第66章 進擊的生物
看到邬迪似笑非笑的表情,恭一下子就慌了——邬迪可以前從來沒有這麽看過他!恭甚至都忘記了囫囵吞下嘴裏的肉,趕緊繞過桌子坐到邬迪身邊去。
“那個……嗚……”恭剛想要張口,嘴裏的肉似乎就有要滾出來的趨勢,他直接将肉哽了下去,擦擦嘴巴,“那個……我也是不是故意要隐瞞你的。”恭低着頭咕哝着,手指試探性地去碰邬迪的手背——所以,你就不要生氣了嘛,你生氣的樣子好吓人嘤嘤。
邬迪本來還想裝裝樣子吓唬吓唬恭的,但是感受到邬迪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那已經有了厚厚一層繭子的手指,心驀地軟了——唉,算了,自己“老婆”,還不就得寵着嘛。
“那麽,老老實實交代?”邬迪眉頭一挑。
随着邬迪眉毛一挑,恭的眼角抽了抽,半晌,才慢吞吞地将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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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冰雪消融,春天的到來,那些冬眠的動物們也都從沉睡中醒來,開始覓食以填飽它們饑餓的肚子。
當然,人類也是餓了的。
因為吃了一個冬天的凍肉熏肉臘肉,就算那東西再好吃,也會想換點兒口味的。所以在部落的瑣事暫時安排下去之後,忙得團團轉的恭就帶着部落的漢子去山上打獵了。
不過,沒等他們找到可以獵殺的動物,就先發現了威脅。
他們發現了山上另一面有着巨大的腳印、被撞斷的樹枝以及被啃得亂七八糟的草地灌木叢。
那巨大的腳印,完全不可能是普通的野牛弄出來的。而且看那比大腿還要粗的樹幹斷裂的樣子,完全可以肯定,那東西不是有巨大的牙齒,就有巨大的角。
無論是哪樣,都感覺很有殺傷力很危險啊,即使看起來像是不吃肉的。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安穩的居所,現在部落外面出現明顯帶有攻擊性的生物,這讓恭他們一下子不安和警覺了——恭他們一下子想起了去年的野獸襲擊部落的時間。
一時間,一種壓抑的氣氛彌漫在這些打獵的男人們之間。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那種生物是路過還是怎麽的,恭當時和打獵的漢子們尋找了很大一圈,都沒有找到那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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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并不代表恭會放松緊惕。所以,這兩天,恭都是帶着人去附近巡邏——畢竟現在部落裏男人很少,如果真的遇上那種最不好的情況的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當然,因為一直擔憂着這種危險生物的存在,所以恭也讓部落裏的女人們最近不要去山上采野果野菜——說起來,剛剛開春這個時候,就是野菜也很少的——至于邬迪嘛……恭是真的太忙了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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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忘記了?”邬迪“邪魅一笑”,然後捏着恭的下巴在他的嘴角淺吻,“要我幫你想起來每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有多麽多嗎?”
恭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紅,在邬迪親吻了自己幾下之後,轉頭:“咳,那個,胡子有些紮人。”
邬迪:“……”
“我只是想,我也不算小了,也不能老是依靠着你……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教導部落裏的人開荒種地,還要制藥看病,晚上還要幫我做飯,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我就想……”
自從集離開的時候将管理部落的擔子交給恭之後,恭就一直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搞砸了。為了讓恭盡快适應身份的轉變,以及更加有效地解決事情,邬迪不僅給恭口頭指導,還幫恭處理了幾個棘手的問題,在恭沒有完全接手之前,還當着他的助手。可以說,那段時間,邬迪比恭還忙得腳不沾地——尤其是他本來還有事情在身的情況下。
那段時間,邬迪是忙得連滾床單都沒力氣了。
恭一方面感激恭一方面又心疼他——如果不是自己這麽沒用的話,也不會讓邬迪這麽累了。所以那之後,除非是非常非常嚴重的問題,恭寧願辛苦自己,也不願意給邬迪多增加重擔了。
邬迪還以為是恭學得很快,在偷偷問了部落裏的一些人,得知恭并不是很勉強之後,也漸漸放松了——雖然他舍不得讓恭受到一點傷害,但如果他以後真的要成為游河部落的族長的話,該有的辛苦還是不能少的。
只不過,邬迪沒想到,自己這麽一放手,恭就敢給自己隐藏小秘密了,這着實讓他心裏有些憋氣。
而現在聽到恭這麽說,邬迪臉上的神色好了很多。但是他還是在恭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什麽累不累的?我是你男人,你有事不給我說還給誰說?我不幫你我還幫誰?我們倆過日子,分那麽清楚幹什麽?”
恭無話可說,只能湊上去親了親邬迪的嘴巴:“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唔,不過邬迪這胡子還真是紮人啊,嗯,幹脆今晚上給他剃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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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邬迪醒來的時候感覺上嘴唇上面有些輕飄飄的、涼飕飕的。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那“兩條眉毛”昨晚上被恭給剃幹淨了——還是用一片鐵磨的小刀片。
不過,雖然沒有了胡子,讓邬迪覺得自己的“男人味”少了點兒,但是想到自己又恢複了沒有留胡子之前的“肉食福利”,邬迪咂咂嘴——看來還是等自己四十歲再“男人味”好了。
低頭看了看窩在懷裏睡得香噴噴的恭,從那露出被子的肩頭上點點的紅痕不難看出昨晚上的激情。
邬迪心裏為自己的“能力”得意了一下,又想起自己昨晚上将恭居然欺負哭了的事情,邬迪又覺得有點兒愧疚——明明恭都那麽累了,自己還……咳咳。男人啊,果然是下半身的動物,咳咳咳。
邬迪将恭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去,準備煮點芋頭濃湯。
但是剛剛将芋頭切成小丁混合肉末摻水倒在鍋裏,門就“砰砰砰”地被砸響了。
“到底什麽事啊?”邬迪手忙腳亂地将鍋蓋蓋好,小跑去看門——大清早的敲這麽重,恭要是被吵醒了怎麽辦?
“恭,不好了,發現了那個……”洪見門一打開,就大聲嚷嚷起來,等他看清了人,下半截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裏。
“發現了什麽?”邬迪皺眉。
洪清了清嗓子:“那個,恭呢?”
“恭在休息,這幾天他太累了,”邬迪堅決不承認是因為自己昨晚上讓他太累了,“有什麽事給我說就好了。”
洪有些憨厚的摸摸腦袋:“哦,說的也是,”在洪的想法中,恭一定早就将山中林子裏出現了危險大型動物的事情給邬迪說了,“我們不是去找那個東西嗎?恭為了早點抓到,就設下了一些陷阱——當然,那些陷阱是起給我們提醒的作用的——然後今天早上我去摘果子的時候就看見山上有些陷阱被破壞的痕跡,有個陷阱上還有毛,我想要是現在跟着這個蹤跡去找的話,說不定就能知道那東西是什麽了。”
因為小青懷孕了的原因,有時候口味變得很是奇怪,很喜歡吃一種細細小小酸溜溜綠瑩瑩的小指頭大的果子。又因為部落裏幾乎沒人想吃那個東西,所以大家也不會去摘,洪不想因為小青的奇特口味麻煩部落的人,又舍不得讓小青吃不下東西,所以每天早上很早——為了不耽誤一天的活兒——就去山林摘回來一捧,結果卻發現了陷阱被動過的痕跡。
在洪他們的眼中,發現了獵物的蹤跡就要追蹤,至于說考慮安全什麽的,可能還沒有逮到獵物妹妹吃一頓或者教訓一頓有吸引力。
“我和你一起去,你先等等。”邬迪說完,不待洪回話,就轉身奔向廚房,将竈孔裏的柴火抽幾根出來——這樣小火慢炖,等到恭醒過來的時候,大概芋頭湯不僅煮好了,而且不會糊不會冷。
做完這個之後,邬迪又轉身拿上鐵刀:“好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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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迪和洪來到被破壞的陷阱的時候,真的發現了一大塊掉落的毛。
恭設計的陷阱是當初邬迪教導他捕捉大型獵物——當然,這種“大”型獵物的體态也不過一只羚羊、斑馬之類的。畢竟在邬迪那個時候,野外捕捉動物只為了生存所需,如果過度的話反而會違法。而既然是為了生存所需,一個男人的飯量再大,也不可能可以吞下一整只羊的,所以最大的獵物陷阱也不過如此了——的打擊陷阱。
所謂打擊陷阱,就是用樹木的枝條做一個網格框架,然後将其他的木樁削尖卡在網格之中。将插上了利器的格子固定、隐蔽平放兩角做僞裝。接着,用藤條或者草結從框架的中間穿過,另一頭在大石頭或者大樹樹幹上固定死,另一頭盡可能隐蔽地纏繞上對面的另一棵樹的樹幹,系上重物。最後将藤蔓或者草繩的固定點纏繞到框架之間,上面覆蓋上樹葉或者枯枝之類的就可以了。
獵物踩到陷阱,就會遭到藤蔓上重物的打擊。
不過很明顯,這個陷阱對那個未知的生物完全沒有束縛作用。
邬迪和洪對視了一眼,越發的謹慎起來。
“那邊有聲音,還有……”洪趴在地上,耳朵貼在地面上聽着,鼻子也動了動,“糞便的味道,糞便還有熱氣!估計就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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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九點鐘才回宿舍,所以今天更得晚了而且有點兒少。
今天沙子和機油一起去拉了個頭發【沙子的頭發很多很蓬】,然後又剪了個劉海,這麽多年第一次剪劉海兒,感覺怪怪的。但是最苦逼的是坐了四五個小時,沙子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累覺不愛了,起碼五年內不打算去做發型了QAQ……
其實最主要的是心疼我飛走的粉紅色毛爺爺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