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岳父大人的囑托
接下來的日子,部落裏的人就在為即将到來的部落集會而忙活着。因為有了神使,而且神使還教導了他們許多東西,部落裏的人都相信這次一定能夠在集會上換取更多好的東西。
但是有了好東西還不夠,大家會想着要更多的好東西。由于受到想要“越好越多”的這種思想影響,所以他們籌備起來就更加的起勁了。
沒有人不想要過好日子。
由于邬迪的身份,所以這種很費力氣的活兒一般來說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子然後象征性地示範示範就可以了。雖然不用幹活很輕松,但是由于最近恭着迷于去野外鍛煉自己——其實只要沒受重傷邬迪都是放任的——邬迪沒事兒可做,在山洞裏又做了幾把木梳子之後,便走到族長的山洞處給人灌藥去了。
自從邬迪将草藥用來用水熬了之後,一般人更不敢生病了——誰原因去喝那種苦哈哈的水啊?!
這種抗拒心理,就連身為族長的集都不例外。
不過,他別無他選。
看着族長喝下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藥汁,邬迪将一旁散落的繃帶撿起來:“雖然傷口已經長好了,但是只能慢慢活動,還要多休息,不然情緒過于激動或者動作過大的話,就會使得傷口再次迸裂……”
說到這裏,邬迪見對方似乎有些不太明白的樣子,伸出食指在族長腹部長出了新鮮粉肉疤痕的地方懸空劃了一下:“就像這樣,會破開的。”
雖然邬迪臉上的表情沒變,聲音也淡淡的,但卻聽得集不禁顫了一顫——我勒個去,居然這麽嚴重!不過,想起以前要是有人遭遇了自己這種情況,就算巫醫治療了也只能等死,而自己居然活下來……集決定就算是再憋得慌,他都要忍住,按照邬迪說的做。
倒不是他将自己的小命看得多重要,主要是,他現在才三十多歲,并沒有特意留意部落裏族長的候選人——沒死在野牛的角下反而被自己給折騰死了,留下一個沒有領頭人的部落,他怎麽都不放心。
其實雖然部落裏的族長都是靠着誰的武力值好誰就可以當,但是上一次集會的時候,他就聽說已經有個部落開始按照血統的标準當族長——因為他們認為既然是能夠當族長,一定是因為被神明所看重(當然是由內而外地看中),所以當這個族長有子嗣的時候,他的子嗣也一定在血脈中繼承了這種“特質”。
只是,那個部落之所以會承認這種“選擇”族長的方式,也是因為他們的靠血緣選擇的祖孫三代族長的确是很出色。而自己這游河部落……雖然身為族長的集自己不敢說自己有多麽全才,但在狩獵方面還是當初部落的第一。而恭……唉,要是恭可以出色一點就好了。
“對了,族長,我明天要和恭一起出去打獵,所以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部落裏做陶器的,或許這也可以像布族那樣,成為一個‘特色’。”
布族之所以叫做“布族”,就是因為他們部落會“做”出那種又軟又輕又透氣的布來——雖然在邬迪眼中這沒有什麽稀奇的,但是在恭等人的眼中,這卻是十分神奇的事情。
而且布族對如何“做”出布來實行了保密,其他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做。這樣,這種“專利”就為布族帶去了許多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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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集會上交換到的更多的食物和武器。
邬迪的意思,則是将制陶也作為游河部落的“專利産品”——因為他在游河部落裏完全沒看見過比較有特色的東西存在……咳咳,恭的獸耳不算——牢牢地把握住生産的秘密,至少在以後幾年中讓陶器為部落帶來更多的利益。
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邬迪自認為沒有附帶聖父屬性,所以能夠顧及到恭所在的游河部落,對他來說已經是“無私”了。
“如果神使你允許的話,那就真是太好了。”族長一聽,眼睛一亮,就連因為受傷而蒼白的臉似乎都看起來好了許多。
實際上,作為游河部落的族長,集并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類型。幾乎是在邬迪第一次制作出陶罐子的時候,他就被這種光滑的,比石頭更輕更密實,而且用途更多的器皿給迷住了。
而在後來邬迪說可以教導給族人的時候,身為族長的集的确是十分喜悅的。只是,在喜悅背後,他還有一個憂慮。那就是——既然神使教會了他的族人,那麽會不會教會其他的族人呢?
說真的,集并不喜歡這個可能性。
畢竟游河部落真是太弱小了,即使依賴着這條河生存,他們也不能保證能夠順順利利地活下去很多年很多年。尤其是,自從上次野獸襲擊了部落之後,身為族長的他,比族人更早地發現河裏的游魚變少了。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還未可知,但是結果卻是很明顯的——當魚減少之後,部落裏在度過嚴寒之前就不能吃到足夠的食物,那麽就不能抵禦嚴寒。那麽就需要更多的毛皮。
本來想着捕捉其他獵物來做補充的,但是卻沒想到第一次行動就讓自己受了那麽重的傷——不僅僅是部落裏的人實力不強的原因,擁有這麽多年的狩獵經驗并且成功活下來(……)的他能夠感覺到,野牛變得更快的狂躁了。
雖然同樣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但是很明顯,既然已經發生了這件事,那麽就說明有什麽他們并不知道的變化發生了。
他曾經想過問邬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畢竟對方是神使——但是大概因為受傷,所以他就将這件事暫時忘記了。
此時剛剛想起來,邬迪卻提出了讓游河部落獨自掌握制陶秘密的話,這讓集更不能開口了。
雖然邬迪并沒有說到底神明将要做出什麽改變來,但是這一舉動已經對游河部落很好了。有了這種光滑結實而且方便美觀的器具,他相信這次集會一定會換取比以往更多的毛皮——這樣,也用不着冒着生命的危險讓族人去狩獵了。
因為遭受過一次野獸襲擊的游河部落,雖然看起來還是欣欣向榮的樣子,實際上已經是氣息奄奄了。
至少,如果沒有邬迪的幫助的話,這次嚴寒絕對帶走大量的生命。
但現在,似乎這個問題已經不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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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一直憂心的問題,族長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這個時候,他才琢磨出之前邬迪那句話透露出來的另一個信息:“這樣,那麽這段時間恭在練習狩獵的事情就是真的了?那個孩子……”
說這番話的族長,其實內心是喜悅并且欣慰的——在端正了自己态度,學着用一位父親的眼光去看待兒子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為了對方那每一個小小的改變而感到欣喜。
“是的,恭非常的努力,”說到恭的時候,邬迪的神色十分的溫柔,“他本身就有着很不錯的能力,當有人給他提供一個施展的舞臺的話,那麽他絕對會大放光彩。”
這番話的确說的有些不明不白,至少集是聽不太懂的。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用類似于野獸的直覺的東西感受到邬迪在說出這番話的柔和——他是真的對恭好。
不同于阿寶、大頭、小黑他們對待恭是朋友的态度,邬迪對待恭更像是長輩……或者其他更親密的……這種複雜的人類感情還不是在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集能夠說得清楚的,所以他只是很誠懇地請求邬迪照顧恭——這是作為一名父親的請求。
邬迪當然答應了——畢竟連對方家人都說了要托付給自己(咦,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這種話了。
更何況,他是真的很喜歡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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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洞裏,恭聽到邬迪明天要和自己一起出去打獵的事情後,表情卻并不是欣喜:“明天?你和我?”
“對,因為我也想看看恭狩獵的英姿呢。”面癱着一張臉,卻說出類似于**的話,邬迪這人的臉皮已經厚到某種刀槍不入的境界了。
“可是……可是……”并不是不願意邬迪和自己一起,只是……恭撓了撓頭,将自從有了邬迪送的木梳子就束起來的頭發給抓得有些亂,“我怕我保護不好你。”
沒錯,是“保護”。
在恭最近狩獵情況越來越順溜,在野外奔跑越來越歡脫的情況下,他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認知——嗯嗯,作為神使,又擔任着部落裏巫醫的職責,邬迪以後一定會需要一個保護者的。
而他,将會努力奮鬥,直到可以将邬迪保護在身後為止!
他要像他父親那樣,鍛煉出強大的肌肉和結實的身軀——不達目的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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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無敵小哥會哭的,真的會哭的……如果恭你真的練成了倒三角的體型……
嗷嗷嗷今天又沒有趕上零點1!又刮風又打雷又下雨好可怕啊啊啊——求大大來沙子被窩裏虎摸【=V=
QAQ,禦曹子大大,請問乃說的哪兩種食物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麽聽起來就好兇殘的趕腳QVQ……
抓野兔,其實可以用煙熏,如果準頭夠的話也可以投标槍……噗,不過野兔的确很難抓,而且也很兇殘,沙子的表妹前年養了一只白兔,長到小臂長(……)的時候沙子抱起來玩,結果那貨就踢了沙子一腳——還好是冬天嗷嗷嗷——但是沙子衛衣上的非常堅硬的金屬扣子竟然被那貨給踢了個凹陷啊!
兇殘的兔子,憤怒的小鳥什麽的(亂入了好像)真心傷不起啊……
最後,感謝路人甲大大捉蟲╭(╯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