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寨的外科手術
邬迪還在讀中學那會兒,曾經流行了一部電影,叫《神話》。那段時間,班上女聲哼得最多的就是“你是我美麗的神話~”什麽的。
作為一個男生,對這部影片中那種情情愛愛其實沒有多大印象。非要說的話,讓邬迪記憶深刻的,除了那些打鬥場景,就是男主受傷之後,女主為男主療傷的那段兒了。
因為那個時候,還是中學生的邬迪看着這一段兒情景,腦海裏始終想的是——哎呀卧槽這個女的頭發真多真長,怪不得可以拿來當線縫……哎呀卧槽這個男主真爺們兒,用縫衣服的針縫皮也不痛……哎呀卧槽,這就是史上最早的縫合手術嗎?
當然,那個時候胡天胡地亂想的邬迪并不知道,在多年以後,他也要來這麽之前說到地“哎呀卧槽”一把。
邬迪依稀記得縫合傷口最好的是羊腸線什麽的,但是現在要去抓一只羊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沒辦法,只好按照電視劇來了——總不可能用縫衣服的線來縫吧?雖然脆弱了點兒,但好歹頭發還是身體的一部分來着呢。
希望電影不要害人啊。
用來縫合的針就是用來普通的縫衣針——原本邬迪帶着最主要是想用來燒紅了掰彎釣魚的——至少比起骨針什麽都要細多了也結實多了。
将針放在沸水裏泡了一會兒,然後将拽下來的十幾根頭發也在開水裏燙了一下“消毒”。準備工作做好,邬迪就将其他人趕走,開始自己的“外科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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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邬迪縫衣服的技術實在是不咋地——這從他那背包上的線縫就可以看出來——所以縫皮肉就更不咋地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将這個活兒讓給其他人來做。
所以雖然只是縫合了幾針,但是卻讓邬迪的鼻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不過讓邬迪佩服的是,集居然沒喊痛——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對方早已經因為疼痛而陷入昏迷之中。
縫合人的皮肉和縫合衣服或者背包不一樣,需要十二萬分的注意力。尤其是邬迪根本就沒有任何經驗,只能硬着頭皮按照自己記憶一步一步地來。
雖然最後邬迪還是滿頭大汗地縫好了,剩下的就是敷藥了。
“就這麽直接用上去嗎?”因為長時間盯着血淋淋的傷口,導致現在邬迪的眼睛還是花的,看什麽都紅色一片。
“咦?我們都是這麽用的啊,嚼碎,然後敷上去……嗷,味道好苦……”猴子一邊說着,一邊将有止血作用的棕榈葉柄往嘴裏塞。
“呃,不要這樣,換一種方法!”看着猴子被棕榈葉柄給弄得五官都皺到一起的樣子,邬迪嘆了一口氣——先不說這樣嚼到底可以讓棕榈葉柄的凝血作用發揮多少,光是那上面沾着猴子的口水都覺得有點兒難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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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邬迪的要求之後,手腳沒有受傷的恭很快就找到了一塊三個拳頭大小的石頭,用非常熟練的技術敲擊出來了一個簡單的擂缽。邬迪将其清洗幹淨之後,又找來一根三根手指粗的木棒開始搗草藥。
沒辦法,現在曬幹磨制藥粉什麽的是來不及了,而且剛摘下來的棕榈葉柄,濕漉漉也完全點不燃,只有這樣了——大不了再多加幾樣可以止血的藥草上去。
反正過路黃可以泡水喝的,到時候“裏外夾攻”吧!
雖然這麽想着,邬迪還是将恭搗爛的藥茸在剛剛縫好的地方均勻地敷了一層,然後将之前用過但是已經洗幹淨并曬過殺毒的繃帶像是貼創可貼一樣貼上去,最後用細小但是柔韌并且不勒人的小藤條輕輕地固定住。
沒辦法,繃帶太少,必須省着點兒用。
做完這一切,邬迪才脫力似的坐在地上:“好了,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接下來的日子要注意不要他亂動,并且還要多做一些補血的東西給他吃……少放鹽!不許烤!”
所以,其實就只有煮湯了不是嗎?他們現在除了烤就是煮啊……在一旁負責做食物的幾個女人內心默默。
“那麽,除了族長的傷外,其他人的傷……”邬迪慢條斯理地看着那些臉上、胳膊上或者腿上挂了彩的男人——尤其是某個曾經當過內褲外穿的某人——道:“現在,全都給我趴到那裏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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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次狩獵,也不是沒有收獲。
因為劍齒虎的亂撲,也因為後來恭點燃的火吓走了劍齒虎,所以加上原先定下的那只受傷的野牛目标,部落裏一共有了四頭野牛——在救了族長之後,大家看有一頭被劍齒虎咬死,兩頭被劍齒虎咬傷的野牛,果斷地下了殺手,将那三頭據為己有了——雖然其中兩頭都很老很老了,但這并沒關系,關鍵是有肉吃了!而且還是這麽多肉!
這可以算是,前所未有的大豐收!
連帶着,部落裏的人看恭的目光都不一樣了——要不是恭有火的話,他們哪兒可能捕獲得了四頭野牛啊?!
所以說,在現在這個時期,什麽都比不上填飽肚子——或許這種态度有點兒冷血,但是在與大自然搏鬥生存,并且人類處于十分劣勢的狀态的時候,能夠保命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并不知道部落裏的人的心态變化,也并不在乎他們的心态變化,等邬迪将那些人全都處理(……)了一番之後,就看見部落裏的女人在熱火朝天地處理那四頭死牛。
邬迪本來只是打算歇息一下,順便看看他們是怎麽處理獵物的。但是看了一會兒,當發現他們居然打算将牛肚子裏的那一包全都扔掉的時候,他不淡定了——魚肚子裏的東西都可以津津有味地吃了,幹嘛牛肚子裏的反而不要啊?!
“幹嘛将這個扔了?多可惜!”
“神使……呃,邬迪,這個不能吃的,而且不好吃。”越是大型的動物,它們的內髒越腥。所以即使是食物短缺,他們也寧願砸斷骨頭吃骨髓而不願意吃這些內髒。
除非餓得不行了,否則是誰都不願吃這又血又腥的東西的——因為吃進去就會嘔出來,還不如不吃呢。
“可以吃,而且接下來的日子,族長就要吃這個。”哼,誰叫你居然自己不小心陷到危機中去了?誰叫恭那個莽撞的小子是你兒子?到時候白水煮內髒讓你吃個夠!邬迪絕對不承認是因為舍不得對恭發怒而遷怒了。
“族、族長吃這個?”驚訝地說話的是一個叫做阿美的女人——她的長相和這個名字完全不配,黑黃的面容以及磨損嚴重并且泛黃的牙齒……若不是恭說她才十八歲,只比他大一歲的話,邬迪差點就叫她一聲“阿美阿姨”了。
這個時代的女人似乎因為食物和過早的生育是要比男人看起來老得多。
“當然,他受了那麽重的傷,又丢失了那麽多的血,當然要吃啥補啥,對了,牛血也不要扔掉——能收集多少是多少,到時候都用罐子裝起來。”邬迪賊淡定地說道,然後轉過頭看着恭:“你該慶幸你身上沒有那麽重的傷,要不然你就和族長一樣的夥食了。”
嗷嗷嗷河神大人邬迪變得好可怕TOT!
“雖然從外面看沒有多嚴重,但是為了防止內髒出現了什麽問題,你還是在這裏坐着休息等我回來。”果然還是該去拿一些內髒給恭吃吃——吃啥補啥什麽的,嗯。
看着邬迪往廣場那裏處理獵物的男人女人們那裏走去,恭想說什麽又不敢說——但是,雖然覺得剛才的邬迪有點兒讓他害怕,那字裏行間對自己關懷的态度卻讓恭覺得十分的溫暖。
“看來神……邬迪對你很好。”因為在處理獵物這方面不太擅長而被女人們趕過來的阿寶蹲下來席地坐在恭身邊。
“……嗯,邬迪是個很好的人。”恭少見地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阿寶看見恭臉上的笑容愣了愣——不得不說,比他們更像是一個天真的少年……啊啊,難道蓄了大胡子就可以讓容顏也保持不變嗎?
抛去這些不着調的想法,阿寶突然笑了一下:“看樣子邬迪果然是‘神使’,至少他讓恭開心起來了不是嗎?”
“神使?阿寶,你不能這麽說,邬迪是為了部落,跟我……”
“得了吧,我可不是那些笨蛋,”裝作一副“我是真相帝”的高深模樣的阿寶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邬迪對你很不同——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是那一點,不過對于這種變化,作為朋友,我和大頭、小黑都很高興。所以……”
“所以?”
“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邬迪啊!”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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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二更終于送上來了——已經吐血而亡的沙子留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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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沙子就無法滿血複活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