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直在網審……無知的語文君不知道網審是神馬-
也喜聞樂見,但是,男神們并不是那種關系,就請收起你的聯想力,不要給他們造成困擾。
好好的朋友關系被莫名冠以‘出櫃’一詞,你的無心很有可能讓他們關系變得尴尬,希望你删評論。
喲,我才發現這人是個大黃V,兩百萬粉絲的段子手。你哪個公司的呀?誰給你多少錢讓你來這裝無知的?
看見這條評論的粉絲恍然大悟,這是又有誰對男神們羨慕嫉妒恨,跑這來抹黑人了,于是紛紛跑到這位段子手微博裏去扒。這一扒,才發現這位大黃V還真沒少埋汰人,不管是搞笑的還是宣傳的,每發一條博都帶着嘲諷味,言語尖酸嘴臉刻薄簡直難看的不行。
常年在微博道路上奔跑的粉絲們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什麽樣的博是炒作能看出點一二,本來大黃V仇恨社會的言詞他們還能當個樂子看,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諷刺屏幕上和私下裏作風都正派的池溫,這不是作死嘛?
果斷取關!
大黃V眼睜睜看着自己粉絲數往下掉,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頭發絲被氣的根根立起。
我特麽就說了一個無心的詞彙,還不帶貶義的,怎麽就成了罪人?某些人的粉絲們要不要如此NC?
CP粉們冷冷一笑,排成整齊隊形給大黃V這條微博留評:呵呵噠。
對于蛇精病,用三個字就能表達意味深遠的表情,他們從來不屑于做‘撕’這種浪費體力精神力的動作,
大黃V被氣到吐血,她積攢這麽多粉絲容易嘛,現在粉掉這麽多,她這段子手還怎麽當,公司還會給她發工資嗎?悔不當初的段子手傲氣慣了,可是面對鐵杆又龐大的池溫粉絲群不得不服軟,不甘不願的删掉評論又發了條道歉微博,池溫粉們才算罷休。
這一小插曲過去了,粉絲們又開始對着bobo表情叫喚,叫着叫着,又一條吸引人眼球的評論出來了。
告白不用草稿:溫庭和池成勳,你們在一起吧。
這會刷評論的,有很多都知道這對CP誕生時的事,當初那條在一起的評論就被無限點贊,到現在還挂在熱門第一位下不去,大夥對這位博主多少都有印象。現在一看這位又刷同樣的文字,默默點贊的同時就去這位博主頁面溜達一圈,發現這就是個小新號,新到一條博都沒發過,連版塊也是系統默認的。網友們不感興趣的關掉頁面,只有一位善于發現真相的童鞋發了條評論。
圈地自high:難道只有我覺得這是池成勳或者溫庭的小號嗎?
衆網友:切,怎麽可能!兩個人發博頻率都快按年計算了,大神們工作忙的轉不開大號都懶得上,哪有時間上小號找樂子。
Advertisement
這條評論沒得到任何關注,某位童鞋再一次被人無視,真相就這麽又被石沉大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語文對扣扣和微博的默認表情沒什麽抵抗力,萌的不要不要的~~= =~~
☆、膠水
《王路》剛開始放出消息的時候就得到不少關注。一方面是因為導演是圈裏鼎鼎大名的陸鄉,另一方面是因為題材。
炎國人其實很矛盾,大部分人骨子裏都有愛國情懷,對本土歷史電影總會多看兩眼,卻又靜不下心看完全片。畢竟比起從色彩調調到劇情都稍顯沉悶的電影,大家更偏向于看一部等同視覺盛宴的動作片,或者能讓人放松神經哈哈大笑的喜劇片。同期上映的電影之中,除了一些從導演到演員再到劇情都讓人提不起興趣的,歷史電影的票房向來是最少的。
導演和投資人也很矛盾,歷史劇的服裝道具場景都很考究,越是精良的大制作越要小心,出現一個小瑕疵,觀衆的吐槽就會蜂擁而至。要是有戰争場面,馬匹就必不可少,群演也要多出來一大波,片子耗費的精力和金錢就多出不少,整體算下來經費大到驚人,票房卻往往不盡人意。歷史劇歷史劇,肯定是走劇情流和恢弘大氣路線,總不能用搞笑方式來描述吧?做的好會讓人覺得太嚴肅,做不好直接罵成狗,怎麽算都沒個好結果,所以歷史劇就出現這麽一種情況:尴尬。
陸鄉選擇拍歷史劇這種吃力不讨好的題材,很多人都能理解。老一輩的人總對國家文化有股不容置疑的擁戴感,這點在陸鄉所有作品裏都有跡可循,都市電影都要加進去一位老書法家角色。再加上,這位上了年紀的導演有一只腳已經邁進棺材,大家都覺得,《王路》有可能是陸鄉的收官之作。
人生最後一部作品不要票房只要口碑,對自己的交待大過天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王路》在制作方面一定會精益求精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歷史題材的更容易在炎國獲獎,出演《王路》的演員對片子就更期待了。
演員不難找,劇組也配置完畢,一切準備做足的時候,大夥傻眼了。拍攝時間,延期。
所幸的是,這個時間并不長,在有些演員準備退出的時候,陸鄉發布了開拍的消息。
只有很少人知道,延期的理由是因為陸鄉拒絕投資商要求改劇本并且硬插/進來一個演員。沒有演技只有臉的嬌妹妹只會給《王路》添個疵點,陸鄉不想自己的最後一部作品變得不倫不類,這太對不起他自己,所以投資商撤資了。好在有華億強勢注資,這部電影到底是順利開拍。
崇睿帝登基之前并不受皇帝待見,這點可以從封號上看出來。除了太子,前頭幾位哥哥的封號都有吉瑞之意,只有崇睿帝的封號比較慘——平王。這個字,從古至今的人看過去第一眼,都只會聯想到‘平平無奇’四個字。
就這麽一位不受待見的皇子被皇帝派往戰場,到底是去送死還是建功,可能只有當初的皇帝才知道了。平王立下赫赫軍功班師回朝,沒得到什麽賞賜反而被訓斥了一頓,理由是殺三千俘虜的事太過殘暴。史書上對崇睿帝登基之前的描述少之又少,對他的戰績從來一筆帶過,反而在殺俘虜一事上寫了不少。史官也要看皇帝臉色辦事,可想而知,當時的平王是有多不受寵。
盡管如此,最終登上龍椅的還是平王。後世很多人對此猜測,說崇睿帝這個位置坐的名不正言不順。當年的事沒有人知道孰是孰非,負面猜測再多,也無法抵消崇睿帝登基之後,帶領大夏走向最為鼎盛繁榮時期的功勞,以及白水灘一戰的玄之又玄。
沒經驗沒本事又養尊處優的皇子去做将領,底下的士兵能服氣才有鬼,平王與其說是将軍,不如說是挂了名頭的空架子。
三日之後,敵軍将至。邊境小城的士兵加起來不到兩千,常年閑散的軍制讓這群士兵變得毫無戰鬥力,冷不丁發現前方三十裏大軍壓境,直接吓的手忙腳亂倉皇逃竄。士兵們都是這個樣,平頭百姓更不用想,導致整個城都雞飛狗跳的。
平王就帶領連蒙帶騙弄來的三千人馬來到這樣的小城裏。
敵軍足足十萬,他們勉勉強強只有四千來人。敵我差距太過懸殊,平王總要和将領們開個會探讨探讨計策,如何讓四千人打退十萬人這一不可能的事發生。讨論一整晚,最後得出結論:空城計。兩千人馬出城叫嚣再把大軍引進城,讓他們發現這裏不過空城一座,放下警戒心入城駐紮。
然後在人神經最松懈的深夜時分引爆埋在城下的火藥,而那做為誘餌的兩千人,為了打消敵軍首領的疑惑讓計劃完美成功,将全都死在敵軍的刀刃之下。頂多只有将領能在火藥引燃之前,在敵軍裏樁子的偷天換日之下逃出生天。
史書上對這次戰役完全沒記載,先不管當年平王是不是用了這個計謀,一座城又是怎麽埋一大堆火藥還能不被人發現,總之電影就是這麽拍的,既有戰争的無奈與慘烈,又能突顯出平王的性格——殺伐決斷。
***
深夜,油燈如豆。昏暗燈火之下,桌案上一張毛筆畫出來的地形圖上,小城位置被圈出一個大大的圓。平王細長的食指在圓圈正中心輕點,飽滿光潔的指甲泛着一圈光暈,三個副将盯着光暈,腦門上汗珠閃閃,就是不說話。
平王視線在房間內掃了一圈,朦胧光色之下,眼睛裏沉的見不到底。嘴角輕微的抿了一下,看着像笑,也像在嘲諷。
三五秒沉寂之後,平王的視線落在房裏一角白色之上。
落魄的平王也有願意追随的人,王允之就是其中一個。歷史上用來形容這位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哥,用的最多的詞彙是‘風流俊雅’。古往今來的人都想不透,這位公子放着好好的帝都不呆,幹什麽跟着平王去鳥不拉屎的邊境打仗,還是沒打就知道要輸的仗。
王允之,在平王視線轉過來的時候微微一笑。兩個人對視時間僅僅一瞬,卻霎時間眸光一閃,明白對方的想法。
“王爺,此一戰……”一個副将頂着一腦袋大汗開口,卻被平王一個手勢終止。
“這裏是戰場,戰場之上無皇族,只有将領與下屬。”
平王的聲音又冷又沉,副将被他話裏的威嚴所震懾,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才說,“是。将軍,此一戰毫無勝算。那兩千士兵倘若能誘敵進城自然死得其所,可若不能,豈不是白白送命?”
“若是敵軍換一位将領,本将軍也不會定下如此計謀。赫連韬為人剛愎自用,這一計,必然奏效。”平王背過手,不容置疑的語氣有着說不出的堅定,仍在猶疑的副将們瞬間收了那點不确定,可惜平王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們再次冷汗連連。
“至于由誰來帶領那兩千士兵——”平王話音一頓,看見臉色瞬間變白的幾個副将,冷笑一聲,“自然是由本将軍親自來帶。”
“不可。”手中羽扇一頓,王允之想都沒想就否定,對上平王看過來的眼睛,一直帶笑嘴角猛然繃成直線,“王爺,赫連韬未必讓十萬大軍全部入城,滬城的三萬援軍也未必及時趕到,屆時城外兩千人馬還要由将軍統帥。王爺,絕不能以身犯險。”
“城外人馬的統帥,将會是允之。”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平王伸出手,視線在幾個将領身上掃過,“見此令牌如見本将軍。允之,倘若有人敢倒行逆施,你可自行定罪。”
幾位将領大氣都不敢出,看看平王掌中金光閃閃的令牌,再看看對視的兩個人,直感覺一股寒風以兩人視線相接的點為中心向外吹。
王允之動都不動,目光定定的停在平王身上。
“将不身先士卒,兵如何能動?何況只有本将軍親自出城,赫連韬才會徹底相信。”深知王允之性子的平王語氣很穩,“允之,這一戰要想成功,本将軍必須親自去。”
平王眼裏的神色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沒有回旋餘地。
像是經歷一場天人交戰,王允之的眼神變了又變,最終沉默又僵硬的跪下,以虔誠的姿态接過令牌。
“下官……領命。”
陸鄉在一旁看的整個心都在顫,直到池成勳接過令牌轉頭看他,陸鄉才想起來喊卡。
當初定下主演員,陸鄉考慮過很久。他想把這部電影拍得盡善盡美,每個畫面和劇情都和歷史盡量吻合。史書上對崇睿帝的描述太過模糊,唯有一點無需否認,就是唇紅齒白超級帥。領軍之時狠厲果斷,登基之後賢明治下,這兩種畫風跨度極其大。找一個長得帥的老戲骨不難,長得帥又年輕的就難了點。讓三十幾歲的男人去演繹僅僅十九歲的平王,擦再多粉也表現不出那股青春氣。陸鄉糾結很長時間,最後在女兒荼毒下跟着看了兩集《Double》,靈光一閃就定了溫庭。
賽斯這個人就很矛盾,從黑暗帝王轉為溫柔學長,一天到晚都在換形象,就這樣溫庭都能拿捏好,演起來完全沒有違和感。演繹一個戰場與朝堂面貌完全不同的帝王,應該難不倒他。
不是不擔心電視劇和電影氛圍完全不同,溫庭未必能駕馭崇睿帝這個角色。不過在片場第一眼見到溫庭,陸鄉就徹底沒了擔憂。
一個眼睛裏有戲的人,怎麽可能演不好角色。
幾場戲下來,陸鄉是相當震撼。池成勳是個老戲骨,演技不用多說,再加上溫庭,看這兩個人對戲壓根就是難能可貴的教科書直播秀,每個眼神都能把人帶進戲裏出不來,包括他這個在影視圈混跡幾十年,和百號藝人有過合作的老導演。
“這條過了。”陸鄉捂住心口,一大把年紀心跳老不規律容易折壽,不過能拍出一部讓他滿意到極致的電影,早幾年進棺材都值了。
“陸導心口又不舒服了?”喊卡之後就秒出戲的溫庭全身氣勢一收,威嚴冷靜的王爺範跑個精光,帥氣的臉上全是關切之意,真誠的表情看着就很讨人歡心。
“老了,老了。”陸鄉還真是喜歡溫庭這性格,其實全劇組就沒有幾個不喜歡他的。
“陸導這是開心的。”池成勳看溫庭老摸貼假發套的額角,笑眯眯的問,“陸導,我怎麽感覺臉上癢癢呢,你看膠水也沒多貴,咱是不是能換個不過敏的?”
“……這算多大個事,還值得你張一回嘴。”陸鄉和池成勳倆前前後後合作三次,私底下關系熟的不行。本來王允之角色定的是另外一個演員,想也知道池成勳不會樂意演個配角,誰知道他就突然打電話說要角色。陸鄉又不傻,影帝和一線差別拎得很清,池成勳願意出演,他片酬翻一倍也樂意用。
吹吹胡子,陸鄉瞪了池成勳一眼,“再說現在用的膠水都是防過敏的吧,你別給我們劇組扣苛待演員的帽子。”
“我哪有。”池成勳攤手聳肩,“誰不知道我們陸導最大方。”
溫庭撓額角的手收回去,瞥了池成勳一眼,剛好看到幾個人正往這邊來。
作者有話要說: 語文剛才看了一下~這文還有38章完結+兩章番外……
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 =。~~
明天開始兩更……今天就讓語文再緩一天~
CP=好朋友
整部電影裏,溫庭飾演的崇睿帝是妥妥的主角,池成勳飾演的王允之出場不多,不過是屬于能貫穿全部劇情的重要支線。另外還有兩個人戲份不輕,一個是皇帝的大老婆,出身武将世家的傅來儀,在電影裏就是平王登基第二大阻力,這角色由姚予歆扮演。另一個是最後帶着忠勇之心死在追兵刀下的平王侍衛,這角色由馮凱旋來演,雖然出場不多,不過角色定位非常不錯。
拍《Double》的時候姚予歆和溫庭關系就不錯,現在偶爾也會打個電話聊點無關緊要的小話題,一見面相處起來頗有一種老朋友許久未見的味道。可面對池成勳,姚予歆就不知道該怎麽擺表情了。
姚予歆現在是電視圈沒疑問的一線,電影圈就略顯尴尬。畢竟年紀演技擺在那裏又比不上溫庭妖孽,大制作電影考慮的時候不會優先她。能出演《王路》,對姚予歆來說是個很難得的機會,盡管演的角色不是那麽正派,一旦出演也相當于定了影圈等級,下一部電影制作成本就不會和《王路》相去甚遠。可是姚予歆怎麽也沒想到,池影帝會跑回炎國來演配角。
池影帝出道的時候姚予歆還在上學,人家金光閃閃她才剛出道,時間差和閱歷都放在那,再加上姚予歆還是第一次和世界級演員打交道,忍不住高興又不好意思太熱絡,和溫庭說話都心不在焉,一直想着怎麽能自然而然的切入馮凱旋和池成勳話題。
“別看了,眼睛快掉出來了。”溫庭拿着小電扇吹風,肖恩還在背後猛力扇扇子,大夏天晚上還要裏三層外三層的裹着戲服,換了誰都不好受。最鬧騰的是假發,現在溫庭感覺腦袋上就是一籠屜,他頭發被蒸的全是汗。
“啊?很明顯嗎?”被說的姚予歆收回瞄人的視線,咬了咬嘴唇湊到溫庭旁邊小聲問,“你跟池前輩關系好,肯定知道他平時好不好相處,你說我突然過去打招呼會不會太刻意?”
溫庭歪着腦袋看姚予歆,“你是池哥影迷?”
“……被你發現了。”姚予歆掩住嘴,幾乎貼在溫庭耳朵邊上,“他的片子我都看過,上學的時候還暗戀過他呢,到現在他也是我男神。”
“真有眼光。”溫庭看了池成勳一眼,對方下巴跟臉沖着馮凱旋,眼珠子快斜到這邊來,越看越樂的溫庭忍着笑,“放心大膽的去吧,他人不錯,挺可愛的。”
姚予歆沉默一會,又瞄了一眼池成勳,實在沒看出‘可愛’這詞哪一筆和池成勳挂鈎。
本來池成勳和馮凱旋就沒什麽好聊的,兩個人說話的內容一點沒有表情上看起來的那麽熱絡,看見快跟溫庭合體的姚予歆,池成勳就忍不住了,腦袋一轉看向溫庭,“你們兩個說看着我說什麽呢,溫庭你是不是又和人誇我了?”
“池哥真聰明,我和小姚誇你帥呢。”溫庭笑眯眯看着走過來的池成勳,“你臉熱不熱?”
“熱。”裝作聽不懂的池成勳擠到溫庭旁邊,跟着搶小電扇的風,“給我也吹吹。”
巴掌大的電扇吹出來的風範圍都沒人臉大,池成勳這一擠,兩個人就腳尖碰着腳尖胳膊黏着胳膊,溫庭一臉嫌棄的推開他,“這樣更熱。”
溫庭這一動,旁邊的姚予歆自然挪出地方來。心情愉悅的池成勳恬着臉又湊過去,“有沒有良心了你,吹你一點風都不讓。”
“你讓劉哥給你扇扇子,別來我這搶資源。”這會池成勳常年熱乎乎的體溫和火爐效果差不多,一靠過來溫庭就感覺熱氣撲臉。
“他沒買着扇子,旁邊超市賣斷貨了。”池成勳掃了一眼背着手的劉希望,跟着溫庭繞了個彎又湊過去。
目瞪口呆的看心目中的男神變成狗皮膏藥,總算明白溫庭那句‘可愛’是怎麽來的了,姚予歆忍不住捂着嘴笑。她和閨蜜也是這樣,一盒冰淇淋非要搶着吃才感覺甜,現在她成了藝人工作繁忙,IT閨蜜和她又不是同行,兩個人幾乎幾個月才能碰一次面。十幾年的交情擺在那,偶爾碰面還和從前一樣,碰到喜歡的就會搶。
原來男人也是這樣。
劉希望捏着扇子柄的手不敢動彈,還眼疾手快的扯過給他遞扇子的肖恩,幾下就把人拉到兩人看不見的地方。
肖恩一頭霧水的看着劉希望從背後衣服裏掏出來一把扇子,“大熱天的,劉哥你不用扇子扇風也就算了,藏在衣服裏幹嘛?”
塑料扇子貼在皮膚上和保鮮膜一樣,加溫效果妥妥的,劉希望後背濕噠噠的全是水,聽見這話眼皮直抽,不知道是該可憐這孩子傻,還是該可憐聰明的自己,“……我感冒了,這樣保溫。”
池成勳戲份沒有溫庭多,早就拍完又沒事幹的池成勳就坐在片場等他一起回家。陸鄉本來還想多拍兩條,結果被池成勳帶火的眼光看的全身發毛,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老骨頭經不起目光刀,倍感壓力的陸鄉只能提早收工。
溫庭去卸妝換衣服,知道他又困又累,肖恩早早就把車子啓動争取早一秒給他送回家。結果溫庭一出來,影子在停車場打了個旋就不見了。肖恩找了半天,才在池成勳車旁邊看見他。
掩着嘴打了個呵欠,溫庭看了眼拉着他胳膊大手,對着從車窗探出腦袋的肖恩喊,“你把車開回家,早晨七點來接我。”反正兩個人住同一棟樓,做誰的車回去都一樣,他太累了,實在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耽誤回家睡覺的時間。
特別會找時機的池成勳,給溫庭心裏自己的位置升上一個小臺階,喜滋滋的跟着鑽進車,繼續沒頭腦的往上湊。現在這進度太慢了,他要争取一天上兩個臺階,早一天結束這種不能光明正大拉小手的身份,晉級為可以正大光明親嘴的男票。不止潛移默化溫庭的習慣,也要讓公衆明白,他們倆是天生一對,不在一起,沒天理。
車裏呼呼開着冷氣,溫庭一上來就受到涼風滋潤,舒服的呼出一口氣,“還是劉哥貼心,肖恩和劉哥一比等于殘次品。”
“肖恩那小孩其實挺……呆的。”瞄到池成勳挑起來的眉毛,‘好’字不自覺變成‘呆’,舌頭轉的太快差點沒咬到的劉希望決定,從今以後不再插嘴任何有關肖恩的話題。
溫庭斜着眼睛看了眼池成勳不變的臉色,“池哥別老欺負肖恩,他又沒惹你。”
“我有嗎?”池成勳扁起嘴,委委屈屈的說,“天地良心,我可一點沒欺負他。”就是偶爾會不小心給人擠出溫庭視線範圍,或者眼神不太友善的時候正巧落到肖恩身上。
“有沒有池哥自己知道。”溫庭幹脆不看大狗一樣搖尾巴的池成勳,點開郵件認真看。
池成勳特別想知道,從來不玩手機的溫庭老看什麽郵件,不過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看,“最近你忙,反正我們不管是住還是工作的地方都一樣,開兩輛車太浪費,不如每天一起,別讓肖恩特意跑一趟,省時間又環保。”
“何止環保,還省汽油。”溫庭頭也不擡的回郵件,“不過你拍戲時間和我不一樣,路沒那麽順吧?”
“順,特別順,不能更順了。”池成勳扭着腰,把臉放到溫庭眼前,“行不行?”
手一抖打錯一個字,深吸一口氣的溫庭一把拍開擋住屏幕的臉,“我看不見了。”
“你先答應我。”
面對變戲法一樣又出現在眼前的臉,溫庭無語的點頭,“好,大豆包。”
“……什麽?”被推開的臉半天沒轉回來,池成勳歪着腦袋,半晌,又貼到溫庭鼻尖上,“豆包?你要吃豆包?現在這季節合适嗎?”
“我在回郵件,你能不能讓我打完字再說。”
不敢再打擾面無表情的溫庭,池成勳閉上嘴乖乖等他騰出時間搭理自己。發好郵件的溫庭突然想到某個詞彙,順口問了一句,“池哥,什麽叫CP?”剛才他聽劇組哪個工作人員提到過,他們說話的時候眼神方向分明就是在看自己。
張開一半的嘴猛然合上,池成勳伸了個懶腰不看溫庭眼睛,“CP就是好朋友的意思。”
默默組合了一下可以用來形容好朋友的英文,沒發現一個能縮寫成CP,“英文全名是什麽?”
“……波蘭語縮寫來的。”
覺得這個解釋哪裏奇怪的溫庭看一眼池成勳,“波蘭語在炎國這麽普及?”
“我也不知道,現在網友愛好廣泛的很,可能是哪個波蘭留學的炎國人傳出來的,因為好記就流行了。”使勁繃住面皮胡言亂語的池成勳實在詞窮了,趕緊換話題,“開到家還有段時間,累了你先睡一會。”
劉希望忍笑忍的全身都抖,方向盤晃晃悠悠,車子呈蛇形前進。池成勳瞪着劉希望後腦勺,“你要冬眠找洞鑽呢?能不能跑直線!”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的時候給自己逗笑了。語文笑點太低 = =!
等會再一更。
☆、襲擊
向來擁堵的馬路這會順暢無比,30分鐘不到,劉希望就給車開進停車場。溫庭困的不行,打着哈欠進電梯,巴不得趕緊洗個澡睡覺。到21樓,池成勳磨蹭兩下不願意動彈,硬說要給溫庭送回家。
忍無可忍的溫庭,一腳給扒着電梯門不松手的池成勳踹出去,火速按下關門鍵。電梯門關上了,池成勳的臉一點點消失在夾縫裏,一點都不掩飾小眼神裏的哀怨。
世界終于清靜了,溫庭對着電梯門上自己的影子笑笑。
高檔公寓物業費貴的離譜,硬件設施也沒的說,走廊裏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成宿成宿的開着一點都不怕浪費電。溫庭捏捏發酸的脖子往家門口走。
每戶人家占地面積都很大的公寓是一梯四戶格局,偌大一層樓戶不多人也少,再加上現在是淩晨一點,誰也不會閑着沒事去走廊晃悠。隔音超級好的牆壁另一側到底有沒有人住,溫庭不知道,反正住進來這麽長時間,他都沒見過同一層鄰居。頭頂白熾燈亮的出奇,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溫庭不算重的腳步聲。
從電梯到自己家只有十幾步距離,走到半路的溫庭腳步一緩,轉過身看向走廊另一側。
很少有人放着電梯不坐去走安全通道,鳳凰城也沒奢侈到給基本沒人走的安全通道整晚開燈的地步。這會沒有人,安全通道大門沒關,聲控燈也沒亮,走廊上的燈光在通道口戛然而止,露出個黑漆漆的大口子。
溫庭站住腳看了一會,跟着繼續往自家門口走,動作比剛才慢了一點。
擡手在指紋鎖上一按就是‘哔’的一聲,随之而來的,是耳朵邊一陣細微的空氣波動。
溫庭眼光一沉,耳朵邊的聲音驟然從飄蕩轉為呼嘯。早有防備的大腦加上身體通過學武鍛煉出來的機敏,溫庭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沒有選擇去擡手阻擋不明物體襲擊,身體巧妙一轉,脫離襲擊範圍的溫庭眼睛一掃,準确找到黑影膝蓋關節,一點沒留情面的用腳尖狠踢過去。
黑虎武館裏那群五大三粗看着嘻嘻哈哈不甚牢靠,其實各個都是實打實的練家子。半路出家的溫庭跟他們過招,沒少受到這群小師侄的‘寵愛’,一拳一腳相接都跟和木頭樁子對撞一樣。用他們的話來說,這是磨練。也是多虧磨練的福氣,溫庭現在都能和洪嘯知走兩招了。
跟實實在在的過招相比,溫庭踹池成勳的力道和撫摸沒兩樣。現在莫名其妙被人襲擊,溫庭再好的脾氣也不可能腳下留情。
來人顯然是個普通人,反應和手腳都沒有溫庭利落。悄無聲息蹭到溫庭身後,本以為這一記悶棍絕對會砸在他腦袋上,誰想到眼睛突然就是一花,溫庭就跟瞬移似的從他手臂前十公分跑到身側,腳尖也到了膝蓋骨之前。骨頭和鞋尖對撞的一瞬間,被踢的人清晰的聽見‘咔吧’一聲,比某個薯片廣告的聲還清脆。
膝蓋骨上一陣忍無可忍的劇痛,來人腦子一炸腳下一軟,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手裏的東西‘哐啷’一聲落下,砸在大理石地磚上發出相當悶的聲響。被踢的膝蓋和地磚來個親密接觸,二次傷害的疼比第一次還要讓人難以忍受,來人從腿到頭皮都是一陣發麻,哆哆嗦嗦倒在地上開始嚎叫。
溫庭向後退開兩步,面無表情打量地上蜷起身子抱着膝蓋的人。
這人從頭到腳都黑乎乎的,口罩毛線帽把臉蓋的嚴嚴實實,能露出來皮膚的地方除了手就是眼眶。他鼻梁上疼出的汗珠下雨一樣往地上落,眉頭因為疼擰成一堆,一雙眼睛瞪向溫庭的眼睛圓成兩顆玻璃球,黑眼仁裏全是毒蛇一樣的憎恨。手邊襲擊溫庭的東西,是一根沉重的棒球棍。
腦袋裏翻來覆去找了半天信息,溫庭才從某個角落裏翻到一雙相似的眼睛,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嘲諷的扯扯嘴。
當初拍《Double》的時候在車裏陰陽怪氣的諷刺,溫庭還能說這叫什麽什麽倫的人是出于嫉妒。現在大半夜跑到他家搞人身攻擊,這對準腦袋突如其來的一棒下去,溫庭幸運點會腦震蕩,運氣差點一命嗚呼都有可能。沒有深仇大恨,誰能下這種狠手?
炎國好歹也是法制社會,大家都是公衆人物,溫庭身後還有個葉景,這人還敢風風火火的下狠手,恐怕是做好了同生共死的準備。
想不出任何被人憎恨到如此地步的理由,溫庭臉色更冷,一句多問的話都沒有,直接打電話報警。作死也要拉着他的人,溫庭懶得給對方找任何借口。
趴在地上不停冒汗的人,在看見溫庭打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不好,顧不得腿上的疼,直接就喊出來,“溫庭!你不得好死!”
“……你好,這裏是報警專線……”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聽見這麽聲嘶力竭的咒罵,電話裏的人明顯愣了一會,“有什麽困難需要幫助的嗎?”
“鳳凰城C棟22樓,有人用棒球棍對我進行攻擊,現在人已經被制住,現場也有監控可以作證。麻煩請幫我轉接這一帶附近的警局,姓名溫庭,電話是XXX,謝謝。”地上的人還在咒罵,各種惡毒語言層出不窮,把溫庭祖祖輩輩都拎出來折騰一番。完全無視的溫庭,吐字清晰幹脆利落的說完一段話,得到肯定回複就挂斷電話站在旁邊,冷眼看着還在怒瞪他的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沒什麽比監控更給力的證據。現在溫庭知名度不小,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把監控和筆錄流露出去,現在他說什麽都不合适,不能給人留下任何可以诟病的把柄,這也是上次周少恒來的時候,溫庭不讓池成勳打人還沒計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