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人物結局交代
“費姐姐……我這地都要幹死了,您就不能給我澆點水。這都多少天了,就不能飛過來慰問我一下啊!”
醫生剛把程文玥臉上的紗布拆了,就迫不及待的給費欣打電話。半個多月前,費欣一張機票就把程文玥扔到了隔壁整形大國,連中秋節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國外度過。
程文玥對着鏡子看了看修複後的臉,雖然細看仍有很多疤痕,但已經比之前猙獰恐怖的樣子好了很多。
整型修複期間,都是程文玥給費欣打電話,對方要麽說忙,要麽說國際長途貴,說不了幾句就挂電話,要不是相信費欣的為人,她真要懷疑費欣是不是在外面包養了小白臉。
“費姐姐,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國外這麽長時間,是不是怕我發現你在國內養了個小的,怕我去撕了她。哎,我臉上的紗布都拆了,費姐姐準備什麽時候接我回國?”
程文玥正在胡說八道,發現電話那邊只聽得見費欣好像在同誰講着什麽,就在程文玥以為費欣并沒有聽她講電話準備挂斷的時候,費欣來了一句,“你可比我老,別叫我姐。”
“你嫌我老?果然你是變心了,嫌棄我老了,恨不得再找個漂亮的小姑娘了吧。怪不得你把我扔在國外,電話也不比我打一個,你肯定是找了……”
“我倒不嫌棄你老,只是覺得你醜。”電話那頭的費欣打斷了假模假式抱怨的程文玥,故意刺激她,程文玥一聽這話,立馬嘤嘤委屈起來,假哭道,“你還嫌我醜,你果然是不想跟我過了……”
費欣語如吐珠,回擊道,“別矯情,我要不想跟你過,還送你去修複?我倒是想想天天陪着你,那誰賺錢養家,孩子大了,幼兒園一年就好幾萬,吃喝拉撒就不算了,光你的手術修複就十幾萬,我不忙工作,一家人喝西北風啊!西北風也得看老天爺願不願意刮,也不是你想喝就喝就的,整不好,加點霧霾還得花錢買防霾口罩,那也得是錢……”
愛情早晚是要回歸到柴米油鹽,只是程文玥沒想到這麽快……自從自己回來,費欣突然就有危機感了,各種接活各種忙碌,倒是自己整天除了培訓公司上上課,幼兒園接一接孩子外,閑的要命。費欣見她沒事就來纏着自己,幹脆跟朋友打聽了下,一張機票把她送到了手術臺。
“錢重要還是我重要,你就不擔心萬一手術失敗,我被毀容,到時候你要認不出來我怎麽辦!”程文玥深陷“怨婦”的角色不能自拔,嘤嘤哭訴。
就算看不見費欣,程文玥也知道費欣鐵定在對面翻了個白眼,果不其然,手機裏傳來費欣一聲嫌棄的嗤笑,“我認你還用看臉嗎?”
想當初程文玥去執行任務,費欣被抓,而程文玥那會兒的長相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單看長相肯定是認不出來,但費欣認人都是記聲音,所以程文玥當時一張口,費欣就知道是她了,加上她頭上的那個7字型的疤痕,更是确認了自己的判斷。
還記得剛認識的時候,程文玥騙費欣說那道疤,是以前出車禍的時候磕的,直到後來刀哥被抓,程文玥才告訴她實話,那疤是程文玥沒回來開公司前出任務的時候,對方自制的□□爆炸,被彈片劃傷留下的,而蘇瑩的大哥就是在那次任務中犧牲的。
好巧不巧,當年炸死蘇瑩大哥的大壞蛋,正是刀哥。
關于刀哥的身份,直到在程文玥在法庭上見到他本人,還是有些唏噓,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程文玥正準備在電話裏跟費欣磨叽一會兒,對方已經挂斷了電話。
“這麽不耐煩?唉。”
還沒抱怨呢,就聽到身後的病房門被推開,一道好聽到不得了的聲音傳了出來,“聽說,你的地要旱死了,這裏也沒鬧幹旱啊。”
程文玥一陣欣喜,回頭迎了上去,還故意抱怨道,“你來看我怎麽連束花都不給我買。”
“要什麽花,不花錢啊!”費欣嫌棄的推開親過來的程文玥,示意她後面還有外人。
蘇瑩黑着臉走了進來,程文玥不解的看向費欣,小聲道,“怎麽個意思,你要把我送出去啊。”
“什麽話不能大聲說。說我壞話吧。”蘇瑩笑起來,一把摟住了費欣。
程文玥趕緊去搶人,只聽蘇瑩道,“以前呢,我總覺得你才是我的真名天女,可我最近才發現,你不是,她才是。”
程文玥愣愣的看向費欣,再看看蘇瑩,心裏狐疑,這是怎麽個情況,蘇瑩改糾纏我媳婦了?
“怎麽回事?”
面對程文玥的疑惑,費欣也是一臉的無奈,“就是你出國這幾天,發生了點事。”
“什麽事?”程文玥的直覺說肯定不是小事,小事也不會讓蘇瑩有這麽大的改變,畢竟蘇瑩可糾纏了她好幾年呢,怎麽突然間又喜歡上自己媳婦了。
“就是我幫她解了個圍。”當着蘇瑩的面,費欣也不好多說。
“以後你跟我就是情敵了,就算現在你們在一起,但說不定哪天你們吵架了不和了,那我就可以趁虛而入了。”蘇瑩倒是大言不慚,可程文玥怎麽也不覺得趁虛而入是個可以形容自己的好詞。
更沒想到的是,蘇瑩還承包了費欣來返國外的一切費用……
“她願意花這個錢,就花呗,只要不是花咱家的錢就好。”費欣如此道。
回到國內後,蘇瑩更是死皮賴臉的蹭在她和費欣家,要不是因為費欣做飯真的很難吃……她說不定真的就留下吃飯了。
“以前沒覺得廚藝不好是個特長,沒想到還真有它發揮作用的一天。”連費欣都無奈吐槽自己。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蘇瑩跟以前很不一樣了。”等蘇瑩走了,程文玥一邊幫着收拾廚房一邊問道。
“嗨,就是之前有個飯局,投資的老板想規則她一下,剛巧我碰上了幫她教訓了一番那個大色狼。”費欣把煮壞的菜倒進了垃圾袋,随口說道,“要不,咱們今晚去我爸媽哪裏吃吧,剛好你好久沒見兩個小崽子了。”
費欣的爸媽已經退休了,幹脆在這邊買了個房子搬過來了。
因為工作忙,費欣沒時間帶孩子,程文玥出國後,就把孩子們送到了爸媽家。
“要不,還是叫外賣吧。”程文玥還有別的心思,這麽久沒見了,孩子又不在家,她可不得找費欣黏糊黏糊麽。
“也行。”費欣也非常聽勸,問道,“那你想吃什麽,附近新開了個川湘菜小館,要不要嘗嘗?不行,你這剛修複完不能吃辣的,要不吃隔壁那家粵菜吧。”
“……我都行,不過粵菜偏甜口,不是很喜歡,但是他們炖湯不錯,要個湯,加幾個本地菜吧。”程文玥倒是很認真的思考起吃什麽。
“你幹嘛呢。”程文玥看費欣突然開始洗漱,不解道。
“幫你洗洗本地菜啊。”
程文玥恍然大悟,上去抱住費欣往浴室走去,“還是我親手洗吧,吃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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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瑩原本身後有程文玥的資助,先前的事業也算是順風順水,那些亂七八糟的飯局酒局也沒接觸過。但程家出事後,程文玥詐死,她的失去了原本的靠山,加上經紀人唯利是圖,就給她接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單子。其中一個就是給一個網絡電影做配,因為這部劇的投資人是女主的金主,女主又沒什麽演技,更沒有什麽名聲,所以投資者就想請一個有知名度的女配來炒作一下,就找到了蘇瑩的的經紀人,本來這種單子,按照蘇瑩的風格是不會接的,可合約簽在經紀公司,她也沒辦法,公司只看到了錢,管她到底演了個什麽角色。
誰知道投資人在酒局上看上了蘇瑩,明裏暗裏的暗示她,只要做他的小情人,下部劇就投給她當女主。經紀人收了投資人的好處,把蘇瑩騙到了酒桌上,直接把她灌醉,然後就要往老板的房間送。
等蘇瑩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無力反抗了,這種局她也聽說過,事後就說是喝醉了酒你情我願的,根本沒地方講理。
也是她運氣好。剛好那天費欣她們工作室也在那個酒店做活動,經紀人和那個老色狼把蘇瑩往房間裏拉的時候,被路過的夏娜和潘茹飛瞧見了。
兩人回到活動現場,把這個當笑話講給了費欣,還感嘆某些圈子亂,費欣覺得不對勁,就帶着人沖上去,踹開門的時候,屋裏竟然有三四個男人正準備對蘇瑩上下其手。
好在費欣帶的人也多,也立馬報了警,但對方似乎并不害怕,總之就是各種威脅,還放話說,如果警察來了敢亂說,那就毀了蘇瑩的前途。
看來這樣的事情,這群王八蛋沒少幹。
也只能說他們這次運氣不好,費欣是個什麽性格,她怕過什麽。她把蘇瑩救出來,等蘇瑩醒了,她直接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扔下一句話,“你大哥當年執行任務救了程文玥一命,既然程文玥拿你當親妹妹看,那你就是我的妹妹,這事,你要是想告這群王八蛋,我陪你,你要是想私了,我找人揍他們一頓,但以後你還要在這個圈裏混,你得承擔這些後果。我跟程文玥還是不一樣的,她是典型的只要是她的人不管對錯,她都護着,我只護對的,所以你還是思量好,要我幫你可以,但是你以前那些小把戲就不要再來了。”
費欣幫蘇瑩還有一個原因,因為那群王八蛋裏,還真有她認識過的人,而那個人以前還真沒少給自己使絆子。
那個人就是原來公司的上司——房總。這個人有了幾個錢後就出來單幹了,原來在公司的姘頭辛莉,就是那個看費欣不順眼的女人也跟着出來了,兩人一起開了個娛樂公司,各玩各的,他們公司裏有個藝人,費欣也認識,正是之前在培訓基地被吓跑的單夢。
去年全網黑費欣的時候,這夥人為了蹭熱度、炒作,沒少給費欣造謠。
那次事情過去後,費欣本想着河水不犯井水,但天意如此啊,既然他們落到了自己手裏,那就不要怪自己痛打落水狗了!
蘇瑩本就不是個好惹的人,她是典型的有仇必報。
于是這半個月,某圈可謂是刮起了一陣大風,把那些見不得人殘渣破爛全給挖了出來,也算是大塊人心。這事情這麽一說好像沒什麽難度,但只要實際操作真是費時費力還費錢。好在請律師這塊,是巫夢祎幫了不少忙,巫夢祎的大哥大嫂自己就開着律師事務所,免費提供了不少幫助。
這件事下來後,蘇瑩就突然轉了性子,從幕前轉到幕後,并開始做起公益,專門為一下不出名的小藝人小演員維權,以前那些壞的習慣也慢慢開始改了,認識的她的人都開玩笑說,她這是從良了。
以前,程文玥幫蘇瑩是溺愛,費欣幫她是教導,效果自然是不同的。
再說說刀哥,這位大毒枭的真身,是程文玥最不願意相信的。
很多年前,程文玥還沒轉業,第一次執行任務就被安排和蘇瑩的大哥蘇可道假扮情侶,去西南邊陲的一個賭窩,解救人質。
那次解救行動并不全完成功,有一個叫那嘎的老鄉被毒販子殺了,但兩人也拼死救下了那嘎的兒子,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
那嘎的兒子為了感謝蘇可道救命之恩,給自己起了個漢族名字,叫蘇大道。以後的幾年裏,蘇大道一直都是邊防警那邊的熟人,他熱情,正直,經常給警方提供一些偷獵者、越境者的信息……而他也是當地一個小村子的領袖式人物,帶領着一村的人發家致富。怎麽看他也是個好人。
誰也沒想到,刀哥就是他。“刀”同“道”,是他為了防止被人從名字裏發現破綻,故意叫了諧音。
幾年後,程文玥詐死,化名辛飛卧底,卻一直沒有接觸到刀哥本人,足以見得他有多謹慎。當他發現自己的團夥裏可能有卧底時,便找了替死鬼,自己拿了真貨。利用邊境警民聯動的慰問活動,光明正大的把貨物夾在了對邊防警的慰問物資中。
這次他沒有那麽幸運,就在他開着物資車過邊防檢查哨時,車上的一塊奶油蛋糕出賣了他。
程文玥卧底的最後那幾天,聽其他人聊天時說了這麽一句話,“過幾天就是刀哥生日了吧,聽說刀哥過生日只吃奶油蛋糕。”
費欣聽程文玥給講這一段的時候,十分疑惑,“那你怎麽确定會是蘇大道呢?喜歡吃奶油蛋糕不吃巧克力的人很多啊,我記得你說過蘇瑩的大哥就不喜歡吃巧克力。”
程文玥往懷裏摟了摟費欣,感嘆一聲,“你倒是什麽都記得。”
其實,一開始她也不相信,那嘎的兒子就是大毒枭刀哥。可是重重跡象表明只能是他:
前幾次的邊防警的行動,都是無疾而終,每次接到線報奔赴現場,毒販子早就跑了個幹淨。
經過排除不是內部人員洩密,幾次行動下來,還險些暴露了警方插進去的卧底。
一開始大家都沒有懷疑蘇大道,因為這個人不是內部人員,他什麽都不知道,而且表現的又十分積極配合,怎麽看都是個好公民。
直到有一次接頭,接線員随口跟程文玥提了一嘴,說是有個叫蘇大道的老鄉跟邊防打聽蘇可道和她的消息,說當年是這兩個人救了他。
程文玥當時就多問了一句,“他經常去邊防上?”
“他是周圍村子的聯絡員,而是附近村子山貨比較多,他是這一代的致富帶頭人,咱們軍民合作,有時候我們會幫他們一起往市裏運山貨。”
聽程文玥說道這裏,費欣已然明白,“其實邊防每次的行動并不是內部人洩露,而是蘇大道自己琢磨出來的,畢竟他有心,故意去打聽邊防,大體有多少人駐紮他心裏有數,一旦邊防站人員減少,那肯定是有行動,他自然會讓下線撤離,我想他應該是經常把私貨夾在物資裏過邊防,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方式,在警方的眼皮下底下做手腳,大膽啊。那我再猜一下,他只吃奶油,不吃巧克力會不會也是學蘇可道啊。”
“這我就不清楚,或許是他真的不吃,也或許你是說的那樣。罪犯的心思,有時候不是我們正常人可以理解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搭上一輩子,這本來就是匪夷所思。”
“沒經受住金錢的誘惑,迷失自我,喪失了正确的價值觀。”
本來邊防上營救完程文玥和費欣時,刀哥已經跑了,而且貨也被他帶走了,程文玥馬上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邊防負責人。
于是當蘇大道大搖大擺的開車經過邊防站,邊防同志攔住他查車時他沒有一絲慌亂,很是鎮定,滿面含笑的說,“這是給站裏送的物資啊,這都要查啊。”
因為是往站裏運送,一般都只是清點一下并不查,邊防值班的同志得到負責人的指示後,也不敢怠慢,也假意笑着說,“例行公事,哦,你過生日啊,這麽大一奶油蛋糕。”
說完一個給了旁邊同志一個眼色,把蘇大道請下了車,其餘兩個同事裝作不經意的站在了蘇大道的左右兩邊。
“那快查吧,裏面有冷凍魚,時間久了化了就壞了。”蘇大道當時依舊是信心滿滿,裝出一副老實巴交淳樸善良的樣子。
可當看到緝毒犬被牽出來的時候,他立馬慌了,這時候他想跑已經晚了。
果然在這批物資的冰袋裏找到了這次交易的dupin。
程文玥嘆了口氣,“我有時候都覺得他是個天才,太聰明了,聰明卻沒人性,害了別人也害了家人,最後自己也難逃制裁。人活着并不是只有錢才能讓自己快樂啊。”
說完程文玥看了費欣一眼,明白她是嫌自己最近太忙把她冷落了,費欣故意哼了一聲,“錢不重要,我們一家人吃土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寸土寸金,吃土都吃不起!”
“幹嘛要吃土,我要吃本地菜!”
程文玥欺身而上,費欣掙紮道,“哎,不是吃過了嗎,我還累着呢!”
喵……路過卧室的冰棍叫了兩聲,看着折騰的兩個人,小貓也懶懶的翻了個白眼,估計他心裏也在想,“本喵是貓,不是狗,天天喂狗糧真是夠了!幹脆叫本喵光棍得了!”
“喵!”冰棍跳到床上,試圖引起二人注意,被某人一腳踹了下去……
沒眼看,冰棍喵喵叫着跑了出去,還是找隔壁小母貓去好了,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