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小姐總是忘記她

第4章 混亂

“王昊辰我可以接受你不愛我，還可以接受你跟別人結婚，甚至那個人是我曾經自以為的閨蜜，但前提是你跟我已經沒有關系！”

費欣本以為自己會失控，會大打出手的，但真正面對王昊辰和白琪雪的時候，她反而淡然了。就像剛認識的程文玥所言，她現在失去的這個男人還有所謂的閨蜜，都是不配跟自己生活的，自己應該慶幸才對。

可是她還是很憤怒！如果現在的憤怒有十分，那麽三分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和女人，剩下的七分卻是在心疼被騙的錢。

“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那你在家緬懷你的愛情好了，還到這裏來幹什麽。”聽到了費欣的話，辛莉一臉的不屑，她趁着人群嘈雜，捏着嗓子慫恿道，“在別人的婚禮上搗亂，找打！”

辛莉的這一句話，頓時提醒了白琪雪那個表兄弟，直接領着自己那一桌流氓習氣頗重的親戚沖着費欣就下手了。王昊辰根本沒有任何的阻止，甚至連酒店保安都沒叫，任由費欣被衆人圍毆。倒是白琪雪一副楚楚可人樣子，靠在王昊辰的懷裏，一邊哭一邊喊着別打了。

“昊辰，是我不對，如果不是我的出現，現在你的新娘應該是費欣，昊辰，都是我的錯，昊辰你讓他們別打了……昊辰……”白琪雪好像真的傷心似的，一句話斷三段，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憐，“費欣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白琪雪越是這麽梨花帶雨的求情，王昊辰越是覺得白琪雪好，費欣毀了她的婚禮，可她還在苦口婆心的為費欣求情。

“乖，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王昊辰溫柔的把白琪雪摟在懷裏，看向費欣的眼神更加惡毒。

“昊辰，你快讓他們別打了，費欣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變成這樣，我們不要結婚了……”白琪雪作勢要往人群裏沖，被王昊辰緊緊的抱回懷裏，擦着她的眼淚。

倆人證都扯了還提什麽不結婚，虛僞。“呸，不要臉！”吳媛媛本來謹遵師命沒有出手，可見師父被一群流氓圍住，她自然看不下去了。聽到了白琪雪那賤兮兮的話，她都恨不得上去替師父扇那個賤女人一巴掌，呵呵。這個小三戲真多，圍着要打師父的明明是她的娘家人，她讓王昊辰去勸架，分明是要火上澆油嘛！

“哎，就是你！”吳媛媛本來就是個直性子，她沖着白琪雪喊了一聲，白琪雪沒有防備，一張嬌滴滴帶淚花的臉剛轉過來，就啪的一聲挨了吳媛媛的巴掌。

“我告訴你，這一巴掌，替我師父打的！”

吳媛媛根本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速度快到就連王昊辰都沒攔住，吳媛媛揮出去的第二巴掌結結實實落在了白琪雪的另一邊臉上。

“怕你這張小臉不對稱，這一巴掌送你的，單純因為我看你不爽！”

吳媛媛原本是個體育生，以前練鐵餅的，那手上的勁比老爺們有過之無不及。這兩巴掌下去，白琪雪疼的眼淚嘩啦一下就流出來了，對比剛才她窩在王昊辰的懷裏嘤嘤假哭，現在才真流淚了，疼的。

“滾！”王昊辰對着吳媛媛發怒，還把白琪雪護到了身後，然後對着吳媛媛就開始拳腳相加，并大喊旁人幫忙，“叫保安、叫保安！”

另一邊費欣被圍在了一群流氓中間，還有人趁機動手動腳，“本來今天不能鬧伴娘鬧洞房挺沒意思的，沒想到還有自己送上門來的。”

費欣不過是來讨個公道，卻沒想到對方還有這樣的混不吝。

“保安！”費欣這時候想到了程文玥，她急慌慌的找程文玥，本來站在禮堂門口程文玥卻不在了。

趙成旺見真愛被一群流氓賭了，情急之下，搬起來瓷制的骨灰壇道具，直接朝着流氓裏領頭的那個砸去。

“艹，哪個小賤犢子下的毒手！”被砸中的是白琪雪的表哥，他捂着淌血的後腦勺，恨恨的罵了一句，然後對身後的兄弟們道，“靠，抄家夥，打死算我的！”

禮堂裏完全亂了，掀桌子、砸酒瓶子，逮着人不管認識不認識上去就是一頓胖揍毒打。鬼知道這夥人參加婚宴怎麽還會帶着棍子。

酒店的保安腦袋都大了，他們不管拉誰，都會被另外的砸了，有幾個怕事的吓得往角落裏躲，無關的人有不少受了牽連，臉上挂了彩，卻也顧不得計較，只想往着快點逃出禮堂。

被費欣請來的電視臺的學妹，一看這樣，趕緊去拉架，哪裏還顧得上采訪。

她們這個節目是外包過來，專門搜集些家長裏短的故事，因為收視不好，臺裏都準備取消了。

“感覺會火啊，知道的這是婚禮，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火拼現場呢。跟港片古惑仔似的。”攝像同事一點都不敢馬虎，一邊拍攝還要一邊防備着丢過來碗筷盤子別砸到自己和攝像機，順帶手把無辜的人拉出來讓他們趕緊報警。

費欣的學妹拿着手機正要報警，身後卻聽到一個穩重的聲音，“已經報警了。”

“女神，別怕，我保護你！”趙成旺擠到了費欣的身邊，作勢要護住費欣，費欣看了他額頭上的血珠，趕忙搖頭，“你保護好自己吧！”

這個時候圍着費欣的不光是剛才的那幾個流氓了，白家其他親戚也加入了團戰之中，就連王昊辰和白琪雪也被吳媛媛帶入了戰鬥。費欣這邊畢竟勢單力薄，她已經挨了幾個人的拳腳，好在人擠人，那些拳腳并沒有傷到要害，可是打在身上依舊疼啊。

最可氣的是，這麽個緊要關頭，竟然還有人混在群鬥的隊伍裏占她的便宜，好幾次她感覺到有人捏她的屁股，可是一回頭，看到的全是兇神惡煞的打手，她也想反抗，可是她本來就不會打架，現在被趕鴨子上架，她也只能是抓頭發撓臉這種常見的女人招式，可老天故意為難她，圍着她打的全他麽是光頭的流氓。頭發沒的抓，撓臉總成吧。鬼知道對方那幾個光頭又全他麽一米八幾一米九幾的個子，她夠不着啊！

“我去你老子的，你丫還敢打我！”吳媛媛在亂鬥中被傷到了，還被白家的幾個潑婦抓到了臉，她又疼又氣，不由破口大罵。

費欣一聽吳媛媛也挨了打，一口咬住了企圖襲她胸的人，只把那人咬的吱哇亂叫。“媛媛你小心！”費欣怒了，如果只是她的話，她可能還能爆發不了，可是牽扯到了無辜的人，她自然不能慫下去。

“逼我用絕招！”狠狠推了眼前擋住她去路的男人，見對方不但不讓路，還對自己虎視眈眈，費欣咬牙一跺腳，然後一腳踢向對方的子孫根。可能費欣的表情太過狠厲，對方吓得連連倒退，可還是被餘力蹭到，只能蹲到一旁去痛哭流涕，同時祈禱自己不要斷子絕孫。

“流血了，天啊，出人命了！”被混戰夾在中間的那個銷售辦事處的小夥子連喊數聲，然後撲過去護住了腹部被破啤酒瓶紮破的吳媛媛。

剛才的打鬥中吳媛媛的羽絨服被白家的潑婦扯住了，她幹脆掙脫下來，只穿着裏面單薄的加絨白襯衣，誰知在打鬥中被打紅眼睛的白琪雪表哥一個猛子給撞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半截啤酒瓶子已經紮到了肚子上。

那一瞬間她覺得生疼，她的額頭和眼睛也受了傷，血流下來遮住了她的半張臉，視線都模糊了，她受疼摸了一下，還以為銷售的小夥子是說她臉色的傷，就嫌棄的瞪了人家一眼道，“沒見過大美女留血啊！”

可她感到手心裏有軟軟熱熱的一坨流出來時，已經晚了。

“吳媛媛！”銷售辦事處的小夥子撲上去，替吳媛媛擋住接下來的挨打，吳媛媛低頭一看，還傻乎乎問道，“這血呼啦的是啥？”

沒等小夥子回答她，吳媛媛直接暈了過去。

“快叫救護車！”費欣大喊着撲過來，一個白家潑婦攔着要打她，被她一把揪住了剛燙過的頭發，用力一拽，把人甩到了一邊，地上還殘留着被拽下來的發絲，還有不長眼的想趁機收拾她，費欣連看都不看，直接咬住對方的手，對方一吃疼，她直接背過身，把人摔在地上，然後狠狠的補了兩腳，她現在眼睛都紅了，她看到了吳媛媛白色的襯衣上全是血，有個小夥子跪在地上，一手捧着吳媛媛的腸子，一邊渾身哆嗦的去摸手機。

“滾！”費欣順手抄起了地上酒瓶子，啪的一聲爆裂，她的手裏只剩下半截玻璃茬子。她抓着鋒利的玻璃茬四下揮舞進攻，周圍的人不得不退出了一個圈子。

她今天只是來讨個公道的。卻被逼的大打出手。

“打了，打了！”銷售的小夥子滿是鮮血的手舉着手機，說話的聲音都帶了顫音……

“誰幹的！”費欣的幾乎是把聲帶都吼出來了，她一把抓住了旁邊呆愣住的一個流氓，狠狠的問道，“我問你誰幹的！”

對方吓傻了，剛才還跟個小貓似的女人，這會卻像是從地獄裏逃出來的兇神惡煞，小小的個子能有二米八的霸氣。她身上沾着自己的血、吳媛媛的血，此時的她更像個奪命的死神。

“你說不說！”

費欣的手握在玻璃碴子上，開始滴血，她直接舉着玻璃往對方的臉上插去，對方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大男人竟然吓出了哭腔，指着白琪雪的表哥道，“不是我，是他，是彪哥幹的，是彪哥幹的！”

出了人命，對方也慌了。

費欣狠狠踢了對方一腳，“滾！”

“我今天要不收拾你，我就不姓費！”費欣的手一邊滴着血，一邊指向了白琪雪的表哥，“彪哥是吧，很好，你好好看看我是誰，記住我長什麽樣子，我怕你以後再也看不到我！我讓你*彪！”

費欣飛快的跳了起來，直接拿着玻璃碴子往對方身上撲去。

“別鬧了，費欣了！”沒想到王昊辰沖了出來，費欣的腳本來已經離地，被王昊辰這麽突然一推，直接向後倒在了地上，身子下面全是摔破的碗碟瓷片和餐具，還有好些碎玻璃，不過好在她穿着風衣，可是兩只手的手心上卻紮滿了玻璃碎渣。

“女神，你沒事吧！保安，你們死的嗎！”趙成旺急了。

他扒拉開礙事的人群，心疼的要去抱起費欣，誰知道費欣卻從玻璃渣上撐着胳膊自己爬了起來，一把推開了本想保護自己的趙成旺。

“呸！”費欣吐了一口嘴裏的血沫，突然笑了，她看向王昊辰的眼神好像突然溫柔了起來，“昊辰，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沖動嗎。”

費欣越笑越可憐，她的一只手縮在風衣的袖子裏，不停的滴着血，很快她走向王昊辰的那短短的路上，全是她斑駁的血跡。

“你知道的，我們曾經在一起過，還定了婚，你母親做手術的時候，你因為資金出了問題，沒錢，是我付了那十幾萬的手術費，你母親去世的時候，在你最傷心的時候，還是我陪在你的身邊，可我沒有想到今天站在你身邊，讓你喊一聲老婆的人是她。”費欣并沒有看白琪雪，她繼續可憐兮兮的說着，慢慢的靠近王昊辰，“我今天做的這一切，你難道不知道是為什麽嗎，你難道敢說你沒有想到，我這是為什麽！”

“你肯定想了……”這個時候的費欣已經淚流滿臉，滿臉的委屈，跟不到一分鐘前還在發狂打人的那個費欣仿佛是兩個人，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人攔住她走向王昊辰，白琪雪只是裝柔弱的躲在王昊辰的背後，隐藏這自己那張被吳媛媛打腫的大花臉。

“你肯定想，我這是因愛生恨。”費欣落下大大的一滴眼淚，她已經走到了王昊辰的身邊，與他面對面的站着，她擡起了另一只受傷稍微輕些的手，作勢要去摸一下王昊辰的臉，王昊辰本能的一縮脖子，要躲過去。

“你傷害我也就罷了，如果媛媛有事，你就等着死吧！”

此時的費欣已經失去理智，朝着白王兩人撲過去，白琪雪怕費欣傷到自己，下意識推了王昊辰一下，對方沒站穩朝着費欣的方向倒去。

趙成旺原本以為費欣就是想教訓下王昊辰出出氣，于是自己還在一旁加油助威，“打的好，打死渣男！使勁打！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白琪雪趕忙拉着親戚去救王昊辰，還被趙成旺打了回去，他一邊打還一邊招呼保安也來幫忙，勢要替費欣出了這口惡氣。

可很快，他就發覺了不對勁，費欣她根本就不是在出氣，她這麽打下去，這是要打死王昊辰啊。

“女神別打了，他都不動了！”趙成旺去拉費欣，被費欣大力的甩開，費欣的拳頭依舊跟雨點似的不停落在王昊辰的頭上、身上，王昊辰被制住了脖子，又被費欣壓倒騎在身上，根本翻騰不起來，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費欣這個女人原來會有那麽大的力氣。

他當然不知道一個女人在極度的憤怒下會爆發出怎樣的能量。

“別打了！”

趙成旺再一次撲了上去抱住了費欣的腰，“保安快幫忙拉開她！”

他怕真出了人命，到時候不光費欣攤上事，酒店也得跟着倒黴。如果這事讓家裏知道非得剁了他。

費欣打紅了眼，她腦子裏想的全是吳媛媛渾身是血腸子血淋淋流出來樣子，她嘴裏就重複着那一句話，“如果我徒弟有個三長兩短，你賠上全家的命都不夠！”

危機與危情往往就是在一瞬間，很多時候，當事人艱難的掙紮着，時間好像停滞一樣，仿佛真的有天長地久，而事實卻是，這只是幾分鐘的事情。

所有的這些，只不過是在程文玥出去打電話報案的五六分鐘時間裏發生……

她剛跟記者說不用報警了，已經來了，就聽到人群裏傳來了親弟弟趙成旺鬼哭狼嚎的聲音，“女神，怎麽連我也打啊，你別打了，要出人命了！”

“人命？我就要他的這條命！”費欣的聲音原本是甜美的，可此時爆發出的聲音卻是猙獰可怖的，憤怒和瘋狂随着聲波穿透了人群，無比清晰的震到了程文玥的耳朵裏。

程文玥大意了，她沒有想過幾分鐘的時間，事情會失控到這種地步。

“住手！”程文玥一出現，酒店的工作人員終于松了一口氣。

“滾開，滾！”費欣不管阻止她的是王昊辰和白琪雪那邊的人，還是趙成旺和保安，誰阻止她，誰就得挨打。

“親姐，你總算來了！”趙成旺從來沒有這麽想念過程文玥，這一刻的程文玥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救星。

“費欣！別打了！”

程文玥大聲的喝止費欣，可惜對方根本聽不進去。程文玥跪在地上試圖摟住費欣的肩膀。

程文玥一看費欣流血的手，什麽也顧不得了，費欣抓起地上的餐叉，程文玥直接擋了下來。。

費欣看到叉子傷到了程文玥，明顯怔了一下，她不想傷害其他無辜人。趁着費欣出神的幾秒，程文玥不顧手心還在流血，直接把費欣使勁摟緊懷裏，把她抱的緊緊的不讓她再去打王昊辰。

“費欣，你冷靜點，你想想你徒弟，她還在地上等着救護呢，一個渣男死了就死了，難道你還想搭上你徒弟的性命和自己的一只手嗎!”

費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趴在程文玥的懷裏沒有在掙紮。

“好了，別哭了，跟我起來，醫生馬上就到了！”程文玥抱着費欣，拍拍她的後背，結果費欣從她懷裏冒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哭唧唧道，“我起不來了……我腿麻了……”

“刑事偵查，無關人等門口做記錄後離開。”

楊鳳敏和齊肖開了礙事的圍觀人等，宋大寶、方程還有邵峰、大小劉他們則忙着拉警戒線、做筆錄。巫夢祎則提着倪雪的法醫工具箱緊跟在後面。

“這不沒死人嗎，哭什麽哭。”倪雪幫忙給昏迷的吳媛媛做了緊急處理，用消過毒的解剖刀把和肚皮黏連在一起的斷掉的衣服絲線給挑開，順便怼了一下旁邊吓哭了的小夥子，“等她醒了，你記得告訴她，她是我解剖刀下的第一個活人。”

銷售辦事處的小夥子腦子一時短路，還傻不拉幾的問了一句，“為啥是第一個活人。”

“因為我的刀下沒有活人，都是死屍……”

倪雪說完這句話，銷售辦公室的小夥子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全然是恐懼……

“你能不能別吓唬無辜群衆。”旁邊給倪雪倪法醫遞消毒棉花的巫夢祎小聲提醒。

倪雪白了巫夢祎一眼，“打群架還有理了？不過巫隊長提了那我就虛心改正。”

“好在沒傷到重要器官，也沒傷到大動脈。”倪雪把帶血的手套摘下來扔到備好的塑料袋裏，然後起身道，“巫隊，要不用我們警車往醫院送送吧，這樣讓120在路上接一下，還能快點。”

另一邊，趙成旺聽費欣說腿麻了，立刻表現到，“我背你！”然後雙手撐地就要站起來，結果這個動作停在了半路，他撅着屁股，擡起頭對程文玥道，“親姐，我腿也麻了。”

程文玥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背起了費欣。

趙成旺好不容易站起來，在酒店工作人員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跟在程文玥的後面，還不忘叮囑程文玥，“親姐，你背好我的真愛，千萬別摔了，你的背上可是你親弟未來的媳婦啊！”

“你抖什麽？”程文玥背着費欣往前走，感覺到了背上的人一直在發抖。費欣聽程文玥問她，只好咬着牙道，“我的手可能真的要廢了，太疼了。”

趙成旺的大喊大叫成功吸引了巫夢祎和倪雪的注意力，程文玥也注意到了巫夢祎和倪雪，就直接背着費欣走了過來。

“老同學，幫個忙，先給應急處理一下。手受傷了。”

“為什麽還有警察啊？”費欣手疼得不行，卻還有心思關心這個。

“呵呵，你們這裏都聚衆鬥毆了，怎麽就不能有我們，自己瞅瞅，地上那個女的還昏迷，隔壁還有個男的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你也挂彩了，興你們打架，就不興我們過來撿個人頭啊。”倪雪一邊幫着費欣清理手上傷口裏的碎玻璃，一邊再怼一發當事人，這是她們“怼怼大隊”的傳統嘛，當然要時刻發揚。

“咳，見笑了，最近家教沒教好……”巫夢祎心虛的小聲對程文玥道。

“行了，跟我你還裝。”程文玥看了看倪雪。

巫夢祎點了點頭。趙成旺看有人正在給費欣包紮傷口，忙讓酒店的工作人員扶着過來，一句接一句的煩費欣，“真愛，你別擔心，就算你的手廢了，臉也壞了醜了，我都不會嫌棄你的，我家有錢，我可以送你去整容，我還可以養你一輩子，讓你做我最愛的老婆。”

費欣咬着牙罵了一句，“趕緊滾。”

說話間救護車已經來了，看着陪着費欣上車的趙成旺和程文玥，巫夢祎笑着說，“原來受傷那個姑娘就是我老同學親弟弟看上的妹子。”

“你的業務能力越來越差。”誰知道倪雪嫌棄道，“剛剛我包紮傷口的那個妹子，呵呵，根據我專業的敏銳的觀察，她還不一定是被誰看上了。”

“你說啥？”巫夢祎一怔，倪雪哼了一聲，走在前面，“你沒發現你老同學看那妹子的眼神，跟當時我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樣嗎”

巫夢祎恍然大悟，同時道，“啥叫當時你看我的眼神，你難道現在看我的眼神變了？”

“呵呵，收隊吧。”

作者有話要說：  2018.02.21修改病句及其錯別字。感謝一條滑溜的魚的十瓶營養液，感謝clarie的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