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左丘宇大方道。
“小三對武林的了解如何?”微生逆突然岔開話題。
“本殿怎會了解。”左丘宇有所警覺,不動聲色。
“那小三就是熟識朝廷大事咯。”微生逆明眸流轉,語氣略帶贊賞說得毫不經意。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這樣更是不舒服,咬下嘴唇,垂下頭悶悶地一杯一杯酒下灌。
“那是自然。”左丘宇心下歡喜微生逆的贊賞,便樂開懷。
“你們皇家是如何處置前朝皇室的?”微生逆靠近左丘宇,嘴角勾笑引誘,這左丘宇能與左丘懿持衡還真是多虧了葉作塵。
“不用處置,那褚家早已是死無葬身之地……”左丘宇神魂颠倒,口中大放厥詞。
微生逆一聽,眼神陰很下來,握住宋言初的手收緊。宋言初手中一痛,疑惑微生逆怎麽如此激動,但是還是提起另一只手附上微生逆緊握自己的手以示安慰。
“小三你就不奇怪我為何如此詢問嗎?”微生逆将杯中酒一飲到底。
“天下人皆知,無須奇怪。”左丘宇笑笑,大手攬過微生逆的肩,作勢要吻上微生逆的臉頰。
微生逆伸手扣住左丘宇的下巴,口中啧啧:“真是急色。”
“本殿可不是能坐懷不亂的人。”左丘宇大方承認,滿眼色欲地看着微生逆。
“我不奉陪了。”微生逆嫌惡地瞟了一眼小三,輕身一躍便離開左丘宇三步之遙。
左丘宇被微生逆突如其來的內力一擊身體差點從椅子上落下,他站穩後毫不介意:“那本殿下次再約微生。”
微生逆沒有多看左丘宇一眼便拉起宋言初離開,宋言初還沒來得及和左丘宇告辭便被微生逆騰空拉起摟到懷裏,轉眼便來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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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
“看來三哥的魅力不過如此。”
一株玉蘭搖曳生姿,左丘懿白玉般的手指提着壺給它澆上幾分甘露,眼中竟是輕蔑的神色,這左丘宇大器難成,恐怕是要被微生逆牽着鼻子走了。
不過這左丘宇容易解決,但是那葉作塵……左丘懿曾派人調查過此人的底細,但最終竟是徒勞,只知幾年前左丘宇去武林中行事不慎遭遇險情,幸而被此人所救,故一直以恩人相待,長期住在三皇子府當幕僚,看這葉作塵怕是不會讓左丘宇這樣胡鬧下去的。
他本想利用微生逆去攪渾左丘宇,現在看來也是難辦了,想及此左丘懿倒是略有深思,時局變化對左丘宇還是要放輕,切勿逼得太緊……
“微生逆最近如何?”
“上次與三皇子一聚後并無動作,只是……”
“有話就說。”左丘懿最恨別人對自己有所隐瞞,故眼神一狠。
“只是微生逆每次都能發現我們的人,屬下……”
“哦?這到底是微生逆武功太高了,還是你們這群狗太廢物?”左丘懿笑起來,更顯陰險恐吓。
“屬下領罪。”
“罷了。”左丘懿眼色看不出喜怒,這樣看來微生逆的武功真是不能輕視。看來日後得逐一派出西廠的精幹來才行。
西廠向來是高深莫測,外人絕不曉得此中究竟有多少人,也無人知曉這些人練得都是何功夫,在這點上與和其相鄰的東廠是差不多。
他左丘懿有的時間,有的是人手。
“殿下,奴才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潘永霜看着左丘懿疑慮的臉色道。
“潘公公有話不妨直說。”
“殿下可曾聽說過釋月樓?”潘永霜試探性問道。
“釋月樓是江湖上的神秘門派,專門調查情報,所得出的情報精确詳細。”左丘懿想了一下,“你是說讓釋月樓去查微生逆?”
“殿下明鑒,奴才正有此意,只是這釋月樓并不是何人都查……”
“和武林太多交集怕是不好。”左丘懿做事謹慎,不會魯莽行事。況且這釋月樓在武林上名聲大,但是行事作風無人能夠看清,實在是不好把握。
他左丘懿向來不喜與武林有太多交集,一向視這些人為貓貓狗狗,就算有那麽些人武功高強又如何?其精幹力量都在朝廷中,這些江湖雜牌與西廠相比不足為意。
“不必殿下出馬,奴才定會安排妥當。”潘永霜眯起小眼睛道。
“潘公公小心處理。”左丘懿見他這麽說便有所放心。潘永霜跟随他十多年,向來辦事精煉狠戾,是信得過的人。
“奴才遵命。”
“信件呢?”左丘懿先放下微生逆一事,回到正題。
“回殿下,屬下已私下交給三皇子。”
“好。”左丘懿放下水壺,理了理衣領,眼眸看向遠處,神色成竹在胸。
一旁的潘永霜不禁道:“皇上這回叫那玉君侯與五皇子相聚,恐怕是……”還未說完左丘懿便擡手示意道:“本殿明白。”
“那四殿下打算……”
“玉君侯态度朦胧,不見得一定會站在五弟那邊,況且本殿也不見得要害怕他玉君侯。”他左丘懿向來無所懼憚,那些斯文有禮,不過是為了最終的目的。
潘永霜也陷入深思中——這顧隰是忠于皇上的人,可以說是直屬皇上。但在儲君之争上幾乎從未表态,凡事皆為皇命是從,除皇上以外的號令便是無所畏懼。
“但四殿下,玉君侯既然效忠于皇上,想必不會違抗旨意。”
“此人做事左右逢源,思考周到,不是愚忠之人,必不會輕易因此得罪我和左丘宇。”左丘懿胸有成竹,“無妨,那日本殿便去會會那玉君侯,以及,可愛的五弟。”
說道此似是若有所思,仿佛從前往事一一浮現,不知多少年前,總角之交,言笑晏晏,兄友弟恭……
如今這個态勢,實是身不由己,三哥和五弟可莫怪我了……
31
兩日後,醉生閣。
顧隰知道今日這次玩樂絕不會如此簡單。既然阿衍已得知消息,那麽左丘宇和左丘懿那邊自是早有打算,他們聽聞父皇已經做到如此地步,難道不會心急?
看來今日一聚定會上演一場龍争虎鬥的好戲,真是有趣至極啊。
顧隰倚在醉生閣門前,嘴角輕勾,玉扇輕搖,深栗色的發絲随性至極地披散開,淡紫色頭冠上一縷玉簪奪人眼目,吸引了路過醉生閣的衆路人馬。
不多時,忽然一路人馬擡轎而來,那轎子氣勢恢宏,金色的流蘇整齊地布于周身,上刻有雕龍騰雲。周圍的百姓們都像炸開鍋一樣,這轎子的豪華足以勝過常在帝都中橫行的三皇子,想必是是一位地位更勝過三皇子的人了
顧隰見狀一笑,緩緩踱步至轎前。
衆人只見一俊美無俦的少年從轎中走出,由于五皇子長期呆在宮中,極少在帝都游玩,故城中百姓幾乎是第一次見到他,頃刻間驚豔四座。
顧隰徑直向他走去,作揖道:“臣參見五皇子。”
左丘飏也微笑回禮道:“侯爺何必對我那麽客氣呢,今日就是要好好玩兒的,那麽拘束可不行。”
顧隰哈哈一笑,立刻湊上前去,笑眯眯地貼着左丘飏,把方才的彬彬有禮抛去一邊:“說得好,那麽請罷。”
醉生閣中的衆位高官中自然有不少認得五皇子的,見到顧隰與左丘飏笑沐春風地進來,個個都是心照不宣。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五弟。”
聽到這個聲音左丘飏是一愣,而顧隰卻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轉過身去,不出意外地看到左丘宇似乎剛剛邁入大門,笑意不止。
初始的驚訝消退後,左丘飏便綻開笑顏,朗聲道:“三哥!”
“原來五弟還記得我這個哥哥,多日未曾相見倒真以為你把我忘了。”左丘宇大步走近左丘飏,臉上帶着陣陣威懾。
“三哥何出此言?”左丘飏似乎沒注意到他臉上的神色,帶着依舊是那樣開朗令人舒爽地笑意。
左丘宇避而不答,轉向顧隰道:“顧侯爺早。”
“三皇子早啊。”顧隰也是粲然一笑,“據說近日來三皇子閑得很,不知道可曾看過夢回館花魁的新節目呢?”這一句話中有話,實是值得揣摩。
左丘宇額上一跳,沉聲道:“還真不如侯爺消息靈通。”
“哈哈哈,三皇子想必是尋了新鮮貨色,這新人莫不是比過了夢回館的男子們,讓三皇子連夢回館都不想去了。”末了顧隰眼眸一轉,煞是動人心弦。
左丘宇心中一動:莫非他知曉了他不久前與微生逆的事?轉而一想,這玉君侯向來眼線雜多,且自己與微生逆一事無關儲君之争,就算知曉了也不會影響其最終目的,便坦然道:“侯爺真是善解人意,卻說情這一字令人神魂颠倒,本殿也是不能招架啊。”
顧隰心中自是明了這三皇子最近的行蹤,此人還真是勇者無懼,居然有意勾搭上微生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