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張手便是一劍,這劍路飄忽不定,如煙般袅袅娜娜,令人舒緩,但實而淩厲精準,招招致命,實在是劍如其人。
突然一抹水綠的身影擋下二人的劍,顧隰看清來人——肌膚欺霜勝雪,秀眉微蹙,烏黑的眼瞳,高挺的鼻子,不點而朱的唇緊抿,透出一點冷清,像是一株冷傲雪梅,但水綠的衣衫又顯柔和。
“面前的二人是貴客,島主有請,我等不可無禮。”九夜淡淡地說。
顧隰微微凝眉,探索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公子不必多慮,想要解開謎團便随九夜來。”九夜繼續說道。
“好。”顧隰幹脆地點頭,握緊玉龍,跟着九夜等人往裏走去。
五人走過木籬便有一股類似檀香的味道迎面而來,顧隰和霍十方疑惑止步。
“這是金櫻子,島上毒物多,金櫻子可以驅散毒物,常人吸入無害。”九夜解釋道,“我等對二位決無傷害之心,請二位放心跟随九夜。”
話沒說完,顧隰便覺眼前湣涽,眼皮越發疲憊,就這樣失去了知覺……
【浮水小軒】
正直暮春,浸月閣的浮水小軒裏紫色的妙心草鋪滿地面,同樣紫色的旦馨花恰是落花時節,整個小軒被紫色包裹,一片紫意盎然。亭臺樓閣水波之上,小橋流水二者相屬,舞榭歌臺徜徉綠意,美池桑竹勾勒清風,浮浮水聲融融絲竹,重重疊疊不知其盡,宛如仙都,人間不可多得。
子我、不逢和九夜低頭恭敬地站在一個陳舊的木亭前,木亭周圍挂着輕柔淡藍的帷幔,讓那木亭裏的男子若隐若現。
“何事?”
男子的聲音冰冷空靈,他從軟塌起身,如瀑的發絲慵懶地垂下,修長的手指托着一個白瓷酒杯,淺灰的眼眸清晰地倒影出九夜等人的身影。
俨然就是那微生逆。
九夜垂頭施禮,水綠的衣袂随風而起:“啓禀島主,我等已将謬先生所說之人帶回,但因二人先前吸入芒硝,進閣之後芒硝與金子櫻混合變成迷藥,現如今還在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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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他們醒了,帶到我書房來。”微生逆冷漠地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九夜依然是優雅的微笑,柔和的眉眼滿是深情,他走上前為其拿去飄落發間的旦馨:“初春之時容易着涼,多穿點。”
微生逆順勢淺淺地吻着九夜的耳垂,沉聲說道:“今日謬音又找過你了。”
“謬先生只是吩咐九夜迎接貴客。”
“是嗎?”微生逆意味深長。
話說微生逆自從爹娘去世後便只有師父謬音陪伴,但是自兩年前微生逆十六歲的生辰後,謬音開始疏離他,每月必有一半以上的時間到島中的一處名曰閑池園的地方閉關。
也因此微生逆這兩年來性格變得甚是怪異,終日與島中貌美仆侍風花雪月,好不風流,而謬音見此狀也是不發一言。
“确實如此。”九夜微微垂頭,眼神卻閃過一瞬的波瀾。
“看來你有事瞞我?”微生逆冷冷地一言,手滑到九夜衣擺下懲罰性地一掐。
“嗯沒有……”九夜渾身一顫,敏感地輕叫起來,漲紅了臉。
“真的?”微生逆邪魅地笑了笑,修長的指尖順着對方的股溝滑入,指腹不懷好意地摩挲着那柔軟的玉穴。
“嗯……”九夜渾身瑟縮起來,眼神恐懼地看向還在一旁站着的不逢和子我。
而不逢和子我都吓得低着頭一動不敢動。
微生逆稍挑眉,閑閑地說道:“怎麽?不讓碰?”
“不是……”九夜緊緊抓着微生逆的衣袂,眸中升起了迷離醉人的水霧,酥麻的快感引得他渾身輕顫,臀瓣間很快便濕潤滑膩,淫液滲出順着那白嫩的大腿滴落,沾濕了一片肌膚。
微生逆猛地捏起九夜的下巴細細打量着這張冷清的面龐,那眉眼間的冷傲如霜當真和那人有幾分相似……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眉心緊蹙,兩根手指順勢插進濕滑的穴中直抵敏感。
“嗯嗯……”
站在一旁的子我和不逢早已羞得擡不起頭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見九夜的呻吟越來越柔媚……直到最後高潮的一聲酥軟才停下來。
微生逆淡定地抽出手指,對子我和不逢冷然道:“你們去安排一下兩位貴客的起居。”
“是。”兩個小侍從渾身哆嗦得紛紛告退。
微生逆這才把高潮後全身癱軟的九夜橫抱起來。
書房內清新雅致,書房的窗臺極大,還是雕空樣式,窗臺外面的傲竹與旦馨花很輕易地從窗外探進來,翠綠的傲竹與淡紫的旦馨相呼應,自然地形成一幅畫作。
微生逆拂袍坐在,讓九夜橫躺在自己懷裏,他輕拂臺案上落下的旦馨,鋪開未完成的畫作,右手執起畫筆,左手在臺案上慵懶随意得敲擊。
“幫我磨墨。”
“是。”
微生逆一邊凝神描繪着一株雪梅一邊似毫不在意地問道:“你打算一直瞞着我嗎?”
“九夜無事隐瞞島主。”
聞言,微生逆那張千年冷淡的臉上居然出現怒火,他猝不及防地鉗住九夜的手腕,随之加重手上的力度。
“啊……”
看到九夜吃痛的表情,微生逆手下力度放輕,但是依然緊握。
“我三日後便走了。”九夜凄涼地笑了笑,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般缥缈。
“謬音說的嗎?”微生逆明白了什麽,他知道九夜自從兩年前被他從海邊救回來後就一直身體虛弱,只能用藥維持,當初謬音便說即便醒來也命不久矣。
“陪我三日,就三日。” 九夜近乎崩潰地要求着。
微生逆突然不忍傷害懷中這個瑟縮的男子,想到幼時爹娘的離去,他恐懼地收緊雙臂擁抱着懷裏的人,低頭吻住九夜光潔的額間……
這一份不舍隐藏着對另一個人的愛——九夜再像那人,也終究不是。
塵終,各司各位。
【木落居】
宸老,江湖人稱妙手一針,針灸之法令人驚嘆,是當年武林享譽盛名的天下第一神醫,如今在浸月島隐世逍遙,話說當年宸老隐居前還有兩位關門弟子,是誰便不得而知。
老人家布滿歲月痕跡的臉上盡是凝思認真,細細地為顧隰和霍十方一一把脈,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宸老凝重的心放輕松下來。
宸老寫下藥方後便喚來小童印連幫忙煎藥。
“宸爺爺,我把藥煎好了。”年方九歲的印連一搖一晃地把兩碗藥拿進來
宸老接過藥,慈愛地對印連微笑:“連兒煎藥時有無瞌睡呢?”
沒有沒有……”印連擺着胖乎乎的小手,微胖的臉蛋寫滿認真,就怕宸老不相信。
二人在一老一少喂服下藥後不到一個時辰便蘇醒。
二人醒來入眼的便是這簡單清幽的木屋,鼻間是淡淡的草藥味。房內空無一人,但屋外傳來稚嫩小兒背誦書詩的聲音。
顧隰恍惚地以為還是在些許年前在山中生活的情境,而後方才察覺自己是在浸月島上負命辦事。
“二位少俠醒了,看來是無恙了吧。”宸老慈容滿面地對着一同走出來的二人微笑,“爾等不必擔憂,眼下這只是因為先前吸入芒硝而中毒,而後又吸入浸月閣的金櫻子,兩種藥物混合吸入藥性相抗衡沖擊便會昏迷不醒。”
“在下顧隰字倚青,多謝前輩相救,這位是霍十方。”
“別前輩前輩地叫,小老兒我無名無姓,島上之人都喚我宸老,。”
“多謝宸老相救。”
“你們還要多謝九夜他們把你們扶來我這救治。”宸老捋了下花白的胡子。
聽到竟是九夜等人将他們二人扶來此處,顧隰心中納悶,看來并不是浸月島上的人加害。
“眼下你們最好自行運氣調理一下。”宸老耐心地說道。
“多謝提醒。”顧隰點點頭,剛剛打算運氣丹田,卻發現體內似乎空空如也,心下大驚。雖說自己大小練得武功有點旁門左道、繁雜紛亂并非正派武功,但在師父的指導下,久之也有超乎尋常的內力護體。
宸老面漏嚴肅,執起顧隰的左手號脈:“看來倚青你身上芒硝的毒比他深啊,許是我為你配置的藥分量不夠,不過老兒我定會為你治愈。”
“那勞煩宸老了。”
聽到自己內力全失只是因為毒素未清,顧隰心下松了一口氣。但是轉眼又覺奇怪,自己身上毒素又為何會比霍十方的多呢?難道是因為自己靠近那株芒硝而且還聞了一下嗎?
雖心中仍疑惑頗深,顧隰左思右想就只能作此解釋了,而且既然有救便不再多想,還是先把這案子了解了再回府中調養也不遲——他一向對自己的體質很是自信。
不一會,宸老便端來藥,顧隰仰頭喝下。
“對了倚青,我們島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