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似魅惑地道。
霍十方便傾身向前,顧隰極其暧昧地喂下他一顆藥丸,而後小心翼翼地将肩上的傷口包紮好,打了個最擅長的蝴蝶結,見對方要起身便一把拉下,就這麽吻了上去。
霍十方依然沒有反抗,只是竭力睜大眼睛茫然無措,似乎不知道自家主人為何這樣做。
顧隰就這麽一路吻下,吮着他身上的氣息和隐約的血腥味,驀然覺得情欲湧起,下腹繃緊,于是把這呆侍衛一把按在床上。而霍十方此時才輕輕叫喚了一聲:“侯爺……”
“乖,聽話。”顧隰柔聲哄道,雙手熟練地退去了彼此的衣衫,放肆地順勢撫摸下去,四處游走。
靈巧的手指劃過平坦的胸膛,輕輕揉捏上頭的兩顆小巧的乳頭,另一只手則穿過那人的黑發,扣上前來深吻。
霍十方呼吸一窒,眼前的男人俊美無暇、吻技一絕,柔軟的舌頭勾住他的笨拙嬉戲,他身體終于逐漸有了異樣的反應,面上泛起紅暈,直紅到了耳根子,和他平時那一張死人臉比起來竟是攝人心魂般美麗。
顧隰瞧着心動,便賣力地不輕不重地啃咬他的耳垂來,一雙手更是不老實地向下移動
毫無征兆地,握住了他胯間的陽物。
霍十方渾身一震,“啊”地叫了出來,旋即咬緊雙唇,一臉隐忍的模樣在他竟然如此動人,比和他雲雨的那些男子反而更有趣味。
顧隰看得可憐可愛,哄道:“叫出來,本侯喜歡你的聲音。”
霍十方面露為難,但還是聽話地張了嘴,任由聲音從嘴邊溢出。他嗓音清冷,此刻還帶了些許被顧隰撩撥起來的媚意,格外動聽。
顧隰只覺得下身一熱,登時覺得那物件緊緊地抵在霍十方腰間,便扳過他的臉,低聲道:“你這樣子可比平常好看多了……”
身下的人蒼白的臉頰上燃着淡淡的紅暈,目光迷離,霧氣盈盈,紅唇潋滟,身體雖然僵硬了點,卻乖巧無比絲毫不掙紮。
顧隰一邊低頭吻着對方眉眼,一邊用膝蓋分開那雙腿,下身熟練地蹭到那柔軟的入口,像一長劍般一點點刺了進去。
初識情欲的身體頓時被無情地撕開來,被迫承受火熱的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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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十方臉色愈發慘白,習慣地要咬牙,但一想到顧隰剛才的話,忙松了開:“啊……啊啊……”
這冰塊一樣的侍衛聲音竟聽起來柔媚入骨,令人遐思。
顧隰便在這呻吟聲中失了理智,張口啃咬霍十方胸前的茱萸,含在嘴裏然後下身狠命抽插起來。
“十方別夾太緊了,松開點……”他拍着對方屁股命令。
“啊……啊侯爺……”霍十方努力的放松,繃緊了一張臉如臨大敵,深呼吸幾口後努力照着顧隰所說去做。
“對,放松……好乖。”
“啊啊!”
“腿再擡高點……”
“不……啊啊啊……侯爺……”
“對,乖十方……”
顧隰便一邊縱橫捭阖一邊在霍十方耳邊吐出各種下流言語,而對方也想執行命令似的一一照辦,明明痛得厲害,額頭上都有了細汗,還是順從地展開身體迎合撞擊,不多時交合處成了一池春水。
沉沉浮浮,随波逐流。
待到夜深這動靜才漸漸消停,顧隰發洩過後便柔情似水地撫摸着霍十方的黑發,一邊還在臉上偷香幾個。
霍十方也漸漸平複下來,退去了剛才情色的紅暈,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冷漠表情。
就在這柔情蜜意之中,霍十方突然道:
“明日要早起,侯爺應趕快入睡才是。”
顧隰哭笑不得地敲了敲他額頭,道:“本侯自是知道的……怎麽,你也想跟去?”
霍十方只是這樣盯着他,一言不發,意圖昭然若揭。
顧隰對着他腦門又是一敲:“給本侯在家好好養傷,沒恢複前不準踏出府一步,不然再打你一頓屁股。”
“屬下遵命。”對方旋即回答,沒有半分猶豫,神情認真嚴肅,很是可愛。
顧隰哈哈大笑,便摟過他睡了。
床榻溫軟,一夜安谧,聽着府裏蓮花池中露水滴答的聲音,偶爾伴着陣陣鳥鳴,掩蓋了此時的些許缭亂的心緒。
顧隰今夜奇跡般的未陷入失眠的境地,竟不過多時就意識朦胧,如墜仙境,一夜無夢。
次日。
天仍是黑的時候,顧隰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伸手一撈卻得了個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昨夜春宵,一覺醒來不免覺得神清氣爽,顧隰四處張望了一會叫道:“十方。”
言罷那黑衣青年便輕飄飄地從窗外躍進來,怪是吓人的。
“侯爺有何吩咐。”
顧隰眯着眼睛打量着他,懶懶地道:“傷好了?”
“已無大礙。”
“好。”笑着摸摸他的頭,“那就給我好好呆在府裏。”
霍十方頓了一下,忽猛地跪下:“請侯爺允許屬下随同去東海!”
顧隰歪着頭,好笑地打量着這黑衣侍衛,調戲道:“怎麽,昨晚那些沒累着你?”
“出海風險極大,侯爺一人去屬下無法放心,兩人的話倒有照應。”霍十方一字一頓,認認真真。
顧隰見他嚴肅的面容不禁噗嗤一笑,伸手拍了一下霍十方的腦袋道:“行~帶你去。”
說着優哉游哉地起身,叫來小厮換上最喜愛的淡青長衫,稍稍進食後便出門去。此時仍未至日出,想來那幫家夥應該還在睡夢之中。
昨日之事他也思索了很久,東海植物莫名出現甚是蹊跷,但這也證實不了何。真正的幕後主謀,又怎麽可能允許鬼老李出現這樣的纰漏?那幫家夥真是愚鈍啊。
兩日後,主仆二人終于看到茫茫大海。
此時正是食時,這三月的天仍未大亮,四面之角隐隐透着些晨曦,海浪拍石,霧氣彌漫,寂靜四合。
顧隰此次出海已發信向左丘颉呈報,後者自是慷慨地下令東海最近的巡撫全力相助,于是他便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了一艘堅固的船和富足的幹糧。
“侯爺還有什麽需要的,小的盡力提供。”那巡撫恭恭敬敬地朝顧隰谄媚道。
“無何,再來點紙筆罷,免得本侯寂寞了。”顧隰笑道:“還有,派人在這裏日日守着,觀察那幫武林人的舉動,等我回來也好接應。”
交代得差不多了,便拍拍手一個輕功上了船,而身後的霍十方立即緊跟,表情也是從未有過的緊張和肅穆。
“十方放松點,我們還得走很遠呢。”顧隰見他這樣子便柔聲道。
“是,侯爺。”
顧隰綠眸微眯,目光在霍十方身上定格了半晌,而後船槳一動那船身便蕩離了岸,鹹濕的海風頓時将兩人包裹。
大海沉靜湛藍,視線所及的遠方一碧萬頃,仿佛用盡一生都尋不到涯際。
海面不見波瀾,只如一面平鏡無聲存在,可初春天空中的大朵白雲卻不知被什麽力量撕扯着,一刻也不停下地四處流竄游走,或是柔和圓潤,或是肆意張狂扭曲,不斷地變換着生命的形态。
遠方風起,安知跡臨。
十日後。
顧隰立于船頭,柔軟的海風吹起如遠山般淡青色的衣擺,他遠望着東邊的旭日,似是自語又似交談。
“我們已困在此無邊海域十日了。”
耳邊環繞海聲,日光初升,天穹由黑變橙,倏地霞光萬丈,似是昭顯着萬物的輪回,如此海上日出和喁喁海聲竟也無法抹去二人內心的煩悶和迷茫。
“侯爺,我們是入迷陣了嗎?”霍十方臉上依舊是那死人般的淡然神色,但眼中也浮現了幾分擔憂:“十天了,還是沒有看到島。”
“十方莫怕,本侯在呢。”顧隰見他表情竟有了幾分生動,便覺得有趣。
“屬下不是怕,屬下相信侯爺的破陣能力。”霍十方連忙改口。
“你平時話可沒有那麽多。”顧隰挑眉,而後從袖中掏出一支明玉般剔透的笛子,而後放在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顧隰的笛藝是師父毛劍懷所傳,後者乃吹笛的絕手,顧隰自然得到些許真傳。
這玉笛是毛劍懷在顧隰臨行前給予的,其用意卻沒有言說。但顧隰知曉此物非同尋常,其材質為藍田玉,是毛劍懷踏進千山采而歸,用藍田玉鍛造了一笛一蕭,那玉簫已贈與他人,而玉笛一直伴在身旁。
悠揚的笛聲彌漫和着海聲竟有說不出的和韻,時而是垂髫孩童間的鈴語,時而是妙齡少女的輕唱,時而又如鶴發老人的哀鳴,不一會又是氣勢磅礴的戰歌,旋律延綿無涯。
霍十方聽着神色有些惘然,似乎不知道用何言語來形容顧隰的技藝,好半天才低聲道:“侯爺好興致。”
顧隰眯起眼,心下千回百轉——雖說目前他還算悠哉,海上還算平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