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劍之人的良苦用心——哈哈哈,真是招好棋,借西山老鬼李的手除掉他顧倚青,然後衆人合力對付已經略顯疲憊老鬼李是綽綽有餘!真是一石二鳥,江湖俠義啊!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剎那擋在顧隰和這短劍之間,因劍之快已無法打落,随即沒入了此人的右肩,頓時鮮血湧動不止。
而那人表情漠然,似無大礙一般,一雙眼漆黑如墨,寒星點點,生生将肩上的短劍拔出,任由其血流不止,繼而面不改色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原路飛出,正中正瞠目結舌的路寄悠腹部,快得無人能上前阻擋,路寄悠撕心肺裂地大叫一聲便捂着肚子痛苦地跪了下去。
而始作俑者卻行若無事,轉身向顧隰跪下道:“屬下來遲,還請侯爺責罰!”
顧隰此時雖盤腿而坐,正兒八經地兩掌向前布陣,卻眉眼盈盈地看着霍十方,笑得風流倜傥,蠱惑人心,柔聲道:
“乖。”
這頭的西山老鬼李聽得兩人的調情氣不打一處來,趁顧隰分神之意,便轉而向霍十方攻去,後者面無表情地以長劍迎擊,面對遲暮鼎盛的老鬼李毫不畏懼,反倒眼中殺意更盛。
顧隰也收陣坐起躍到霍十方身旁共同迎戰,兩人一黑一白,一個孤傲冷漠,一個笑意深深,賞心悅目的同時殺氣陣陣,老鬼李也未免氣勢不足。
忽然顧隰縱身躍起向後,而霍十方仍在原地應對,西山老鬼李不知道這主仆二人玩的何把戲,只知道自己身體每況愈下,怕是焚功要過頂點了,這樣下去再無力支撐,心中愈發焦急,便破綻百出。
由于焚功氣焰已減,顧隰這回不費多大力氣便将老鬼李制住,神态悠然地看着眼前的糟老頭,道:
“說吧,你和此案究竟有何關聯?”
這老頭哪肯說出一二,便是惡狠狠地盯着眼前二人。
顧隰雙眼微眯,雙手使力,老鬼李便覺得全身窒息般難受,而此時身體竟開始發熱,想必是離爆體而亡不久矣,想到上頭的交代,便哈哈大笑:
“啊哈哈哈哈……想知道……到地府去罷!”
顧隰見何折磨的法子似乎都對這老頭無用,便沉思起來,開始細細打量着老頭的裝扮,希望能有所發現。
這時程傲走來,面有愠色,說道:“老鬼李,不如從實招來,死得也不會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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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老頭仍是狂笑不止,絲毫不肯透露一二,其身體居然開始不點自燃,從丹田似有一股鬼火冒出。
顧隰見狀便收了陣勢,霍十方也從地上緩緩起身。
這鬼火力量驚人,恐任其燃燒說不準可以夷平整座天香樓,衆人趕忙運氣內力望将火制住。
這火随着西山老鬼李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竟愈燒愈旺,程傲親自坐鎮,聯立各門派好手才漸漸使其熄滅,而那老鬼李已然成為一撮骨灰。
忽而,地上一件飾物是未被燃燒,應是老鬼李所留,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衆人小心翼翼走近,只見一片焦黑之中躺着一塊方正的物件,似是個普通的令牌,這令牌受火燒牽連,亦是焦黑無比,并且已有些許變形,想是金屬稍有融化所致。
顧隰伸手催動乾念,只見一道青光環于掌心之上,催動着那焦黑的令牌緩緩升騰而起,而後湊上去用鼻子試探性地嗅了嗅。
“走狗你在聞什麽呢,還真他媽是條狗啊!”
一旁的付炯出口調笑,霍十方立刻射出一道冰寒的目光,剎那指尖一道灰光“嗖”地猛竄上去直中付炯的胸口,痛得後者嗷嗷大叫:“你他媽的……你這走狗之狗!你……!”
“付堂主莫要激動,眼下破案要緊。”程傲出口制止這一觸即發的争鬥,轉而問顧隰:“侯爺可有線索?”
“依本侯看,這令牌上似乎有種植物的味道,”顧隰難得嚴肅起來,轉頭環視一圈發懵的武林人士,最後定格在一婦人身上笑道:“看來是到藥王三娘發揮真本事的時候了。”
這婦人濃妝粉飾,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那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藥王段三娘,精通各種藥物功效,任何兩種藥物的混合都能說出個一二。
她走上來用絲帕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燒焦的令牌,而後拿出随身攜帶的各種細針開始搗鼓起來。
過了一會兒,只見這段三娘眉頭緊皺,而後有似反複試探,最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三娘可有結果?”程傲問。
“這……若我沒看錯的話,這上面居然有龍吟草的藥汁成分。”
“龍吟草?可是于東海荒島上生長的龍吟草?”顧隰跟随師傅多年,又年少入仕,見識甚為廣闊,雖非精通藥理之人,對許多名藥還是有所了解的。
“正是。侯爺果然見多識廣。”段三娘眯起眼佩服道。
“龍吟草離開東海海域後便會枯萎,但是在這之前若制成藥丸可是個良好的治病之方,那些少年難道是被東海的人擄走?”白昉羽急切地推斷道。
“豈有此理!東海荒島上能有什麽人物?敢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這他媽有什麽了不起,咱們乘幾艘大船,将那島上的居住地都搜羅一遍,不信找不着!”
“明天就出發往東海那去!”
“帶上我一個!”
程傲稍稍擡首,這事從早上開始鬧了一天了,夜色已降臨,無明星朗月,壓抑得緊。而眼下形勢,看來東海是不得不去了。
“天色已晚,看諸位都是累了,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啓程去東海不遲。”
程傲當上武林盟主已十餘年,武功高強不說,單是這威然的氣勢已使人信服,且衆人經過了一天的折騰想必是真累了,便紛紛同意,各回各房。
“侯爺,我們也回府去吧,待明天再随他們去也不遲。”霍十方走向顧隰,恭敬行禮道。
顧隰微微點頭,而後似是想要回頭說何,但終究腳尖一點,輕功飄逸靈動,向府去了,霍十方見此也迅速跟上。
【顧府】
兩人相繼到了府邸,霍十方仍是緊跟在顧隰身後,走到內院的荷池上的小橋時,顧隰突然回頭,一雙青綠色的眼睛緊緊盯着霍十方,想要把人吞下去一般。
霍十方也默然無語,只是微微低着頭。
顧隰忽然擡手撫上他的側臉,輕聲道:“傷不要緊吧?”
“不礙事。”
顧隰皺眉,擡起玉龍就朝他胸膛掃去。
霍十方擡手一抵,便再也控不住,唇邊有黑色血淌出,毒液攝人,原來剛才老鬼李那最後一掌用了十成力氣,雖是焚功将要消失殆盡之事,力量也不可小觑,仍是傷及了內髒。
“老鬼李的掌風不減當年……”
顧隰心頭一跳,提起袖子為他擦拭幹淨。
霍十方緊緊地盯着顧隰袖角的血跡,道:“侯爺的衣裳很漂亮。”
沒想到他會來這一驢頭不對馬嘴的話,顧隰頓了頓,想到是在誇他,便高興道:“那是自然,本侯的衣服都漂亮的很。”
“所以侯爺莫要用漂亮的衣服來擦血漬。”
顧隰差點咬到舌頭,心想真是個呆子,怪物。又細細看着霍十方的臉,這張臉在月色下竟別有一般風味,他以前還未注意到十方長得是一瓜子臉,只是整體太過瘦削,蒼白的臉上一雙黑眸印着月光,五官清俊,黑發若順,便情動不已。
便緩緩湊過去吻上了霍十方的薄唇,軟軟綿綿的,觸感極好,便輾轉反側,舔咬啃噬,雙手也不老實地摟上了對方的腰際,輕輕碾壓。
霍十方渾身一震,便像跟木頭似的杵在原地,他哪裏曉得顧隰常玩的風月趣事,不一會兒便喘不過氣來。緊閉的牙關原本有些抗拒,但随即柔順地松開來,任人主盡情索取。
隔了一會兒顧隰才将人放開,霍十方則是一臉茫然無措的神色,真是難得一見,好不容易看到這幅神情的顧隰哪能放過,便将人一拉,低聲道:“到本侯房去。”
霍十方就這樣僵硬地被拉到了顧隰的房間,顧隰翻箱倒櫃地找來了繃帶及藥來,回頭便見他還是這樣定定地站在原地,便又好氣又好笑道:“還愣着做何,過來,本侯幫你包紮喂藥。”
“屬下不應……”
“閉嘴。”顧隰佯怒道,“本侯的話還敢不聽麽?”
霍十方果然乖乖的走了過來,極其柔順地在顧隰面前跪下。
“自己把衣服脫了。”顧隰饒有興致地命令道。
霍十方沒有半分猶豫就開始解衣裳,由于身上帶傷,速度極緩,慢慢地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他胸膛結實瘦削,乳頭淺淡的挺立着,還幾處有些細小無何大礙的疤痕,看得顧隰是口幹舌燥。
“過來。”顧隰聲音緩慢而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