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憎惡
作者有話要說: 海燕吶,我終于寫到你快死的時候了……
你死了,這卷就完了呀~
最近幾天親戚駕到,更新無能……
還有,明天出差,後天晚上到家……再然後,星期一又出差……
于是,周末和下個星期就過去了- -
我盡量寫,盡量更吧,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
嘆息,為啥最近越來越卡文了呢?以前沒大綱,文章不知道飄到哪裏去,現在有大綱,還卡文……
腳步聲急促地靠近着,浮竹十四郎手一抖,看了看旁邊已經涼掉的藥,毫不猶豫地端起碗将藥倒進了花盆中,然後正襟危坐,等着來人的到來。
虎徹清音砰地推開門,叫嚷着:“隊長,吃藥!”
浮竹笑眯眯地示意一邊的空碗:“已經喝了。”虎徹清音疑惑地檢查了一番,頓時感動得淚眼汪汪:“隊長,你終于肯吃藥了。我總算不用被那個魔女……”
“原來我是魔女啊……”柳瞳在她背後涼涼地說着,眼中露出不善的光。
虎徹清音一抖,沒敢再說話。
浮竹無奈地笑:“真宮,不要欺負我的隊員。”柳瞳走到他身邊,将手中提着的籃子放在浮竹面前,跳上桌子坐下,湊到他眼前:“我欺負她了?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我一個毫無戰鬥力的輔助系人員也能欺負到別人。”
說着,她抽了抽鼻子,轉向窗臺上的花盆:“浮竹隊長,我剛剛發現,原來十三番隊的花是因為喝了補藥才開得如此豔麗的。”
虎徹清音瞟一眼蔫蔫的花朵,頓時恍然:“隊長,你又把藥倒掉了!”
柳瞳眼睛眯成一條縫,故作姿勢地點頭:“原來是浮竹隊長又違反醫囑,倒掉了啊……”說着,打開自己帶過來的籃子,笑嘻嘻地擡眼看他:“所以,我又預備了一碗。浮竹隊長請喝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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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竹十四郎聞言,再看看那碗看上去就很苦的藥,苦起了臉:“真宮,先放着,我等會再喝。”柳瞳不答話,一直盯着他,舉着那碗藥。
虎徹清音悄悄地退了出去,如果等會自家隊長拿自己做擋箭牌可不是好事,還是先避開比較好。
剛推到室外,悄悄地掩上了門,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她立刻跳起來,差點叫出聲。還好忽然反應過來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扭頭一看,志波海燕正站在那裏。
“志波副隊長。”虎徹清音一邊小聲地說着,一邊拉着志波海燕離開。
看見她如此小心,志波海燕也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說道:“誰在裏面?”話音未落,就聽見裏面傳來浮竹十四郎的聲音:“清音?清音你是不是在外面?”
然後是柳瞳的聲音:“浮竹隊長,就算清音來了,你也要喝下去喲。”
“太燙,你先留下,等會有清音監督……”聽到這樣的對話,志波海燕立刻快步離開:“那個魔女怎麽會在這裏?”說着還抖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直到出了院子,志波海燕才長出一口氣:“她怎麽會在這裏?隊長又不肯吃藥了?”
“沒錯。”柳瞳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過來:“不過現在他已經乖乖吃下去了。”
志波海燕臉色一正,大笑着回頭,這個那個地說着,卻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柳瞳見狀一笑,轉移話題道:“怎麽不見都?”
“最近似乎有特殊的大虛出現,都帶隊過去偵查了。”志波海燕大大咧咧地說着,眼中流露出細微的擔心,但是被他表面的陽光所掩蓋。
柳瞳皺着眉想了想最近送到自己手上的《大虛投放計劃》,沒有想起什麽來,于是也就不再操心。和兩人打過招呼之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幾步,她忽然倒退回來,将一包東西遞給志波海燕,他下意識地接了過去:“給浮竹隊長的,剛剛喝完藥忘記給他了。”說完不等他反應過來,瞬間沒了人影。
志波海燕看着自己手上那一包東西,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想明白過來立刻狂奔而去,沖進了隊長室。
“隊長!”
回四番隊的路上遇到了露琪亞,看着黑發的少女活潑地跟自己打招呼,柳瞳眯起眼輕笑,點頭回應。
佐藤若鏡在露琪亞走遠之後,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轉出來,遠遠地看向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那孩子也是故事的重要存在之一?你每次看到她都會有細微的表情變化。”
柳瞳不動聲色地站到她身邊:“是嗎?她确實是很重要的存在。”說着瞟一眼佐藤若鏡:“不過這有什麽關系?你要做的不過是通過試煉回家而已。”
佐藤若鏡沒有答話,面無表情地看着露琪亞遠去的背影,神情中有不自覺的憎惡。
一直都關注着她表情的柳瞳自然發現了這樣一絲不滿,心中不自覺地輕笑,淡淡的不屑之意彌漫開來,卻又忽然清醒過來。這種不受控的心态出現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頻繁,柳瞳暗自皺眉,那個人快要忍不住了嗎?
雖然這樣想着,面上卻是輕笑:“怎麽?她可是個不錯的死神,聽說如果不是朽木隊長壓制着,早就被浮竹隊長提升為席官了。”
“确實算是不錯的死神。”佐藤若鏡依舊板着一張臉轉頭,說完一句就沒再說什麽。
柳瞳在旁邊笑嘻嘻:“好了,不要板着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你錢一樣,你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人稱呼你為冰山第二了嗎?雖然說像朽木隊長一樣有威嚴是好事,但是拒絕別人的接近可不是一件好事。”
兩人慢慢走着,佐藤若鏡通過傳音和柳瞳交談着,交流着最近的消息和自己的見解。
“佐藤,最近可能的話不要離開番隊。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柳瞳傳音說着,臉上笑嘻嘻地向人打着招呼。
“我知道了。”佐藤沉默着,冷着一張臉從衆人身邊進過,傳音回答着。
一個人影匆匆跑過來,一邊叫嚷着:“真宮十三席……”忽然發現柳瞳身邊的佐藤若鏡,來人立刻停住了腳步,拘謹地招呼:“水野前輩……”
佐藤暗自嘆一口氣,向來人點頭示意,然後和柳瞳告辭離開。隔了遠遠地,還聽見那人松了一口氣的聲音:“水野前輩真的是太嚴肅了,站在她附近有種壓迫感。”心中一煩,瞬步離開了。
柳瞳帶着笑意看那個跑過來的人:“裝得挺像,不過你這樣過來沒關系?不是說那裏需要守着?”
來人嘿嘿一笑,挑眉看向她:“沒事,離開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你家小孩是不是又要幹什麽了?”
愕然擡頭看他,柳瞳皺皺眉:“他沒說過。等等,我看看。”說着柳瞳翻出那張《大虛投放計劃》,手指快速地從上到下劃過,然後忽然停在一個名字上,沉默了。
探頭過去看了看那個名字,長谷川不解。柳瞳卻忽然一笑:“原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
“什麽?”
柳瞳一邊收拾好東西,一邊向着四番隊的方向過去,長谷川亦步亦趨地跟着。
“志波海燕的死亡,就在最近了。”聽到這句話,長谷川“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向卯之花烈報告了浮竹十四郎的病情進展之後,柳瞳聽到她的輕笑:“只有你敢給浮竹灌藥了。這樣好了,先将你借調到十三番隊,等浮竹的病情穩定之後再回來。”
柳瞳心中一嘆,現在去,正好直接面對那一場悲劇嗎?
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拉着卯之花烈的袖子,刻意裝出一副可憐模樣:“為什麽?隊長不要我了?”
卯之花烈溫柔地注目,悲天憫人地嘆息:“如果不想去就留下來,不過浮竹的病再拖下去……”說着露出無限唏噓的表情,讓柳瞳心中咬牙。
但是這個提議原本是與她的打算相同,佐藤若鏡在十三番隊,很有可能被牽連到這件事中去,她得在旁邊照看一二。鑒于此,她噘嘴:“隊長是壞人。”然後狀似不情不願地點頭答應,卯之花烈頓時展顏一笑:“真宮要好好幹,不要讓人小看了四番隊。”
說完拍拍她的頭,轉身離開。留下柳瞳在原地跳腳:“我不是小孩子了!”
這樣鬧着,柳瞳的心思卻已經完全轉到其他方面去。
這次的事件,記憶中除了朽木露琪亞和浮竹十四郎,其他出場人員是全滅的結局,如果佐藤若鏡真的被卷進去了……自己和佐藤若鏡,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到現在柳瞳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不會消失,只要自己揭開封印,沒有人能攔住自己。那麽試煉呢?
柳瞳已經有所感覺,依舊滞留在這裏,大概并不是佐藤若鏡的試煉,而是自己的劫。近日頻繁出現的莫名想法和被壓制下去的暴虐,以及很久以前就曾經出現過的說出自己不自知的話,這些事情,都讓柳瞳懷疑,自己心中有了一只虛。
這樣依舊有種種不解之處存在,但是那種感覺沒有錯,讓柳瞳不得不小心應對。
每個人,最大的對手都是自己。
如果到時候自己失去了控制……現在柳瞳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所以她将長谷川從王族空間中找來,通知了藍染自己最近的可能的行動就是為了預防着可能來到的事實。如果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能夠制住自己的,也只有他們了。
想到這裏,柳瞳不再擔心這些事,開始全心思考起進入十三番隊之後的行動來。
聽到都所帶領的小隊全軍盡覆的消息,志波海燕愣了片刻,推開擋住路的露琪亞和報信的死神,奪門而出。浮竹十四郎趕緊起身追去,露琪亞也在後面跟上。
在隊舍中看到昏迷不醒的都時,他的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哀傷和憤怒,長長的下睫毛抖動了片刻。然後他平靜地詢問情況,手在刀柄上握緊又松開。
剛剛趕到的柳瞳眯着眼在心中嘆息一聲,走上前去檢查都的狀況。“只是昏迷,沒什麽大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柳瞳很平靜,為什麽要改變自己知道的事實,就這樣照着自己知道的故事發展下去,就可以了。
佐藤若鏡聽到柳瞳的話,微微錯愕——昏迷着的都身上明顯有着不屬于死神的靈力。心中一動,她卻沒有說什麽。這麽長時間度過,她早就知道死神并不能分辨兩種力量的細微不同,既然柳瞳不想說出來,必定有她的道理,而且,她不會傷害自己,這樣就夠了,何必在乎太多。
志波海燕握住都的手,表面上很平靜:“我知道了。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最遲明天早上。”柳瞳幹脆地回答,然後走到浮竹十四郎身邊低聲說着卯之花烈的外派決定,滿意地看到浮竹十四郎瞬間變了臉色。
觀察着柳瞳的佐藤若鏡注意到了這一點,看着只用一根銀簪挽起長發的柳瞳站在浮竹十四郎身邊,她微不可見地皺眉。很多時候,她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柳瞳可以那樣坦然地說出謊話,可以那樣面不改色地面對那些被自己欺瞞過去的人。這樣她會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她欺騙。雖然知道在術的約束下,她不會傷害自己,但是那種懷疑,卻揮之不去。
可是,就算自己懷疑,也沒有用。再厭惡,也不得不相信她,不得不接受她的解釋。信息的不對稱照成了這樣的局面。面對着這樣的局面,佐藤若鏡若有所悟,但是總是差那一點,沒法真正想清楚。
對佐藤若鏡的這些心思,柳瞳不是不清楚,卻沒法給她太多的信息。
有些東西,只有自己發現的,才能真正記住。更何況,對柳瞳來說,這是佐藤若鏡的試煉,而不是自己的。
至于自己的劫,她已經發現,似乎更多地來自心境方面,如果自己沒有辦法把思路理順,就算強行壓制下了心中蠢蠢欲動的那個靈魂,也最終會迷失在其它的地方。所以,在這種時候,就更加不願意節外生枝了。
看着志波海燕黯然地守護在都身邊,柳瞳悄悄地跟着衆人退了出去。
走在佐藤若鏡身邊,柳瞳默默地傳音過去:“這件事,不要摻和進去。今天晚上,離這裏遠一點。”
佐藤若鏡很快反問回來:“今天晚上那只虛會幹什麽?”
“沒什麽,不過是殺了幾只死神而已。”柳瞳的回答讓佐藤若鏡心中郁結起來:“他們現在是我們的同伴!”
聽到這句,柳瞳很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繼而毫無異樣地繼續跟在浮竹十四郎身後向着那個小亭子走去:“是啊,是你的同伴。我知道了。”
這樣的回答讓佐藤若鏡迷惑起來,但是不能跟到隊長室問個究竟,只能看着柳瞳離開,默默地做下了自己的決定。
隊長室內,柳瞳露出沒有絲毫笑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