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贏了的話, 就做他女朋友……
應歡心跳驟然加快, 她迅速擡眸看他, 他總是忽然說出這種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她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下意識地問:“那如果輸了呢?”
她不是希望他們輸,但比賽有輸就有贏, 而且古巴一直是WSB的強隊, 拿了幾年的冠軍。她不懂, 徐敬餘是太過自信,還是覺得以她為目标更有動力?
徐敬餘靠近她一步,手抄進褲兜裏, 低低地笑了聲:“如果輸了啊, 那就繼續追呗。”
應歡一噎。
徐敬餘歪頭看她, 眉梢微挑:“說不準在賽季結束之前,我把你追到手了呢?”
應歡心頭又是一跳,所以無論有沒有比賽,輸贏與否,跟他追她這件事不相違背,他不過是在她心底埋下一顆小種子而已。
應歡低下頭,小聲說:“那你說那話幹嘛?明知道我希望你們贏。”
徐敬餘不置可否地笑笑,又問了句:“認真的,你喜歡什麽?”
他想送她點兒東西,但不想盲目亂送,他也不覺得直接問對方喜歡什麽是件丢臉的事情, 況且他是真想知道她喜歡什麽。
第一階段比賽還有兩個多月才結束,應歡不想他費心,擡頭看他,狡黠一笑:“我啊,喜歡私人飛機啊。”
徐敬餘:“……”
私人飛機,抱歉,他現在買不起。
“喜歡私人飛機是?”他笑着點了下頭,在她後腦勺上一揉,“好,等着,總有一天給你買。”
應歡:“……”
她只是開玩笑而已!誰要買幾千萬的私人飛機啊!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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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薇薇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這一幕,愣了一下,又笑着回過頭,應馳剛要轉頭去找應歡,她怕應馳炸毛,手直接按上他的後腦勺。
下一秒,便愣住了。
他頭發好軟啊!
應馳第一次被應歡以外的女生摸頭,臉色瞬間漲紅了,他不好意思地看向鐘薇薇,有些窘迫道:“薇薇姐?”
鐘薇薇手指輕輕在他腦袋上一揉,再揉,有些滿足地感嘆:“我第一次知道,男生頭發也可以這麽軟。”
姐弟倆的皮膚都是白得發光的那種,連發質都是一樣的柔軟。
應馳:“……”
他連耳根都紅了,腦袋微微垂着,乖順得不像話。
應歡轉頭看去,就看見鐘薇薇揉小狗似的揉應馳的腦袋。鐘薇薇轉頭看向應歡,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特別開心:“哎應小歡,奶馳的頭發跟你一樣軟,真神奇。”
應歡:“……”
應馳感覺自己的頭發全被揉亂了,但又不好意思躲開鐘薇薇,只能紅着臉讓她蹂躏。
應歡看到應馳這樣,忍不住笑出聲,下一秒,腦袋上就罩上一只大手,男人懶洋洋地一句:
“是很軟。”
她拍掉他的手。
就算很軟,你也摸太多次了。
晚些的時候,應歡跟鐘薇薇回房間,兩個小姑娘洗完澡躺在床上聊天,鐘薇薇趴在床上,捧着臉看應歡,笑眯眯地問:“說,你跟徐敬餘怎麽回事?發展到哪一步了?”
應歡沒想到她這麽快就看出來了,有些驚訝:“很明顯嗎?”
除了陳森然,俱樂部裏朝夕相處的隊員好像都沒看出來什麽,是運動員們神經太粗了,還是他們壓根就沒想到徐敬餘會喜歡她?
鐘薇薇笑:“早就覺得徐敬餘對你有些不一樣了。”
應歡更驚訝了,忙問:“是麽?什麽時候覺得的?”
“上次吃飯的時候。”鐘薇薇催促,“快說,你們現在什麽情況?”
應歡趴在枕頭上,嗓音含糊:“嗯……他在追我。”
鐘薇薇瞪大眼睛,吶吶道:“果然是這樣啊。”她很好奇,推推應歡,“怎麽追來着?你給我說說啊?”
“也沒怎麽……”應歡不知道怎麽說,因為徐敬餘好像什麽也沒做,又好像什麽都做盡了,擾得她心緒一團亂,“他就是在追我,好像連他媽媽都知道了,剛才在應馳房間門口,他說如果賽季結束,他們隊贏了,就讓我答應做他女朋友……就算輸了,他也還繼續追我。”
應歡第一次為這種事情煩惱,近來都壓在心底,鐘薇薇挖了一道口,她就像倒豆子似的,想全倒出來。
鐘薇薇看向應歡,她穿着一條棉質睡裙趴在枕頭上,長發烏黑濃密,皮膚雪白,兩條小腿纖細勻稱,這樣看确實很勾人。應歡戴上牙套後追她的男生很少,還不如高中的時候多,鐘薇薇想象了一下應歡摘掉牙套的模樣,覺得現在追她的男人才是真有眼光。
“那你呢,你喜歡他嗎?”
“我啊……”應歡把臉轉向窗邊,默了兩秒,又轉回來看鐘薇薇,認真地問,“如果某一種時刻,我忽然想抱他,就是他贏了比賽的時候,算不算喜歡?”
鐘薇薇愣了一下,笑了,“算啊,都想抱他一下了,肯定是有好感的。”
應歡舌尖習慣性地抵了抵小尖牙,舌尖碰到那圈鋼絲,肩膀微微拉攏,“可是我還是不想談戀愛。”
“因為牙套?”
“嗯……”
應歡隐隐覺得自己是喜歡徐敬餘的,但那種喜歡好像還沒到讓她不管不顧的程度,比如讓她壓抑不住沖動想抱他,讓她不介意戴着牙套跟他談戀愛,深吻。
或者說,她現在越來越介意自己的牙套,介意戴着牙套跟他談戀愛。
那時候她還不清楚,有時候越是喜歡一個人,尤其是對方非常優秀吸引自己的時候,就越是在意自己的一點點瑕疵,越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對方。
這是戀愛普遍的定律。
鐘薇薇看着應歡,忽然有些理解她,如果換成是她戴着牙套,就算應馳吻她,她也只會驚慌失措,而不是驚喜到想尖叫或者反撲地啃他幾口。
她想到這裏,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應歡吓了一跳,“你幹嘛?”
鐘薇薇慚愧地抓了抓頭發,“沒事……”
做了個不切實際的夢而已……打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一點兒,應馳怎麽可能會來吻她。窺見好閨蜜的弟弟,真是罪過。
就算知道是罪過,她也已經越陷越深了。
鐘薇薇嘆了口氣,把被子拉起來,把兩人全蓋住。
應歡:“……”
“你幹嘛?”她問。
“睡覺睡覺,明天我要下海游泳,洗腦。”
“……”
應歡把被子掀開,露出腦袋,戳戳鐘薇薇:“別睡,再說一會兒話。”
鐘薇薇又把兩人腦袋蓋住,悶聲說:“不說了,睡覺,明天再說。”
應歡:“……”
好,她還想說說徐敬餘的事的,睡覺就睡覺……
第二天天氣不好,忽然下了一場雨,氣溫變低,海水有些涼,鐘薇薇想下海游泳的願望泡湯了,兩人去訓練館場看隊員訓練。
中午,應歡把湯盛在小碗裏,等運動員們洗完手過來就可以吃了。陳森然是第一個過來的,他拉開椅子坐下,看見她端着湯碗分到每個人座位前,當他看見應歡端着湯往他這邊來的時候,心裏那種別扭勁兒又擰巴起來了,他嚯地站起來,直接搶過她手裏的碗。
他力道過猛,應歡毫無防備,熱燙的湯水灑出一半,直接燙到她手上。
應歡被燙得跳起來,甩開手叫出聲:“啊……”
她捂住手,皺着一張臉,眼睛微紅地看着他。
陳森然這才反應過來,端着那半碗湯呆愣地看着他,連手上被濺到了一些湯水都沒感覺到燙和疼。鐘薇薇立即繞過來,立即擰開一瓶礦泉水,拉過應歡的手沖下去,看見她手背和手指都紅了一大片,急急問:“沒事兒?”
應歡疼得直吸氣,冷水沖了一下感覺好了一些,她小聲說:“還好。”
鐘薇薇轉頭看陳森然,她可記得他是怎麽冷言冷語對應歡的,這會兒忍不住了,“你這人怎麽回事啊?這湯剛起鍋沒多久,這麽燙你搶什麽?”
應歡拉拉她,“沒事兒,你別說了。”
鐘薇薇抿着唇閉嘴了,要不是看在陳森然還要比賽的份上,她是真想再多罵幾句。
陳森然看着應歡原本白皙的手變得紅腫,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應歡也是給他處理過傷口的,他記得她的手比普通姑娘要白要細嫩,現在被他弄傷了……
徐敬餘和石磊他們出來後,看見應歡的手,皺了下眉,大步走過去,沉聲問:“怎麽回事?”
賽事當前,應歡想小事化無,搖頭說:“沒事兒,不小心燙到了。”
徐敬餘看着她的手,“怎麽燙的?”
“沒拿好碗。”
鐘薇薇一瓶礦泉水沖完,又準備拿一瓶,徐敬餘比她更快,已經擰開瓶蓋,把應歡的手搭在手心,細細地沖。應歡擡頭看他,有些臉紅地縮了縮手,“好了,不用沖了,不那麽疼了。”
“別亂動,沖完這瓶。”
徐敬餘手上一用力,她的手就動不了。
石磊看了看陳森然,小聲問楊璟成:“不會是這小子又搞事?”
楊璟成搖搖頭,他看着徐敬餘,肩膀撞了撞石磊,“哎,你有沒有覺得……敬王最近好像對小醫生格外的好。”
“有人對小醫生不好嗎?”
“……陳森然。”
“他不算。”
徐敬餘把空水瓶扔進垃圾桶,鐘薇薇立即拿了燙傷軟膏過來給應歡塗上,小聲說:“幸好沒起水泡,不然就麻煩了。”
不過,也紅腫得厲害。
應歡擡頭,看見大家都圍着她看,笑了一下:“你們都看着我幹嘛?去吃飯啊。”
鐘薇薇問:“應馳呢?”
石磊:“吳教練把他叫去說幾句話,不知道說什麽呢。”
應歡擡頭看徐敬餘,說:“去吃飯啊。”
徐敬餘瞥了一眼還端着碗站在原地的陳森然,半眯了眼。
陳森然像是才回過神似的,端着半碗湯回到座位上,吃飯的時候更像是被人趕着似的,飛快地扒飯,吃完迅速走了。
鐘薇薇在應歡耳邊低聲說:“這小子怎麽這樣?不會心理有問題?”
應歡頓了一下,搖搖頭:“他就是不喜歡我,以後我少招惹他就好。”
鐘薇薇也不知道說什麽,整個團隊看起來都很和諧,偏偏陳森然這麽難相處,又是主力隊員,不能打不能罵,受了委屈也得忍着,她有些心疼應歡,“好,你自己小心點兒。”
這件事應歡沒再提過,賽事在前,大家也沒關注她這點兒小傷,除了徐敬餘。
1月30日,天搏隊對戰烏克蘭的主場比賽在三亞拉開帷幕。
天搏隊以4:1的比分獲勝。
鐘薇薇是2月1號走的,應歡和應馳把她送到門口,鐘薇薇看着小青松一樣的少年,很想再揉一下他的頭,但在應歡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忍着遺憾上車,走了。
2月2日,天搏隊整隊出發去墨西哥,進行第二場客場循環賽。
如此輾轉賽場半個月,已經到了2月中旬,再回到三亞是2月12日。
第二天又是比賽日,賽事堆積得太緊張,隊員們只能喘口氣,恢複有氧訓練,調整狀态,繼續比賽。
應歡跟着他們跑了半個月,都有些受不了,她無法想象這群運動員的強悍,累了抓緊時間在飛機上休息,下飛機調整時差,睡醒了去訓練,接着又是比賽。
賽前發布會和稱重儀式結束,運動員們開始做賽前準備。
應歡坐在休息室裏,看着徐敬餘熟練地綁繃帶,覺得他就跟鋼鐵俠一樣,狀态永遠保持在最佳。
徐敬餘擡眸,看她一眼,勾勾手指頭。
應歡心念一動,慢慢走過去,“怎麽了?”
不是又叫她綁繃帶?
徐敬餘一邊綁繃帶,一邊低下頭,靠近她耳邊低語:“今晚打完比賽就過零點了,知道是什麽日子麽?”
今晚過零點……
2月14啊。
情人節。
應歡心頭一跳,點了點頭,含糊道:“嗯,知道。”
徐敬餘嘴角微翹:“知道就好,有禮物送給你,晚上……”他想到晚上好像太晚了,又轉口說,“還是明天晚上,今晚一大群人一起回去,應馳那小祖宗又盯着你。”
應歡心底有些雀躍,忍不住好奇:“什麽禮物?我們好像除了睡覺,其他時候都在一起,你哪來的時間準備禮物啊?”
整個團隊活動都在一起,她沒看見徐敬餘有私自離開過隊伍,哪來的時間偷偷準備禮物?
徐敬餘微微挑眉:“什麽時候你連睡覺都跟我在一起就知道我什麽時候準備的了。”
應歡:“!!!”
“噓。”徐敬餘笑,“別生氣,當我沒說。”
應歡臉色通紅,小聲說:“你就知道嘴上占便宜。”
徐敬餘頓了一下,他也想行動上也占便宜,但她得答應才行啊。
這時,吳起喊了聲:“都過來,打打氣!”
比賽馬上開始了。
這是循環賽第五場,前四場天搏都打贏了,目前比賽積分位居小組第二。前幾場比賽都比較好打,因為還沒遇上強隊,今晚的墨西哥隊也不算強隊,之前吳起帶隊員們研究過他們的賽事視頻和運動員資料。
如無意外,今晚的比賽結果最差也是3:2。
經過五個小時的激烈賽事,結果跟吳起預料的差不多,比分是4:1。
一群人回到酒店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應歡餘光掃見走在身側的徐敬餘,腦子裏想的是情人節的禮物……禮物到底是什麽?她要不要回個禮?
應馳走在應歡旁邊,忽然往上跳了一下,抓了幾片樹葉,轉頭看應歡:“姐,還有三天就過年了,你真的不回去嗎?”
應歡啊了聲,搖頭說:“不回啊,前兩天我給爸媽打電話,他們還是不讓我回去……而且去摩洛哥的機票都已經買好了。”
下一場比賽是摩洛哥客場賽。
“爸媽就是瞎操心,我都成年了……”
“那你是想讓我回去嗎?”
“不是……”
應馳撓撓頭,他也想跟應歡一起過年,比賽上不了場,過年也是在國外和飛機上,他都覺得自己有些可憐了。
回到酒店,吳起把手機全部沒收了,挨個趕進房間,徐敬餘進房間之前,看了應歡一眼,小姑娘累得眼睛都沒了往日的神采。
應歡确實累極了,回房間洗完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中午休息時間,應歡看了一眼都在閉目養神的運動員,悄悄走出去。
剛走出訓練館大門,身後便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偷偷摸摸地,要去哪兒?”
應歡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徐敬餘,“你剛才不是在睡覺麽?”
徐敬餘走到她旁邊,“沒睡,看見你出來就跟着出來了。”
最近幾天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比賽場和酒店,基本沒停歇過,今天天氣特別好,陽光溫暖燦爛,應歡就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她指着前面的外灘,“我剛才看見那邊有人賣椰子,我想去買一個。”
“想喝?”
“嗯。”
徐敬餘手抄進褲兜裏,“走,陪你去。”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椰子攤前,攤主熱情地招呼,問:“要兩個嗎?”
徐敬餘下巴擡了擡:“一個,給她,挑最大最甜的。”
應歡:“……”
她連忙說:“不要那麽大的,我要一個小的就行,大的喝不完的。”
徐敬餘瞥她一眼,笑了,“那就小的。”
攤主樂呵呵地:“哎好咧。”他一邊挑椰子,一邊跟應歡說,“你這男朋友長得又高又帥,還體貼。”
應歡看了一眼徐敬餘,輕聲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徐敬餘啧了聲,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給他留點兒面子,這麽快就拆臺子。
“啊,不是啊?”攤主咳了聲,把椰子插上吸管,遞給應歡,“那誤會了誤會了。”
應歡抱着椰子,低頭吸一口。
徐敬餘把錢給攤主,漫不經心地說:“沒誤會,準男友。”
應歡:“……”
徐敬餘把錢包塞進褲兜,揉揉她的後腦勺,“走了。”
應歡咬着吸管,跟在他身後,午後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泛起一層溫暖的光暈。
徐敬餘走在她旁邊,随口問:“椰汁甜嗎?”
“甜啊。”
應歡盯着徐敬餘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出神,沒太注意腳下,崴了一腳,吸管戳到牙套上,徐敬餘回頭看她,“想什麽呢?走路看路。”
應歡穩住自己,被剛剛冒出的一個念頭驚到了。
他比她高不少,身材高大又健壯,一轉身,就幫她把陽光全遮住了。
應歡抱着椰子,壓着一下快過一下的心跳,小聲問:“徐敬餘,你談戀愛的話……一定是要接吻的嗎?”
徐敬餘:“……”
他沉默了幾秒,微微低頭睨着她,忽然笑了,“應小歡,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吃素的嗎?”
應歡:“……”
不像,一點兒都不像。
他像吃肉啃骨頭都不吐的那種,像言情裏寫的……一夜幾次郎!
徐敬餘盯着她白皙細嫩的小臉,她眼睛清澈烏潤,嘴唇粉嫩濕潤,他很想嘗嘗她嘴裏的椰汁是不是真的很甜。
這姑娘淨知道撩他。
徐敬餘深吸了口氣,輕輕擡手,先碰了碰她的臉。
男人粗粝的指腹擦過她的臉頰,應歡渾身一顫,松開吸管,擡頭看他。
徐敬餘嘴角翹了翹,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在她下颚磨了磨,應歡心跳越來越快,她有些預知,猜到他想做什麽。
她腦子一片空白,想躲也躲不開。
眼睜睜看着他俯身,低頭慢慢靠近。
無聲無息地。
越來越近的時候,應歡猛地反應過來,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他要來親她的小鋼牙了。
她一定不能讓他親到!
下一秒,她擡手飛快地捂住自己的嘴。
徐敬餘頓了一下,看着她瞪得大大的眼睛,将她眼底的驚慌看得一清二楚,他垂下眼,略過她白皙的手臂,嘴角微翹,在她手背上輕輕親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徐敬餘:應小歡,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吃素的嗎?
應小歡:……不,你像一夜七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