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放開那個刺客

第28章 斬下

完成了惡趣味主線任務，九雀把大蛇丸扔在那裏就走了，反正簡單地包紮過，憑這家夥小強般的生命力死不了。這次任務之後沒多久，大和就從根部跳槽到暗部，正好第六組少了一個，就補了進來。九雀有幸見識到了一代小弟被卡卡西調、教成的過程。

這段時間，在九雀身上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在身體發育的同時，她的心智能力也在飛快地成長。就好像是接受了打擊之後快速成熟一般，從稚嫩的瘦小女孩，變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女忍者。雖說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大蛇丸叛逃給她帶來的刺激，但是成天跟她在一起的卡卡西卻不這樣認為：真的受打擊的人能還怎麽嬉皮笑臉的不正經嗎？

再後一年，卡卡西和九雀二十歲，第六組隊長犧牲，由卡卡西接任了隊長一職。同時犧牲的還有另一個隊員，按理會補充進一個新成員。在更衣室裏聽到光頭他們對新人議論紛紛，九雀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補充進來的是鼬。要是原著的狀況，這倒是讓人在意，但如今改革效果不錯，暗部已經有好幾個宇智波了，去年止水就進了第八組。所以現在大家議論的無非是鼬以11歲的幼齡加入暗部罷了。九雀倒沒覺得這有什麽，她和卡卡西是12歲進入暗部的，如果卡卡西本來的意向就是暗部的話，也是可以11歲加入的。

“比起一個小屁孩，你們能不能先關注一下我？”九雀把存在櫃子裏的制服取出來。中分看看她：“你怎麽了？”卡卡西此時已經換好了制服，把面具扣在臉上，一手按住一張臉把中分和大和推出去：“你們是要待在這裏看她換衣服嗎？”刺頭的位置離門比較近，調侃了句：“我們可沒膽子，交給你吧。”卡卡西一腳踹過去，同時九雀的毒镖也擦着他的頭皮飛過去。

這群家夥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憑什麽卡卡西就可以看啊！如果他敢，小爺戳瞎他的眼睛！九雀嘟囔着把黑蛇團吧團吧塞進儲物櫃，正要換裏衣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去你的卡卡西，居然真敢回來！“滾出去，你個白癡！”抄起一瓶藥水砸過去，随着“磅”的碎裂聲還有一少年慌張的聲音，“對不起！”

诶诶诶？這個不是卡卡西的聲音。九雀扭頭看過去，只看到震動的門。她三下兩下穿好了制服，開門追出去，就見鼬少年滿臉尴尬地站在外面。“對……對不起，前輩。”九雀可說不出“你是個小孩子就算了”的話，因為她就是很在意，火影裏的人早熟得很，12歲就知道談戀愛了，鼬又是個特別早熟的！于是也不說原諒的話：“你用最裏面的櫃子吧，換好衣服後到訓練場集合。”說罷也不管鼬如何，蹭蹭蹭走了。

到了訓練場，卡卡西不在，其餘人在木樁邊聊天。九雀走過去先是一拳打斷凹了一根木樁，然後才跳到上面坐下。其餘人被她吓了一跳。刺頭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确保九雀沒法打着他才開口：“跟吃了火藥似的，難道卡卡西真的返回去偷看了。”“看你個大頭鬼啊！”九雀沒好氣地說，“卡卡西那個木頭借他一百個心眼都做不出這種事。是新來的那個不知禮數的小鬼。”“不會吧，宇智波鼬挺正經一小孩。”“你管過程是什麽！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等會兒幫小爺整他！”九雀的目光掃過五張臉。迫于壓力，他們只得同意。

于是在鼬走向訓練場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來自隊友的深深惡意。不知是誰先擲出了手裏劍，随後接二連三的手裏劍以弧線劃過他的身側，但是鼬就像沒有看見一般淡定地往前走。就在進一步的下馬威開始之前，卡卡西回來了。他看了眼地上的手裏劍，忽然想起九雀進隊時的狀況，随即看向九雀，就見她坐在木樁上望着這邊。“發生了什麽事請？”沒有人回答，總不好說是鼬在九雀換衣服的時候闖進更衣室，所以替九雀出氣吧？

見狀，卡卡西只好作罷，對鼬道：“我是第六組的隊長旗木卡卡西，之後會帶着你熟悉一下環境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有一個任務。”這是一個跟蹤叛忍的任務，就和當年九雀的第一個任務差不多，對于暗部來說司空見慣，所以九雀覺得有些沒意思。再加上這個任務在動畫裏放過，就更加沒新意了。

磨合了一段時間後，鼬對暗部還算适應，但大概是因為開頭的事情，第六組除不知情的卡卡西外都不太喜歡鼬。九雀純屬小心眼，因為卡卡西看出是她帶頭為難新人後責罵了她一通，氣得她口不擇言：“你跟他過去吧！”反正卡鼬或者鼬卡什麽的支持率還蠻高的。結果這話在後來被戲稱為“小兩口吵架的标準用語”。而光頭他們純屬被九雀要挾的——老隊友和新人，幫誰一目了然啊。

鼬一直努力打好團隊關系，卻不得其法。這一日下班的時候，他碰上同樣晚走的光頭，忍不住詢問自己到底怎麽得罪了前輩。光頭只覺得這孩子看着挺聰明的，結果是個不長記性的，這麽幾天就把得罪九雀的原因忘記了，真是活該被整。“你這麽笨，可得小心點。”他也不說到底為什麽要針對鼬，“卡卡西可是為了任務會殺掉同伴的存在。”鼬愣了一下：“我覺得隊長挺親切的。實際上九雀前輩性格也挺好的。”光頭在面具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被整了那麽多次還怎麽認為，你到底是太善良了還是蠢啊？

“我在第六組的時間比你長多了，知道的比你多。卡卡西是只空碗，不為所動。九雀是一碗水，被情感充滿，卻能不受幹擾。”光頭指向他，“你可要小心點。”鼬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按照光頭的說法，不論是卡卡西還是九雀，以忍者的标準判斷，都是合格的忍者。鼬不認為自己會變成拖後腿的，而且這些天相處下來，他發現九雀是個粗線條的人，不像是會動真格的。

這種感覺在第二天九雀抱怨加班的時候更加嚴重了。九雀是感情豐富的人，頂多也就做到惡作劇的程度了吧，更加冷酷的卡卡西他都不怕，何必怕九雀呢？于是對于九雀的小手腳，他一直用溫和的态度回應。

卡卡西見九雀又在欺負新人，過去扳着她的後頸像抓貓一樣把人弄走了。鼬不由地在心裏感慨：隊長和九雀前輩的感情真好啊！“死白毛，你幹什麽啊！”九雀亮出爪子。卡卡西習以為常地給她順順毛：“你以為是在郊游嗎？”九雀冷哼一聲。卡卡西也不在意，繼續說：“我希望你跟在後面。”“做什麽？”九雀直覺有事情要發生。“我們的任務是把之前那組暗部拿到的東西回收，但想要那東西的大有人在，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掃清礙事的人。”

他這樣安排是因為九雀的隐藏能力最強，進攻手段又隐秘快速。“真是超級過分，這種麻煩的事情交給我。”九雀抱怨了一句，卻是幹脆利索地行動，順着樹冠跑到隊尾去了。鼬瞧見走在前頭的九雀突然消失，心裏一驚，又見其餘人沒有反應，便也不露聲色，但卻悄悄地打量了一圈周圍，竟沒有找到人，不由得驚詫。

幾人找到了一塊燒灼的痕跡，明白這裏原來是一個暗部——按照暗部的規矩，死不留屍。衆人默哀了幾秒，繼續行動，找到了犧牲的暗部藏起來的包裹。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打鬥的響聲，随後一個帶着貓面具的人背對着他們跳出來，從衣服看是根部的，随後是九雀。九雀腳下一蹬，吹出毒蛾的同時一刀刺出，了解了這個根部。“應該沒有老鼠了。”九雀站起來，把短刀收回後腰。

鼬摸了下根部的頸動脈：“你殺了木葉忍者。”“這是根部的。”九雀的聲音平靜，“我得到的命令是掃除一切礙事的人。他既然要來搶，當然要除掉。而且三代大人命人來拿的東西，團藏竟然插手，顯然有問題。我等效忠的是火影，怎麽可以讓東西落入他人之手。”這話讓鼬對其大大改觀。忽然想起昨日聽到的話，鼬覺得在根部出現時挪動到最前面的卡卡西并不是會為了任務殺掉同伴的人，反倒是九雀……他突然明白矛盾的描述是什麽意思了。九雀不會對以逃脫的敵人趕盡殺絕，但若是讓她覺得值得，任何人都可以揮刀斬下。鼬看着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兩人，覺得這個組合真是奇怪。一個外冷內熱，一個外熱內冷，卻似乎彼此都沒有意識到這點。

若是讓九雀知道他心中所想，大概會不以為然。因為如果按照原著發展，鼬是那種會為了大義犧牲一切，任何人都可以斬殺的人。九雀覺得，不論是怎樣的理念，一旦上升到絕對的信仰都是可怕的，因為為了這個大義人什麽都幹得出來。人要是失去了畏懼之心，那才叫可怕。

而此時，九雀也正在和卡卡西提到鼬。“實際上我覺得鼬不适合暗部。”“我還覺得你不适合呢。”卡卡西瞥了她一眼。大大咧咧的，又不肯聽安排，整天跟隊長吵架……數數缺點一大堆，這樣的人不要說放在嚴謹沉悶的暗部了，就說做忍者都是讓上司頭疼的存在。九雀擂了他一拳：“我可是超級可靠的忍者啊！”卡卡西懶懶地應着：“嗨嗨。”這麽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要是不順着她講，最後倒黴的還是他。

九雀滿意地“哼哼”兩聲，“鼬這小子是個理想主義者，想法太過美好，在暗部待着可不好。”暗部，以暗為名，是木葉最黑暗肮髒的地方。鼬這樣的人長期待在這裏，只怕要變成心理變态。卡卡西扭頭看了眼跟在後頭的鼬：“聽說他是主動要求進入暗部的。”九雀猜想，鼬可能是因為止水進了暗部，所以才想跟着進來的。九雀不再說什麽，鼬去哪裏還輪不到她和卡卡西管。“那個啊，不要再欺負新人了好不好？”卡卡西抓抓自己的掃把頭，“你到底在生氣什麽啊？”

九雀斜眼看着他：“我要把你的果照複印一千份從火影顏崖上撒下去。”“我又怎麽你了！趕快把底片給我交出來！”卡卡西大叫。這家夥手裏到底還有多少張啊！可惡，明明是個女孩子，能不能不要總是用男生的果照來威脅人？“才不要，我是要終生收藏的！”九雀才不會将這樣的利器交出來。刺頭靠過來：“卡卡西，你還真是不懂得少女心啊！我告訴你吧。”然後他BALABALA把原因說了一遍。卡卡西直怪九雀小心眼，鼬又沒有真的看到什麽，而且都過了那麽久了。

“你們知道嗎？”九雀把眼睛瞪成三角形盯着他們倆，“我手裏不只有卡卡西的果照，還有你的。”刺頭大驚失色：“诶？居然有這種事！”九雀陰險地笑：“你信不信明天我把你的果照複印一萬張撒滿木葉？”“不……不要啊大姐頭！”“叫我女王大人！”“是！請原諒我吧，女王大人！”

卡卡西實在無法忍受毫無節操的刺頭和又開始發瘋的九雀，默默地放慢速度落到隊伍的中段。光頭很是好奇地望着前面耍寶的兩人：“發生了什麽事？”卡卡西看了他一眼，心想當初喝酒的時候大家都在，十有八、九光頭也被拍了——怎麽感覺是有預謀的呢？“你不會想知道的。”卡卡西拍拍他的肩膀，随後又對鼬道，“你……唉，多忍耐一陣吧，九雀的興趣維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光頭和鼬都露出迷茫的表情：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