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度并沒有改變,若是以前,嚴既明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如今卻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那感覺就好像先生又變回了從前冷淡有禮的那個先生,叫他無端擔心,果然人心不足啊。
松開手掌,阮亭勻撫摸著對方的脖頸,拉開松垮的裏衣,覆上胸口的乳尖,「這樣可好了?」嚴既明憋紅了臉,先生這樣說好似是自己上趕著一樣,「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本來就很舒服。
大手移動至腰間,手指在側面的線條上劃過,阮亭勻加深了這個吻,嚴既明虔誠的回應著,在路上的大半個月,因為趕路兩人并沒有過多的親密接觸,這出廂房周圍亦沒什麽人,嚴既明才敢如此大膽如此放心。
撇過嚴既明耳間的發絲,阮亭勻伸出舌頭勾勒著耳廓,「可癢?」字詞間的熱氣蹦出,嚴既明一抖,「不癢的。」只是有些熱。
嚴既明亦拉開了先生的衣衫,伸手摸上去,先生的胸膛也很厚實,他猶豫片刻,便放手一按,先生的肉粒顏色比之自己還要淡一些,無端叫嚴既明感到了羞澀,欲濃則色深。
阮亭勻放開紅腫的嘴唇,剛才有力有些猛,嚴既明卻沒有一點反抗,若說欲望,他自然也是有的,只是比之嚴既明更會克制。「清和」這一聲纏綿悱恻,叫對方一聽便有了反應。
先生手掌探下去,一臉早知如此,嚴既明不好意思的低頭蹭到對方的胸口。
31 見面
床笫間,兩具成年男性的身軀疊在一起,嚴既明亮著後背趴在阮亭勻的身上,低頭親吻先生的嘴唇,先生伸出舌頭挑弄他的舌尖,沿著對方的唇邊滑動。
「先生」嚴既明擡頭想要說點到為止,卻突然被兇猛的鉗住後腰,他福至心靈,立馬改口,「尋之。」
阮亭勻才慢慢放緩了動作和力道,兩人又缱绻起來,阮亭勻翻身将嚴既明壓在身下,薄薄的被子堪堪蓋住他的胯部,裏面是緊緊相貼的私處。
一番撫摸下來兩人都有些熱情如火,嚴既明扭動身體,将那處與先生的碾磨在一起,生起別樣激情。
「咚──咚──」寺廟中震耳欲聾的晚锺聲叫嚴既明吓了一跳,更是變得渾身僵硬不敢亂動,他差點忘了,這裏佛門清淨,自己竟然抱著先生就行起這等事情。
阮亭勻眼神也是瞬間恢複清明,他輕拍嚴既明肌理分明的後背,「清和」然後一手抓住對方的手伸入自己下處的堅硬,一手握住對方的那處。
手指貼著肌膚,嚴既明學著先生的動作而動作,喘息聲漸起,因為故意周圍環境,嚴既明放任身體,很快便洩在先生手中,他身體緩緩上移,貼著先生加快手裏上下的浮動,終於讓先生也纾解出來。
片刻後,嚴既明起身去拿巾子,為先生擦淨下處,再弄乾淨自己的,身體還有些發熱,好似不夠滿足,但他當然不會再說些什麽,只是暗自懊惱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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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之的身體……」
「嗯?」阮亭勻撩起他的一絲頭發,順著肩膀滑下,漫不經心。
「果然是毒藥。」嚴既明語氣帶了絲自暴自棄。
「何為?」先生輕笑。
「自從……之後,每每碰到先生的身軀就變得怪怪的。」
阮亭勻拉過被子蓋好兩人,箍住對方的腰臀,「變得欲求不滿了?還是欲仙欲死?」
「尋之!」
暢快的笑聲響起,「好了好了,我已知曉,以後盡量不再撩撥你。」
嚴既明貼著先生溫暖的身體,亦不再說話,燈燭漸滅,阮亭勻側身攬著對方,眼神深邃。
卯時三刻,嚴既明起身梳洗,為先生準備好清水,待兩人收拾妥當,小沙彌正好敲門送來早膳,先生現在也算是寺裏的香客,倒是不用去大堂用飯。
飯後,阮亭勻坐於椅上,拿出了天盤。叫來嚴既明,「今日你便為我一占。」
嚴既明聽後握筆坐下,先生站於一旁觀之。伏吟課,官巳蛇,印未後。嚴既明聚精會神的寫下排字。若剛日得此課,行年上值六合,來意主成合事,喜須有阻隔,成不成以天将言之。
「四皇子應來,卻不知先生……」嚴既明算出今日出行及來人意,但似有阻隔,以他之揣測,若想叫先生相助,那四皇子定會以禮相待,此處阻礙若不是對方,那便是先生了,難道先生還有何想法不成?
阮亭勻收到對方疑惑的目光,拿起放在一旁的宣紙提筆寫下三字。嚴既明一看那「天、地、人」便知道自己漏了什麽,推演之事本來便不能只依靠陣勢,他少的是對時局的把握以及所占之人周圍環境的分析!
「四皇子生性比之那兩位更加坦蕩,善用人亦善兵事。他麾下能人異士不在少數,我若去,自然只能扮演謀士,或說預言之角。他雖信任我之能力,但旁的人卻有不知,若是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同,再生事端亦是擾人清淨。」
嚴既明臉色微紅,是他想的不夠周到。阮亭勻攬過他的肩,「這亦不怪你,之前在山上,我多是叫你推演天時或地理,於人之演算也多是村裏一些簡單事理。此處是都城腳下,自然要複雜得多。」
白矛一縮一縮的跟到腳下,阮亭勻提起這只肥鼠,「若想準确揣測,便要靠這個東西了。」嚴既明接過白矛,那大腦袋又開始探來探去,想著法的找吃食。
「你所學的傳遞之技還不夠,我會盡快将方法全部教授,日後便和我一同查看紙片,盡快對這盤根錯節的人物了解詳盡,這樣便不會再錯了。」說著摸摸對方的臉頰,極盡暖意。
嚴既明點頭,「我知曉了,先生。」
辰時,小沙彌敲開房門,請先生去前廳,說是有故人來訪。兩人今日亦是仔細穿著一番,先生将黑發高高豎起,插了一支黑木簪,著一身秋色長衫,月白色的腰帶将先生挺拔的身姿盡顯。嚴既明衣衫顏色稍暗,與先生站在一起稍顯低調,但也相得益彰。
二人慢慢行至得相廳,便看到一身著玄袍的高挑男子正在飲茶,渾身散發的氣勢自然是不言而喻。
「亭勻,」四皇子擡頭便見到了先生,亦是一臉欣喜,他主動起身迎去,神情真誠,「上次一別,已是十年。」
阮亭勻淡淡一笑,不卑不亢。「有勞四皇子前來看望亭勻。」
王靖宣引先生入座,見他身旁跟著一青年,對方沒有介紹,想來是從仆罷,如此便直接忽略了嚴既明。
「我之來意,亭勻應該早有計算。」王靖宣抿一口茶,「如何?」
阮亭勻繼續笑,不近不遠,聲調悠長,「自然是助四皇子一臂之力。」
王靖宣心下大定,「那就多謝亭勻相助了!」說罷竟然起身向先生行了一禮,先生忙上前扶起,「四皇子不用如此。」
嚴既明看在眼裏,心嘆這四皇子倒是了解先生的行事風格,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更不惜行禮以示感謝,也是看出了先生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當然這軟硬也要分人的。由此看來對方跟先生也算關系匪淺了。
兩人又說了一些曾經之事,阮亭勻也只是細細聽著,偶爾回覆兩句,這四皇子倒也脾性好,一直挂著笑臉。
這時嚴既明上前取出布袋裏的器物,這是先生吩咐好的,是為四皇子治病所用。
手指搭脈,先生聽了片刻,又探了王靖宣下肋兩寸處,問了對方近年來的用藥。「比之從前好多了,但馀毒未清,於身體還是不好的。」看來四皇子已經找出了下毒之人,應是理好了後院之事。
「依亭勻來看,應如何?」王靖宣擡眼看去,一臉信任。
先生沈吟片刻,「我開方子,四皇子先用幾天靜待觀察。」
待四皇子出了晉陽寺,已是一個時辰後。上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将藥方遞給貼身侍衛,「換了近用的藥方子,改用這一張,記得叫內衛熬制,不可接手他人。」王靖宣說完便閉眼假寐,全然不見之前的熱情謙遜。
楊侍衛猶豫間還是說出心中疑惑,「殿下如此相信……」他跟在四皇子身邊已有多年,亦知對方這次所見何人,那名先生雖在十年前與殿下交好,但畢竟時間過去太久,便是殿下這次與那先生再次聯系也是近些日子的事情。
王靖宣抿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說,阮亭勻可不似表面那樣簡單。
32 駐地
夜裏地鼠出現的頻率更大了,就是嚴既明也能看出每一撥都不一樣,各種紙條湧來,寫的內容卻都不多,就那麽一句話,在先生的解讀下嚴既明是無比震驚,大到朝野國策,小到百姓飯後茶馀,什麽樣的消息都有。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