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在先生身上,後方不自覺的收縮,「可別吸,若是掏弄可要花些時間。」阮亭勻抿嘴笑,調戲的意味深重。
嚴既明又抹不開臉了,埋進對方的肩窩,「你,你也太……」
「我如何?」阮亭勻滿眼寵溺,竟将液體塗抹於整個臀部之上,「有此名器,實乃鼎爐之上選。」
嚴既明再不忍,張嘴咬了對方的肩頭。
28 離開
這次溫存後,阮亭勻拿來巾子擦拭兩人,動作卻比曾經那一次慢得多,叫暧昧氣氛愈加濃重。嚴既明本就是沒開過葷的,稍一撩撥便又起了勢頭,這已是夜裏頭的第三次了。
阮亭勻輕笑,「清和,這可不行。需知何事都得有個度,若是此次依了你,明天便該腰膝酸軟了。」當然這算是他的危言聳聽,對方正值青年,身體自是呈旭日東升之态。
阮亭勻深知男子固精之重要,亦知懷裏的人其實已忍耐多時。而愈是嘗到其中好味愈是要學會控制。但最重要的,自然是他自己都還沒開過葷,要将嚴既明好好護養,待好事臨近再慢慢享用。
嚴既明自然的攬住先生的肩胛,也知自己的身體是食髓知味,萬不能叫先生笑話了去,便如同往常一般凝氣靜心,待那股躁動慢慢褪去。說來,還都是先生的錯吶。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能與先生這般親密,實屬不易了。
阮亭勻重著裏衣,為縮在懷裏的嚴既明套上薄衫,夜已深沉,嚴既明卻依舊興奮,他沒想到這夜竟然收獲如此之多,滿眼裏都是先生的身影,盯著對方更是了無睡意。
阮亭勻暗自好笑,為他理理鬓發,「這裏。」手指摸到對方的眼角。
「嗯?」嚴既明微仰頭顱,感知先生的手指觸摸,他喜歡這樣的溫存。
「我聞言,女子失貞時魚尾部會有一層薄紅。」阮亭勻煞有介事的說道,手指更是在那裏撫弄。
嚴既明眨眼,「先生是說我像女子?」難道自己的眼角紅了?他想著亦覆上去,碰到了先生的手指。
阮亭勻凝視他的眼眸,「你怎會是女子,哪裏看著都不像。」說著掃了對方的身體一圈,不無調笑。
嚴既明抿嘴,趁對方不注意吻上那開合的唇,吸住輕輕碾磨。他自然不是女子,哪個女子敢如此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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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亭勻欣然接受了對方的主動,手掌撐著對方的後腦,待吻畢,才拍拍對方的背脊,「如今你夫妻宮更加飽滿,且等著,我定會叫它變作深紅。」見嚴既明耳朵都紅了,他才圈住對方的身體選了好姿勢,溫聲道,「夜深了,睡罷。」
萬籁俱靜,阮亭勻守著懷中人,亦回憶起初始之事。他本以為自己命中孤煞,卻不想算出了桃花機緣,這亦是演算之人的苦惱之處。
倘若不知,也能随性而為,卻叫他知曉了,如何選擇便成了難事,看似平靜的表面下他亦做了一番定奪,打算先相見看看,若是入了眼,便暫且留在身邊。
他自知演算之事得了結果便不再準确,對這所謂的姻緣亦不甚喜悅,只是一個人太久,總有些時候覺得苦楚,旁人看他似仙人雲裏霧裏,皆是飄渺不可觸摸。需知他其實也是吃五谷長大的凡夫俗子,亦是有七情六欲,只不過掩蓋完好,從沒叫人窺探了去。
感情之事他更說不清楚,有時也想,或許真是上天作弄也不定,見著嚴既明,他便有些親近的意味,否則絕不會叫對方進了自己的屋。
他并沒有刻意與對方保持距離,亦沒有對他另眼相待,只是平淡而為之,也不知何時喜好上看對方為了自己而心神意亂,臉紅羞赧了。
他亦沉浸在這澆灌成長起的暧昧之中,更想将對方擁於懷中,再看那眼裏藏不住的情愫,他甚為滿意。
阮亭勻是凡人,所以他也會擔憂抓不住對方的心,也會患得患失,所以才會每每做出親密之舉,叫嚴既明愈發離不開,陷得越深他才會越安心。
若說普天之下有什麽是他把握不了的,便只有這情之一字了!「不曾想,我也進了這深淵,怕是再出不去了。」将臉龐貼著對方的額頭,阮亭勻緩緩閉眼,此時,嚴既明早已熟睡。
天不亮,嚴既明便精神抖擻的起了身,跟阮亭勻一塊兒收整完畢,除了一些典籍,便也沒有什麽重要東西了。
兩人清點了書冊,将不便攜帶和不太重要的繼續藏在地下,待以後再搬離。收好天盤,将瓶瓶罐罐亦放在包袱內,僅拿了些乾糧和一身換洗衣物便打算出門。
因為事情緊急,未免夜長夢多,兩人只能悄悄離開,也不便跟山下的村民告別了。嚴既明再次回頭看一眼這住了三年多的山間小屋,湧起無限不舍。
「跟在我身後。」阮亭勻拉了對方的手,并沒有從小路下山,那裏肯定早有人盯梢,不論是二皇子還是五皇子,他們都不會想不到這一可能,只是他們并不了解這九堯山的地形。
阮亭勻自住在此處就開始未雨綢缪,自行找到一條通透之路,便是在山裏走上兩日即可脫離那些人的監控。兩人走時廚房還冒著煙兒,一切正常,待那些人發現矛頭,再尋去也找不著人了。
夏末的清晨還有些涼意,特別是山裏,好在嚴既明熟悉山路,兩人腳程不慢。阮亭勻停在一處樹下,摸摸葉片,看看樹形走向,又望望天,朝著一方向開拓。
「這兩日辛苦些,待出了山林便能好好歇一番。」阮亭勻難得出言哄道,嚴既明直覺先生好笑,好似拿他當孩子一般,「好。」握著先生的手更緊了些,有先生在,哪處不是住,哪處都能叫他安心。
於是氣氛變得不那麽緊迫,山林茂密,稍不注意就會迷失方向,好在阮亭勻深谙其中彎道,走走停停,仔細探查,路上倒沒出什麽差錯。
一日下來,兩人找了處岩山洞過夜。此距小屋已有很長的距離,倒是不用怕被人發現煙火痕跡。嚴既明去找了些樹枝來,阮亭勻生起火,用攜帶的器物燒了些熱水,放進兩顆丹丸融化,就著乾糧吃罷。
嚴既明收好裝丹藥的小瓶子,這是先生用蠶蛹、蜂蜜等煉制的九味丹,正是以備在外的不時之需,若是沒有食物,每日三粒便可勉強維持身體運行,但不能長期服用,畢竟不能跟熱呼呼的飯菜相比。
之後兩人亦無事可做,阮亭勻自然的環抱嚴既明,想了想,決定還是早些跟對方說清楚,既然已經敞開了,便不需有什麽隐瞞,更何況對方是如此相信他。
29 地鼠
第二天的路程明顯比之前一日要慢一些,嚴既明一邊跟上,一邊想著先生告訴他的打算,去都城上華的晉陽寺待兩日,靜等四皇子王靖宣的到來。
想著時間緊迫,阮亭勻還告訴他去了誰都不要信,只聽先生吩咐便好,聽那語氣,好似并不是要投誠四皇子一派,更像是施以援手,以先生的行事作風,自然是不會依附於任何人的。
最叫嚴既明激動的,是先生終於告知了他的身世,他終於對先生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知道了先生其實是孤兒,十五歲前一直在岷山的道觀裏長大,後五年又輾轉於各地的寺廟,最後在九堯山上建了屋,慢慢安定下來。
敏感如嚴既明,也知道先生身上應該還藏著不少事,或許是時機不到吧,先生願意告訴自己這些,他已經很滿足了。
「坐下休息一會兒吧。」阮亭勻掃掃石塊,嚴既明跟上來待先生坐好了,自己才坐下。山風習習,腦門的汗水被慢慢吹乾,嚴既明挨著先生,還為對方理了理發絲。
看著根本沒有路可走的山林,阮亭勻心裏計算著,「大概再行兩個時辰,我們就便能出了這山林。」
嚴既明點頭,查看一番身上背著的物品,準備起身繼續行走,忽見眼前的一塊土地冒出一兩個小石塊,這情形看著十分熟悉。
阮亭勻上前幾步蹲下來,幫著把石塊移開,并從身上取下一墨色黑袋,露出幾粒黃色小丸子。嚴既明一看便知道那是先生将花生裹了面粉炸出來的花生丸。
果然又是地鼠,只跟上一只不同,這只腦門上有一撮白毛,看著到更顯靈氣了。這地鼠一出來就往先生手掌裏竄,聞著香味兒張嘴大牙一撥就将花生丸鉗住,兩只爪子抱著食物嘎吱嘎吱啃了起來。
阮亭勻笑過,取下鼠背上的東西展開來,嚴既明湊來同閱,發現上面是先生教授於他的一種書寫符號,似字非字,只有系統學過的人才能看懂。
上面告知了時間地點,出了山,他們便是要去紙上說的對方吧。嚴既明原來本以為這地鼠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