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家子弟哪一個不是過五關斬六将才得以存活成長。而風頭正盛的二人是不死不休,如今……」
「如今他們找來,先生卻是難以決斷了。」嚴既明眨眼,他不是蠢笨之人,都說到這了,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很早便算過灼華的來意,隐約能夠探觸到一些模糊含義,如今先生一疏,便都通了。若他來猜,那李家肯定是二皇子派的,這灼華定是五皇子的了,偏了哪一方都不得善後。
「此事倒不難,焉知鹬蚌相争,漁翁得利。」阮亭勻輕笑。
「這漁翁是?」
「四皇子。」
「四皇子?!」嚴既明雖不谙此道,但也知曉這四皇子在民間被稱作弱皇子,自小便身體羸弱,以藥續命,倘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根本活不到今日,先皇雖喜愛第四子,但奈何四皇子身子不好,每每向民間徵集有才之士進宮就是想要治他身上之頑疾,卻都不見起色。
「想來二皇子跟五皇子都沒想到這個被他們忽略的人還有争奪的本事吧。」嚴既明從不懷疑先生的話,既然如此說了那麽便定是這樣了。
「我曾經見過四皇子,他的病是在母體時就被下了毒。那時若費些時日,也是可以解開的。只他不肯,為了一些事情,他選擇壓下來,卧薪嘗膽十多年,如今是打算不再難為自己的身體了。」那日地鼠帶來的消息便是如此。
「先生為何這樣篤定四皇子會最終問鼎?也是算出來的?」嚴既明聽得津津有味,也不似之前那麽緊張。
「呵呵,四皇子蓄力已久,許是因為久被人忘記,二皇子他們都忘記對方的祖父乃威震大将軍,大恒國一半的兵權可還在他手裏,便是朝臣那些不能攤到明面上的事情也多被四皇子掌握了證據,可笑他們還不自知。」
「然,得民心者得天下,兩位皇子的明争暗鬥早以讓百姓受苦無數,於民來講,他們早不管是哪個皇子上位,只要能盡快恢複了安寧秩序他們便擁戴於誰。」那四皇子等的正是這一刻。
「那,那先生打算……」
「順應天意。」阮亭勻嘲諷一笑,「都是與虎謀皮,不過是為了這混亂能早些了結,百姓早日安定。如此,我自然也就能安定了。」身在其中,也如何能獨善其身。
嚴既明沉默了,他如何聽不出先生口中的厭煩。他知道先生絕不想參與其中,如今他跟自己推心置腹,是想要?
「清和」阮亭勻直直看著對方,「我打算明日啓程去都城,此地不宜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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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願意讓我跟著麽?」嚴既明只是擔心這一點。
「你願意随我去麽?」兩人幾乎同時說話,阮亭勻表情溫和,泛起笑意,「此去雖算不上危險,但也要徵得你的同意,還願與我一同麽?」
「先生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他現在只想跟著先生,一直一直。
嚴既明突然有一種心花怒放的感覺,先生原來如此在乎他,或許一直是他自己太妄自菲薄,其實自己也在先生心裏占有位置。
還在偷笑的嚴既明被溫暖的懷抱包圍,沒想到阮亭勻抱住了他,真真的耳鬓厮磨,叫他一時間愣在那裏。
「跟了我,便再不能反悔。」先生又說這等叫人想入非非的話了。
嚴既明趁著氣氛尚好,他要将一直掩藏的心思都坦白!
「對了,你想說什麽?」阮亭勻還記得之前對方的話,這次該嚴既明說了,他很期待。
「先生……我」他咬了下唇,想著說辭,本來是要訴一番衷情,如此境況,在先生懷裏,他反倒說不出一個字了!這叫他也很是難為情,嘴巴似要冒煙兒了。
「不知,不知先生是否還記得……那個夜晚。」
「嗯?」阮亭勻的鼻音一轉,下巴在對方頭頂一蹭。
「就,就是那個雪夜,先生還叫我不要憋著。」嚴既明說完便臉色爆紅,既然單口說不出來,便拿那件一直挂在心尖的事情說吧,他勢要問清楚先生的。
「哦,我想起來了,怎麽了?」阮亭勻帶著淡淡的疑惑,好似想不起來有什麽不對的對方。
嚴既明抱得死緊,「我,那日,你……你幫我」他實在說不下去,早知道就不提這件事了,恁的叫先生笑話去。
嚴既明的嗓音略帶成熟的質感,此時又摻雜了羞赧,吞吞吐吐聽在阮亭勻的耳朵裏卻如聞天籁,「啊,我想起來了,童子元陽,最是兇猛,是也不是?」
「先生!」嚴既明急得大叫,先生又這樣了!
「哈哈哈哈」阮亭勻頓時開懷大笑,震的嚴既明腦袋嗡嗡作響。
他見過先生溫文爾雅的笑,見過先生頓生冷意的笑,見過先生燦如春花的笑,亦見過先生嘲諷貶诽的笑,如此暢快闊達的笑意他卻是第一次聽見,之前的那些與之相比彷佛也變得平淡無奇了。嚴既明的心裏亦湧上一股難言的激動。
先生抱著嚴既明一提,轉身至竹席邊坐下,「說吧」。
26 春情【微肉】
「那次,我很快活,之後先生卻再沒有……」嚴既明深呼吸,「我一直想問,先生是處於何種心情來,來那個的。」
随著他的氣息,阮亭勻伸手摸到他的腿根,「這樣?」
嚴既明亦伸手附到對方的手背,「……嗯」那一個字還帶著顫音。
他一低頭便能看到先生好看的手指,竟然微微聚攏,将那處罩住,於是他很不争氣的硬了。這過去的三年裏,他便是一直期望著的吧。
先生突然加大了掌力,揉搓了兩下,換來嚴既明更大的聲音,他彷佛有些控制不住,簡直就被先生拿捏的動彈不得。
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阮亭勻抿嘴,另一只手直接從領口鑽入,将衣服破開,按在紅點之上。嚴既明完全不明白先生的轉變,怎的突然就這樣了?
愈是往裏面縮,兩腿愈是閉攏,先生的手十分靈活,還帶了點涼意。激起一身顫栗的嚴既明仍不忘自己的初衷,「先~先生,你,嗯,你還沒回答我!」
「自然是想幫你的。」不等嚴既明再說,那霸道的手指撚住凸起,左右碾磨,「這青澀的身體,我若是再不幫忙,你自己,可以麽?」說完還在對方耳邊吹一口熱氣。
被激得眼角發紅,嚴既明很快便沉溺其中,「唔」他也不知是在點頭亦或是搖頭,一想到身後的人是先生,一看到對方的手指情色的撫摸自己的身體,嚴既明頓時柔軟了整個身體。
「你看,一個人怎麽行,正如那一次,你也是在……」阮亭勻惡劣的加快手裏的動作,只是隔著布料便已經感覺到了濕意,「沒想到你還記得,還記得那次的感覺。」
衣衫盡開,他的胸膛整個露出來,平滑而白皙。努力按捺住躁動的身體,嚴既明執拗的扭頭看去,「先生,告訴我!」
阮亭勻一頓,「那你呢?你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态?」
「我……」嚴既明一直怕的不過是先生知道後決絕離開的背影,怕的是先生再不願見到自己,怕的是自己再爬不出這禁忌的漩渦。
如今,先生滿是笑意的看著自己,那手指還不停的撩撥,嚴既明終於決定,不能再拖沓,「我,一直一直的,愛慕先生,一直一直」這心情終於傳達出來,他靜靜等待先生的答覆。
「一直一直?」阮亭勻與他對視。
「嗯,我希望先生演算的時候我能在一旁研磨遞筆,先生整理花草的時候我能在一旁灑水松土,先生上山撿拾岩塊的時候我在一旁遞水扇風,先生休息的時候我也能靠在他懷裏。」嚴既明貼著身後的人,眯起了眼睛,「先生的生活太過惬意,身入其中便再也難割舍。」
「可是,我即将離開這惬意的生活,再入繁華界,你還願意靠在我懷裏?」阮亭勻摸摸他的鬓角,沾染了對方的汗水,看向微張的嘴唇。
「中毒太深,我已難自拔。」嚴既明難得開起玩笑,他現在如何還能再回到那獨自一人的生活中去。
「呵呵,我是毒藥?」阮亭勻捏捏他的耳朵,小作懲罰。
嚴既明低頭,捂住先生放於下面的手,真是兇猛的毒藥,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只能任由對方去了,「那先生,先生對我……呢?」他必須問清楚,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阮亭勻那被捂住的手拉開他的褲腰帶,伸手進去将那一根直愣愣的握在手裏。「因情而欲,你還不明白麽?」
嚴既明一慌,「什,什麽?」
「若不是同你一樣,我怎的會摸男子身體,更不提如此這般。」那手指随著話語越摸越下,在挺直上拂來弄去,叫那人好不快活。
嚴既明很沒出息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