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楚天霖沒有聽懂顧傾酒話裏有話,?他還自顧自的說了一堆好幾個月前他們在劇組裏發生的事情,然而他說的那些事情顧傾酒一點也不知道。顧傾酒雖然去過幾次片場,可他卻并不能将劇組裏的工作人員都認全,?而且他那時候也有些社交恐懼,?都只和自己認識的人待在一處,?所以楚天霖說的有趣的事情他什麽都不知道。
一旁的向榮倒是有些好奇了,?他是知道帝都電影學院裏是會有一些童星報考進來,楚天霖在娛樂圈也算是說得上名號的小鮮肉,他沒想到自己的室友盡然會認識他,不過看顧傾酒的表情好像不大願意搭理他就是了。
梁正源沖着向榮使了個眼色,他們把許天天拉回了寝室裏,?然後出來又對顧傾酒說道:“傾酒,?你還不快來收拾收拾把衣服穿上,?待會還要去足球場排隊集合!”
聽到梁正源這句話,顧傾酒就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似的,?和楚天霖草草道別就回了寝室,門後的梁正源探出頭看了一眼楚天霖和朱志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後當着他們的面“嘭”的一下關上了門。
“哎呀,真是氣死我了,你聽聽剛剛朱志文那傻逼說的是人話嗎!”關上門後許天天就忍不住噼裏啪啦和室友們吐槽起來,?“朱志文和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不過不一樣的時候他是我們學校火箭班的學生,他喜歡文學,他爸爸是某大導演,就報考了帝都電影學院的影視文學系,我給你們說他嘴可欠撕了。”
梁正源也插嘴說:“我作證,?那個叫朱志文真的是太讨厭了,我剛剛來的時候他正好路過我們寝室門口,他就在哪兒陰陽怪氣,看上去和許天天很不對付。對了許天天,你是和他有什麽過節嗎?他怎麽這麽看你不順眼?”
“我怎麽知道?”許天天噗噗嘴,順勢翻了個白眼,眼裏話裏全都是對朱志文的嫌棄和鄙夷,“早在高中的時候他就長着自己爸爸是導演可以接觸很多明星在我們面前炫耀,班上巴結他的人多的是,他寫作文什麽還算寫的不錯的,我參加了幾次征文大賽得了獎,他就從那時候開始對我陰陽怪氣了。”
話說到這裏大家都明白了朱志文為什麽會處處找許天天的茬,許天天雖然說是東江市人,看上去也高高大大像個體育生,可他卻很喜歡文學,他寫文得獎讓朱志文覺得自己臉上沒面子,所以才陰陽怪氣許天天。
梁正源擡手輕輕拍了拍許天天的肩膀,說:“他就是嫉妒你,你別理他,你越是優秀,他越是眼紅嫉妒,氣死他。”
幾個少年在寝室裏将朱志文罵了一通之後就換上了軍訓服,前往足球場參加軍訓了。
軍訓一個月,顧傾酒每天都有監督自己的室友好好擦防曬霜,一個月下來那些沒擦防曬霜的男生都黑了好幾度,而許天天他們卻和表演系的男生們一樣一個個都幾乎沒怎麽黑,惹得和朱志文那一群沒擦防曬霜的一夥男生都嘲笑顧傾酒他們寝室是娘炮。
朱志文和楚天霖玩兒的不錯,可朱志文卻從來沒在楚天霖面前說過這樣的話。這一天朱志文看到顧傾酒,他一張嘴顧傾酒就知道他又要說什麽了。
顧傾酒看了看周圍,看見楚天霖和幾個表演系的男生正在朝着這邊走過來,他連忙開口道:“是是是,擦防曬霜,化妝的男生都是娘炮對吧,這話你都說了好幾遍你煩不煩啊?你對着我們幾個說有什麽意思,有本事到隔壁表演系去說啊,還是你怕表演系的會把你揍一頓?”
楚天霖本來想和顧傾酒再說說話,好拉進一下兩個人的關系,結果正好就聽到了顧傾酒和朱志文的對話。
朱志文背對着楚天霖,所以沒有看見他走了過來,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說:“本來就是,那看見那個大男人還娘們唧唧的擦防曬化妝?真惡心。這是小白臉行為,你是不是和許天天待久了。都被他傳染了。我勸你離他遠點,娘炮是會傳染的。”
“你說男生擦防曬化妝就是娘?就是惡心?”跟在楚天霖身邊的一個白白淨淨男生在聽清楚了兩個人的對話後氣極反笑的質問道,“這都什麽時代了,還在說這種腦殘的話,我都浩氣你這種思想的人是怎麽進到帝都電影學院的,天霖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人好像是你的朋友吧?”
顧傾酒看着說話的男生忽然想起來她好像是自己哥哥公司旗下的藝人,好像叫楊軒,也是個名氣不小的童星出身的演員。
楚天霖本來是想借着楊軒接近顧傾酒,可誰想到朱志文竟然會當着他們的面兒說出這樣的話,他原先是知道朱志文是因為讨厭許天天才會這樣說,可誰知道朱志文還在顧傾酒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還讓楊軒幾個人聽見了,他一時間又尴尬又憤怒,在心底将朱志文狠狠罵了一通。
“阿軒,你別生氣,志文就是在開玩笑呢。”楚天霖不想抛棄朱志文,他父親是個大導演,以後朱志文說不定還能幫到他什麽。
朱志文轉過身看到楚天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被顧傾酒耍了,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指着顧傾酒說:“是他給我下套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楊軒不是什麽善罷甘休的人,他越想越氣,他看了一眼顧傾酒覺得有些眼熟,可他并沒細想,聽到朱志文還想把鍋推給別人,他頓時氣的不行,“你不給人道歉就算了,你還執迷不悟說他給你下套?你當我們都是小聾瞎嘛?”
說着,楊軒想也不想就拉起顧傾酒氣哄哄的準備離開,邊拉着人邊說:“兄弟,咱們走,少和這個清朝老僵屍扯,都什麽年代還扯這種性別歧視的話,一口一個娘炮娘炮,我還沒說他是傻逼呢!”
楊軒和幾個表演系的少年拉着顧傾酒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留下楚天霖和朱志文兩個人面面相觑。
“志文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這種話在我面前吐吐槽就可以,你怎麽還在學校裏說?帝都電影學院裏多得是以後要當演員的男生,他們通常都會被要求做好自己的面部護理,擦防曬和化妝對他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你這樣說他們,你遲早要被套麻袋的你信不信?”
朱志文是他父親老來得子,一向被嬌生慣養慣了,他那裏遭受過這樣的待遇,他一張曬黑的臉憋得漲紅,過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我就說了怎麽着!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嗎?你看看我這不是戳了某些人的痛處嗎!娘炮還不承認!呸!”
說完,朱志文也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望着朱志文的背影,楚天霖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低聲罵道:“蠢貨,真是蠢貨,朱元才怎麽養出這樣一個兒子,要不是看他爸爸是朱元才,鬼才懶得和他做朋友。”
楚天霖自己那要以後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在另一邊,楊軒拉着顧傾酒一路出了宿舍樓,溫暖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幹什麽。
“啊,對不起,一時太沖動把你都拉到這邊來了。”楊軒紅着一張臉連忙松開了顧傾酒的手,他憨笑了一陣,“不過那個叫朱志文的真讨厭,他爸爸好像是拍電影的那個導演,我想起來了叫朱元才,朱元才人看上去挺不錯的,怎麽他兒子這副德行?”
顧傾酒聳了聳肩膀,他聽說過朱元才,業界對他的評價也确實不錯,可他兒子這樣終有一天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我也不知道,我不太了解這樣東西。”顧傾酒說道。
“也許吧,朱元才拍的都是些文藝片,拿過幾次獎,不喜歡文藝片的也确實不知道他。”楊軒這樣說着,忽然又伸出手,沖着顧傾酒笑了笑,“忘了做自我介紹,我叫楊軒,是個藝人,這幾個是我的朋友,剛剛簽約了經紀公司的練習生,你呢?”
顧傾酒連忙握住楊軒伸出來的手,晃了兩下,笑道:“你好,你們好,我叫顧傾酒,我是影視文學系的學生,我的目标是成為一名優秀的編劇。”
随後,跟着楊軒的幾個男生也做了自我介紹,幾個人還相互加了微信,就當是成了朋友。
幾個練習生因為一些事情先走了,留下顧傾酒和楊軒去超市買了些東西才回了寝室。
在路上,楊軒盯着顧傾酒看了好幾次,甚至還偷偷瞟了幾眼,惹得顧傾酒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有什麽話直接問吧,別老是這樣看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楊軒嘿嘿一笑,他撓了撓後腦勺,說:“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我總覺得你特別眼熟,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但是我想不起來……”
楊軒話還沒說完,腦子裏浮現出的一張臉漸漸和顧傾酒的臉重合在了一起,他愣了一瞬,然後猛地倒吸了一口氣:“嘶……你不會……你不會……你不會就是……個弟弟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今天日六的,結果上午開會,下午培訓,我差不多打了一天的瞌睡……感謝在2020-12-18?15:35:50~2020-12-21?23:35: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瑣暧橙?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莫?1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