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即使是受也要保留上你的權利
“我說,赫伯特你……”四皇子頗為為難地頓了一頓,最後還是問道:“盡快結婚這種話實在不太像是會從你嘴裏說出來的。”
上将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沒什麽感情也沒什麽神采。和這家夥平時那副恨不得要時時刻刻把尾巴開成一幅扇面的騷包樣子完全不同。就連說起話來的語氣都顯得沉。
“我的意思又不重要,反正這個婚都是要結的。”
“……”伊戈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在皇室長大的王子當然很明白這是場雙贏的聯姻。別說是在兩人已經珠胎暗結孩子都能打醬油的“兩情相悅”前提下,就算是盲婚啞嫁,古斯塔夫家族和倫恩家族的結合對雙方而言也是百利而無一害地一定會把他們湊做堆。
可照好基友目前的樣子來看,這個“兩情相悅”裏頭還另有隐情?
四皇子仔細地想了想那位幾乎沒怎麽發表過意見,看起來好像非常腼腆內向的omega,卻越想越覺得古怪,直到腦海裏靈光一閃地回憶起了什麽之後,又一下子被這個聯想幾乎吓到了自己。
一瞬間他就打定主意不再追問下去了。
天知道如果事實就跟他猜的一樣,那多管閑事是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然後四皇子就非常沒有義氣地擺擺手走掉了。
“……搞什麽鬼?”
莫名其妙地就被好基友丢下了的赫伯特殘念地看了看那個背影,就被找過來的管家請出去量尺寸做禮服了。
這場婚禮的到來就跟當初它的前兆一樣迅速且令人毫無準備。以至于婚禮請柬發到賓客手裏的時候才距離那場決定一切的晚宴不過三天。
而對于平均下來到每個人頭上起碼一天要花一個小時午睡兩個小時下午茶三個小時各種舞會party的上流人士們來說,這就跟地球史上二戰裏的閃電戰一樣讓人猝不及防。
哪有人見過這麽性急的婚禮?
這簡直太不體面了!
貴族們在得知這個消息時都這麽不約而同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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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也就僅限于想想。聯姻之後的兩大豪門拉出來幾乎已經和皇室有了一拼之力,這麽一對照實力,又讓人不禁懷疑,這兩家是不是直指了上面那個位子。誰都知道路德維格皇朝的王室在前朝也不過只是個駐紮在偏遠星球的小軍官罷了,連貴族的門檻都沒有邁過去。
當然,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和嫌棄并不會影響到正一心準備婚禮的兩個家族。
事實上,一直到婚禮前一天,所有準備工作就緒的時候,倫恩上将都覺得是在做夢。
而且顯然對他來說是個不太美妙的,bad dream。畢竟要說是噩夢也太過了。哪怕他是個渣攻,也不能否認那些來自于另一個人身上的熱度和快感。
就在這麽說不上情願,大概更傾向于認命的婚禮前夕,上将迎來了一個令他意外的訪客。
直到亞薩·羅塔斯出現在花房門口,他才注意到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與其說是青年,倒不如說更像是少年的美人踏着繁花中的小徑,披着一身夜色中的冷光緩步而來的場景,毫無疑問是惹人憐愛的。
哪怕是已經被安森給嚴肅警告過的上将在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摸着心口說,的确令人心動。
但情聖和禽獸的區別就在于,情聖會想到互訴衷腸的誓言和私奔,禽獸能想到的只有終極單身夜狂歡——不要大意地來一發。
作為一只經受過時間考驗的禽獸,就連赫伯特自己也得說,他的下半.身比起上半.身的反應要迅速多了。
只想着怎麽推倒別人來一發的上将只注意到了對方惹人憐的身姿,當然沒有注意到亞薩那一臉的泫然欲泣。
實際上,直到亞薩停在他面前,用一副戀戀不舍的神情看着他,他才算是回過神來。
“你真的要跟他結婚嗎?”
那副弱柳扶風眉含輕愁的樣子恐怕和當年在水畔陷入一場無望之戀的那喀索斯也差不多了。
想到古希臘神話裏的那朵水仙花,赫伯特倒是出了戲。
要說當年一心要把羅塔斯的時候沒有娶人回家的想法,那一定是假的。畢竟他們這些算得上門當戶對的家族裏,羅塔斯不論相貌才藝性情都是一等的,好像不娶他也沒什麽更好的選擇了。
但是想當初只是一路吊着自己當備胎,更大的野望還是在做太子妃上的羅塔斯,可從來沒在自己面前露出過這麽可憐兮兮的一面。甚至讓上将此時的興趣都壓過了“性”趣。
于是一秒鐘又無縫切換成情聖的赫伯特一邊用扣住他下巴的大拇指在那小巧的下巴颌上緩緩地摩挲,一邊又用一種深情不悔的神色說:“這場聯姻能給倫恩家帶來的利益超出想象。”
頓了頓之後才既輕且緩地繼續道:“我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只不過這一切落在正和他搭對手戲的羅塔斯眼裏,就是全然的眷戀。仿佛只等着他一句話,上将就能分分鐘悔婚。
兩個人就這麽一切盡在不言中地對視了半晌,然後好像達成了什麽隐秘的共識一般,各自心滿意足地收回了視線。
踏月而來的美人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臨走前還含情脈脈地低聲道:“赫伯特你知道我會一直等你的。”
接着就匆匆地走了。
只留下還在花房裏一臉我了個大槽表情的上将在心裏腹诽——白演了這麽半天,連點甜頭都沒有!
“我還以為起碼能看一場活春.宮。”
和赫伯特內心所想不謀而合的另一個耳熟的聲音從花房外面傳了過來。
然後赫伯特就眼睜睜地看着他的真·未婚夫劃拉着智腦走了進來。
那一刻,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甚至連月下美人這麽加分的場景都不能給安森身周的煞氣上點柔焦之類的美化效果。
當然,煞氣什麽的,完全是赫伯特的腦補。
以客觀的角度來說,安森根本就沒有對于之前那場私相授受有什麽情緒,所以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是和平時毫無二致的冷靜。
但是這也不妨礙,已經成為真·妻管嚴的上将此刻混亂的思維。
“飙演技飙得爽嗎?”
“呵呵……爽……”
面對赫伯特幹巴巴的笑臉和大實話,星盜頭子繼續問道:“那知道他為什麽這時候來撩撥你嗎?”
“……我對推翻王朝沒興趣。”
直到聽到這句話,安森那張常年因為高标準嚴要求而鮮有笑容的臉上才露出了一點真實的、誇獎意義的笑來。
已經走到上将身邊的星盜頭子滿意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在還沒有進化出ABO三性的地球時期,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的上下關系是怎麽定的嗎?”
“呃?”
“通常情況下,都是一人一次。”
頗為語重心長的說完這句話,赫伯特已經被安森給摁進了花叢裏。
哪怕他現在腦海裏的貞操警報已經拉得比敵襲還要響亮,可對于那股又開始侵占他意識的信息素味道卻還是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我、卧槽!”連髒話都憋出來的上将垂死掙紮了幾下,最後也只能乖乖地順從本能,逐漸紅了眼:“明天婚禮、發情期……”
“放心。不會有發情期的。”
随着安森的話,那股子本來還橫沖直撞到處侵占的信息素一下子就變得井然有序了起來,感覺就像是一夥雜牌軍突然就被人整編成了精銳部隊。而赫伯特也就尴尬地卡在了理智和本能的中間。
要說理智,他的大腦實在不夠清醒地調動身體;要說本能,他又沒辦法完全跟随信息素的召喚徹底為了交.合而發狂。
總之他就是這麽不上不下地被吊在中間,連試圖搶奪主動權的動作都好像小腦萎縮了一樣根本協調不起來。
而處于絕對控制優勢中的安森則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他的掙紮,用一種充滿了隐秘惡意的語氣說:“這場婚禮也總該給我一點,我所樂意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晚上還正high得不得了地在碼更新,網斷了....
我就日了狗了,多麽令人開心地反攻啊斷網了(╯°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