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哥們，哭一發？

第30章 ：(3)

像是蝴蝶效應一樣讓他們的後續命運千差萬別。這樣一來，有人在這個維度裏是億萬富翁，在另一個維度，卻是窮困潦倒的乞丐。一個人會在短短幾十年中衍生出無數個不同的身份，而系統就是把玩家帶入不同的維度中供他們肆意改變。”

“我去的也是他們的千千萬萬維度中的其中一個？”

“是的。還記得小林俊介嗎？”

“記得。”

“在《咒怨》原劇情中，小林俊介是有未婚妻的，但是他在愛情中選擇的擺動，衍生出‘繼續交往’和‘分手’的不同結局，就像一個游戲的分結局一樣，你去的是偏離了原劇情的《咒怨》，導致劇情進一步發展——當你離開那個世界，醒來的小林俊介做出了選擇：是否要追求伽椰子。由此衍生出的結局：娶伽椰子，一家人搬到另一個城市幸福生活；沒有娶，伽椰子和俊雄生活，終生沒有再次踏入婚姻的殿堂。此後在他們的生活中，還會因為一些不經意的選擇改變一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像我在買泡面的時候做出選擇，買回來的我被迫綁定系統，而因為猶豫産生意見的分歧，會有其他維度的我沒有買，還是像往常一樣生活。”

“是這樣。”

廖戈皺了皺眉，一針見血地問：“可我并不是玩家，再說，如果是一個大範圍的游戲系統，那麽多人也不會允許全程曝光他們的隐私吧！都像我一樣不滿的話，早就應該遭到起訴了。”

“事情越來越控制不住了。”Zero嘆口氣，眼神中湧動的神色複雜，“由于穿越的人數過多，對時空造成混亂，頻繁出現人物亂竄、宿主消失不見的問題，再加上相當一部分人是沖着原劇情的人物而去，所選擇的維度有限，而且大部分都被扭曲得不像樣，整的那些世界烏煙瘴氣，早就被介入調查了。”

“那我是怎麽回事？”

“你？你不過是他轉移風頭的倒黴鬼而已。系統為他收斂一大筆基金，很快又被新的研究揮霍光，因此，他決定再賺一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商業天才，趁着游戲系統的餘熱未散，他又推出一檔新的節目。”

“節目？！”廖戈重複一遍，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選取的是投票制和選拔制相結合的辦法，一開始是‘海選’，名義上是随即選取不同性格的模拟人，其實是利用泡面作為掩護的坐标，随機抽樣真實的人類，觀衆們可以根據此人的性格，投票決定他的系統類型和穿越的世界，接着一輪一輪進行淘汰。可以說，你從一開始遇到的一切都是事先投票選出來的。很榮幸的是，在層層選拔中，你的表現引起相當一部分觀衆的注意，如今你就像是在地球上和‘大明星’一樣的存在。”

“去特麽的大明星！”

廖戈原本有了被一群人圍觀過的心理準備，結果現在告訴他，何止一群人，說不定是幾個星球的人都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想到這，他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個叫做安東的混蛋。

“我原本是跟着他工作的，但是……他做的實在有些過分。”Zero漂亮的黑色眼睛籠罩着一層陰霾，聲音也低了下來，“再這麽下去，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這不是我的初衷。”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聽着，接下來的事情很重要。因為之前我橫插一腳，導致你提前覺醒，催淚值一下子漲到了999點，這引起觀衆們的憤怒。他們要求繼續看關于你的故事，但是系統本身的程序是無法改變的，一旦試圖改變催淚值，将會引起整個完整程序的崩壞。安東決定和小組們研制出新的漏洞，讓催淚值停止上漲，強制抹殺你的記憶，推入新的循環。”

“原來如此！”

“我們發生争吵，他取消了我的控制權，好在那個叫做庫洛洛的男人在此之前已經掌握規則，他的同伴俠客破譯程序，将你帶入到他們的世界，徹底搗毀安東的計劃。”

廖戈聽到這，情不自禁地翹起嘴角。

“庫洛洛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安東氣極了，他決定派遣自己的自衛武裝消滅各個維度的庫洛洛。但是《全職獵人》世界是意外進入，并不在系統的範圍之中，因此他一直在調整坐标尋找。”

廖戈的臉色唰地慘白一片：“那他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Zero不忍地拍拍他的肩：“來不及了，當你穿梭時空的那一瞬間，通訊器将會帶給他們完整的坐标，恐怕現在他們已經找到真正的世界。這件事情庫洛洛已經和我溝通過，他同意承擔所有風險。”

“他……”

廖戈頓時百味陳雜。他剛開始還有一絲的失望，對于庫洛洛沒有跟着他一起來的想法。原來那家夥竟然是抗下風險，好讓他安心的過來？！

突然，從角落傳來興奮的歡呼，打斷他們二人的談話。

“大人，可以了！”

Zero看了眼大屏幕，急匆匆地交代：“我們的人攻破視屏系統，等會，這裏就會連接所有的大屏幕，你只需要證明……”

“砰！”

房間裏的電源瞬間全部關掉，下一秒，緊閉的們就被用暴力拆卸成碎塊。從走廊沖進來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舉着槍指向他們，機械眼閃爍着泠泠的藍色幽光。

接着，在死寂的沉默中，一個男人出現在視線中。

他和Zero一樣穿着白色的長褂，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氣質溫文爾雅。可惜的是，原本應該是雙漂亮的丹鳳眼，卻醞釀着陰沉的風暴，看着令人很不舒服。

他挑剔而淡漠的目光一眼就盯向了廖戈二人。

“Zero，你是要背叛我嗎？”

——他就是安東？！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廖戈他就是一個真人秀的主角，有沒有想到23333

話說還沒來得及揭穿，就被打boss現場抓住，他們有點危險啊~【托腮】

ps謝謝科技館小天使的地雷~(* ￣3)(ε￣ *)

☆、面臨最終的真相

廖戈小聲問Zero：“怎麽辦？”

“等會。”

“啧，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竟然能把他弄到這裏。”

安東說着，又向前走了幾步，隔着鏡片的丹鳳眼狹長而冷漠：“誰是你的主人，Zero。”

“……”

“嗯？”

“我是程序型機器人，身為Zero不屬于任何的私人擁有物，你的做法已經違反了聯邦的條例！”

“你早就不是程序機器人了。”安東嘲弄着道，“他們可不會随便跟自己的主人上床。”

“什麽？！”

廖戈聽到這不由目瞪口呆：“你們兩人——”

Zero冷下臉：“是他改造我的程序，還安上了一些無用的東西。從一名程序員變成床伴，每天都待在房間裏等待他回來，你能想象到我的痛苦嗎？”

安東嗤笑一聲。

“你在床上的時候看起來一點都不痛苦。”

“你住口！”

廖戈默默圍觀他們二人的交鋒，越發覺得現在的情況超出他的意外。上下屬？情人？主仆？真是令人想要吐槽的關系。

“不論如何，你冒犯的行為到此為止，現在乖乖跟着我回去，還能保證你們兩個不會死在這裏，否則——”

“跟你回去，我寧願死在這裏。”Zero的神色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做夢去吧！”

“你這是自找死路！自衛兵，準備！”

控制室裏的機械士兵整齊的舉起槍，瞄準了他們。廖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Zero的手一推，瞬間滾進一個密道。

“快跑！”

他的眼前一黑，身體失去重力往下滑，只能聽到一時間槍聲大作，不過幾秒的功夫，就什麽也聽不見了。

Zero……

廖戈狼狽地掉出來，發現自己在一個狹窄的街角處。他茫然的擡起頭，就看到鋼鐵叢林的真實面貌。到處都是插入雲霄的高樓，從逼仄的樓道中，能看到天空不時飛過的莫名飛行體，似乎還有人在上面巡邏。

這裏，就是外面的世界？

他不知道該做什麽，緊張到心髒狂跳不停，扶着牆的手都在顫抖。如果Zero死了，他一個人該如何抵抗？

這時候産生的脆弱情緒簡直能打垮一個人的神智。

廖戈再三深呼吸，這才鼓起勇氣，站起身來。

他不管了，橫豎都是要死，不抵抗的話誰能知道後果怎麽樣？Zero是機器人，應該不會那麽容易死掉，如此一來，說不定他就被囚禁起在房間。安東不敢大肆招搖，但是肯定會來尋找自己的行蹤，所以，他必須要振作起來！

既然所有人都認識他，而安東又把他吹噓成虛構的人物，這樣的話——

廖戈眼睛一亮，快步穿過樓道，眼前的視野頓時開闊，這樣他也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這個高科技的世界。

他聽到熟悉的聲音，驚訝擡頭，就看到懸浮在半空的大屏幕上演着自己在《傲慢與偏見》裏向伊麗莎白告白的那一段，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還有不認識的人在相互交談。

“那是廖戈！我最喜歡這個世界了！”

“我覺得他和庫洛洛的互動好看。”

“可惜啊，都停播很長一段時間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新的一集……”

“我就是廖戈啊！我在這！”他終于忍不住邁出腳，對着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大叫，“我不是虛拟的存在！”

“嘩——”

周圍的人投來驚訝的目光，有人笑着說：“誰家的機器人跑出來了，這麽愛嘩衆取寵。”

“我是真的，不是機器人！”

廖戈還想解釋，卻看到回過頭的竟然有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不由瞠目結舌地指向對方：“你你你怎麽和我長的一樣？！”

“喂，你是什麽型號的，怎麽模仿的這麽像？”

一個女人走過來，感興趣地打量：“我買了三個機器人，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你很自然，不會是最新的産品跑出來了吧！”

廖戈聽到她的話，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所以，有朝一日，居然有以他為原型的機器人，還賣的很火？他們買的機器人，用處自然能想到，廖戈一腦補到會有千千萬萬個女人甚至是男人在和他的模樣的機器人做那種事，臉都要綠了。

“這邊怎麽回事？”

巡邏兵開着一輛像是摩托一樣的交通工具停在半空，面無表情地對廖戈進行掃視，他的眼睛上的鏡片嗡地亮起來，發出警告的回響：“沒有身份證明！盡快進行抓捕！”

糟了！

廖戈眼看架勢不對，扭頭就跑。

無奈對方有着高科技相助，他還沒跑幾步，巡邏兵就飛速開到他的面前。

“請停下，否則我就要消滅你了！”

廖戈聽到警告，突然閉上眼睛，不過兩秒又重新睜開，眼神卻變了。他冷冷盯着半空的機器人，一手撫上停在路邊的飛行器，就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他用力一擡，竟然将飛行器直接甩向了對方！

只聽半空中響起轟隆的爆炸聲響，他拔腿就逃。

其實在庫洛洛昏迷的那段時間，閑着沒事幹的金發現他的精孔早就打開過，于是帶他做了水見式。

當時的金看到水撲了出來，笑着撓撓腦袋：“啊，你和我的一樣。”

是強化系啊。

廖戈不知道什麽是強化系，但是為了保命，就跟着金做了簡單的訓練。出乎二人的意料，他竟然很快就能掌握最基礎的發，并且能夠運用自如。

他應該感謝失去記憶的自己，否則現在的情況就不是這麽好辦了。

周圍路過的人都懵了，不待他們醒悟，在天空中飛行的人們看到這邊的情況，也紛紛開過來看熱鬧。

“他不是機器人！”

“天啊，難道他真的是廖戈？那電視又是怎麽回事！”

他們一窩蜂地湧過來，都跟在廖戈的身後。當他拐過彎沖到中央廣場的時候，後面的人群已經壯觀無比。

廖戈兀地停下腳步。

他看到中心懸浮的高臺上還有機器人在做着介紹性的活動，腳輕輕一點就敏捷地攀上去搶過話筒。

“哎你要幹什麽？！”

“抱歉，借用一下你的東西！”

此時的廣場上聚集了一大堆人，亂糟糟的不知道在說什麽話，但是有不少的人都像粉絲一樣露出狂熱的表情，沖他揮手。

大屏幕上投放的是廖戈嚴肅的臉頰。

他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道：“如你們所見，我就是廖戈。”

***********

同一時刻，另外一個世界迎來了闖入者。

庫洛洛捧着書，黑色的眼眸冷冷，額頭上的刺青少了繃帶的遮蓋，招搖的暴露在陽光下。而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夥裝扮各異的人。

“團長？”

“盡數消滅。”

“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廖戈能成功嗎（遠目）

嗯，應該再有幾章就會結束了，話說下章或是下下章我會放一個安東和Zero的小番外

阿西吧剛才jj崩了，折騰半天還以為發不上去了，吓die……==

☆、面臨最終的真相

伴随廖戈被擴音器放大的聲音在廣場上回響，場下的人群噪雜議論聲越來越大，遠處的警衛隊見勢不對紛紛趕了過來。

“你們都被騙了！所謂虛拟的世界和人類，其實都是真的！”廖戈眼看他們舉着槍逼近，話語急促地全盤托出，“不論是你們穿越的世界，還是我的存在，壓根就不是虛拟的！我叫廖戈，來自地球，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在知情人的幫助下來到了這裏。現在我的生命遭受到威脅，如果被安東抓住，他會徹底消滅我，所以希望能得到官方的庇護！如果我說的都是假的，單憑你們處置！”

他快速的吐出一長串之後，警衛隊的機器人已經上來試圖将他制服在地上。

廖戈掙紮着大吼道：“快醒醒吧！還要被騙到什麽時候！”

“抓住他！”

一聲令下，幾個全副武裝的機器人把廖戈狠狠按在地上。他知道如果這時候再反抗，被打死的話就太冤枉了，于是沉默着停止了動作。

廖戈的臉緊緊貼在冰涼的金屬上，被咯得生疼，他将目光投向喧嘩一片的人群們，心中在暗暗祈禱能夠有轉機。

然而，期待中的救兵沒有來，反倒迎來了安東。他不慌不忙地上了臺，陰鸷的眼神恨不得将廖戈淩遲一百遍。

廖戈的心咯噔一聲，頓時涼了半截。

安東一扭頭，恐怖的表情消失不見，微笑着沖下面的人擡手：“大家安靜一下，我有話要說。”

——這家夥要洗白嗎？

“是這樣的，我明白你們此刻的心情，但是我要指出，這個男人根本就在胡說八道。”

安東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嘩然一片。

該死！

廖戈扭動了一下，卻動彈不得，只得咬牙切齒地喊道：“他才是真正在說謊！”

安東沒有理會他，依舊淡定地睜眼說瞎話：“他的确有人類的生命特征，但并不是真正的人類，後期的報告可以向外界公布。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和我的機器人——也就是Zero一起，想要背叛我，他們妄圖偷取程序的核心資源，被我及時發現，念在昔日共處的份上，我原諒了他們，但卻換來更加慘痛的背叛……”

特麽的什麽話都敢說！

廖戈要氣瘋了，突然，他的身體暴起一股巨大的能量，竟然将壓制他的機器人全數掀翻！

他一躍而起，在安東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勒住他的脖頸，擴音器骨碌掉落在地上。

“別動，否則我就殺了你！”

“喂，別做無力的掙紮了。”

安東的眼鏡有些歪，他沒有絲毫緊張，反而笑了笑：“身為機器人，竟然敢威脅人類的生命安全，聯邦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我是個真正的人類！”

“是嗎，接下來的驗證報告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你！”

廖戈看着他坦然的模樣，知道這個混蛋肯定又做了手腳，沒忍住弓起膝蓋踢到他致命的地方，力道之大令安東的面色瞬間慘白，發出痛苦的悶哼。

他這才解氣了一點。

兩人的說話只有彼此能聽見，臺下的人聽不到，紛紛發出不滿的抱怨。果然，僅僅是幾句話的功夫，一大波人就坐着飛行器趕過來。

“你們在幹什麽？”

為首的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表情嚴肅，銳利的雙眼盯向二人：“安東，你能否解釋一下。”

“我——”

“不用了。”

忽然出現的聲音令他們都轉移了視線，廖戈一愣，又驚又喜地道：“庫洛洛？”

庫洛洛的出現引起大家的驚呼。他渾身血淋淋一片，仿佛渾然不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分，只是淡淡地盯着安東：“你的手下真是不堪一擊。”

安東這下終于不再淡定了。

********************

小番外一則

Zero是個程序型機器人，是千千萬萬個“Zero”的其中一員。為了方便辨識，在最初制造的時候每個機器人都會随即抽選到不同的面孔，但他們所擁有的知識都是相同的。

每天在控制臺上重複工作，他樂得其中，盡管對于快樂的認識還是很模糊。

事情的改變是在一個清晨。

Zero沒有親眼見過清晨的模樣，不過足夠精确的時間和存儲的基礎性記憶能讓他領會。他像往常一樣工作，忽然聽到老板和一個陌生男子交談的聲音，陌生的清冷語調在安靜的房間裏回響。

“這些？”

“是的先生，您可以随意挑選。”

“嗯，這個，還有這兩個。”

“好的，請問還有什麽需要嗎？”

“夠了。”

聽到這，他不知出于什麽想法，鬼使神差地回了頭，然後，就和一道沒什麽感情的目光撞上，隔着鏡片都能感受到對方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淡。

Zero少見的怔了怔，大腦僅有的記憶芯片根本無法解釋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男子盯着他，突然伸出手指過來：“這個也要了。”

……Zero的生命因為這茫然的一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跟着安東回去，不像其他機器人一樣繼續去另一個控制室工作，而是被帶到改造間，改變了身體構造，同時安插不同類型的記憶芯片。

安東說他和別的機器人不一樣，他産生了自我的意識，更像個人類。

Zero聽到對方不鹹不淡的評價，欣喜若狂。其實關于欣喜若狂的情緒他也不了解，但是Zero就是憑着一種莫名的感覺知道就是這樣。

他心甘情願的陪在安東身邊，幫助研究系統程序，照顧安東，甚至是上床。

Zero喜歡待在安東的身邊，盡管這麽多年連一個微笑都吝啬于給他，還是同樣的樂此不疲。

決裂的變故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或許很早之前就埋下悲劇的因子了。

自從安東研制成功之後，就開始大肆的攬財，絲毫不顧及那些無辜者的死活。

Zero實在不能理解，便試圖同他講道理，醉醺醺的安東在酒精促使和被忤逆的憤怒之下，不僅強迫了他，還一時興起将他的胳膊掰折。

躺在冰涼的地板上，Zero呆呆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腦袋空白一片。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說變就變了？

Zero忘了，他再怎麽像人類，終究在機械和血肉之間隔着一道天塹，永遠也跨不過。而性格的無常，本就是人類的天性之一。

接下來的背叛，是他掙紮過很多次卻發現安東變得越來越冷血之後，終于堅定了決心。

當初那個安東早就死在利益和名望的欲潮中，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會追随了。

他是Zero。

……不屬于任何人的Zero。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好像……要大結局了……（遠目）

話說正文完結有什麽想看的番外嗎，要不然我可能會偷懶23333=。=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結局寫了一晚上還真是一言難盡……

不過總的來說，這篇算是正式完結啦~撒花~掐指一算竟然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果然我是個手速渣23333

本來打算說很多，但想想其實不是太重要，因為就像這章最後一句話，新的故事總是要開始，應該很高興的向後看是不是~

對了，還會放一兩篇番外，說不定明天就能一下子搞定了呢~【你咋不上天】咳咳……

*********

渣作者說明一下，在大概半個月左右後，将會開一篇新文，今天先挂上去了，《[綜]你已成功地引起變态的注意！》，同言，綜英美犯罪片，期間會有各種電影和劇裏的人物亂入，男主夏洛克~（福華黨請不要揍我！QAQ）

小說主要穿插各種自創的案件（請不要太明顯的質疑我的智商Orz），還有随機進入的犯罪心理相關電影的世界，系統升級流，女主會逐漸變強，專治罪犯各種不服，有金手指傍身，目測要蘇（望天）

渣作者這一次會準備的更充分，争取能夠有更大的進步，如果感興趣的話，那就請不要大意地跳進來吧，我接着！(* ￣3)(ε￣ *)

對了，還有一篇小短篇，明天再挂上去，還沒想好名字，是大聖和桃妖的日常，甜寵文hhhh應該保持兩三天一更吧，不會很長~（艾瑪打到這裏随機的音樂跳到了《悟空》簡直不能更贊=。=）

ps：最後，感謝大家一路支持到了最後，尤其是一直熱心留言的小天使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能說一句愛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的支持可能我就會爛尾啦QAQ再次感謝！不論你們說過幾次話，我都不會忘記的！（づ￣3￣）づ╭～

最後的最後，如果喜歡我的話，就收藏一下專欄吧麽麽噠~原諒我就是那麽沒出息，每次看到漲一個作收都會開心半天……（捂臉）

如果想勾搭作者，想催更，想水群，可以來群裏玩耍喲~盡管只是個十幾個人的小群23333我驕傲了嗎~【小岳岳臉】

麽麽噠，明天放番外~

“這根本不可能！”安東咬牙切齒地道，“我的自衛兵呢！”

“嗯哼，那些腐爛的小果實？”

“團長！”

廖戈目瞪口呆地看着俠客他們一行團員出現在眼前，不僅如此，還有西索和伊爾迷，被西索一手攬在懷裏的Zero有些虛弱，還是微笑着沖他打招呼。

“我出來了。”

“你你你們！”

“啧，如我料想中一樣的狼狽。”

庫洛洛壓根沒把機器人的威脅放在眼裏，一個揮手，它們就變成一堆廢棄的零件滾落下去。

廖戈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在地上，離得最近的俠客原本下意識地要去扶住，被自家護短的團長搶先，一把将廖戈抱住。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人幾乎是同一瞬間說出的話，随即都笑了起來。

“我很擔心你，還好。”廖戈伸手擦掉他臉頰上未幹的血跡，看到庫洛洛的眼神柔和的不像樣子，盡管說出的話不怎麽溫柔。

“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圍觀的一衆：“……”

他們是被強行秀了一臉恩愛嗎？！

Zero清了清嗓子，盯着安東緩緩道：“我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提交給仲裁會，他們會決斷的。”

安東的表情更加難看：“我将你一手培養起來，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怪就怪在你應該找個有感情的人類，而不是冷漠無情的機器人。”Zero輕輕嘆息一聲，宛若宣判地道，“你輸了，安東。”

“長官。”

突然，從身後走來一位士兵，他行了個軍禮後，低聲對那位大人物說：“所有都被證實，他的确私自隐瞞了系統的真相，那些失蹤的人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你本應該做出更多貢獻的，可惜。”他的眼神淡漠，頭也不回地走了，“帶走他。”

“那剩下的事情——”

“他們自己看着辦吧，不要太過火就好。”

“明白！”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面色灰白的安東被帶走，那雙絕望和憤怒交織的丹鳳眼一直死死盯着Zero。

“等等！”

Zero忽然跑上去，走到他的跟前。

“你後悔了？”安東嘲弄地道。

他仔細地端詳那張無比熟悉的臉，哪怕消除相關的記憶，恐怕這一生也忘不了了。

“安東，”Zero的嘴唇有些顫抖，他張了張，終于說出這麽多年一直沒敢說的話，“我真的很喜歡你。”

……雖然已是曾經。

安東聞言，眼睛陡然睜大，竟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以致于癫狂，仿若聽到什麽可笑的事情，直到眼眶不自覺地泛紅，表情狼狽的可憐，才決然扭頭跟着士兵離去。

Zero一言不發，怔怔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

廖戈不知該說什麽，只能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喂，你還好吧？”

“……嗯。”

Zero回頭，露出釋然的微笑：“一切總算是要結束了。”

“是啊。”

他在這裏的一切，都要有個交代了。

廖戈松了口氣，下意識地将目光投向庫洛洛，卻被抓了個正着。庫洛洛挑眉，他回以笑容，突然有點笑不出來，只能尴尬地扯起一抹弧度。

仲裁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安東的罪行太過嚴重，被處以終生監.禁，同時沒收他名下的所有財産。

廖戈一面高興那個人渣終于不能再出來禍害別人，一面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惆悵滋味。

Zero因為此番的功績，特意被選拔到研究院的工作室裏，他這幾天一直都在處理爛攤子，忙得不可開交，廖戈也就沒好意思打擾他，而是享受難得休閑的生活。

所以，當Zero有時間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反而沉默了。

“明天回去？”

“嗯，蟲洞已經穩定，這下你可以放心，不會出現任何的事故。”

“……是嗎。”

“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有些不舍。”廖戈搖搖頭，“是不是以後就見不到你們了？”

“……”

“算了，不提這些事情。”

“如果有機會的話，會見面的。”

Zero表情認真：“恕我冒昧，你是在擔心庫洛洛的問題嗎？”

“算不上擔心，只是已經知道結果，沒什麽好糾結的。”

“結果？”

“他和我不是一路人，脫離眼下這個環境，終究是沒辦法在一起的。”廖戈苦笑着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他有他的幻影旅團，我還有在現實世界的親人，誰都不可能放下羁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生活，我想這也是他沒和我挑明的原因了。我們兩個人都清楚彼此不是那種為了所謂的愛情能抛棄一切的人。”

庫洛洛有他的原則，廖戈也有他要堅持的東西，如此而已。

不過正好，荒謬的一切結束，新的生活也要開始了。當他回到現實世界，就當做一場大夢，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

Zero沉默着看他放棄似的将酒一杯杯灌下肚子，不過一會兒，廖戈就有了醉意，又哭又笑地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說着說着就醉倒在桌子上。

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庫洛洛面無表情地走到旁邊。

“你都聽見了？”

“嗯。”

“那你的決定——”

“我自有打算。”

庫洛洛不願同他多說話，抱起醉的一塌糊塗的廖戈轉身離去。

Zero坐着不動，像是發呆一樣盯着他們離開的門口，突然，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紅發的男人。

“小果實~”

“……”

他得離這個瘋子遠一點。

……

廖戈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同他說話，但怎麽也聽不清，不由煩躁地翻了個身，卻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他無意識地摟住對方，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廖戈睡了個大亮。他揉揉眼睛不願起來，一時頭昏腦漲得厲害，待到Zero推門而入，他才後知後覺地翻身坐起來。

“你來了啊。”

“準備好了嗎？”

“啊？哦，對對！”

廖戈慌亂地洗漱整理完，跟着到達控制室，果然，庫洛洛他們已經等候多時。

他無措地打了個招呼：“早。”

其他人的反應和平常一樣，唯獨庫洛洛冷着臉，沒同他說過一句話。

——他這是怎麽了？

未等廖戈問出聲，Zero突然開口：“還有一個好消息，是打算在你臨走之前說的。”

“什麽？”

“為了維護其他空間的穩定性，上級決定派出A級小組抹除所有外來的因素，這樣一來，那些被你影響的人都會回到原來的軌道。”

“太好了！”廖戈釋然地歡呼一聲。

這下他最後一件愧疚的事情也總算解開了。

“大人！”

“啊，時間要到了，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廖戈看了一眼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