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劉坤送妙緒回宿舍,任遲和沈超沿着長蔭道邊走邊聊天。
“什麽時候進19棟樓?你不是想去嗎?”
任遲看着夕陽照射的□□,小步向前走,“本來想過一段時間再去的,現在想了解有關玉夢的事情。”
“要不,過幾天就去申請吧?現在特權很方便,以後要用特權可是門門一百分。”
“一百分這種事情我能達到。”只要他認真對待的話,何況他上一世也沒有不到一百分的科目。這個和學校的制度有關。只要邏輯合理便的正确。所以,智商高的人容易得滿分。努力死學的人卻不一定得到很高的分數。任遲記性好,智商高是從小大家都知道的事。
“說的也是。”
“申請的事情你去辦吧。”
“我知道。”
“突然想到劉坤說的學校大事情,是什麽事情,是不是仙音洞的事情?”
“應該是。”
“有什麽辦法可以去那裏嗎?”
“你要去?”
“想去。”
“不被仙音吸引,一般很難找到真正仙音洞的位置。”
上一世的他幾次試着根據仙音找過仙音洞,可是沒有找到。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在沈超去世後進行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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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一切遵守一定的規則的話,而知道破除這個規則的是玉夢的話,那麽破除規則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兩人悠閑的走在湖邊的小路上,這裏的湖很小,并不像鏡花湖和望月湖那樣有名氣,卻是适合人們散心的場所。湖面上的荷葉還是翠綠色。柳枝随着微風拂動,一切都顯得如此安靜。
任遲坐在湖邊的高臺上,看着水裏的魚游來游去,突然一只烏龜浮出水面又游到任遲看不見的地方。
“要不要去看赤炎?”
“哎?怎麽突然說要去看赤炎。”
“怕你覺得無聊。”
“去百鳥園也不錯,風景比這裏好。”
這次進百鳥園,有位老師在那裏講課,和學生互動很活躍,完全不像蘇流風那麽死板。那位老師叫秦致,是19棟樓裏的人。任遲會記得他的名字,完全是因為他是19棟樓裏,少數能夠每天微笑的人。好像所有的陰霾都無法使他傷心一般,19棟樓裏很多人都願意和他說話,他總是能讓身邊的人感覺到溫暖。
任遲和沈超本來想從旁邊經過,直接去赤炎那裏,卻被秦致叫住了。
“兩位同學,是來寫生的嗎?”
這種明知不是卻偏要問的問題,任遲根本不會回答。
沈超露出微笑對秦致說:“不是。今天沒有帶畫板,就是想看看赤炎。”
“赤炎?”這樣啊。“一起去吧。好久沒看見小家夥了。”
其他學生目送着三位俊男離開,然後議論了起來,議論最多的便是沈超,沈超吸引人,看起來很溫柔,在這個缺乏女生的校園裏是理想的對象。
有幾位學生想跟在他們後面接近沈超,被秦致笑道:“想被赤炎欺負嗎?”
聽到赤炎的名字,幾位學生停住了腳步,露出恐懼的表情,他們恐怕是被赤炎的氣勢吓壞了。
“你們是新生吧,叫什麽?”
“我是沈超,他是任遲。”
“我是秦致,現在大四了。住在19棟樓。每次見面時我都要這樣介紹,就是怕別人後來知道會惹來厭惡的情緒。先說之後,大家對于我什麽看法,對我來說很真實。”
“我們不會介意的。19棟樓裏的人對于有些來說是危險的存在,對于有些人來說卻無所謂,守則中也沒有說過不能接近19棟樓裏的人。何況,身在A大已經處在危險當中,何必避諱19棟樓裏的人。如果一直避諱恐懼的東西,真正恐懼來臨的時候會防不勝防。”
“哈哈,我就是喜歡這樣的朋友。”秦致大笑起來,“怎麽樣?可以和身為19棟樓裏的我成為朋友嗎?”
“當然可以。”沈超伸出一只手到秦致面前,秦致握住了他的手。
秦致看着沈超旁邊冷淡任遲,有點疑惑的問:“任遲不願意嗎?”
任遲沒有理會秦致,因為上一世這個動作太過習慣,每次秦致找到他宿舍都會被無視掉,秦致還是會不厭其煩的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理會這個人。
沈超看着有點尴尬的秦致安慰道:“任遲就是這樣的性格,不要介意才好,能夠和你做基本的禮貌動作已經不錯了。”
“你還真寵他。”
“哈哈。他是被這個世界寵愛的人。所以,我這樣的寵愛不算什麽。”
“你這都是太過寵愛了,還說不算什麽。”
“你這樣認為也行。”
任遲聽到沈超和秦致的對話完全是沒有思考的心思,只是聽着而已,好像與自己無關。
三人走到赤炎的範圍之內,赤炎睜開了血紅的眼睛,在看到任遲來到的那一刻,撲扇着翅膀,好像很高興的擡起它的一只爪子。
“哇?第一次見赤炎這麽興奮。”秦致有點好奇的看着身旁的沈超和任遲,再順着赤炎的目光看向任遲,整個眼睛變得亮晶晶起來。
“任遲?赤炎居然這麽喜歡你?”
任遲吹了一聲口哨,赤炎從石山上飛下來,抱着他的腿,擡起眼睛看着他,好像要求喂食一樣。他現在沒有帶任何東西,只好蹲下、身,用手摸着它光滑的羽毛安慰道:“下次給你帶吃的。”
赤炎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讓三人都感覺到了它有點失落的情緒。它用頭蹭着任遲的手。
秦致羨慕的看着這一幕場景,拿出随身帶的小包,取出鉛筆和速寫本畫了起來。
這樣的任遲顯得很溫柔。這樣的溫柔影響着周圍的一切,好多鳥都向這邊聚集,卻沒有越過赤炎的領域。那些鳥沒有叽叽喳喳的鳴叫,而是安靜的注視着它們的王和撫慰它們王的人。
等到赤炎舒服到心情變好之後,任遲才吹口哨讓赤炎回到它的位置。
秦致将速寫本和鉛筆放進包裏,靠近任遲,一副想套近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