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晏先生,你的小朋友好還是我好?
阮昭睡醒時晏長雪已經不在房間了,他伸個懶腰摸了摸旁邊的被褥,還是熱的,晏長雪應該剛起不久,阮昭有一點起床氣,他閉着眼蹭了一會枕頭,隐約看見一旁的床頭櫃上放了一個珠串。
應該是晏長雪給他的。阮昭滾過去伸手把珠串拿在手裏,小葉紫檀木的,算不上名貴,阮昭以前不喜歡帶這些東西,後來是為了遮手腕上的傷疤随便找的一件,他把小葉紫檀手串戴在手上,大小剛合适,阮昭心情大好,雖然這多半是晏長雪賠給他的,但他已經生出觊觎,便當這是晏長雪送他的禮物。于是他戴着這禮物去找晏長雪,準備給晏先生炫耀一下。
下樓後沒有見到晏長雪,喬姨從廚房探頭:“阮少爺醒了?先吃早飯。”
“晏先生呢?”
“在園子裏,先生精神不太好,我勸他曬一會太陽。”
阮昭轉身去園子裏找晏長雪,喬姨端着早餐出來,目光落在阮昭手腕上的珠串,表情有點驚訝,“這個是?”
阮昭擡手,“嗯?不是給我的?”
喬姨已經認清托手腕上的小葉紫檀,有些憂心:“這是夫人留給大少爺的,既然給了阮少爺,您收好就是。”她有些怔忪:“我也好多年沒見過了,夫人的東西都是大少爺親自收的,阮少爺千萬收好別丢了。”
這也未免過于貴重了,阮昭捧着自己的胳膊去找晏長雪,晏長雪正在泡桐樹下坐着,見阮昭這個模樣自然要問。
阮昭一五一十地說了。
晏長雪得目光掃過正在往石桌上擺早餐的喬姨,搖頭笑道:“物件罷了,你喜歡就好。”
阮昭前半生活的精致妥帖,他母親尤其重視儀式感,阮昭經歷過這麽多,大概是矯枉過正,活的過于湊合了,此時覺得晏長雪說得很對,這物件于他最貴重得的地方是晏長雪送的,便也不再矯情,坐在石凳上吃早餐。
晏長雪的姿勢有點別扭,阮昭吃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腰疼。
太陽暖融融的,阮昭半蹲在晏長雪面前給他揉腰,“我都說了樓梯上不行,你非要。”
面對阮昭的指控,晏長雪臉色不變,換了一個姿勢倚在輪椅上方便阮昭的動作,不鹹不淡地說:“倒是要怪我沒經驗了。”
“有經驗”的阮少爺笑起來,手指悄悄往上鑽進了晏長雪的吊帶裏,他湊近晏長雪的唇,笑眯眯地說:“晏先生這話聽着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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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未完的話被阮昭吞在肚子裏,晏長雪被包養的小明星占足了便宜,偏偏不肯掙紮,低頭專心致志地和他接吻。
阮昭的手指夾着晏長雪的奶肉揉捏,他存了安撫的心,力度溫柔又熨貼,柔滑的奶子被他捏成各種形狀,晏長雪微微喘息,手指搭在阮昭的肩膀上,認真地交付唇舌供阮昭舔舐。
他甚至有些過于認真了,好像和阮昭的每一次親吻都是最後一次。阮昭為自己荒誕的猜想發笑,咬住晏長雪的唇低聲說:“好了不能再親你了,我都硬了。”
美人魚今天依然很招人欺負。阮昭彎腰給晏長雪整理衣物,晏長雪已經看見喬姨帶着打掃用具過來,他偏頭對阮昭說:“我們回房間。”
“喬姨說讓你曬太陽。”阮昭輕輕捏着晏長雪的腰,笑着問:“你的腰不疼了?”
“不疼。”
“那也不行。”晏先生的脾氣固執起來像小孩一樣,阮昭确實又不想撒手,他不想做愛,只想抱着晏長雪這麽親他,懷裏的人看着冰冷淡漠,抱起來卻柔軟可愛,阮昭活了這麽多年,分得清什麽是身體的欲望什麽是心動。他有些驚訝自己對晏長雪的愛意比想象中更深,卻也故意放任不管,阮昭抱着晏長雪坐在紫藤花架下面的躺椅上,讓晏長雪跨坐在他身上,喬姨已經走到泡桐樹下,她果然是來掃落花的。
泡桐花算不上好看,春光既遠,碩大的紫色花朵幾乎在一夜之間凋落。
“這裏怎麽還種了泡桐?”阮昭攬着晏長雪的腰玩幼稚的親親游戲,舔的晏長雪滿臉口水。
晏長雪嫌棄又無奈,紫藤花架把兩個人圈在花影扶疏裏,從外面看不清楚,便也任由他了。他因為腰疼坐不穩,半靠在阮昭胸前,聞言回頭去看那顆泡桐樹,“我家那個小朋友上小學那會突發奇想要種草莓。”
“……”這可差得有點遠。
晏長雪低頭親阮昭的眉心眼睛,輕輕笑着說:“他從園子裏鏟了土裝在他的小花盆裏,再撒上草莓種子,我都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種子,後來花盆裏發出小芽……”
阮昭就算不待見晏先生的那個小朋友,此時也忍俊不禁,“是泡桐花的樹芽?”
“那會還不知道是泡桐,他堅持認為這是草莓,不許任何人除掉這顆雜草,草莓種子也争氣,一顆都沒發芽。後來這顆小樹越長越大,小花盆換成大花盆,最後花盆也裝不下了,我陪他一起把樹苗移植到園子裏,還挑了最得陽光的地方,喬姨不得不把原本種在那裏的丁香花移到別處。等兩三年後泡桐開花了才知道原來是一顆泡桐樹。”
“這欠揍勁和我小時候差不多。”阮昭解開晏長雪的衣襟隔着吊帶舔他的乳尖。
晏長雪仰頭輕笑:“是嗎?”
阮昭舔着他的喉結:“嗯……還是他比較欠揍,我不會讓晏先生一個人守着一顆破樹。”
晏長雪抱住阮昭的脖子沒說話,阮昭沿着他的下巴一路親到唇上,晏長雪閉眼同他接吻。
阮昭有點說不出滋味的氣惱,唇舌都不再溫柔,瘋狂地在晏長雪口腔中肆虐,大力啃咬吮吸。晏長雪的唇要腫了,他心想晏先生怎麽這麽嫩,哪裏都嫩,哪裏都招人欺負,雖然這麽想,阮昭的手指越來越輕,小心地揉捏他的腰背。
“阿昭……”晏長雪伸出舌尖,有些恍惚地追着他親。
阮昭親了親他的鼻尖,突然問:“晏先生,你的小朋友好還是我好?”
晏長雪懵然。
阮昭又問了一遍,晏長雪避開了這個問題,他癡癡地舔着阮昭的唇,平靜地撩撥他:“阿昭,你摸摸,我都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