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晏先生知道我小時候怕打雷嗎?
下雨了。
今年的春天來得晚,春雨也遲,阮昭做了半宿的夢,夢裏都是晏長雪低眉笑罵小畜生的樣子,總覺得似曾相識。
阮昭心上長了草,被夜雨吵醒,心上草長莺飛,郁郁蔥蔥都是晏長雪。
他赤腳下床,心煩意亂地走在走廊上,連夜燈都沒有驚醒,別墅太安靜了,他幾乎都疑心只剩他一個人困在這裏。閃電落下來,阮昭順着樓梯走到了琴室門外,房門是合上的,他下意識一推,居然就推開了。
那架鋼琴依然靜悄悄地立在窗邊,阮昭的目光繞過鋼琴,轟隆隆的雷聲響起,阮昭快走兩步,像是要躲開劈在耳邊的雷聲,等反應過來,已經掀開了琴蓋。這一架鋼琴除了顏色和他的一模一樣,他那臺是白色的。
雷聲隆隆,阮昭屈起手指用指節滑過琴鍵,閃電再次照亮房間,阮昭收回手指,輕輕合上琴蓋。
沿着樓梯下樓,阮昭剛拐到走廊就看見了晏長雪推着輪椅從他房間出來,見了他,緊繃的臉松下來,“你去哪了?”
“吵醒了,随便走走。”
夜燈亮着,阮昭看見晏長雪裹着一條黑色的毯子,毯子下是他昨夜給晏長雪穿的粉色睡裙,他大概出來得急,毯子半挂在身上,人又坐得板正,禁欲和欲念混在一起,奇異又和諧。阮昭彎腰抱起晏長雪:“晏先生找我有事?”
“沒有、”晏長雪的聲音一頓,忽然改口:“有事。”
阮昭的房間他很少來,晏長雪的目光掠過房間的陳設,手裏還捏着毯子,阮昭把他放在床上,轉身打開壁燈:“晏先生知道我小時候怕打雷嗎?”
晏先生平靜反問:“是嗎?”
阮昭并不深究,他幼年其實很獨立,甚至有一點孤僻,只有打雷的天氣才允許母親陪他睡覺,有時候父母不在家,他就彈鋼琴,他的勇氣都是鋼琴給的,印象中父母經常不在家,可記憶裏并沒有太多關于打雷和鋼琴的情景。
許是記錯了。
“我小時候特別笨,還怕打雷。”阮昭笑了笑,“晏先生,松手了。”
其實現在也怕,不過沒有人可以依賴,心裏告訴自己不必怕,好像也沒有那麽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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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長雪才反應過來他手裏還捏着毯子一角,聽見阮昭的話後猛然松手,毯子被阮昭抽走扔到一旁,他伸手抱着阮昭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懷裏,低笑着說:“誰說你笨?你一直很聰明。”甚至有時候太聰明太清醒了。
“就小……”說的。
阮昭皺眉,小什麽呢?話到嘴邊,他卻完全記不得誰說過他笨了。
晏長雪用手心輕輕揉着他的後脖頸,阮昭緊繃的身體松下來,有人這樣細致安撫,轟隆隆的雷聲好像也沒有這麽吓人了。阮昭已經忘了剛才的卡頓,許是因為打雷,他只覺得今夜的晏長雪格外可親,忍不住壓在他身上親他的下巴脖頸。
懷裏的人柔軟幹淨,阮昭懶洋洋地咬着晏長雪的耳垂,一只手已經順着他的腰身摸到了腿縫。睡裙是開衩設計,剛才的動作讓裙子都夾在晏長雪腿縫裏,再加上是綢緞面料,弄濕之後又薄又透,阮昭隔着光滑的布料揉着晏長雪的濕漉漉的蚌口。
“想要?”晏長雪輕輕喘息,仰頭笑着問他,語氣裏帶着哄孩子似的逗弄。
“晏先生,分明是您都濕了。”阮昭分開他的雙腿,手指隔着衣服插進凹進去的軟肉裏,“內褲呢?我記得給您穿了。”
“不知道。”晏長雪用枕頭蓋在臉上,拒絕回答阮昭的話。
阮昭咬着他的乳珠悶悶地笑:“我又沒說您發情流得水太多,連內褲都穿不了。”他扯了一個枕頭墊在晏長雪的腰身下,唇舌沿着他的腰腹一直舔弄到胯下,撩開晏長雪的腿縫裏的裙子,誇張地說:“明明是晏先生的肉口被我肏腫了才不能穿內褲的。”
他的蚌肉是真的腫了,阮昭一碰晏長雪就忍不住顫抖,今天他們胡鬧得太過分,阮昭本來還想着歇兩天,沒想到不等天亮晏先生就來勾引他。
阮昭嘆口氣。
晏長雪聽見他嘆氣,悶悶的聲音從枕頭裏傳出來,“沒有腫,可以讓阿昭操。”
“晏先生,您再這麽發騷,明天可就不能下床了。”阮昭笑罵一句,已經托着晏長雪的屁股用鼻尖頂開柔軟火熱的肉口。
冰涼的觸感讓晏長雪一驚,他掀開面上的枕頭就看見阮昭伸出舌頭,永舌尖飛快掃過他的蚌口。
他的舌頭離開時舌尖還挂在銀絲。
晏長雪眨着眼睛盯着他看,已經沒了反應。
軟軟紅紅的小陰唇陰豆乖巧地縮在肉口,因為今天被肏得太狠已經縮不回去,閃電落在肉尖,仿佛在卷起的豔紅花瓣上落了一層雪,是水瑩瑩的嬌,阮昭本來是臨時起意,這會倒是真來了興趣,低頭用舌頭卷着陰唇吮吸,舌尖鑽進褶皺裏,把裏面殘存的汁水搜刮幹淨。
“阿昭!”晏長雪終于有了反應,掙紮着要推開阮昭,“阿昭……”可他雙腿殘疾,這樣的掙紮只是徒勞,只能軟軟地倒在枕頭裏眼睜睜地看着阮昭舔他的逼口,一邊忍不住收縮陰道試圖夾住伸進來的舌尖。
“晏先生,”阮昭托着晏長雪的屁股,兩條腿勾着他的腿彎,這個姿勢有點吃力,他擡頭對晏先生說:“別夾太緊了。”
晏長雪已經說不出話,伸手捂住自己的蚌肉濕着眼看他。
阮昭莞爾,故意沿着他的指縫舔了舔漏出來的軟肉。晏長雪猛然抽搐起來,捂着自己的逼口就這樣潮吹了,雙腿大張地面對阮昭,大股大股的汁液順着他的指縫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