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說話的人是芥川龍之介,鈴木園子在之前還沒有看過這種類型的帥哥,聽見芥川龍之介在和她說話,臉一瞬間就紅了起來,“好像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動作。”鈴木園子撓了撓腦袋,“我進去之後,他和我打了一個招呼,就一直在看手表,看樣子是很想上廁所的樣子,偶爾還時不時摸一下胸口挂着的吊墜,對了,我還聽見了一個響聲,像什麽東西掉了的聲音。”
看手表,摸吊墜?
看手表是因為在注意時間,那摸吊墜又是為了什麽呢?
“那你有沒有看到吊墜的款式?”那個項鏈似乎可能是這個案件的關鍵,芥川龍之介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
“是前幾年的一款情侶項鏈。”鈴木園子記得很清楚,那一款項鏈十分的好看,在那一年特別的火爆,但要求購買的是情侶,她的父母也買了一對,她當時因為好看也想買,但因為那時年齡還小,又沒有對象什麽的,自然沒有買到。
于是這款情侶項鏈就這麽被鈴木園子心心念念了好幾年,“就是這一款。”鈴木園子從手機裏調出了一張圖片,“不過,他戴的似乎是女款。”
“男款女款也能分清楚嗎?”芥川龍之介接過鈴木園子的手機,鈴木園子的手上是兩條完美鑲嵌在一起的項鏈,雖然能完美鑲嵌但兩條項鏈的款式也有一些差別,的确能夠很清楚的分清男款和女款,“的确很容易分清楚,這款項鏈還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這款項鏈雖然是當時的情侶款,但是每一對都有些不太一樣,只有一對才能完美的契合到一起。”所以鈴木園子才這麽想要那一款項鏈。
“好,謝謝你,小朋友。”眼前的鈴木園子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樣子讓芥川龍之介不禁想到了幼兒園內戴着小黃帽,額頭上貼着小紅花的的小孩子。
這讓芥川龍之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鈴木園子的學生頭,不過以芥川龍之介的年齡來說,無聊是眼前的鈴木園子還是太宰治都有被他稱為小朋友的權利。
“太狡猾了叭,我也想被新原老師揉腦袋。”太宰治看着芥川龍之介摸鈴木園子的腦袋,有些嫉妒的嘟起了嘴巴。
芥川龍之介聽到太宰治這麽說有些無奈的伸手揉了揉太宰治的腦袋,“新原老師,你想不想知道誰是兇手,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哦,如果新原老師再揉一揉我的腦袋的話,我就告訴新原老師!”
芥川龍之介有些無奈的又揉了揉太宰治的腦袋,“我知道太宰很棒,不過我還是決定自己去現場看看,如果我到時間說錯了,麻煩太宰幫我糾正哦。”
芥川龍之介收回了手,接過工藤新一遞給自己的橡膠手套,向命案現場走了過去。
“太犯規了叭。”太宰治愣了愣,等完全看不到芥川龍之介的背影時,才呆愣愣的伸手摸了摸被芥川龍之介揉過的地方。
“喂,你剛剛是不是說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安室透離他們的距離并不遠,自然把太宰治說的話聽的很清楚,他也很清楚太宰治似乎并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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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安室透感覺有點驚訝,他看過案發現場,也聽過幾個人的證詞,雖然大致知道了手法,兇手也鎖定在了兩個人之間,但具體是誰他也不是很确定。
他很好奇,這難道又是一位和一年前看到的那個大偵探一樣的天才,還是這個家夥只是在撒謊。
如果安室透沒有在一年前碰到那個一眼就能道破他身份的少年,也許他今天會直接會懷疑眼前這個少年是不是撒謊了。
【喂,我看出了你的身份,你是日本公安的人叭,雖然你的僞裝還挺好的,不過我可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亂步大人!
你的朋友僞裝就不行了哦,都去卧底還這麽爛好心,小心在這上面栽跟頭哦。
你和你的朋友對于那個組織來說可是一條大魚哦,餌料再過于誘人也不能咬哦,不然就會被漁網纏住哦,最後只能成為餐盤上的一道菜。】
那個戴着帽子的少年只是說完了就離開了,當時的安室透還有些不明白那個少年說的話是什麽含義。
但沒有多久,他就明白了那些話到底是什麽含義,黑衣組織的人發現組織裏似乎有卧底,開始大規模的釣魚,蘇格蘭就是被他們調的第一條魚。
黑衣組織準确的利用了蘇格蘭的爛好心和埋在日本公安的一個釘子,給蘇格蘭布下了一個局。
如果蘇格蘭出手幫忙了,那麽就會被坐實卧底的身份,被黑衣組織的第一殺手琴酒處決。
還好安室透被提醒的早,直接把這份危險扼殺在了搖籃之中,也避免了蘇格蘭身份的暴露。
那件事結束之後,安室透也接受了幾波來自黑衣組織的試探,幾次試探無果之後安室透才從貝爾摩德那個女人那裏得知了試探這件事。
安室透很清楚,如果沒有當時那個少年的提醒,那麽蘇格蘭絕對會一腳踩進那個局當中。
也許他們四人組就會又少一個人,安室透眼眸一暗,也是因為那件事才讓安室透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天才存在。
對于太宰治來說,之前他說的那句話也是在釣魚。
太宰治以為安室透起碼會糾結一會,沒想到這條魚竟然這麽快就上鈎了啊。
他還以為自己的話會被那個家夥認為是在吹牛呢,看來在此之前有一個天才好好的給這個家夥上了一課嘛。
到底是哪個天才給這個家夥這麽好心的上了一課呢?
太宰治從腦袋裏大致過了一下認識的人選,會是現在還藏在俄羅斯地底下的那只老鼠嗎?
不可能,那個家夥可是一個比自己更加惡趣味的家夥,怎麽會這麽好心,不讓這個家夥付出一點代價而上這麽一課呢?
而且那個家夥現在還躲在俄羅斯的某個角落裏呢,太宰治想到自己前段時間,一個不小心,就把那只死老鼠的信息透露給了一些被那個家夥迫害的異能者們。
那麽現在人選也只剩下一個了,武裝偵探社的智囊江戶川亂步。
天才的性格大多數是混亂,黑暗的,但那個家夥是一個好運的家夥。
前有父母的保護,後有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引導,成功的把那個家夥引上了光明正義的道路,哪怕是太宰治也有些嫉妒江戶川亂步的好運氣。
為什麽同為天才,在迷途中,江戶川亂步碰到的就是福澤谕吉那樣正義的人,而他只能碰到森鷗外那樣的黑泥精
甚至那家夥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拐走了他的新原老師,那家夥一定早就知道新原老師的作品很有意思,才把人拐走了!
可惡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江戶川亂步把芥川龍之介拐去偵探社這件事,無論太宰治什麽時候想起來,都能把太宰治氣的成功跳腳,但現在的橫濱對于新原老師來說,的确武裝偵探社是一個最安全的地方。
但太宰治依舊決定,他要比讨厭那個小矮子還要讨厭那個大偵探三分鐘!
不過太宰治依舊要承認,江戶川亂步的确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推理天才,也只有這樣一個人會好心的給那個已經一只腳踏入黑暗的家夥引導。
“對啊。”太宰治對着安室透露出了一個有些得意笑容,“這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不是嗎?不過我憑什麽把這件事告訴你。”
太宰治說的話讓安室透成功一愣,這個少年原來是這麽惡趣味的性格嗎?
安室透有一些苦惱,他碰到的天才并不多,之前也不過是江戶川亂步一個,江戶川亂步可以說是他看見的最好說話的少年。
當時江戶川亂步會給安室透那樣的提醒,不過是因為安室透看見江戶川亂步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在甜品店的門口,把自己買的蛋糕遞給了他。
“那我等一會給你買蛋糕”安室透有些試探的開口。
确定了,這個家夥碰到的好心人的确是那位大偵探,如果說剛剛的太宰治只是有七分确信的話,那麽現在就有十分了。
因為蛋糕而選擇幫忙的,恐怕也只有那位大偵探了!
“噗,我可不是亂步先生哦。”太宰治看見安室透在聽到亂步這個名字愣住的時候,話音瞬間一變,“起碼要請吃螃蟹才行哦。”
原來這個少年喜歡的是螃蟹啊,安室透感覺有一些的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好,這當然沒問題,那我們交換一下名字和聯系方式吧。”安室透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太宰治把手機遞給了安室透,任由安室透擺弄,等安室透都輸完數字之後,太宰治才慢悠悠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太宰,太宰治。”
“我是安室透。”
名字已經交換了,太宰治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一半,現在還白賺了一頓螃蟹吃,太宰治自然好脾氣的開始給安室透講解了。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雖然這句話聽上去有一些不可思議的,但也的确是這樣的,就拿那個大媽為例好了。”
太宰治指了指站在旁邊欣賞着手指上美甲的女人,“她在和那個小姑娘說自己丈夫的身價時眼神雖然焦躁害怕,但卻是帶着炫耀和嘚瑟的,甚至還有開心和興奮,你明白這代表的是什麽嗎?”
安室透皺起了眉毛,仔細思索了一會,“眼神焦躁害怕是因為害怕自己做的事被發現炫耀和嘚瑟是因為她在炫耀她得到的錢”
作為死者的妻子,現在死者死了,那麽她的确能夠繼承一大筆錢,這麽看,那個女人的殺人動機更加的強,這麽一大筆錢,的确值得開心和興奮。
“你只說對了一半。”太宰治搖了搖頭,“那個女人焦躁和害怕并不是因為她做過什麽,而是因為她什麽都沒有做。”但她為死者準備的東西并沒有用到,但現在卻藏在她的身上。
在現在兇手并不明确,死者的死亡訊息有很大可能是指着自己的情況下,如果暴露出兇器什麽的,那很容易坐實兇手的身份。
“炫耀和嘚瑟的确沒有錯,雖然她包養的很好,但她的手指指腹還有關節上都有厚重的繭,這是只有幹重活才會留下的痕跡,但這并不符合她所說的自己的丈夫很有錢這件事。”
這種情況,一是女人在撒謊,二則是女人之前并沒有錢,所以她在得到這一份金錢的時候才會忍不住向其他人炫耀。
太宰治的想法是更加偏向後一種的。
“開心和興奮更簡單了,她和她的丈夫感情并不好,但卻因為她丈夫的金錢而不得不維系着這一段感情。
現在她的丈夫突然死了,作為死者的妻子,她可以完完全全繼承到這一大筆的金錢,你說她能不高興興奮嗎?”太宰治露出了一個有些諷刺的笑容。
“那你的意思是,兇手是那第一個進去的男人嗎”進去的人有四個,第一個是那個男人,第二個是一個性格單純的小丫頭,第三個是蘇格蘭,第四個是死者的妻子。
這件事件雖然有四個目擊者,但真正有嫌疑的也就只有兩個人,現在排除掉一個,那麽現在就只剩下另外一個了。
“他和死者有什麽關聯嗎?”蘇格蘭也因為安室透和太宰治的交談而走了過來,在他們強行打開那扇門時,蘇格蘭很仔細的觀察了其他人的神情,對于第一個進去的那個男人觀察的尤其仔細。
雖然有着在見到屍體的害怕,卻沒有流露出一點其他的情緒,如果死者和那個男人是認識的人,那麽絕對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大概是情侶吧。”芥川龍之介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他的右手上纏着一串濕噠噠正在往下滴水的項鏈,“這是我從馬桶水箱裏找到的,藏的還挺好的嘛。”
這正是那款情侶項鏈的男款。
“不愧是新原老師,竟然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樣呢。”太宰治海豹式鼓掌,“那個男人身上帶着一條情侶項鏈,這本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那個男人身上帶的卻是女款,所以我就做出了一個假設,這條項鏈的另一半在死者那裏。”
芥川龍之介把手中的項鏈遞給了目暮警官,“第一個進去的男人身上應該挂着這條項鏈的另一半,如果能夠拼上的話,那麽他也會有嫌疑。”
“高出先生,可以麻煩你把你脖子上的項鏈給我看看嗎?”目暮警官冷着一張臉朝着高出明和伸出了一只手。
太宰治和安室透說話的聲音被太宰治可以的放大了,整個餐廳幾乎都能把太宰治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高出明和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些。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這些暴露,高出明和很清楚,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把這條項鏈藏起來,最後只能有些無奈的從脖子上接下來這條項鏈。
“不用拼了,這兩條項鏈的确是一對,我承認我和阿秋也的确是情侶的關系,不過我絕對沒有殺他。”高出明和緊張的擺了擺手。
“我不想說出我和他的關系是因為阿秋的妻子也在,我和阿秋的關系不方便和別人說,再加上我不想被別人懷疑我是兇手。”
高出明和的解釋也的确很合理,他和死者的關系也的确很不光彩。
“哼,現在知道不光彩,那為什麽要去來當第三者”死者的妻子冷哼一聲,不願意理高出明和。
高出明和被死者的妻子這麽說之後,臉瞬間一白,把頭扭向了另外一邊。
目暮警官好一會才從這麽刺激的消息中回過神來,“新原先生,這條項鏈的确能夠證明高出先生和死者的關系,但卻并不能證明他是殺人兇手。”
芥川龍之介點了點頭,他當然清楚這一點,“目暮警官,你是不是忘記了死者留下的死亡訊息了
那是一個愛心,我們最開始以為這個愛心指的人是他的妻子,如果死者和這位女士的關系并不好,甚至另有情人,那麽死亡訊息所指的應該就是高出先生了吧。”
“這有可能只是阿秋随手畫的而已,這個怎麽可能說的是我!”高出明和的情緒有些激動,“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的話,我就要找律師告你诽謗。”
“你要證據,當然有!”工藤新一拿着一根纏繞着石頭,沾染上鮮血的鋼琴線走了進來,工藤新一剛剛從門口跑出去就是為了去尋找這個。
“高出先生的手法的确挺不錯的,用兩根不同的線綁着石頭,其中一根固定在死者的脖子前,另一邊用膠帶粘上牆上,煙作為定時裝置,當燒斷其中一根線的時候,石頭墜落的力量帶動了死者脖子前的線,最後殺死了死者,也因為石頭往下墜落,最後把粘在牆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警方才沒有在現場找到兇器。
不過高出先生似乎對自己的手法過于自信了呢,膠帶上還留着一個很大的指紋呢,我想恐怕石頭上也會粘上你的指紋吧。”
在工藤新一拿出這個證據時,高出明和也最終放棄了掙紮,跪在了地上,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這個兇器離奇失蹤的殺人案最終也被解決了,高出明和最後也被警車帶走了。
工藤新一因為要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情緒不佳,準備送兩個女生回去,芥川龍之介原本提出想要送,但工藤新一看着芥川龍之介左邊虎視眈眈的芥川,右邊是笑眯眯的太宰治,果斷選擇了拒絕。
多年偵探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一個都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還是快點走比較好。
“事件解決了,那按照約定,我們該去吃螃蟹了。”太宰治看向安室透,安室透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餐廳外面停着的那輛車上。
太宰治也認識這輛車,甚至在不久之前,森先生成為首領,黑衣組織派琴酒來過一趟,他還見過這輛車,和這輛車的主人。
“恐怕今天不行哦。”安室透和蘇格蘭默契的不着痕跡的擋在了幾個人前面,希望琴酒不要注意到這幾個人。
如果是往常,琴酒的确不會注意到其他人,不過他今天不但注意到了,甚至還走進了這間餐廳。
“太慢了。”琴酒皺着眉頭冷漠的看了一眼安室透和蘇格蘭,然後又看向了安室透身後的太宰治。
看了好一會甚至冷笑了一聲,這聲冷笑笑的安室透心裏一個激靈,這是大衆場合,這個家夥想幹什麽。
“你這家夥怎麽在這裏”琴酒和太宰治說話的态度很熟悉,讓安室透聽着一愣,好像和他想的并不一樣。
“怎麽,東京就是你們的組織的地盤,我就不能來嗎?”太宰治的聲音溫和,但暗含的血腥卻令人心驚。
“哼。”琴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黑衣組織雖然勢力強大,但也沒有辦法和擁有異能者的港口黑手黨比,“這幾個是你們組織的新人嗎?”
“現在不是哦。”太宰治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琴酒只當太宰治是森鷗外派出來說服這幾個人的,具體細節他不好問,也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