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買兇殺人
離開周叔家後,關酥彤便悶悶不樂。
丁若白最初沒注意到,一直在思考關于周嬸墜樓死亡的事。他越想越覺得這事有些蹊跷。
當他想和關酥彤探讨時,才發現對方的臉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喂,我說,你怎麽了?一直苦着個臉?”
關酥彤白了他一眼。氣囊囊地說:“真是的,周叔剛剛失去周嬸,正傷心着呢,我們非要去打擾他不說,你還說了那麽多他不喜歡聽的話。”
兩人這時剛好來到關酥彤家附近,緊挨着旁邊就是一面牆。丁若白聽完關酥彤的話,一直手搭在牆上,另一只手叉腰,說道:“你有沒有搞錯,你之前是怎麽當警察的?你以為我們去幹嘛?我們是去查案,難道是陪他聊天麽?”
“可明明就是一場意外嘛,根本就沒有兇手。你說了那樣的話,就好像周叔是兇手一樣。”
“這不是意外,是蓄意謀殺,而且,周叔的嫌疑很大。”
“啊?”關酥彤一下子挺直脊背,猛地收回下巴看着丁若白,仿佛眼前的男人是一個不近人情的怪物。“你是在說笑吧?如果僅僅是因為一時口快才這樣說,那你真的太過分了。”
“我并非貪圖口舌之快,”丁若白的話中也帶着些許怒意,“是你自己什麽都看不出來。”
“我怎麽看不出來,周叔不是兇手,這是明擺着的事。把他想成兇手,也就只有你會這麽幹。裝的好像自己真是個了不起的偵探一樣,實際上就是心理陰暗,真不知道你曾經經歷過什麽。”
“你說什麽?你有種再說一次!”丁若白對關酥彤用着電視上經常會出現的,被人津津樂道的壁咚姿勢,只是他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擺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麽姿勢。
丁若白的嘶吼引來小區幾個人的目光,這個姿勢持續了幾秒,丁若白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于激動。而被他用“浪漫”姿勢施壓的關酥彤吓得渾身縮成了一團,眼睛裏寫滿了恐懼。她甚至害怕丁若白會突然暴打她一頓。
丁若白将手臂移開後,關酥彤的眼淚流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對,和你道歉。”
關酥彤仍在哭,剛剛的她的确被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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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丁若白也為自己表現出來的狀态感到糟糕。他仰起頭,用手摸着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繼續對着關酥彤道歉。
關酥彤怯怯地看了他幾秒,低語道:“你不用道歉,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你可以對我随意發火。”
她說完便走開了,去到正門的位置開門。
丁若白在原地呆立幾秒,把牙咬得咔咔作響。門被徹底打開後,他跑了過去,在門徹底關上之前,用手留住一條縫,再度将門打開,鑽進屋裏。
一整晚,關酥彤都沒怎麽搭理丁若白。臨睡覺之前,丁若白攔住即将進入卧室的關酥彤。
“你要幹嘛?”關酥彤看也不看他地問道。
“別生我氣了,給你這個。”丁若白遞過來一個東西。
關酥彤稍稍移過視線,發現丁若白拿過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很精致的玻璃瓶,裏面裝滿了用細線捆起來的小紙卷。
“來,給個機會,打開看看。”
關酥彤有一點動心,問道:“什麽啊?”
“打開不就知道了?”
關酥彤接過玻璃瓶,溫柔地白了他一眼:“好吧,我睡覺前看。”
當天晚上,關酥彤果真把瓶裏面被精心捆起來的小紙片一一打開來看,裏面寫的盡是些哄人用的話。
“其實你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我今天才發現,你生氣的時候也楚楚動人。”
“我真是個幸運兒,能每天和美女一起工作。”
“......”
“我下次再惹你生氣,我就把名字改成‘掃地出門’。”
關酥彤認真地看完了每一張小紙條,會心笑了起來。想不到那個看起來兇巴巴的丁若白還挺會哄人的。
第二天早上,丁若白一看到關酥彤的笑臉,便知道自己的辦法奏效了。心裏不由想,關酥彤還挺好哄的。如果換做金美一,至少七天。金美一哪點都好,就是生起氣來特別難哄。丁若白所有哄人的招數都是在那時練就的。
兩人剛一到單位,便被于文忠叫道自己的辦公室。和關酥彤一起被叫到辦公室,丁若白有種不好的預感。
見到他們倆後,于文忠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問關酥彤道:“那個案子查的怎麽樣了?”
“基本可以确定了,寧彩蓮是死于意外墜樓。”關酥彤聲音很明快地說。
丁若白覺察到于文忠在聽到關酥彤的話後,臉上瞬間沉了下來,顯得有些失望。
他随後把臉轉向丁若白:“你怎麽看?”
“我覺得寧彩蓮是死于謀殺,以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周希明的嫌疑很大。”周希明指的就是周叔。
聽到丁若白的話,關酥彤剎那間瞪圓了眼睛,一臉詫異地盯着他,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丁若白的嘴裏說出來的。
“說說你判斷的依據。”于文忠問。
“從心理學的角度,我覺得周希明對自己愛人的死,表現得有些誇張,趨于表演化。讓人感覺,他似乎在用這樣的方法,來洗脫自己的嫌疑。”
“說的什麽傻話?”關酥彤實在忍不住說道,“他死了唯一的愛人和伴侶,表現出悲傷難道不是人之常情麽?你居然因為這個來懷疑他?”
打斷關酥彤的人不是丁若白,而是她的舅舅于文忠。
“你聽丁若白把話說完!”
丁若白快速看了關酥彤一眼,心裏飄過一個想法,這次想哄好她可能沒那麽容易了。
但他很快把目光投在于文忠臉上,對于他而言,對面的人才是一切,這個人心裏還藏着一個自己将其想知道的秘密,關于藤龍,也就是自己的秘密,丁若白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問,但他一直惦記着。
“你繼續吧。”于文忠又說了一句,丁若白才開始描述。他把自己知道的關于周希明,也就是周叔這段時間的做法詳細地同于文忠做了一番描述,并附上自己的結論:“我承認酥酥的觀點,周叔的傷感在情理之中,但凡事過猶不及,他表現得過于傷感,反而像是在演戲。”
“周希明癱瘓很嚴重。”于文忠用提醒的語氣說道。言外之意,他無法布置這種殺人的陷阱。
“嗯,但他可以買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