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奇怪的女房客
肖英英因為看到周麗的遺書,得知周麗為什麽要自殺。
因為要證明趙小林無罪,她只能公開那份遺書。出于對她隐私的保護,那封遺書只有相關的寥寥數人看過。
遺書內容如下:
趙秋生,或者家裏的任何一個人,當你們看到這封遺書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你們或許會覺得我自殺這種行為很幼稚,但我有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
這已經是我失眠的第二十天。一個月以前,我到外地談業務,你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提前回來了,卻并沒有告知你們。或許是天意,我看到了直到現在也不敢相信的一幕。那如此不堪的一幕,讓我瞬間想明白了這兩年來的很多困惑。
趙秋生,我恨你,非常非常的恨你。因為我曾經那麽愛你,把你當成我生命中的全部,而你呢?你卻把我當成一個玩偶,一個傻瓜,你利用我對你的愛,來掩蓋那不為人知的醜惡。
我真蠢。你為什麽要和我結婚,這個問題我兩年前就該深入地思考,可我對你的愛遮住了我的雙眼,即便這兩年來你根本都沒怎麽碰過我,我仍在心裏替你找借口,認為你是工作太累了。
趙秋生,你真的很卑鄙,我終于明白趙小林的媽媽為什麽會跳樓自殺,她比我還要慘,做了十幾年的愛情的煙霧彈。
趙秋生,你的所作所為,必然會遭報應,我詛咒你,希望你的報應早一點到來。
以上就是遺書的全部內容,作為案件的追蹤者,丁若白和關酥彤全部看過遺書的內容。
“真是想不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晚上一起在西餐廳吃飯的時候,關酥彤感慨道。
“這其實是一種變态的戀母情結。”
丁若白說完,關酥彤投來極為好奇的目光,她好像對這個話題極其感興趣。
丁若白微微一笑,繼續說:“心理學把這種行為稱為‘俄狄浦斯情結’,是精神分析中以本能沖動力為核心的一種欲望。”
“好專業的詞彙。”
“通俗地講,是指人的一種心理傾向,喜歡和母親在一起的感覺。戀母情結其實是一種比較普遍的社會現象,是孩子對母性的一種欣賞敬仰。這其實是一種健康的依戀關系,但如果處理不當,就會出現問題,比如趙秋生和肖英英這種堪稱變态的依戀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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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酥彤聽完,凝視了丁若白幾秒,随即端起了手中的酒杯:“感謝丁大偵探的幫忙,順利的破獲這起堪稱離奇的案子。”
“我的判斷力還可以吧!”丁若白臉上流出得意的神色。
“非常可以。”
“以後再有難住你的案子,大可來找我。”
關酥彤立刻笑了:“當然了,我們是合作夥伴嘛。”
丁若白突然話鋒一轉:“我想聽聽你的愛情故事,為什麽你說自己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聽到丁若白的問題,關酥彤原本有些興奮的表情逐漸黯淡下來。
“一定要講麽?”她一臉的不情願。
“你好像答應過我了,當然,你如果非要食言,我沒有所謂。”
關酥彤緩慢地吐了一口氣,然後說:“其實也沒什麽,已經兩年多了,我也該釋懷了。”
丁若白好奇起來:“講講吧。”
關酥彤喝了一大口紅酒,打開了話閘子:“我現在住的房子是父親留給我的,我很小的時候,媽媽便因為一場事故去世了。我爸很愛我媽,媽媽離開後,他一直沒再找其他女人。我很依賴父親,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一直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但......”
關酥彤垂下眼簾,眼圈微微泛紅:“爸爸在我上大學的時候離開了。”
“原來你也是孤兒。”
關酥彤擡頭去看丁若白:“你和我一樣麽?”
丁若白一臉無所謂地喝了口酒,然後說:“嗯,我爸媽死于意外。”
或許是同命相憐的緣故,關酥彤看丁若白的眼神發生了一絲變化。
“接着講你的愛情故事啊?”丁若白提醒道。
“大學畢業後,我遇到了他。”
“男主人公出現了。”丁若白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第一眼看到他,覺得很神奇。他的輪廓很像我父親,聽到你剛剛關于戀母情結的說法,我甚至懷疑我有戀父情結。總之,我們剛交往沒多久,我就開始深深的迷戀他。”
“然後呢?”
“他比我大很多,但我其實無所謂。他很成熟,對我很溫柔,也很有耐心。最重要的是,他很尊重我。”
“怎麽個尊重法?”
“我不希望和男人在婚前發生關系。在如今這個社會,這個要求應該說是很過分吧。我猜大部分男人都不會同意的,但他卻尊重我的想法,一次要求也沒提過。”
丁若白的臉上流出堪稱狡猾的笑容:“我說,你真的還是處女?”
關酥彤頓時羞紅了臉:“我是尊重爸爸的意願,他說女孩子是弱勢群體,在這個負責的社會上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潔身自好,結婚前絕對不可以讓男人碰。”
“真有你爸爸的。”
“喂,你怎麽說話呢?”
丁若白笑了笑,繼續問:“後來呢?你們倆因為什麽分開的?”
“因為誤會。”
“誤會?”
“嗯。”關酥彤嘆了口氣,繼續說,“當時他正在偷偷調查一個我負責的案子。其實是一個已經結案的案子,但他說有疑點,想幫我找出案子的真相,為我的仕途助力。”
“然後呢?”
“那個時候,我這棟房子和這裏的很多房子一樣,提供臨時住房。”
丁若白點了點頭,“梨園”別墅區雖然偏僻,但毗鄰銀口市著名的水上公園。因為會有游客,所以他們的別墅也成了游客可以選擇的落腳點。
關酥彤繼續說:“他當時不知查到了什麽重要的線索,和我說要離開幾天,等回來時給我個驚喜。他離開的這幾天,我的房子來了一個女房客。”
“繼續繼續。”
“女房客只在我這裏住了兩天。其中一天晚上,她突然來我卧室敲門,說因為家裏發生了可怕的事,她不敢一個人睡。”
“然後你留她過夜了?”
“嗯。我一開始并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什麽,直到他回來。”
“發生了什麽事?”
“他在我的卧室裏發現了好幾個安全套,裏面還有液體......”
“我靠!”
“是那個女人留下來的。後果可想而知,無論我怎麽解釋,他都不肯聽。我們就這樣分開了,那件他覺得可疑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個女人為什麽這麽做?”
“誰知道?”關酥彤開始喝酒。
“我想知道是什麽案子,方便透漏麽?”
正在喝酒的關酥彤放下酒杯,看着丁若白說:“兩年前很出名的案子,發生在‘恒星’心理研究所的謀殺案。”
聽到這句話的丁若白,感覺如同有一道電流将自己擊穿,渾身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