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殺回馬槍
“靠我?我能做什麽呢?”關酥彤一臉茫然地問。
“你接下來有大用。”
丁若白裝模作樣地同關酥彤碰了一下杯子,将杯裏的紅酒喝光後,花了一些時間,将自己品酒的過程中想出來的辦法對關酥彤講了出來。
聽到丁若白的點子,關酥彤瞪大眼睛,大大的黑眼珠游移不定。
“這樣能行麽?”
“一定行,相信我,我可是心理專家,同別人打心理戰,我特別在行。”
“我倒想問你一個問題。”關酥彤眨了眨眼睛。
“問!”
“你的心理學真是自己研究的?”
丁若白微微咧嘴笑了出來:“有什麽關系麽?”
“你覺得沒關系麽?”
丁若白晃起了手中的酒杯:“我不如問你一個問題吧?”
“哦?你想問什麽?”
“你覺得所謂天才,究竟是學出來的,還是教出來的?”
關酥彤認真地思考了好一陣,答道:“應該是學出來的。”
丁若白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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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教出來的?”
丁若白仍是搖頭。
關酥彤怔了幾秒,突然衣服豁然開朗的表情說:“我知道了,既要自己學,同時也要有人教。”
丁若白再次搖頭。
“答案到底是什麽啊?”關酥彤急了起來。
丁若白盯着關酥彤微微泛紅的臉,一臉壞笑地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天才。”
“你!”關酥彤瞪了他幾秒,随即也笑了出來。
兩人在聊天的同時,喝光了整瓶拉菲。丁若白的狀态還算好,關酥彤明顯有醉意。
酒喝光後,她抱着已經空空如也的酒瓶,喃喃自語道:“這瓶酒是他留下來的。”
說出這句話後,關酥彤的眼裏泛出淚花。
“我說,你是要開始講感人的愛情故事了麽?”
關酥彤連忙擦去眼角的淚,用已經有些含混的語氣說道:“我才不是,睡覺去了。”
她說完便拎起空酒瓶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兩人當晚雖然喝了不少的酒,可他們如同達到了某種默契一般,第二天都很早醒來,開始研究接下來要做的事。
他們花了點時間還簡單排練了一番,丁若白覺得差不多可以的時候,叫了停,對關酥彤說:“我覺得你可以打電話了。”
“這樣真的可以麽?”關酥彤仍在确認。
“相信我,只要你按照我說的來,一定沒問題。”
“好的吧......”關酥彤輕聲嘆了口氣,撥通了趙秋生的電話。趙秋生在電話第二次打通後,才接聽了電話。
“喂,你是哪位?”由于接到了陌生號碼,趙秋生的聲音明顯帶着戒備。
“我是警察,名叫關酥彤,有一件和趙小林有關的很重要的事需要和您當面談一談,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
“關酥彤?”趙秋生略顯生硬地将這個名字重複一遍。
“您現在就可以把電話打去銀口的老街分局打探一下,那裏可以查到我的私人號碼,看看和你手機上顯示的是不是同一個?”
“你想和我談什麽?”
“趙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面談比較好,而且最好把你的家人都帶上,這件事真的十分重要,關乎到趙小林接下來的命運。”
趙秋生派來的車于上午十一點将丁若白和關酥彤接到趙家。門口接應的人仍是林倩兒。再次看到丁若白,她臉上寫滿了意外。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怎麽,你不想見到我麽?”丁若白嬉皮笑臉地說道。
“沒什麽興趣。”林倩兒說。
三個人很快抵達客廳,趙秋生和母親肖英英如同情侶般緊挨着坐在一起。楊律師不在,這一點正和丁若白的意。
趙秋生看到一同進來的丁若白,大為意外,皺着眉頭問:“你怎麽來了?”
丁若白用手指了指關酥彤:“我和這位女警官是一起的。”
趙秋生這才回憶起,之前到丁若白的住處時,曾見過關酥彤。
“原來你們是情侶。”他斷言到。
關酥彤剛要解釋,丁若白連忙說:“趙總真是好眼力。”
趙秋生立刻去看關酥彤:“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關酥彤先道了個歉,接着才說:“趙總,其實執意要見你們的人是這位。”她用手指了指丁若白,“他稱自己手裏握着和趙小林有關的關鍵證據,但一定要當着你們的面才肯說。”
關酥彤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把視線移向丁若白。趙秋生眼裏的情緒堪稱憤怒。
“丁先生,你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丁若白看着關酥彤說:“警官,你先把趙小林當下的局面和他們交代清楚,然後才能輪到我。”
趙秋生又把目光移向關酥彤。關酥彤挺了挺胸,随即開口:“趙小林的案子比較特殊,他具備殺人的動機,也在現場留有重要的證據。警方雖然沒有在死者周麗的水杯上發現趙小林的指紋,但這仍然很難洗脫趙小林的嫌疑......”
“我們家小林不是兇手!”肖英英突然激動地喊了出來。被強行打斷的關酥彤顯出一絲慌亂。
趙秋生連忙安慰自己的母親,并示意叫關酥彤說下去。
“局裏面為此特意請了心理方面的專家,打算引入和人格有關的證據,對趙小林進行人格分析。”
趙秋生對“人格分析”這個詞有些耳熟,很快想起來丁若白之前曾提到過這個詞。
他去看丁若白的時候,發現丁若白的臉上正挂着難以解讀的表情。
趙秋生咬了咬牙:“心理學方面的證據能成為法庭上的有力證據麽?”
關酥彤說:“實際上,近些年國外的很多案件都是靠心理學的手法鎖定真兇的。警方可以根據很多跡象和部分線索确定兇手,卻苦于找不到進一步明确的證據來鎖定兇手,這個時候,心理學就派上了用場。這樣的例子我可以舉出很多。”
“心理學是科學,通過心理學對關鍵證據不足的嫌疑犯進行人格分析,完全可以給人定罪。”丁若白插話道。
趙秋生瞪了丁若白一眼,再次去看關酥彤:“所以,接下來也要用心理學的手段來給趙小林的案子進行斷案了?”
關酥彤用力地點了點頭。
“就算這樣。”趙秋生把視線移向丁若白,“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呢?你并不是心理學專業的,是個假冒的。”
“趙總,鄙人的的确确是學心理學專業的,所有的資質證書我一應俱全,而且我拿到了心理學的博士學位,你如果想驗證,我回頭可以拿給你。”
趙秋生完全懵了,用手快速摸了一下額頭:“那你昨天為什麽要撒謊?”
“昨天有外人在,有些話我不方面說,所以不得不撒謊。”
“那你現在方便了?”
“也不太方便。”說完這話,丁若白交替地看着關酥彤和林倩兒。
趙秋生很快領會的意思,叫關酥彤和林倩兒先回避一下,等兩人離開後,他再次去看丁若白:“現在可以了吧。”
“嗯,可以說了。”
丁若白把身體朝前探了探:“趙總,首先我要說明一點,我手裏掌握的證據,足以讓趙小林在監獄裏待上十幾年,等他從監獄裏出來,這個孩子的一生基本也廢了。”
趙秋生握緊了拳頭,喘了幾口粗氣:“你到底想說什麽?”
“想不想救你們家趙小林?”
“我們當然想!”說話的人是肖英英,她顯得相當激動。
“那就行了!”丁若白咧嘴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