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在播完錄音後,電話會自動引爆,卟!消滅證據。
放好一切,她又如鬼魅返回洗手間,補了一些唇彩。看一下手表,一分鐘四十秒,她朝鏡中人笑一下。拉開門,對等在門外的沈磊笑一下。“走吧。”
“跳舞嗎?”沈磊問。
“我跳得并不好。”寒烈說,“一點兒也不好。”
牽她入舞池,沈磊輕笑,很少有女孩子不向往舞會。
寒烈雖然在跳舞,可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莫尊。一會兒,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到他身邊,附耳說了一句話,莫尊馬上起身,走進去。
寒烈這回是真的笑了,把頭倚在沈磊肩上,她緊繃的弦還沒完全放松。
“BOM!”一聲不怎麽響、但足以驚動四座的爆炸聲。
沈磊一把松開寒烈,他的職業使他一下子從溫柔鄉裏掙出來,向爆炸發生的方向奔去,莊信渲牽了Jo.Jo到寒烈身邊。“現在不能離開。”
“我是警察,所有人不許離開!”人群中有人站出來。
人群又一陣騷動。
沈磊是保镖之外第一個奔到現場的人,他已算是看慣了血腥的場面,但眼前的景象仍讓他別開臉。莫尊的腦袋整個被炸爛,腦漿四射,而他的身體還保持着立姿,右手已經炸飛,左手的香煙還夾在中指、食指間。
“上帝。”他臉色蒼白,沖保镖說:“別讓任何人進來,快打電話報警,不許任何人離開。”
他話音未落,又一聲輕響。
“是花房方向。”保镖也臉色發白。“不過現在不會有人。”
“好吧。”沈磊嘆一口氣,“你們留在這兒,直到警察來,別破壞現場,我去看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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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來一下。”他找到在人群中的莊信渲。
“我也去。”寒烈說。
“好。”
沈磊拉了兩人奔到花房,一眼看到炸毀的電話,零件飛得到處都是。
沈磊拿出袋口巾,包住手,莊信渲遞上自己的手絹,沈磊拾起地上的殘骸。“我想這不會有什麽用。”
“總比什麽也不留好。”莊信渲也嘆氣。他這個法官最近日子不怎麽好過,并不亞于地區檢察官,經由他手溜走的罪犯并不少,現在已有人指責近期犯罪率上升是因為法官執法不嚴。天鑒哦!他從來沒有收賄受賄同流合污。
一場生日宴竟然以出殡告終,也是始料未及的。
莫尊下葬了,但并不是風光大葬,只有記者和一些官員,因為他東窗事發了。從他書房的秘室裏查到許多黑帳,全是地下錢莊販毒、買賣人口的非法帳冊,這足以毀了十個莫尊。
而最忙的莫過于沈磊了,他受命于警長何傑一起調查莫尊一案,還有詹森和喬偉文被殺案。留下的證據都表明,殺手和世界性民間組織“殺器”有關。而從國際刑警總部傳來的消息證實,“殺器”派出了一名代號叫“獵豹”的殺手到本市來,目的是清除法律無法制裁的社會渣子,這做法雖然大快人心,卻為法律所不容。
周末晚上,沈磊抱了大包小包到莊府,一進門就叫:
“寒烈,我買了好多東西,夠你燒一頓豐盛的晚餐。”
“沈,不許你這麽嚣張,我才是主人。”莊信渲一身居家服坐在沙發裏。
“可是‘煮人’是寒烈呀。”
“她還沒回來。”莊信渲白了他一眼。
“咦?!”沈磊不信地叫,“乖乖女還沒回來?!已經這麽晚了!”
“喂!什麽乖乖女?!”莊信渲沒來由的火氣往上撞,“寒烈——”
“莊,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沈磊一語中的,“我尚有自由身追求她。”
“追求誰?這是否意味着我可以脫離苦海,不必再為你們煮東西了?”寒烈笑眯眯地走進來。
沈磊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今天又買了東西來煩你幫忙燒晚餐。”莊信渲瞪了沈磊一眼。
“你們感情很好。”寒烈若有所思。
“豈止是好,我還知道他的糗事。他十五歲那年狂戀一個七歲小女孩,後來那女孩移民了,他失落了好些年。直到一年前和Jo.Jo那八女訂婚,他還對那女孩念念不忘。”沈磊賣膏藥一樣地笑。
“姓沈的,別亂講!”莊信渲撲過去,一個仙女摘桃式,沈磊一笑,一個海底撈月封住,一個泰山封頂反撲。
寒烈看了一會,兩個男人絕對是花拳秀腿,但她不能忽視他們有絕好的自衛功底。轉身,她進廚房燒晚飯,留兩個男人在客廳裏鬧。雖然她手上幹淨利索地撿菜洗菜,但腦海裏卻響起剛剛沈磊的話,是真的,亦或是假的?
席間,莊信渲發現寒烈用一種研審的目光看着他,他很奇怪地覺得那眼光很熟悉,但卻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
沈磊也感覺到了,忍不住問:“寒烈,有什麽不妥嗎?”
“沒有,只是覺得一個男人記得十五歲時的初戀是件很新鮮的事。”寒烈一語帶過。
“才不是,男人在這方面往往比女人癡心。”沈磊嘆一口氣,“可惜我無緣一見莊的初戀情人。”
“你如果見過湘湘,你會恨不得一輩子連聽都沒聽說過這個人,她那種小魔鬼,無法形容。”莊信渲插口。
寒烈笑,聽人當着她的面說她過去的事債,有趣。
“以後有機會,一定會一會你口中的湘湘。”沈磊向往。
寒烈這才開口:“不要談湘湘,她畢竟已是不存在的人物了,快吃飯罷。”
“不存在?什麽意思?”沈磊不明所以地追問。
寒烈不語。
驚才複絕豔
次日,莊信渲工作一周,懶在家裏看書聽音樂。
寒烈背上包,打聲招呼,上街了。
她四處閑逛。能吸引她的東西并不多,在一家電腦商場前她駐足,門口有一臺電腦,在下國際象棋。她走過去,人不多,但也不少。
“小姐,有興趣嗎?”營業小姐問。
寒烈看了一下正在與電腦苦戰的男士,笑一下。“好吧。”
那男士正被節節逼退,見有人來,樂得找個臺階下,讓位給寒烈。
寒烈下了幾步,已經知道電腦的思路,并且知道設計師參照了哪幾本棋譜。那就簡單了。她調皇後一個長驅直入,周圍觀戰的人“嘩”一聲。
電腦在十秒鐘後打出白旗,向寒烈認輸。
寒烈笑,她這步棋在任何一本棋譜或一局棋中從不曾出現,電腦無從考察,“卟!”就輸了。
寒烈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營業小姐急忙攔住她。“小姐,鄙公司經理想見見你。”
寒烈不着痕跡地閃開營業小姐,很快融入人群不見蹤影。她很開心,已經很久不動腦筋,大腦快鏽掉了。
當她走入最著名的歐洲服裝街時,她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向她報注目禮,甚至有男生摩拳擦掌欲上前搭讪。
寒烈大奇,她自知她的身高和長相易引人注意,但也不至于如此呀,但她不能說什麽。當她走到大大的廣告牌前面時,她終于知道為什麽了。
大約五層樓高的大廣告牌上,有一張她的照片:深藍色連衣裙,紅色頸巾,牛仔鞋,帆布包,抱着一只布娃娃,正是被跟蹤那一天的衣着。她聳聳肩,算了,已經挂在那裏,拿下來也是大诏于天下:我是畫中人,讓它去。她從廣告牌下走過去,聳聳肩。
“小姐,請留步。”背後有人叫她,她連頓都不頓。
“小姐。”一個男人追上她,金發碧眼,俊帥不凡。
寒烈嘆一口氣,逃不掉了。“有什麽事?”
“我是《時尚》法國總部的記者傑西。”
寒烈笑。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一流的外交手腕和一流的專業技術,世界上幾乎所有的服裝設計師和模特都希望被他采訪。她可算幸運?!
“我想給小姐照幾張像。”
“很抱歉,我不想成為衆目所望。”寒烈望住傑西,“我不是名模,也不是美女。”
“但有一流的條件成為名模和美女。”傑西仍不放棄他的勸說。
“我有工作,也不缺錢,對名利也不向往。”寒烈決定不再與他多費口舌,“如果你了解本地法律,你該知道這是我的人權,拒絕的權利!”
傑西笑,這女人口齒尖利,很不好對付呢!
“那麽,小姐是做什麽工作呢。”
“律師。”寒烈舉步。
傑西跟上她。“你可以身兼二職。”
“不感興趣。”寒烈開始算計如何擺脫這雖然有型有款,但卻啰嗦得讨厭的男人。突然眼前一亮,路邊有一間女用洗手室,她走進去。戴上假發,用長裙在膝上打結,把背包折成拎包,換了種步姿,她又走了出去,在傑西鼻子底下溜走。
傑西等了十來分鐘,有些不耐煩,拉住一個出來的女士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