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們真會玩……我很滿……
盛厘很遺憾沒聽到餘馳吱吱叫, 在心裏把圓圓罵了好幾遍。餘馳看她臉色有些差,但精神還可以,微微傾身, 手背貼上她的額頭, 退燒了。
“打完吊瓶就退燒了。”盛厘笑着抓住他的手,把人往沙發上拽, 餘馳順勢在她旁邊坐下。
盛厘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雙手捧住他的臉, 幽幽嘆了口氣,“好吧,還是弟弟魅力大, 圓圓都成你的粉絲了。”
“她不是個CP粉?”餘馳背靠着沙發,微仰着頭看她。
盛厘驚訝:“你竟然知道?”
餘馳對鏡頭很敏感, 當然發現圓圓經常偷拍他,尤其是他跟盛厘在一起的時候。他輕輕挑眉:“昨晚去墓地怕得要死,都不忘拿手機拍照錄視頻,不是CP粉是什麽?而且, 她一直叫我姐夫。”
說起昨晚,盛厘不免想到那個熱搜, 想到那個熱搜下面的評論,她哼了聲:“你粉絲不太喜歡我,覺得我們兩人不太般配,看着也不像情侶。”
“你覺得這賴我嗎?”餘馳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嗤笑一聲, “你怎麽不說星盛CP粉絲四處幫你辟謠,說你跟路星宇好着呢。”
盛厘:“……”
完蛋,不小心踩到醋王的雷點上了。
她笑盈盈地抱住他的脖子, 考慮到自己感冒了,就湊過去在他嘴角上輕輕親了一口,軟着嗓子哄:“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容桦當年炒CP炒得有點過了,以至于CP粉數量過于壯大,其實這兩年我們已經慢慢開始解綁了,路星宇人氣下滑後,CP粉也一直在減少。我的粉絲一直不喜歡他,而且我跟他本來就沒有什麽,他那麽愛玩,我又不瞎,怎麽可能看上他。”
餘馳至今還記得當年盛厘發給他的小黃文,分手的這些年,他每次看到她跟路星宇的娛樂新聞,都恨不得把那個CP超話給炸了。
他冷笑:“如果不是他太渣,你跟他也不是沒可能。”
盛厘不知道他還這麽在意那些CP粉,她病了一天了,哪有精力跟他翻舊賬,她耍賴地貼到他身上,在他耳邊吹氣:“哎餘小馳,先別翻舊賬了行嗎?姐姐病着呢,我頭疼,抱我去睡覺。”
“藥吃了嗎?”
餘馳瞥了眼茶幾上的藥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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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厘埋在他肩窩裏,蹭了蹭,含糊道:“你來之前就吃了。”
餘馳沒再說什麽,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輕松地把人抱了起來。兩人很久沒有這樣獨處一室了,盛厘整個人挂在他身上,心跳得有點快,她摸摸他的耳垂,嘀咕:“剛剛忘記叫你把耳釘戴上給我看看了。”
“下次吧。”
“你什麽時候打的耳洞?”
走到床邊,餘馳腳步頓了頓,擡眸看她:“分手後第三天。”
盛厘被他看着,莫名有點心虛,還裹着一絲心疼,但又很想知道他的事情,想知道他分手後怎麽過的,想問他在劇組拍戲勾搭他的女演員多不多,想知道他有沒有把她送他的東西丢掉……
餘馳把她放在床上,盛厘還勾着他的脖子不放,餘馳順勢倚着床頭,拉開被子給她蓋上,低頭自嘲地笑了下,“姐姐,分手那天晚上,我也生病發燒了。”
盛厘翻身,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腦袋埋在他胸膛上,“好嘛,我也生病發燒了,這就是報應,咱們扯平了。”她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吃的藥有安眠成分,她突然想到什麽,擡頭看他,“那你之前有戴過那個耳釘嗎?”
現在的粉絲和網友厲害着呢,多少娛樂圈戀情是被扒同款和細節給扒出來的。
餘馳想了想,低頭冷睨她:“私底下戴過幾次,怎麽?姐姐怕被曝光?”
當初兩人就是因為被拍,盛厘選擇事業,才跟他提的分手。
“我不怕被曝光,我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誰都知道你是餘馳,我也一直是盛厘,不用擔心你被貼上諸如‘盛厘男朋友’‘盛厘前男友’之類的标簽,沒有自己的姓名。”盛厘感覺有點不對,懷疑他是不是被分手PTSD了,忙往上爬了一下,幾乎整個人貼上去,她穿着一件寬松的T恤款家居服,領口很大,她伏在他身上,那白皙柔軟的曲線完全暴露在他眼底。
餘馳冷淡的表情收斂,忽而深意。
他擡手,把她腦袋摁下來。
其實他從來就不介意貼上她的标簽,盛厘的男朋友,對他來說一直是渴望。
盛厘被他按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手撐在他胸膛上,掙紮着起來,認真地看着他重複:“我真的不怕,就是随口問一下,也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分手了。但是,我覺得你跟我一樣,還是不希望那麽快被曝光吧。”
餘馳漫不經心地擡眸看她的臉,嗓音微沉:“嗯。”
“我之前怎麽也沒想到你會送我耳釘。”盛厘笑盈盈地看着他,突然被他的目光燙了一下,突然後知後覺地低頭看了眼,臉驀地紅了。
餘馳看着她,手按在她後腦袋上,忽然翻身将她壓在身下,一口咬在她唇上,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舌頭長驅而入,吻得很用力。盛厘嗚咽兩聲,不輕不重地推推他,“感冒呢,會被傳染……”
“傳染不了。”餘馳嗓音低啞,一手捧着她的臉頰,一手扣住她的手按在枕邊,反複啃咬她的唇舌。盛厘心跳得很快,大概被他親懵了,意亂情迷抱住他的脖子開始回吻他,管他呢,傳染就傳染吧。
兩人喘聲交錯,呼吸交纏,盛厘頭昏腦漲地在他背上亂摸。餘馳埋頭在她頸窩裏,慢慢停了下來,在她發間吻了吻,往旁邊側開,低頭看她意亂情迷的臉。
盛厘眼睛濕漉漉地,臉也很紅,她眨了眨眼:“不繼續了?”
餘馳從枕頭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他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又把燈關掉,只留了一盞暖光的壁燈,他捋捋她臉頰的淩亂的發絲,在昏暗的光暈中注視她的眼睛,臉上已經恢複冷靜,“姐姐想繼續的話,先把病養好再說,我不想欺負病人。”
盛厘抱着他勁瘦的腰,仰頭看着他說:“以前你不是挺急切的嗎?怎麽現在轉性了,不是真的性冷淡了吧?”
“以前年紀小,容易被勾引。”餘馳冷哼了聲,畢竟忍了三年多,也不是白修煉的,他側身抱住她,煩躁地覆住她的眼睛,“閉上眼睛,睡覺。”
盛厘故意眨眨眼,用睫毛刷他的掌心,笑嘻嘻道:“是嗎?那幸虧我下手快。”
餘馳嗤笑了聲,沒回答。
盛厘用睫毛刷了一會兒他的掌心,就老實閉上了眼,大概感冒藥安眠成分發揮作用了,她感覺很困倦,掙紮着含糊道:“你還沒說呢,為什麽送耳釘?”
餘馳垂着眼,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其實我當時不知道要送什麽,我那會兒所有的錢只有四萬塊,本來想都拿出來給你買禮物的,但你一個當紅女明星能缺什麽呢?你什麽都有。松山市區也沒什麽大牌子,我逛了三個多小時,看中這一副耳釘。”
盛厘小聲問:“那……為什麽只送了一只?”
“高中的時候,我跟徐漾玩過一陣樂隊,認識一個街邊樂隊的主唱,他跟他女朋友就經常一人戴一只,聽說他們十幾歲就在一起了,感情很好,我高三的時候,他們結婚了。”餘馳低頭,看她老老實實的閉着眼,“從小到大對我好的人不多,我承認我缺愛,誰對我好還是不好,我其實很敏銳,你是我唯一喜歡的人,有時候我能感覺你很喜歡我,有時候又覺得你在玩我,那時候容桦一直在劇組,你跟我私底下連見面都難,其實我有點感覺了,就是突然很沒有安全感。只送一只是故意的,你就當我迷信吧。”
盛厘很想轉身過去抱抱他,但又怕一轉身,他又什麽都不願意說了。
于是,她繼續閉着眼,“就是你在節目上唱的那個樂隊的歌?”
餘馳嗯了聲,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冷冰冰道:“姐姐,你之前是不是一直沒打開看過?”
“額,沒有。”盛厘忙否認,心虛地眨了下睫毛。
餘馳壓根不信,冷笑了聲,“睡覺。”
“那你什麽時候走?”盛厘很困了,聲音有些含糊。
“明天早上六點。”
盛厘轉身抱住他,腦袋在他溫熱的胸膛上蹭了蹭,軟聲道:“那你給我錄個起床音吧,我定的是七點的鬧鈴,這兩天特別想賴床,圓圓叫我起床我都有點起不來,明天早上我聽到你的聲音,我肯定三秒爬起來。”她把手機密碼告訴他,“哦,順便跟圓圓說一聲,你六點就走了,免得她早上不好意思進來。”
“錄什麽?”餘馳低聲問。
“吱吱吱吱吱。”
“……”
行吧,她還是遺憾今晚沒聽到他吱吱叫。
—
第二天早上六點五十,圓圓站在十樓電梯口,猶豫要不要去叫盛厘起床,又怕看到什麽少兒不宜。不過,應該……走了吧?昨晚十二點多,她收到厘厘的微信。
厘厘:【早上照常過來。】
語氣不像厘厘的,應該是姐夫發的。
圓圓躊躇片刻,還是拿出了房卡開門。
客廳只開了一盞臺燈,光線昏暗,跟往常一樣,盛厘還沒醒。她站在套間外,仔細看了看衛生間和客廳,沒什麽異常,跟往常一樣。
于是,圓圓便輕松地走進去。
卧室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光線更暗,她剛走到門口。
大床那邊,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
“姐姐,起床給我開下門。”
“姐姐,起床給我開下門。”
……
圓圓腦子一炸,當場驚得捂住眼睛,飛速跑出去,“嗚嗚嗚嗚,我什麽都沒看到,我什麽都沒看到。”
同時,床上的盛厘迷迷糊糊地往旁邊摸索,卻只摸到了冷冰冰的床單,哪裏有餘馳?她呆愣了幾秒,腦子清醒過來,倏地坐起來,循着聲音看向床頭櫃,手機倒扣着,那個鈴聲還在重複“姐姐,起床給我開下門”。
她頓時哭笑不得,把手機拿過來,關掉鈴聲。
好了,她完全清醒了。
餘馳這小混蛋,竟然沒錄“吱吱吱吱吱”……
她拿着手機,走出卧室。
圓圓已經反映過來了,呆愣地轉頭。
她低頭看向盛厘的手機,問:“這是……錄音?”
“起床音。”
“……”
半晌,圓圓捂着胸口嘀咕:“你們真會玩……我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