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騙你的
砰!話音一落, 盛厘就被抵在了門背上,她血液瞬間上湧,心跳又快又急, 他像是不想給她機會選擇。
這也太犯規了, 盛厘臉紅心跳地想。
雖然前兩次是她要求的激烈一點,但他為什麽會覺得經過上次之後, 她還會給自己挖坑呢?盛厘剛剛騎自行車來得有點急, 額頭上冒了些汗, 一縷鬓發貼在臉頰上,眼神因動情而變得柔軟動人,往日的嚣張霸道都藏了起來。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仰頭在他喉結上親了親,用氣音說:“別動。”
餘馳喉結不受控地滾了滾, 垂眼睨着她的臉,擡手把粘在她臉頰上那縷鬓發撥開。盛厘從喉結往上,一路吻到他嘴角,低聲說:“今晚不要激烈的, 想要溫柔一點,弟弟可以滿足我嗎?”
屋子裏窗簾拉得很嚴實, 卧室燈沒開,客廳燈光是暖色調的,将小小的空間映照得昏黃暧=昧。明明挺破舊的一個小房子,卻怎麽看都覺得溫馨浪漫, 這裏像是兩人熱戀的一個秘密空間, 所有的愛意交=纏,幾乎都在這裏發生。
餘馳沒回答她的問題,扣着她細軟的腰, 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含住她的唇,低笑道:“我喜歡激烈的。”
這小王八蛋,故意的吧?
“讓你溫柔點,還不懂姐姐的意思嗎?”盛厘眯了眯眼,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挂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臉,認真地看着他,“你上次技術太差,弄疼我了。”
餘馳:“……”
他耳根微紅,惱羞成怒地瞪了她幾秒,輕嗤道:“姐姐,我是新手你要體諒一下,如果我技術真的那麽好,那跟路星宇有什麽區別?這樣姐姐還要我嗎?”
說得很有道理,盛厘無法反駁,她在他後頸摸了摸,像是給他順毛似的,愉悅地笑道:“哎,你怎麽回事啊?床都跟你上了,你怎麽還吃路星宇的醋?”她壓着他的後頸,餘馳配合地弓身低頭,“姐姐是你的,別氣啦。”
下一秒,她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盛厘被人扔到床上,那張床又重重地“吱”了聲,仿佛比上次更不結實了。她手抵着他的胸膛,擡頭看着支在上方的餘馳,緊張地開了個玩笑:“這個床,不會塌吧?”
要是塌了,就好玩了。
餘馳體重壓下來,她那句話似乎戳中了他的笑點,他貼在她耳邊低笑:“不知道,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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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厘:“……”
試個屁啊!誰試誰傻逼!
客廳茶幾上,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盛厘的手機還在兜裏,她推推餘馳,聲音含笑:“你的手機。”
“不想管。”餘馳埋在她頸窩,聲音有點沉悶。
鈴聲停了,隔了不到一分鐘,又響了。
餘馳手撐在她身側,不耐煩地翻身下床,擰着眉走向客廳。手機屏幕上閃着“徐漾”兩個字,他撈起手機走到客廳窗戶前,接通電話。
徐漾笑道:“我還以為你睡了呢,剛想挂斷。”
餘馳語氣冷淡:“睡了也被你吵醒了。”
“真的啊?”徐漾不太相信,“還沒到十二點,你會睡那麽早嗎?”
“沒睡。”餘馳有些不耐煩,“什麽事?”
徐漾嘆了口氣:“也沒什麽,就是我爸媽知道簽約被糊弄後,現在兩人整日都唉聲嘆氣的,覺得當初不夠謹慎。我能不能跟他們說,你也簽了星晴,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這樣他們也能放心點,別整天自責了,我都煩死了。”
“你想說就說吧,這也不是什麽秘密。”餘馳無所謂道。
徐漾又說:“我去咨詢過律師了,解約基本不可能,解約費太貴了。你還有機會,如果明年劇火了,你冒頭的話,說不定有公司願意幫你贖身。”
“明年的事,明年再說吧。”餘馳漫不經心地往卧室看了眼,盛厘說過要幫他贖身,但他并不想要。他頓了一下,對徐漾道,“如果真的有公司幫我贖身,我會想辦法也幫你解約。”
畢竟,徐漾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被他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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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裏燈沒開,光從半敞着的門透進來,整個空間朦胧暗淡。餘馳推門進來,盛厘還保持着那個姿勢,她今天穿了那件香芋色的吊帶裙,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烏黑柔軟的長發散在灰色的床單上,正舉着手機在刷微博。他俯身過去,膝蓋頂開她緊閉的雙腿,強勢地抵在中間,伏在她身上,把她手機拿開,低聲道:“不怕手機砸到臉嗎?”
盛厘有點困了,在他進門前就打了個哈欠,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雙腿在他身側打開,擡手勾住他的脖子,擡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含糊道:“徐漾給你打電話?”
“嗯。”餘馳現在不想聽她說別人,堵住她的唇,重重地吻她,咬她。盛厘吃疼,感覺他的氣息往下移,忍不住皺眉,怕他不注意留痕跡,喘着小聲提醒,“別亂咬,還要拍戲的。”
餘馳埋在她頸窩裏,嗓音低啞:“嗯。”停頓了一秒,他手握着她的腿,指腹輕輕摩挲,“這裏可以嗎?”
老空調換氣,咯吱咯吱地運轉,空氣悶熱濕重,盛厘捂着臉後悔不已,當初就不應該亂吱,報應來了。半個晚上,她都被“吱”聲安排得明明白白。
“姐姐。”餘馳手撐回她身側,抱着她悶聲問,“你上次還沒回答我,我是你初戀嗎?”
“不是。”盛厘矢口否認,要是說是,他豈不是要上天?
餘馳渾身肌肉緊繃着,低頭隐忍地看着她,沒再追問這個問題,木板的交響樂以吱一聲重響開了頭,越後面節奏越快聲音越重。他低頭在她側臉輕吻,在她耳邊不舍地問:“早上還是五點半走嗎?”
“嗯。”盛厘尾音微顫,眼睛濕潤。
其實,也不是一定要那麽早走,來的路上她就想過了,十一點才有一場戲,她九點前趕到劇組化妝就差不多了。讓老劉把車開出去繞一圈,再讓圓圓來接她,如果碰到熟人,可以說他們是出來吃早餐。
淩晨兩點多,盛厘給圓圓發完微信,腦袋往餘馳懷裏一靠,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餘馳先醒了,他生物鐘很準,一般七點左右都會自動醒來。卧室裏光線很暗,他伸手拿過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線映着盛厘的臉,她絲毫沒有要醒的痕跡。
如果沒人叫,她大概能睡到中午。
餘馳手在她細=嫩光滑的腰上輕輕捏了捏,覺得不能再躺下去了,便拉開她的手,翻身下床,拿了套幹淨的衣服出去,關上門。
餘馳洗完澡,走進廚房。
廚房有個小冰箱,廚具挺齊全,但餘馳幾乎沒用過。他其實會做飯,畢竟小時候就被江東闵指使着做這做那,做個早餐,炒幾個簡單的菜,還是會的,而且做得還不錯。
但劇組有盒飯,早餐可以在外面吃,他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幾乎沒用過廚房。
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只平底鍋,這個是他剛搬家的時候在超市買的,因為什麽?因為圓圓住院時,不僅給他發了文檔,還發了各種食物的圖片,說盛厘早上喜歡吃這種雞蛋餅。
這方圓幾公裏,各類早餐都能找到。
唯獨沒有那種家常版的雞蛋餅。
當時他不可能真的去酒店讓廚師做,只能自己動手。
八點,盛厘被鬧鐘叫醒。
她穿好衣服,困倦地走出房門,客廳沒開燈,窗簾微微拉開一條縫,窗外天光大亮,清晨的陽光從那條縫透進來,正好落在茶幾上。
茶幾桌上放着個透明的一次性飯盒,裏面裝着幾塊切好的雞蛋餅。
餘馳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上,他穿了件白T恤,一條純黑的運動褲,正低頭看手機,聽到開門聲,擡頭看過來。
她走過去,直接坐在他腿上,指指飯盒:“你出去買早餐了?不是說倒閉了嗎?”
餘馳把手機放一邊,伸手扶她的腰,随口道:“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