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是故意騙你的……”澈澈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面還說了什麽我沒有聽清。
“澈澈,澈澈,不要睡着。”我松開他看見他的雙眼已經緊緊的閉上,“澈澈,澈澈。”我吓得大聲吼:“大夫,大夫怎麽還沒有來?”
“來了,來了。”一個小丫頭喘着粗氣領着一個白胡子老頭跑了過來。
胖管家攔腰抱起澈澈就往房間裏沖,将仲孫澈平穩的放在床上。
大夫讓我們打盆熱水端進去後,就把我們都趕了出來。
我守在門外焦急萬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一邊擦一邊掉,像壞了開關的水龍頭嘩啦啦流下。
“慕雪兒王妃我們已經抓起來了,下面該怎麽辦?”胖男人走到我身邊詢問我的意見。
我沒有心思去管慕雪兒的事情,“先放她回去吧,她也怪可憐的。要不要追究等澈澈醒來再說。”
其實在我的心裏,認為澈澈是不會追究慕雪兒的責任的,畢竟是他先對不起人家。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般久,等到仿佛呼吸都快要停止,終于聽到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大夫從裏面走了出來,滿頭的大汗:“王爺已經脫離危險了,只需好好休養即可。你要切記今晚是一個過渡期,只要今晚不發熱,就沒有事了。如果發熱一定要及時叫我來。”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他寫了張藥方給我,我讓小丫頭跟着他去抓藥熬藥。自己則是走進了房間。
看見澈澈如白紙般白的臉,心疼的發緊,我擰了塊濕毛巾,輕輕為他擦拭着身上的密汗。
在看到他的腹部纏着厚厚的紗布時,眼淚又不自覺的掉了下來,突然間覺得欺騙啊,恨啊,氣啊什麽的在生命面前真的什麽都不是。
我執起他冰冷的手僅僅握在掌心,用自己的溫度暖着他。我發現自己最近真的很愛哭,遇到什麽事都哭,都快不像過去那個積極樂觀的金芊多了。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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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執起他冰冷的手僅僅握在掌心,用自己的溫度暖着他。我發現自己最近真的很愛哭,遇到什麽事都哭,都快不像過去那個積極樂觀的金芊多了。
唔,唔,澈澈痛苦的眉頭緊緊蹙起。
“澈澈,怎麽了?”我緊張地看着他。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糟糕,好燙。
我趕緊又擰了塊濕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他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如果不換衣服的話,反而更容易感冒發熱,我從廚子裏拿出一套幹淨的中衣。
脫掉那件已經被汗水浸濕的中衣,用毛巾輕輕為他把上身擦幹,再為他穿好幹淨的中衣。
還不容易換好了衣服,再次摸了摸他的頭,還是有些燙,
我又跑出去換了一盆井水,就這樣一晚上不停的為他擦汗,換毛巾降溫。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澈澈的額頭不再那麽燙了,恢複到了與我一樣的體溫。
我累的噓了一口氣,只要熬過今晚就行了,澈澈,你一定要挺過去。
我站在門外仰頭望着滿天的星空,夏日的風輕輕的吹來,吹散了我身上的疲憊。澈澈應該是愛我的吧?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愛我,經歷過這個後,我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他。
所以才能在知道與他發生關系後,還可以如此的泰然自諾,才能如此的看得開。
愛上他又如何,他都不信任我,不然也不會在我的面前仍然裝傻。唉,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先不去想這些了,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說不清。
突然腦海裏蹦出靈兒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動什麽都別動感情。果然很在理。
我現在也不是該煩惱這個的時候,任務不完成,我老爹一家全部都要玩完,好不容易才有的家人,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出事。
吹了下涼風,讓腦子清醒了一些,回到屋內,坐在床前守着澈澈。
感覺到身上暖暖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原來是陽光透過窗戶撒在了我的背上。
我坐直了身子,聽見嘩的一聲,從我背上滑落了一件外衣,我彎腰撿起它,驚喜的擡頭:“澈澈,你是不是醒了?這衣服是不是你幫我披的?”
眼裏閃爍着淚花:“澈澈,你說話啊!”
澈澈的手微微動了動,指尖觸碰到我的臉頰,喃喃說道:“多多,不哭。”
“太好了,你沒事。”我激動地抱緊澈澈,又哭又笑:“太好了,你沒事,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是嗎?你僅僅是內疚嗎?”仲孫澈幹啞的喉嚨裏輕輕吐出這麽幾個字,最後面幾個字幾乎變成了呢喃:“你回到我身邊只是為找解藥,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怪你。”
我完全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并沒有去理解他問這話的意思,後半句話也沒注意聽,不知道他在說着什麽,就拼命的點頭:“是啊,是啊,澈澈,你沒事就好。謝謝你救了我,不然躺在這裏的就是我了。”
“多多,你沒事就好。”仲孫澈緩緩将我推開,有些淡漠地看着我。
仲孫澈眉頭微蹙,直勾勾的看着我,完全沒有呆呆傻傻的樣子。
我有些驚訝,他是要跟我說實話了嗎?是不打算再在我面前裝傻了嗎?
“多多。”仲孫澈突然叫我。
“啊?”我從呆愣中驚醒過來,露出燦爛的笑容:“澈澈,待會再說。先喝點水吧,你瞧你嗓子都幹啞了。”
說着我去桌邊倒了杯水給澈澈。他接過杯子輕輕呷了一口,便将頭轉向窗外望着外面的大樹,“你都知道了?”
我一驚,他是真的要跟我坦白嗎?忽然間我又害怕起來,剛剛看到他那淡漠的眼神,我沒由來的害怕起來。
害怕他不裝傻了,不會像以前那樣将我捧在手心呵護着;害怕他可能會離開我。
說我沒出息也好,說我逃避也好,我愛的很卑微也好,維持現狀就好。我不想知道他為何要裝傻,為何要騙我,就算是利用我,我也心甘情願。
只要表面看起來澈澈愛我就好。他只要在我身邊就好,我不想再失去了。
我硬是将湧出眼眶的眼淚逼了回去,慌亂的搖搖頭,讪讪笑道:“沒有啊,我知道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仲孫澈有些詫異的轉過頭,清澈的眼眸閃爍着難以言喻的痛苦。
我看見他想張嘴,及時打斷:“澈澈,該喝藥了。”
我端着藥碗來到他面前,笑眯眯的拿出一顆蜜餞:“喝完藥,吃顆蜜餞就不苦了。”
“多多。”仲孫澈突然抱住我,手中的蜜餞順着床沿掉落在地上,另一只手中的湯藥一晃,濺出少許。
假象也好,只要澈澈抱着我,我就覺得安心,突然間覺得他對我的欺騙已經不再那麽重要。我閉上眼睛享受着澈澈溫暖有力的懷抱。
仲孫澈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有時候我端着藥悄無聲息地走進來,發覺他都是沉默地望着窗外,見我進來,又恢複到那傻乎乎的樣子。
我将藥碗放在床頭:“澈澈,該喝藥了。”
“恩。”仲孫澈端起碗一飲而盡。
“澈澈,慕雪兒的事,你打算怎麽做啊?”我望向他問道。
“雪兒妹妹也挺可憐的,我不想再追究這件事了。”仲孫澈笑嘻嘻的說道,眼神卻有些飄忽。
我拿着碗起身:“澈澈,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走了出去。
“多多。”澈澈突然叫住我。
我回頭微微一笑:“什麽事?”見他眼神裏似乎閃爍着千言萬語。
最終他還是搖搖頭什麽都沒說,只是傻呵呵的笑道:“沒事,我只是想叫叫你。多多,多多,多多。”
“好,那你慢慢叫啊,我先出去了。”
我一溜煙的跑到一棵大樹背後,靠着樹坐了下來,我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自如的在他面前了。
我感覺的到他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不說。而我也是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不說。兩人都是帶着面具在一起生活,誰也看不透誰,都在保護着自己不受到傷害。
我們倆只要有人不跨過這一步,這日子簡直就沒法過了。壓抑的我快要喘不過氣。
最近我倆面對面時,他就是一個勁的傻笑,我就一個勁的陪笑,兩人都不再說真心話,也許他從來就沒有說過真心話。
這段時間因為衣不解帶的照顧澈澈的關系,我把自己非常重要的任務都給忘記了。
不知為何,最近我晚上都睡的很沉,以至于晚上一把飛刀插在我的床頭都沒發現。
等我發現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我看着那把插在床頭的飛刀,吓得驚出一身冷汗,我顫抖着拔下那把飛刀,發現下面壓着一張字條。
字條上只有兩個字:速度。
我開始還有些疑惑,是誰寫的,後來一想明白了,肯定皇帝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