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回到那座神秘的宅子裏後,他将我放下徑自去了書房。
這座宅子的具體位置我到現在也沒有摸清,拉過一個小丫頭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神秘兮兮的。
我整天無所事事的在這裏瞎轉悠,好似不存在一般,這裏的丫頭除了到吃飯時間來叫我。其他時候無論我走在哪裏,做什麽,甚至有時候我故意鬼鬼祟祟的,也沒有人管。我在這裏就是徹徹底底的一灘空氣。
轉眼間在這鬼地方做宅女也有好幾天了,這些天他好像特別忙,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是什麽時候走的,只有床上一個大大的人印子證明有人睡過。
我也懶得在宅子裏瞎晃悠,直接坐在了房間門前的臺階上雙手托住腮幫子,望着眼前的一盆玉蘭花,覺得澈澈好像它哦,純潔而美麗。
将鼻子湊過去嗅了嗅好香,人總是容易被看似美好的東西給誘惑。
我伸過手去,輕輕撥動着花瓣,忽然看到雪白的花瓣上染上了一點猩紅。擡起指頭,看到指尖挺立着一滴鮮豔的血滴,沒有痛感,也不知道是何時刺破的。
我甩了甩沒有在意,用水沖了沖指頭,以為過一會就不會再流了。哪知血流不止,從開始的一滴,變成兩滴,速度越來越快。
我慌亂了,把指頭放進口中吸吮一下,還在流。我慌張的四處看,不知道此刻無鹽男在哪裏。
我用紗布緊緊的綁住這個指頭,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撞開,我不知道他在哪裏,只能心裏默默祈禱他此時一定要在家。
我還這麽年輕,還沒有談過戀愛,想到自己的生日快到了,我不想生日變祭日啊。
想着想着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嘴裏喊着:“炀,炀,你在哪裏?快出來。”
砰,我撞開了最後一間屋子,那裏面很暗,但是隐約可以看到一個人站在陰影之中,視線落在窗戶之外。
第 45 章
熟悉的面孔,熟悉到閉上眼睛都能畫出來的面孔。我咽了咽口水,聲音如同爆破,一時之間忘了身處的地方,忘了自己的手指還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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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澈。”我激動的沖上前,一雙血手抓住了他的臂膀,當他轉過頭的煞那,我看到的仍是一張冰冷的面具。
他什麽時候帶上面具的?是因為我太想念澈澈所以看錯了嗎?我詫異的看向他,只見他眼神一滞。
我心裏暗叫槽糕,叫錯了人,要死的比豬還慘了。可是沒有我預想中的暴風雨,有的只是讓人很舒适的綿綿細雨。
他微微低眸,觸目驚心的紅一塊一塊渲染着他白色的儒衫,仿若開着一朵妖冶的花朵。
無鹽男眉頭蹙的更深了,一把抓起我的右手,只看了一眼,“你摸了鳶尾蘭?”
鳶尾蘭?難道是那盆白蘭花嗎?我點點頭,看着他冷凝的表情,心想可能這次真的要死了,于是哭着說道:“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很喜歡花,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在我屍體旁擺滿漂亮的鮮花。還有我死了一定要給我畫個漂亮的妝,穿上漂亮的衣服,我喜歡漂漂亮亮幹幹淨淨的。還有還有過幾天是六月初六我生日,如果我活不過那天,我生日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到我墳前給我燒些禮物,再燒些紙人來陪我,我不想寂寞的一人在底下過生日。”
“我有說你會死嗎?你整天腦袋裏在想些什麽?”無鹽男無奈的輕嘆道,還用手指搓了搓我的腦袋。
我摸了摸被他搓的有點疼的額頭:“我不會死?那為什麽手血流不止啊?”
無鹽男牽着我回到房間細心的為我包紮好後說道:“解毒。”
“解毒?”我有些驚喜:“是不是毒血都流出來了?那你以後就不能再拿解藥威脅我了?”哈哈,我有些得意忘形。
無鹽男有些受傷的望着我:“你就這麽讨厭我?”
別,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受不了的。今天也不知道刮什麽風,無鹽男的脾氣變得很好,我的毒也莫名其妙的就解了。
忽然間看無鹽男也特別的順眼了,我眉開眼笑,拍下他馬屁吧:“不讨厭,喜歡着呢。”然後偷偷在心裏加了一句,只要你放我走。
“很好。”無鹽男什麽都沒有多說起身為我倒了杯水,遞到我的面前。
我有些心慌慌的接過茶杯,輕啄了一口,他到底什麽了?“你今天怎麽了嗎?發生什麽事了?”
“為何這樣問?”
我低下頭,對上兩食指:“你突然對我溫柔的。”
該不是受到什麽刺激了才這樣吧?記得以前書上說,一個人的性情大變,一定是受到了所不能承受的打擊才會如此。
“對你溫柔不好嗎?”無鹽男将唇湊到了我的耳邊,靠,他又來這招,想用糖衣政策,俺不吃這一套。
我縮了縮脖子,快速道:“不好。”然後雙腿一蹦,跳下了床。立正站好,與他保持一段距離:“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對我吧,我習慣了。”
“我這人吧,天生犯賤,看不得別人對我好,所以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對我吧。”那樣我才不會覺得驚慌失措,心慌慌。
呵呵,呵呵,無鹽男突然悶聲笑了起來:“金芊多,你真的很有意思。我越來越舍不得放開你了。”
“嘿嘿嘿。”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好跟着他一起呵呵傻笑起來。
“我要出去幾天。”無鹽男瞥了我一眼立即接着說道:“不要高興,你乖乖的呆在這裏,如果你想他好好活着的話。”
威脅,他最喜歡用的,赤/裸/裸的威脅。他終于恢複正常了,我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我笑得有些掐媚:“好的,爺,您走好,我一定不逃跑。”咱終于苦盡甘來可以過幾天悠閑日子了。
無鹽男走了,我不逃跑那豈不是白癡。
我換上了那天穿的小厮裝,終于等到了月黑風高的夜晚。心裏不禁又小激動了一把,驚心動魄的時刻就要來臨,電影上的情節又将在我的身上體現。
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的二更天,整個府邸連個巡邏的都沒有,真是太好了。
這麽多天來經過我的慧眼識探,我知道有個後門。為了方便早上運菜什麽的,後半夜開始會打開來,而守後門的小厮會去睡一覺。
我一鼓作氣小跑來到後門,很好,被我猜中。門果然沒有關,而守衛的小厮正坐在地上睡的呼呼大覺呢。
我側着身子,從剛巧就一個側身大小的門縫裏鑽了出去,這就是瘦的好處。
一出後門,我悶着頭就往前跑,跑到跑不動了,才雙手插在膝蓋上,彎着腰喘着粗氣。
休息夠了,直起身子,仰起頭深吸一口空氣,外面的空氣就是好聞。忽然臉上一絲冰涼,下雨了。
老天爺,你不是吧,我這風餐露宿沒帶銀子的,您老怎麽能下雨啊。我趕緊跑到一戶人家的屋檐下躲避了起來,蜷縮着坐在一角。
這雨越下越大,淅淅瀝瀝,打在屋檐上啪啪作響。小小屋檐擋不了這麽大的雨,我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
仰望着烏騰騰的天空,雖然黑但不純,像是蒙上了一層面紗。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毅力,竟然堅持了一宿沒睡,就這麽癡癡地望了一晚上的雨。終于雨停了,遠邊的天空已經吐出魚肚白。
我深吸一口氣,澈澈我回來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抛棄你了,堅決不再被無鹽男威脅。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裏,看到已經在擺早點攤子的老板,便跑過去問:“老板,從這裏到九王府怎麽走?”
老板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手指了指前邊:“那條路口看到沒,向左轉走到頭再向右轉走到頭再向右轉……”
我有些不耐煩了:“停,老板你忽悠我是吧?”
老板的眼裏完全是鄙夷:“沒有了,不信你問別人去。“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後,還是按照他說的路線走了。主要是現在實在太早,路人都沒出來,唯獨就他一個賣早點的在生火。
在被他繞暈之前,總算看到了第二個路人,問清了具體位置後,迫不及待的往王府奔去。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麽的不想離開王府,也許每個人都有雛鳥情節吧,當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見到的人,就将會是自己最想依賴的人,想起當初躺在床上給澈澈說的那個故事,發現自己特傻。
所以說習慣是一件特別可怕的東西,當你已經習慣一樣東西的時候,想甩開它已是不可能。
就像過去的我,使用超過一年的東西,即使沒有用處了,我還是保留着。沒事的時候看看當做一個紀念也好,一個念想也好。
這也許跟我從小就是孤兒有關系,無父無母的我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