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落幾片葉子,可見他有多用力。
“多多,好痛,我打不贏他。”仲孫澈拿出拳頭放在我的面前,鮮紅一塊,我有些心疼,薄嗔道:“你怎麽這麽傻啊,你的拳頭是軟的,樹是硬的,當然會痛了,你看都流血了。”
突然一滴鮮紅滴落在仲孫澈的手背上,我吓得大呼:“澈澈,你還有哪裏受傷了?”
仲孫澈吶吶的說到:“不是我,多多,你流血了。”
“啊?我嗎?”我伸手在臉上抹了一下,張開一看,真的好多血,好多血。心一抖,難道是那個毒藥生效了嗎?我就快要死了?
仲孫澈見我呆呆傻傻的,體貼的拿出絲巾為我擦拭着臉上的血,“多多,你的鼻子還在流血。”
我吸了吸,仰起頭,讓鼻血不再外流。毒藥,毒藥,心裏一直在想着那個毒藥的事情。那個該死的無鹽男,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報仇,報仇。此時的我完全忘記了是因為撞到了樹才流的鼻血,把問題全部都糾結于無鹽男。
這裏也沒有紙巾,不能塞鼻子裏,我只得仰着頭牽着仲孫澈走回府裏,那樣子肯定丢死人了。
王管家見狀連忙吩咐府裏的丫頭為我打盆水來洗臉,冷敷我的鼻子。
回到房間,鼻子的血終于止住了,我對着銅鏡左看右看,鼻子好像沒歪,拿出梳妝臺上的粉放在鼻尖用力吸了吸,有嗅覺,嗆得我一陣狂咳。
我真是豬,怎麽會拿粉來做實驗啊,應該拿香水啥的。仲孫澈聽到我一陣嗆咳,立即沖了進來:“多多,多多。”
我頭疼的撫了撫額頭,太黏我了也是很郁悶的一件事:“我沒事,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不要,我要跟多多睡,我會武功可以保護多多。”
繞來繞去又在同居一室的問題上産生了糾紛,不過這次我妥協了,萬一半夜真的毒性發作,還能讓他為了輸啥真氣逼下毒什麽的,于是用下巴指了指地面:“你就睡那吧。”
仲孫澈開心的一點頭,衣服也沒脫救蜷着身子睡在我的床前地面上。
看了看又覺得于心不忍,他什麽都不懂,也不會對我怎麽樣。想了想還是伸腳踢了踢他:“睡床上吧。”說着拍了拍床的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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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孫澈有些為難了:“可是多多,你不是說我不能靠近你一米內嗎?”
汗滴滴,他還記得啊,我自己都忘記了,笑道:“那随便你。”
轉身,面朝牆壁,拉起薄被,我自己先倒頭就睡,懶得管他了。過了一會兒,一股茶的清香味撲鼻而來,他還是躺了上來。
這初夏的氣候如孩子的臉,說變天就變天。睡到半夜,遠方突然閃過一道白光,轟隆一聲,一記悶雷響徹天際。
仲孫澈大叫了一句,長臂緊緊的抱着我的後背,頭深深的埋了進來,感受到他瑟瑟發抖的身子,我掰開他的手臂,翻了個身正面對着他,見狀他又急切的緊緊抱上來,将頭埋進我的胸膛裏。
我已無暇去管他有沒有吃我豆腐這個問題,而是好奇他怕打雷是不是跟變成呆子有關。我突然有種自己就是那福爾摩斯的感覺,這件事情不查清楚誓不罷休。殊不知其實自己已經走近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待想拔腿跑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了。坐吃等死的日子已經離我越來越遠。
“怎麽了,澈澈?怕打雷嗎?”我輕聲問道。
他在我的懷裏還在瑟瑟發抖着,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雷聲已經停了啊。我推開他的身子,發現他痛苦的緊閉着雙眼,一抹他的額頭,忽冷忽熱。
我急得忙将他放平躺好,披上外衣奔出房間,在走廊上便開始喊:“王管家,王管家。”
王管家聽到我的呼喊揉了揉睡眼迷蒙的眼睛:“王妃,什麽事啊?”
我喘着粗氣說道:“趕緊派人去找大夫來,王爺的額頭忽冷忽熱,像是被雷驚病了。”
“王爺是千金之軀不能請民間的大夫的,我去找太醫。”王管家也緊張起來。
我擺擺手:“快去吧,快去吧。”沒有多想,又去叫醒了靈兒,讓她幫忙打打水什麽的。
我拿着毛巾一點一點為他擦着額頭的汗,聽見他嘴裏不停地呓語,聽不太清。
我拉過昏昏欲睡的靈兒:“聽聽,王爺在說什麽?”
靈兒将耳朵湊近說道:“什麽不要,不要啊。”
第 32 章
靈兒将耳朵湊近說道:“什麽不要,不要啊。”
此時門突然被推開,王管家帶着一個渾身是水的老頭走了進來:“蘇太醫,快來瞧瞧王爺吧。”
那名被叫做蘇太醫的莊重的點點頭,便踱步來到窗前,按上仲孫澈搭在床沿的手腕,半晌,起身将他微涼的手放回了被子裏。
“沒事,只是被雷聲驚吓。老夫開服壓驚解熱的藥便可。”說着,來到桌邊,大手一揮,幾個陡然大字落在了米色的宣紙上。
我拿起來一瞧,跟現代的醫生一樣,那字我還真是一個不認識。将藥房給了王管家,他立即抓藥去了。
見蘇太醫在整理醫藥箱,我湊近一步:“蘇太醫,借一步說話。”
蘇太醫迷茫的看了我一眼,随即點點頭跟着我來到回廊上,寂靜的王府,只聞見淅淅瀝瀝的雨聲,豆大的雨滴随着屋檐打在回廊的臺階上,地面濕了大半。
“王妃請說。”蘇太醫很禮貌的雙手作揖,鞠躬道。
“蘇太醫,我是想問,是不是平時王爺的病都是你看的嗎?”
“是的。”蘇太醫回答的沒有半點質疑。
“他是不是兒時有什麽陰影才會這樣?就說這腦疾,有的治嗎?”這是我非常急切的想知道的。
由于天太黑,又是大雨密布,我沒注意到蘇太醫眼中的閃爍,只聽到他說:“這……老臣不知,但是腦疾這個問題我們太醫院也一直在研究,王爺的藥一定要記得每日都喝。”
說了跟沒說一樣,我不禁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那能治好嗎?”
“按理說只要恢複記憶,王爺應該就會恢複正常了。”
“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吧。”我心裏不停的思索着這個蘇太醫的話,到底可不可信呢。那個湯藥他少說也喝了有十年了,可是為什麽一絲進展都沒有。
啪,背上被重重一拍,我吓了一跳,回過身見靈兒鬼魅的看着我,搖頭晃腦的問道:“小姐,沒事了我能不能回去睡覺啊?”
我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去吧,去吧,最好一覺睡到醒不來。”
我走進房間,單手撐着腦袋望着躺在床上的仲孫澈,好安詳,就像剛出生的嬰兒般酣睡不醒。
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沒有再忽冷忽熱了。真是個怪人,發燒就發燒,怎麽額頭會忽冷忽熱呢?
不消片刻,王管家端着藥碗走了進來:“王妃,要不您先去休息,我讓丫頭來伺候王爺。”
“沒事,沒事。我不累。藥給我吧。”我端過滾燙的藥碗,吹了吹,這種藥味真是聞的我直反胃啊。
“那老夫先下去了。”
我恩了一聲,随後聽見吱呀一聲,門關上了。
看着仲孫澈我開始犯愁了,剛剛不應該逞能,他這樣子睡着了,我要怎麽喂藥啊,真愁銀啊,愁死了。
我用調羹舀了一勺藥,然後另一只捏住他的嘴巴,讓他張成喔字形,将藥倒了進去,可是湯藥卻又沿着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一點也沒吞下去,完全的浪費了。
曾在電視裏看過嘴對嘴喂藥的情景,可是讓我與他嘴對嘴,不敢想象。要不讓鐵心來,可是轉念一想,男人對着男人的嘴不是更讓人接受不了嘛。
我将腦海裏能夠想到的名字全部掃描了一遍,靈兒,她有心上人肯定不會幹。慕雪兒肯定會願意,但是這不是讓她有機可趁了嗎,主要還是她離的也着實遠了點。府裏面的丫頭,哪個不是想攀高枝的啊,到時候鬧着要做小妾咋辦?
哎呀,愁銀,愁銀,真愁銀。
不就是媽媽親下兒子嘛,沒那麽尴尬,我安慰着自己。再次舀起一勺藥,捏住他的下巴,把藥倒了進去,忍住中藥的那股氣味,我将嘴對了上去,仍是過不了心裏那關,于是換了個方法,嘴在離他僅一公分的地方停下了,然後我鼓起腮幫子拼命的往裏面吹氣,心裏默默祈禱不要出來,不要出來,千萬不要再流出來。
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唇瓣感覺一熱,那藥不知道咋的,怎麽流到了我的喉嚨裏,我捂着嘴,急忙跳開,端起桌上的茶水拼命的往嘴裏灌,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待口中那股子中藥味淡了些我才望向已經坐了起來的仲孫澈,一肚子火迅速上升。靠,被陰了。
只見他一臉無辜:“多多,你剛剛是在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