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顧睿恒,早上好 (19)
前的事的時候,腦袋就像被無數的刺刀狠狠的刺了進去一般,痛的她倒在地上打滾。
時間一長,她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她記住了她想記住的人和事,其他的既然忘記了,那就忘了吧。
站在美國華人街前,許小婕摸了摸幹癟的口袋,就算是想拉着楚輕染一起去吃碗面,也沒有錢了。
“輕染,我突然發現,我們是如此的窮困潦倒!”
許小婕真不知道老大把她們送到美國來做什麽,在沒有一分錢的情況下,難不成讓她們出來打工,體驗生活?
兩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又破又髒,周圍不少人都給她們投來了注目禮。
兩人實在沒興趣讓人這麽瞧着,怎麽着也得先找件像樣的衣服換上吧,誰知,剛走到一條小巷子附近,突然就聽到不遠處的另一條巷子裏,傳來了一陣喊叫聲,兩人都是神經一緊,剛隐蔽起來,就瞧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她們這邊跑了過來。
兩人本是不想多管閑事的,但是眼看着那小孩在她們躲避的地方被追到了,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拿着棍棒擊打在身上。
不管是什麽原因,許小婕和楚輕染對視了一眼,先是偷襲,之後在那夥人錯愕的瞬間,就朝他們襲擊了過去,但是兩人都沒想到,這群人裏居然還有身手了得的。
楚輕染如今打架是一點兒也不在行了,她只要一過度的運動,小腹就會痛的無以複加,而許小婕就算再厲害,面對二、三十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也抵擋不住。
在打倒了十來個圍上來的男人後,兩人終于被團團包圍在了小巷裏,還有幾個男人朝她們露出了異常猥瑣的笑。
許小婕怒了,朝着他們的下盤再次襲擊了過去。
只聽咔嚓一聲,許小婕的手居然被一個冷面刀疤的男人給抓在了手中,而剛才那聲音俨然是許小婕的手腕骨折的聲音。
“一起綁了!”那男人用一口純正的中文說出這幾個字,手一松已經将許小婕給甩到了一邊。
“小婕,你怎麽樣?”楚輕染沖到了許小婕的身邊,查看她的手腕,微微蹙了蹙眉,只道,“小婕,你忍忍。”
說完,只聽一聲脆響,就連那些已經圍上來的男人也都愣了下,這接骨的手法好娴熟,好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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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給我把人綁了?”那男人已經不耐煩,對着手下的幾個人就命令道。
楚輕染扶起許小婕,并沒有頑抗反抗的意思,當幾個男人朝兩人靠了過來的時候,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我們自己走!”
那氣勢駭人的竟讓剛才還陰笑的男人心裏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兩人跟着那個男人一路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兒,而剛才她們救下的那個小孩已經被打成了昏迷,自然也被那群人給一起綁了起來。
當他們将三人給綁到了賭場的時候,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楚輕染她們,其中有一個人在看到楚輕染的臉之後,臉色霎時就變了,連桌子上的賭資也不要了,急忙朝外跑了出去。
立即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這群人并不知道,在那個賭客撥出電話號碼的瞬間,他們就已經大禍臨頭了。
不知道是二十分鐘還是十分鐘,楚輕染她們剛被綁起來丢到地下室,準備被處理的時候,賭場就被一大群人給團團包圍了。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所有的賭客全都這湧進來的近千人的氣勢給吓到了。
一名穿着西裝,渾身肅殺,冷峻陰沉的男人從那被隔開了的一米多長的人行通道裏走了出來。
賭場的保镖也圍了上來,可是他們還沒動手,就已經被那近千人給控制住了。
偌大的賭場很安靜,很安靜。
那冷峻的男人在掃了全場一眼之後,冷聲問道,“你們誰是這裏的負責人?” 在場的人全都被男人的這種肅殺之氣給震懾住了。
而這個賭場的負責人在看到到場的男人的臉的瞬間,頓時就閃過了一絲驚懼,“冷少,你怎麽來了?”
“你們的人抓了我的妹妹,你說我要不要來?”冷邢一腳就将那在自己前面唯唯諾諾的負責人給踹了出去,“知趣的,現在就給我把人交出來。”
沒有人敢反駁冷邢的話,更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但是,當帶着身後的人控制了賭場,趕到了關押楚輕染所在的地下室時,卻發現楚輕染和許小婕兩人已經完美脫逃了,還帶走了那個和她們一起被綁回來的少年。
“通知大哥,染兒回美國了,而且,現在下落不明……”冷邢冷眸瞥了眼自己身邊的人,繼續道,“我不想再在我的勢力範圍內瞧見這個賭場。”
這句話一出來,就直接判了這個賭場的死刑。
冷邢終于離開了這個賭場,但事情并沒有就此完結。
慕訣夭和冷邢同時派出了手下的不少精英,但是再也沒有人能找到楚輕染的下落,就連國際刑警組織的人也不知道兩人去哪兒了。
這次楚輕染和許小婕,還有她們帶走的那個小少年,是真的失蹤了。
這一失蹤,便又是整整三年時間。
三年後,道上多了一名出手狠絕、性格怪異的毒醫,而她就是楚輕染。
而在這三年的時間裏,楚輕染還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願意對她們露出真面目,但是她們都清楚,她是她們的同類。
三年後,香港,風華大酒店
五星級大酒店前,無數名車豪車停滿了整個停車場。
今日是現如今名動香港,身價千億的鑽石單身漢結婚的大喜日子,加上這位新郎的出生和認識的人物,能拿上一份喜帖的,那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誰也想不到,在顧睿恒那群人之中,淩宸希竟然會是第一個走向婚禮殿堂的人。
但是,面對這樣的場合,顧睿恒和莫洋兩人全都沒有來,來的只有一個人——左炎。
在新娘、新郎被嚷嚷着喝交杯酒的時候,左炎居然抄起酒瓶朝淩宸希的頭狠狠的砸了下去,血流了滿地。
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只是現場一下子就被各種充斥聲給充滿了,而此時槍響就在衆人的耳邊響了起來,一顆子彈穿透窗玻璃,不偏不倚的射入了新娘身後的柱子那兒。
吓得新娘當場就昏厥了過去。
左炎見狀,指着淩宸希如癡如狂的大笑了起來:
“你竟然還敢結婚?你竟然還要娶這個女人?”
“好啊!真是好!”
“你當真對得起莫兒!”
前後加起來,距離楚輕染離開已有整整五年時間,這五年裏,左炎自我放逐,直到聽到淩宸希要結婚的消息,才從南非趕了回來。
不是因為兄弟結婚趕回來喝喜酒,而是為了替尹莫兒出一口氣。
尹莫兒等了那麽多年,盼了那麽多年的男人,不是別人。
正是左炎當成親兄弟一般的——淩宸希!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沒瘋;知道讓尹莫兒憔悴的不像個人的男人到底是誰的時候,他沒瘋。
只是,在尹莫兒死後,淩宸希還要娶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做老婆的時候,他瘋了!
風華大酒店對面大廈頂樓,楚輕染通過望眼鏡看着對面兩個對峙的男人時,不知道為何,有點兒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是誰了。
或許是自己以前認識的人吧。
許小婕已經收了自己的狙擊槍,剛才的那一發子彈正是她射出去的。
“輕染,其實我挺想對準那個女人的腦袋瓜子射下去的。但是想想,我們怎麽說都是國際刑警,不能亂殺了,你說是吧?”許小婕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吹了吹自己的槍。
楚輕染微微笑了笑,“是,我知道你的槍法是最準的,你是故意射偏的。”
許小婕不置可否,她們再次回到這裏,是因為許小婕覺得自己和楚輕染一起飄蕩了這麽些年,該放下的已經放下了。
至于為何來到這裏,為何要對着淩宸希開槍。
她們這麽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她們相視一笑,總之這場婚禮,絕對不能舉行。
“輕染,我看對面那情況,想必是用不着我們來動手了。”許小婕身手敏捷的跳到了楚輕染的面前,挽住了她的手道,“任務完滿成功,怎麽樣?去慶祝一下吧。”
“去慶祝?”
“是啊,我聽說最近附近開了一間GAY,哇塞,裏面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正點。”
“……”楚輕染無奈了,有時候她都懷疑眼前這個還是不是她認識的許小婕了。
雖然,以前的許小婕就很腐,但是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許小婕說了,要放松,而且還要找個與衆不同的地方放松。
于是,她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楚輕染給打扮成了一個“少爺”,這也就算了,還要求楚輕染在這間“魅色”的GAY吧裏,釣一個男人出去。
楚輕染簡直是不想說話了。
不過,當打扮成男人的楚輕染出現在“魅色”的吧臺上的時候,當真是吸引了不少男人的注意。
在這種地方,也不缺乏長的像女生的男孩。
雖然已經過了五年多,楚輕染現在已經二十八歲了,但是她看起來卻還是和剛出學校的小女孩一樣,身上總是散發着一股子的清純青春的氣息。
因此,她一出現,很快就有人上來和她搭讪了。
“你是新來的?”
楚輕染不理。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楚輕染還是不理。
“你他媽的不就是出來賣的嗎?一晚上多少錢,本少爺包了!”
楚輕染的視線一直沒有停留在前來朝她搭讪,長得還有幾分帥氣,但是渾身都是富家公子的敗家感的男人身上,反而開始四處尋找那個把她拐進來,自己卻不知道去了哪裏的許小婕。
在很多時候,楚輕染都是由着許小婕胡來的,因為她總覺得自己虧欠了許小婕很多,若不是上天可憐,也許她這輩子都找不到許小婕,而許小婕也不可能醒來,還在她的身邊活蹦亂跳了。
今天被拉進來,楚輕染也依舊是保持着,陪許小婕玩玩的心态。
但是眼前的男人明顯被楚輕染那一副“清高”,絲毫沒有将他放在眼裏的神态給激怒了。
竟然一摔酒杯,就将她給壓到了吧臺上。
楚輕染有些厭惡的瞧着眼前沒事找事的男人,但也沒有動手,只是冷聲說了句,“先生,麻煩你看清楚點,我是女人。”
到GAY的大部分都是同志,楚輕染以為說清楚就好了。
誰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聽了居然大笑了起來,“本少爺男女通吃!”說着竟朝楚輕染強吻了下去。
楚輕染當真是生了氣,擡起腳朝着他的下身狠狠的踹了去,去你媽的男女通吃!
那男人被踹的頓時就痛的彎下了腰,他身邊的一群打手和一起來的家夥一見情況不對,立即就朝楚輕染包圍了上去。
見過倒黴的,沒見過這麽倒黴的。
楚輕染就說,她不要來這種地方,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酒吧這種地方有種排斥感,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楚輕染的身手即使這些年荒廢了,而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研究醫術和控蛇上,但是還不至于站在被眼前的一群人打。
而且,她還沒打呢,纏在她身上的一條五彩斑斓的小東西就猛然探出腦袋,朝那群準備襲擊楚輕染的人給咬了下去。
那沖在前頭的人被這麽一咬,頓時就捂住了手,放聲尖叫了起來,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竟然口吐白沫了起來。
楚輕染拍了拍那竄出去的小腦袋,小東西立即就縮了回去。
楚輕染瞥了眼那個倒在地上的人道,“他中毒了,不想他死,立刻送醫院去。”
這麽一來,酒吧裏的人都知道楚輕染的身上藏着一條毒蛇,一個個的臉色都變了。
而就在這時,許小婕終于趕了進來,她不過是剛去了趟廁所,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是讓輕染釣個男人回去,不是讓輕染陪這麽一群人,玩游戲啊。
“輕染。”許小婕朝着楚輕染大叫了一聲,一個淩空飛起,就踏着酒吧上的桌子,朝楚輕染的那個包圍圈躍了進去。
“這是怎麽回事啊?”許小婕一點兒也不慌就算了,還好笑的望着這一個個圍着楚輕染,卻又不敢上前的男人。
“有個男人想占我便宜,一不小心踹了他一腳。”就楚輕染以前那泌尿科的出身,那男人能不被踢成中國最好一個太監,就算是他運氣好的了。
“呃,哪個?”
許小婕的視線在那群欲上不上的男人身上掃了一圈,結果只一眼,那群人竟被許小婕瞧的倒退了一步。
而那個被楚輕染一腳踢掉了命根子的男人,早就被他手下的一群打手給擡下去了。
就在兩人旁若無人的聊着天的時候,人群中終于有個男人喊了一句,“怕什麽?上去把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抓起來,替大哥報仇!”
“對!上去替大哥報仇!”有人出頭的,下面自然就有人迎合的,一大幫子的男人頓時就朝楚輕染和許小婕兩人湧了上去。
而兩人還未有任何回擊的時候,空氣中突然響起了嘭的一聲槍響,剎那間所有的人都停下了。
不遠處,一個帶着帶着墨鏡,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襯衫耷拉在身上,明顯可以看出腹肌的男人就那般倒在沙發上,對着天花板就開了一槍。
“吵死了!”
低沉而不耐煩的聲音在寂靜的酒吧內響了起來。
不只是楚輕染和許小婕,就是其他人的視線也全都集中到了開槍的那名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似乎是喝醉了,說起話來也帶着一絲鼻音,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剛才那句話的分量。
因為他帶的墨鏡很大,加上現場的燈光忽明忽暗的,在場的,幾乎就沒有看清楚他的臉的。
楚輕染和許小婕對視了一眼,不再有任何耽擱,在衆人還在發愣之際,朝着他們就反擊了回去,這群人真正有身手的沒幾個,而且還是被偷襲的,更何況是兩人聯合。
因此,不過十來分鐘,就已經将在場的那群人都給打趴下了。
酒吧內的保镖也在這時沖了出來,而那個躺在那裏似乎是喝醉了的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朝那領頭的走了過去,只在那人的耳邊說了一句。
那群保镖居然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楚輕染和許小婕對付完這群烏合之衆,見那開槍的男人和酒吧的保安隊隊長那麽熟悉,想來是不會有事的,因此聯合撤退,離開了酒吧。
那男人腦袋有些昏沉的倒回了沙發上,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他大概是又眼花了,居然将一個男人認成了他的染兒。
楚輕染和許小婕回到她們租住的公寓後,相視一笑,她們已經很久沒在人多的地方鬧事了,今兒個還真是他媽的……刺激!
希望不要被老大他們給發現行蹤才好。
“輕染,你該不會怪我帶你去那種地方吧?”許小婕倒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望着坐在一旁的楚輕染,雙手托腮的說道,“可是,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無聊了啊。”
許小婕見楚輕染不說話,只好攤了攤手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有些沒事找事的意思。”
“其實,挺有意思的。”楚輕染望着許小婕笑了笑,卻在之後蹙了蹙眉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有些讨厭去酒吧那類的地方。”
至于到底是什麽原因,楚輕染真的不知道。
“那我們以後就不去了。”許小婕看楚輕染似乎又在回憶以前的事,急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爬到了楚輕染的面前,笑嘻嘻的道,“反正搞的也差不多了。回去看看那個小滑頭吧。”
許小婕口中的小滑頭正是她們三年前救下來的那個十幾歲的少年,雖然他現在已經十六歲了,而且被兩人一打扮絕對是秒殺一群少女的禍害,但是在兩人的眼中,還是那個被打的半死,渾身是血的小男孩。
楚輕染想着,她們也确實是到香港也有一段時間了,破壞了淩宸希的婚禮,搞的那麽嚴重,相信過不了幾天,肯定就會有人到處找她們的下落了。
現在這個時候,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說幹便幹,但是當兩人喬裝打扮來到機場的時候,竟發現機場已經多了好幾層防守,而且檢查的全都是年輕女子。
許小婕努了努嘴,這動作要不要這麽快?
就算是不是沖着她們來的,她們也不得不提防。
許小婕對着耳邊的麥低聲說道,“四號、七號、十號登機口都有人,我們現在是否要臨時換機?”
楚輕染也将機場的大概給察看了一遍,最終說道,“小婕,我們分開行動,在大本營彙合。”
“輕染,你自己小心。”
“放心。”
兩人就這般分開行動了。
楚輕染将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拉了點,因為是秋末,這樣的打扮倒也無妨。
而就在這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讓開!都讓開!”
楚輕染微微避開了身子,朝身後望了去,就瞧見幾個身穿軍裝,渾身是血的人從下機口沖了出來,而一個面色蒼白,似乎是失血過多,傷勢嚴重,已經昏厥了過去的男人正倒在一架擔架上。
看樣子倒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受了重傷,打算送去醫院搶救的。
楚輕染站在人群外,微微蹙起了眉,不知為何,她竟會覺得那人有些熟悉。
身上的血越來越多,根據楚輕染的經驗,此人再不輸血進行治療,恐怕是送醫院也不知道有幾分把握能救活了。
她确實不是好心,只是看到那人的樣子,心裏莫名的堵的慌。
醫生已經趕到,甚至帶了很多醫療器材,當場就在機場內架起了一個小型封閉的小手術室,看着那些醫務人員進進出出,新鮮的血液不停地送進去。
楚輕染終于邁開了步子朝那個現場搭建好的小型手術室內走了進去。
她剛走到手術室的門口,就被剛才那群身上沾滿了血的士兵給攔住了,楚輕染早已順手從另一名護士那兒偷來了護士證明,這才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沒幹別的,首先就是将這手術室內的三、四名醫生全部敲昏,然後接過她們的醫療用具,緊急進行高風險的手術。
半個小時後,手術結束,楚輕染擦了把汗,瞧着眼前這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只是覺得心裏有個角落在相互撕咬着,心有些疼。
但沒有多想,就這樣走了出去。
卻沒看到身後的人在她轉身的時候,微微睜開了雙眼,但是藥力的作用還是讓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一個小時後,楚輕染辦好了登記手續,但是卻在登機的時候,被人給狠狠抱住了。
“小野貓,是你嗎?”
楚輕染微微蹙眉,差點兒給了身後那人一個過肩摔,但最後只是掰開了那人的手,回頭冷冷的盯着他道,“很抱歉,你認錯人了。”
左炎微微一愣,望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他怎麽可能認錯人?
“你……你可是楚輕染?”
楚輕染聽到這話,閃過了一絲疑惑,“我是楚輕染,但是很抱歉,我不認識你。”
說完也不等左炎的反應,直接登上了飛機。
誰知,剛坐定,左炎也跟着一起上來了。
楚輕染蹙眉,就聽左炎死皮賴臉的道,“小野貓,既然你不認識我了,那麽我現在向你鄭重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左炎,今年二十九歲,身高一米八,體重……”
見過活寶,沒見過這麽活寶的。
在左炎還未将話說完之前,楚輕染已經制止了他的後續,冷眸掃視在他的身上,淡淡的問了句,“你到底想說什麽?”
“小野貓,我們這樣就算認識了吧。”左炎望着楚輕染微笑,其實有時候忘了也好。
楚輕染不再理會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和自己搭讪的男人,不過也奇怪,雖然他看起來和個花花公子差不多,但是楚輕染并不讨厭他。
因為左炎一直待在楚輕染的身邊,楚輕染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害得楚輕染不得不臨時轉換目的地。
終于,在兩天後,美國紐約,楚輕染停下了腳步,回頭望着左炎道,“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麽時候?”
“小野貓,這些年,你還好嗎?”左炎難得的認真了起來。
“或許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吧,但是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所以,适可而止吧。”楚輕染在聽到左炎的問話時,心裏是有一絲震動的,但是她既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過去了。
那肯定就是她不願意再記起來的,所以她不想再和過去有任何的聯系。
左炎微微揚了揚嘴角,走到楚輕染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明白了。小野貓,以後也一定要好好的。我走了。”
楚輕染不知道左炎明白了什麽,但是在那之後左炎就離開了。
去哪兒了?
誰也不知道。
左炎離開了,楚輕染自然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
許小婕已經回到了她們的大本營,而她已經拖拉了這麽多天了,也該回去了。
但是,這次中途又出了問題。
楚輕染看着眼前穿着黑西服帶着墨鏡的男人,對着她恭敬的說話,她都不知道自己哪裏認識那麽多人了。
“小姐,少爺讓我們接你回去。”
楚輕染沒聽懂,但想着他們口中的少爺應該就是她的大哥。
楚輕染把很多人都給忘了,但是記得自己有個大哥,因為許小婕醒過來之前,她就是和她的那個大哥住在一起的。
那時候,雖然大哥對她很好,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後來和許小婕兩人就一起跑了,這一跑就是三年多。
楚輕染望着眼前的人,不管怎麽樣,那個人也是自己的大哥吧。
黑色轎車一路行駛,直到半山腰上的一棟別墅前,才停了下來。
剛下車,就瞧見一個身着黑色風衣,身材纖瘦,長相有些偏向于陰柔妖孽的男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楚輕染認識他,走到他的面前,低低的叫了聲,“大哥。”
“染兒。”慕訣夭伸手在楚輕染的頭發上揉了揉,似在表揚般的輕笑道,“你們躲人的技巧真是越來越純熟了。”
楚輕染心裏一愣,站在原地也不動。
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麽,她在心底就是有些怕慕訣夭,當初之所以和許小婕一起跑的不見蹤影,也是發現老大打算把她們丢給慕訣夭。
“好了,別在這兒站着了。”慕訣夭拉起楚輕染的手就朝別墅走了進去,“你二哥和三哥現在還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慕訣夭并沒有告訴冷邢和杉琉雲,已經找到楚輕染了。
楚輕染現在是該忘的都已經忘了,不該忘的也已經忘了,其實除了陪着許小婕到處玩、到處逛,她真的沒什麽事好做的。
在別墅待了一個多星期,她也沒見到自己的那兩位二哥、三哥。
直到今兒個一大早,慕訣夭将她帶到了一家美容院,将她徹底的打扮了一番,說是去參加她三哥的生日宴。
楚輕染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去了。
在楚輕染那不多的記憶中,杉琉雲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她只記得杉琉雲對她特別的好,而她也很喜歡這個三哥,雖然有時候他有些不着調。
生日宴在美國紐約大樓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舉行。
到場的大多數都是杉琉雲的至交好友,杉琉雲不願意大辦,因此只搞了個小型的生日宴,但是也還是有人聞風前來的。
杉琉雲穿了一襲白色的西服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養眼,但也有種頹廢的冷傲。
楚輕染并沒有和慕訣夭一起進場,而是打聽了杉琉雲的休息室,之後便讓慕訣夭先進去,她先去下廁所。
既然都說了是她三哥的生日了,她也沒準備什麽好的禮物,自然是要給杉琉雲一點兒驚喜的。
楚輕染站在了人群外望着燈火通明的大廳,雖然她已經夠低調了,但是那身打扮、容貌和身上的氣質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少人都朝她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因為她們都不曾見過楚輕染這麽個人。
楚輕染也沒理會她們,找到了杉琉雲的休息的房間,熟練的破解了門上的密碼,就悄悄的潛了進去。
但是,楚輕染也進房間,就感覺到了一股強悍而危險的氣息。
“誰?”大白天的,可是窗簾全都被拉上了,楚輕染在黑暗中只能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主人的不悅。
楚輕染一愣,難不成是走錯房間了?
她腦子一轉,急忙道,“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
說完,就想出去,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聽房間裏的人,閃過了一絲驚喜而又帶着試探性的朝她叫了一聲,“寶貝?”
“……”簡單的兩個字,卻像是一枚炸彈砸向了她的胸膛,楚輕染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好疼。
她拉開房門就想走出去,但是身後的人已經将她禁锢在了懷裏,狠狠的将她抱住了,語調中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他的身體似乎都在微微的顫抖。
“寶貝,是你嗎?”
楚輕染被抱的身體有了些僵硬,抓住了那人銅牆般的手臂,蹙着眉不悅的說道,“先生,我不知道你的寶貝是誰?但是絕對不可能是我。請你放手!”
顧睿恒聞言身子僵硬了片刻,這聲音,他不可能認錯人的。
他就算是認錯了自己,也不可能認錯他的寶貝的。
但是當他伸手打開了房間內的燈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的确實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只是她的眼神卻再也不是以前望着他的那般了。
“寶貝……”
楚輕染也看清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長相,她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多星期前,她在機場裏動過手術的人。
但是,她還是不認識他。
而且聽到他口中喊出的“寶貝”兩個字,她的心彷佛被一點一點的撕裂了一般,這種該死的感覺,讓她不想再待在這裏,但是眼前的男人卻将她抱得太緊了。
“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寶貝,麻煩你放手!”
“染兒……”顧睿恒微微蹙起了眉,臉色在一點一點的陰沉,當他伸手撫上了楚輕染的瞬間,卻被楚輕染“啪”的扇了一巴掌。
“請你自重!”在顧睿恒陰沉着臉,站在原地的時候,楚輕染已經拉開房門,朝外走了出去。
這麽多年了,顧睿恒強忍着不去打聽楚輕染的消息,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快六年了,他們再次相見。
她留給他的竟然是如此陌生的眼神。
楚輕染不知道顧睿恒是什麽人,只是看到他,她的心就窒息的難受,彷佛随時都會有一股火噴出來,将她燒的粉身碎骨。
顧睿恒沒有追上來。
但是楚輕染也總算是看清楚了,自己果然是走錯了房間,杉琉雲的房間應該是在樓上,然而她剛上了樓,從電梯上下來,迎面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果然運氣不好,到哪兒都是要倒黴的。
楚輕染蹙着眉盯着眼前的人,卻見眼前的人在看到她之後,眼神霎時就變了。
“楚輕染?”
在他叫出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楚輕染知道,這肯定又是一個以前認識自己的人。
“很抱歉,你認錯人了。”楚輕染不想再說任何廢話了,推開身前的人就朝前走了去。
認錯人了?
看着眼前的人,還有那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口氣,單銘優微微揚了揚嘴角,他怎麽可能認錯了人?
楚輕染終于找到了杉琉雲的房間,但是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給杉琉雲一個驚喜了。
潛入房間,打開燈,就那麽坐在沙發上。
她很肯定自己是不願意記起以前的事的,光憑每次她一想,胸口就疼的厲害這一點,她也是可以肯定的。
靜靜的在房間裏待了一段時間,房間的門響了起來,杉琉雲從門外走了進去,燈也沒開,一把就将身上的衣服給甩了出去,雖然是他的生日,但是看得出,他根本沒有一點兒高興的情緒在裏面。
楚輕染見到那有些孤傲頹廢的身影,莫名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站起身就朝那還背對着自己的人走了過去。
“三哥!”楚輕染對着杉琉雲就叫喚了聲。
杉琉雲喝了點酒,但是他并沒有醉,聽到房間裏的聲音,他卻覺得自己出現幻聽了。
靠在房門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但是他睜眼的時候,确實是可以在自己的面前看到一個人影。
楚輕染見杉琉雲不理會自己,還以為他喝醉了,就打開了燈。
在燈光亮起的那一刻,杉琉雲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他沒有出現幻聽,“小染兒,是你嗎?”
“是我,三哥。”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不知為何,會覺得那麽親切。
“小染兒,你去哪兒了?六年了,你失蹤了整整六年了!”杉琉雲狠狠的将楚輕染抱進了懷裏,心頭思緒萬千,竟讓楚輕染感覺到眼前抱着她的這個男人哭了。
“三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原本只是隐約有點印象,但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