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顧睿恒,早上好 (7)
輕染拿着手機聽着電話那頭激勵的打鬥聲,微微揚了揚嘴角,挂斷了電話。
十分鐘後,手機響了起來,楚輕染接過電話,就聽杉琉雲怒氣沖沖的對着自己說道,“小染兒,與其被他潛,倒不如被我潛,我好歹是你三哥,而且比他紅,長得還比他漂亮溫柔有氣質!”
“……”她是不是有點高估了她三哥的智商?
“對了,聽說有人嫌棄你了,是嗎?”杉琉雲說到這兒的時候,語氣放冷了不少。
其實,在見到花澤的時候,楚輕染就差不多明白了,聽到花澤說杉琉雲在這兒的時候,她就更明白了。
她知道,杉琉雲是特地為了她來的。
上一刻,似乎覺得自己什麽都沒有了,如今想想,她還有三個哥哥。
她知道大哥、二哥都不愛說話,關于她的所有消息都是從三哥那裏得知的。
二哥那種人,你要他給你打個電話,那真是比登天還難,最多就一兩個字,但是,一旦知道她有一點點事,他下起手來比誰都狠!
而大哥,自從四年前……
想什麽,不想了,至少他們是真的關心自己的。
“三哥,你說我是不是人見人愛?”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是誰?你可是我杉琉雲的妹妹!”
“這不就得了,我這麽人見人愛,怎麽可能有人嫌棄我呢?”
“诶,不對啊!”杉琉雲發現自己一和楚輕染說話,說着說着就會被她給繞進去,氣悶的砸了自己一下,對着手機那頭就道,“染兒,說正經的,你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有事和你說。”
“嗯?”楚輕染疑惑了會兒,正好尹莫兒從浴—室出來了,便和問杉琉雲要了地址,和尹莫兒說了下,就朝杉琉雲的住處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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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來到杉琉雲居住的酒店前時,在夜色中其他酒店燈光的遮掩下,似乎閃過了一道閃光燈的詭異亮光……
翌日,事情發生了重大轉折,嚴導突然接到了花澤的電話,說是杉琉雲正好休假閑得無聊,想來瞧瞧這次的校花大賽的拍攝過程。
嚴導演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以為楚輕染昨兒個白天不過是在那裏裝清高,晚上就聽自己的話去陪花澤了。
所以就和那男模講了條件,讓他勉強的和楚輕染拍攝一支mv,好不容易勸服了說通了,而所有的人都來了。
正準備開拍,坐在一旁帶着墨鏡、曬太陽的杉琉雲卻突然喊了聲“停!”
他是怎麽瞧那個和小染兒搭檔的男人怎麽的不順眼。
就這人嫌棄他家的小染兒?
他記住了!
嚴導演疑惑的望向了杉琉雲,難道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杉琉雲起身就朝楚輕染走了過去,上下瞧什麽垃圾似的瞥了眼那男模,那男模被杉琉雲那嫌棄的眼神瞧的有些不悅,但是人家是紅遍半邊天的一線男星,而他是什麽?再不滿,他也只能忍着。
杉琉雲第一步就是要讓他嘗嘗他家小染兒昨天受得氣!
最後看着差不多了,這才對着嚴導演道,“她的,和那個叫什麽尹莫兒的mv,就由我來擔任男一,你覺得怎麽樣?”
嚴導演被杉琉雲的這句話弄的有些驚呆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他如今倒有些佩服楚輕染了,看來她昨晚還真是,嘿嘿~
看來後期的合作,他也要偏她一偏了。
杉琉雲今日穿了一套手工制作的純白西服,他就是身材纖細修長之人,而那張标準的瓜子臉更是如同精靈一般漂亮的不像樣,一雙透着靈氣的碧藍色雙眸,加上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淡淡的貴族之氣,一出場便迷的不少人心神蕩漾了起來。
你說他是花瓶,但看他的演技和唱功,任誰也無法否認他的實力。
所以說,這樣的人,他能火,那是必然的!
更何況,他的身後是遍布全球,全香港規模最大、影響力最大的娛樂傳媒公司,而公司的總裁正是楚輕染的大哥——慕訣聖。
楚輕染因為杉琉雲這突如其來的提議,而冷下了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昨晚明明說好了,他不準參與的,結果她還沒開拍,他就來搗亂了。
杉琉雲望着楚輕染眨了眨眼:小染兒,別瞪我,三哥只是在給你機會,讓你證明自己!
最後,在衆人的羨慕和嫉妒之中,楚輕染和杉琉雲短短五分多鐘的mv被編排成了感人淚下的狗血愛情劇。
灰姑娘與王子相戀,最終卻被迫分開的無奈,到幾年後再見,早已是物是人非。
劇情雖然狗血,但是兩人往那兒一站,加上海灘取景,畫面唯美的讓人心醉、心碎。
楚輕染哭不出來的,那就改點劇情,由杉琉雲來哭。
總之全部拍攝下來,楚輕染這個毫無演技的人竟在杉琉雲的調—教下,一次NG都沒有出現過。
拍完後,上傳到網上,竟引起了超乎尋常的影響力,據說是哭瞎了不少純情小女孩,而楚輕染更是因為清純甜美的長相,知名度火速上竄,投票率一直穩穩的占據着第一名,久居不下。
而在香港,看到這支mv和得知楚輕染去參賽後的顧雲珊,将病房裏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而在美國的單銘優在瞧見這支mv和拍攝的兩個人之後,唇角的笑意變得越來越深了起來。
經過投票,十天後,楚輕染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複賽,進入下一輪新的拍攝。
複賽拍攝的不再是mv,而是一部真正名義上的電影,而嚴導演也不知何故被K了出去,複賽拍攝的導演變成了杉琉雲的另一個朋友——顏繁,目前國內最年輕最具有影響力的新銳導演,而楚輕染的化妝師則是直接由花澤擔任,攝影師、燈光師也是娛樂圈鼎鼎有名的,劇本更是經過他再三挑選斟酌的。
總而言之,杉琉雲是把自己能找來的朋友都找來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家的小染兒的處女作,自然得高度重視。
可以說,他這是高調的向外界宣布,他就是要提攜楚輕染,重重的提攜!
人,一旦受到了關注,自然就會受到其他人的嫉妒,而楚輕染亦是如此。
杉琉雲的大舉動,搞的娛樂圈內外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楚輕染的身上,而就在複賽要開拍的時候,網上卻流露出來了一段視頻,一段一名戴着蝴蝶型面具女子在酒吧內大跳鋼管舞的視頻,而在視頻的最後還附帶着一張楚輕染撿起面具的片段,以及她走進杉琉雲所在的酒店的照片。
一石激起千層浪,幾乎所有的輿論全都朝楚輕染湧了過去,說她是被人潛規則了,才能得到杉琉雲的青睐的。
而此時的楚輕染還在酒店裏準備着劇本的拍攝,并不知道外界的這些事。
尹莫兒也是在聽到背後的議論後,才跑上網看了那段視頻,但是她根本不敢和楚輕染說。
杉琉雲看到這段視頻後,那黑的如同鍋底一般的臉色讓花澤和顏繁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朋友這麽多年,他們還真是從未見過杉琉雲露出這樣的表情。
楚輕染知道自己沒有其他那些班科出來的人的優勢,因此只要有時間都在在暗地裏努力,上次拍攝後,她就沒上過網,也沒和外界聯系過。
她知道上次完全是因為她有杉琉雲這個三哥,若是沒有,她現在想必已經被所謂的“規則”給淘汰出局了。
事情最後在外界鬧的越演越烈,她卻依舊不知道。
直到她突然接到了一通,她怎麽也想不到的人的電話……
當她聽到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後,整個人的臉色都陰沉了下去,這個她永遠都不可能也不想聽到的人居然給她打電話了。
她聽着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一開口便是破口大罵,總之是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直到那人罵夠了,楚輕染才冷冷的回了句,“如果,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罵我,那麽很好,我聽到了。”
說完楚輕染就欲挂電話,和這種人沒有什麽廢話好說的,而就在她要按下挂斷鍵的時候,那邊的人卻焦急的喊了聲,“等等!”
“楊女士,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麽好說的。”楚輕染冷的幾乎快要寒到骨子裏的話透過冰冷的手機傳了過去。
那邊的人暗自罵了一聲,卻也不得不服了軟的說道,“有人匿名向你爸的部隊投了一封舉報信,你爸爸現在已經被召回去了,事情很嚴重,他這是想弄死你爸!現在能找的人,我全都找了。你那兒有沒有什麽辦法?”
打電話過來的是楊晴——楚輕染的後媽!
楚輕染聽着那頭的聲音,沉默了很久,久的楊晴都以為楚輕染沒良心的不管不問她爸的死活了,就聽楚輕染道,“說完了嗎?說完我挂了。”
說着就挂斷了電話,挂斷之前聽到了電話那頭楊晴的叫罵聲,一如既往的難以入耳。
楚輕染沒想到,楚牧居然會被人舉報,舉報他什麽呢?舉報他一個軍人在外面養小三?還是舉報他為父不尊?
楚輕染望着電話,挺想笑的,楊晴居然打電話給她。
她憑什麽認為她就要管楚牧的死活呢?
這麽多年了,楚牧盡過當父親的責任嗎?
話雖如此說,但是楚輕染還是管了,畢竟那是她的爸爸,就算對她再差再狠心,那都是她血脈相連的親生父親。
楚輕染不知道誰還有辦法可以幫楚牧,更好笑的是,這時候第一個浮現在她的腦海的,居然是——顧睿恒!
她笑自己還把他當做保護傘,他會幫嗎?他憑什麽幫自己呢?
楚輕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只是她就這麽鬼使神差的真的給顧睿恒打電話了。
只是電話響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沒有人接。
顧睿恒從來不會不接她的電話的,不知為何,她的心猛然緊了一下,只覺得不對勁,急忙給左炎打了電話,結果還是無人接聽。
左炎的打不通,打莫洋的,結果,還是不通。
怎麽可能全都不通?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尹莫兒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瞧見楚輕染朝外走了去,擔心的開口就叫住了楚輕染,她真怕輕染知道了外界的那些風言風語會受不了。
“輕染,你怎麽了?這麽晚了,你去哪兒?”
楚輕染回頭望着尹莫兒笑了笑,“只是一點小事,莫兒,你先睡吧。”
“诶,輕染……”尹莫兒還想再說話,但是楚輕染已經拉開房門就朝外跑出去了。
她急忙換上了衣服,拔腿就往外追去,但是等她追出去的時候,早就已經不見了楚輕染的身影了。
她急得在原地團團轉的,難不成輕染已經知道那件事了嗎?
這可怎麽辦?
輕染,輕染,你到底去哪兒了?
楚輕染打了車就趕去了飛機場,正好趕上了最近的一班飛機,搭上飛機就朝香港飛了回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只是突然很想趕回去,趕回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等她趕到顧睿恒家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看着與夜色融為了一體,一片漆黑的別墅,她有些不确定的,拿出鑰匙打開了別墅的門。
剛打開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熏的她下意識的就捂住了鼻子。
“顧睿恒,顧睿恒,你在家嗎?”楚輕染邊叫邊伸出手去摸索客廳吊燈的開關,但是還沒摸到,只感覺到一個人朝着她沖了過來,一股強烈的酒味就這麽肆無忌憚的鑽進了她的鼻子裏。
她微微一愣,已經被人壓在了門上,雙唇被狠狠的堵了起來,她伸手就朝那人打了過去,那只剛伸出的手卻被狠狠的抓住反扣在了門上,一條濕軟帶着酒氣的舌頭直接撬開了她的舌貝,直搗黃龍的鑽了進去。
楚輕染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驚呆了,想動手阻止,雙腿卻也被死死的壓制在了牆上,雙手被緊扣着壓在了頭頂,此時是想動,也動彈不得。
她驚醒過來的瞬間,湧上心頭的便是刺骨的寒意,對準那條在自己的口腔裏不斷地攪動的舌頭,張嘴,狠狠的就咬了下去。
這一下咬的用力,一股鮮血頓時就湧了出來,那壓着楚輕染的人也微微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楚輕染趁機掙脫了開來,急忙打開了燈,防備的盯着眼前的人。
但是,當她看清眼前的人後,她錯愕的站在原地,久久的才對着那人叫了一聲,“顧……顧睿恒?”
顧睿恒就站在她的不遠處,一雙幽深的眸子帶着醉意,模糊不清的望着她。
楚輕染從未見過這樣的顧睿恒,以前的顧睿恒都是光鮮亮麗的,但是現在的他,衣服穿得亂七八糟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臉上甚至長出了胡茬,雙眼腫腫的,好像許多天沒有好好的睡覺了,迷蒙中還帶着明顯的醉意,怎麽看都像是個流浪漢。
他盯着楚輕染看了很久,臉上沒有一點兒的表情,似乎是認識楚輕染的,似乎又不認識。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顧睿恒,楚輕染竟有些心疼了起來。
她很清楚,顧睿恒喝醉了的時候,經常會強吻她,此時,他肯定又喝醉了,只是,幾天不見,他怎麽變成這幅模樣了?
楚輕染毫無防備的就朝顧睿恒走了過去,看着這樣子的他,叫喚了兩聲,卻只是見顧睿恒那帶着醉意的眸子眼中的寒意越發深了幾分,只是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她瞧。
楚輕染眨了眨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也知道,她對顧睿恒的脾氣發的有些無理取鬧,顧雲珊是他的妹妹,她真的沒有理由要求顧睿恒什麽也不做的。
但是,顧睿恒變成這樣,真的是因為她嗎?她不知道,只是現在她沒有辦法任由他這樣醉下去。
“顧睿恒,別再這裏站着,你先上去睡一覺,我給你煮點醒酒湯。”楚輕染柔聲望着眼前的人,拉着他就往樓上走了去。
顧睿恒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望着眼前的人,似乎真的不認識了,不知為何,楚輕染有那麽的一瞬間覺得眼前的人很危險,但這種感覺也只是一閃即逝,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将顧睿恒給拉到了他自己的房間,本來想讓顧睿恒先好好的睡一覺的,但是看到這樣胡子邋遢,身上髒兮兮的人,楚輕染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進浴室替他放好了洗澡水,将他推了進去,然後才對着他道,“你先洗個澡,清醒一下,我下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說着就替顧睿恒關上了浴室的門,自己轉身走下去煮醒酒湯去了。
但是,等她把醒酒湯煮好了,端上來了,顧睿恒還是沒有出來,楚輕染疑惑的望了眼浴室,将湯放在了床頭櫃上,走過去站在門外就叫了聲,“顧睿恒?”
裏頭還是沒有一點聲音。
楚輕染驚了驚,難不成是在裏頭睡着了?
這樣的顧睿恒太不對勁了,一向嚴謹的人怎麽可能一下子變成這幅模樣?到底是出什麽事了?
楚輕染顧不得其他的,準備踹門進去,但是還沒踹,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顧睿恒根本就沒關門。
而等楚輕染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地上,一條腿放在地上,另一條腿蜷曲在一起,單手搭在那條曲起的腿上,背靠在盥洗櫃下的顧睿恒。
真的,楚輕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顧睿恒,長這麽大了,他何曾在她的面前露出過這麽頹廢的樣子。
她的心突然就疼了,走過去,蹲在了地上,想将人從地上扶起來,但是,無論她怎麽用力,她都無法将那個比她高大了二十幾公分的男人給扶起來。
“顧睿恒,你到底怎麽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楚輕染扶不動了,坐在地上有種想哭的沖動。
終于,在她叫了兩聲之後,顧睿恒擡起頭望向了她,那眼神危險的如同看到獵物的狼。
楚輕染微微一驚,就瞧見顧睿恒已經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人已經被顧睿恒扛在了身上。
“顧睿恒,你幹什麽?”楚輕染大叫了一聲,想從他的身上下來,卻已經被他狠狠的丢在了床上。
她爬起身,雙腿卻被拉住了。
顧睿恒将她給拉回了床上,解下褲子上的皮帶,就将她的雙手給捆了起來,楚輕染錯愕的開始拼命掙紮,“顧睿恒,你到底怎麽了?我是楚輕染!你醒醒,你喝醉了!”
如果是別人,楚輕染或許還可以憑借自己現如今的身手掙紮開來,或許她還能冷靜下來,想辦法逃跑,但是現在壓着她的,用皮帶捆着她的雙手的人,是顧睿恒!
是她依賴了十幾年,從小就認識,對她可以說是千依百順的顧睿恒。
她不停的叫着,叫到後面,她再也沒有力氣了,雙腿也在發軟,她眼睜睜的看着顧睿恒就這麽當着她的面,脫下了他身上的衣服,朝她壓了下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一切都結束了,楚輕染雙目空洞的躺在床上,眼淚都已經流光了,喉嚨也已經叫到嘶啞了。
到這一刻,她都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特別是下身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淩亂的衣物散亂了一地,能被撕爛的早已被撕爛了。
她突然就笑了,就算死,她都沒辦法相信,顧睿恒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她是在做夢吧?
可是身上的痛楚卻是那麽的清晰。
她試着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卻發現自己虛弱的随時都可以死去。
她知道,她沒有在做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顧睿恒真的,在剛才,強了她,硬生生的将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
蒼白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咬着嘴唇,拼了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聽清楚了剛才顧睿恒在她耳邊的話。
他說,“寶貝,我把他送進去了,他這輩子都當不了軍人,翻不了身了。你是不是會恨我?是不是會恨我一輩子?”
他說,“他殺了我的父親,我的親生父親!他們是兄弟,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他怎麽下得了手?”
楚輕染沒有聽懂顧睿恒在說什麽,也不想聽懂。
她掙紮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爬到了浴室,狠狠的洗着自己的身體,直到痛得不能再痛,才走出浴室,站在了顧睿恒的面前,靜靜的望着他。
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落在了楚輕染的身上,淡淡的,飄渺的不像是真的。
顧睿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意識迷糊中,他似乎聽到他的小東西在叫,拼命的叫着他的名字,掙紮的叫不要,但他卻像是發了瘋一般,什麽也不知道了,只知道瘋狂的在自己身下的人的身上肆虐。
他似乎聽到他的小東西站在他的面前,靜靜的望着他,一字一句,如同飄渺虛無的幻影般,對着他道,“顧睿恒,我不欠你的了。顧睿恒,我再也不欠你什麽了。”
顧睿恒感覺自己在做了一場噩夢,終于在第二天頭昏欲裂的醒了過來,當他看到碎了一地的衣物和床單上的血漬,還有全身赤裸的自己後,真的是懵了。
他記得昨晚,小東西似乎是回來了。
他做什麽了?他到底做什麽了?
楚輕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一個人拖着無處不痛的身子沿着馬路一直走,一直走。
她該怎麽相信?
她到底該怎麽相信,顧睿恒居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眼淚不停地從眼睛裏流下來了,遮住了眼前的視線,直到什麽也瞧不見。
走了多久呢?
直到一束光投射在了她的眼中,一輛白色寶馬停在了她的面前,一身材修長的人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楚輕染擡起頭,努力的想看清楚他的樣子,但是卻怎麽也看不清楚,下一秒,終于虛弱的倒在了那個人的懷裏。
再次醒來,入目所及之處,是一個陌生的環境,說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楚輕染望着眼前一片藍色海洋般的房間,還有窗外的那棵梧桐樹。
是上次她被綁架後,被救到的那個房間。
果然,沒過幾分鐘,上次那個女管家就敲門走了出來,“小姐,你醒了嗎?”
楚輕染靜靜的望着她,也不說話。
陳嫂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了楚輕染的面前,伸出手朝她的額頭探了過去,但是她的手還沒碰到楚輕染,就被楚輕染給躲了過去。
就聽陳嫂道,“這位小姐,你不用防着我,我是這兒的管家,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而且一直在發燒,我只是想瞧瞧你的燒退了沒有。”
“又是你家少爺帶我回來的?他在哪兒?”楚輕染依舊像是刺猬一樣盯着眼前的陳嫂。
如果說,連顧睿恒都可以對她幹出那種事,那麽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麽人是值得她相信?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她好!
沒有人!
“我家少爺已經出去了。小姐,少爺吩咐過,這兒沒有人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你還是好好的養好身子吧。”陳嫂像是惋惜一般的深深的嘆了口氣。
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怎麽會被弄成這樣呢?
她檢查過楚輕染的身子,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只是是她家少爺幹的嗎?他家少爺怎麽會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告訴我,他在哪兒?否則,就讓我走!”楚輕染說着就欲站起身,但是她的身子卻虛弱的依舊沒有力氣,即使是在這突然的一起身也能讓她一陣頭昏目眩,根本無法站起來,更不要說離開了。
“小姐,你還是別倔了。這樣對你沒有好處,你還是好好的休息吧,等你把你的身體養好了。我們自然會讓你離開的。”陳嫂說着就将剛端進來的碗端給了楚輕染,“這是補身子的,你喝點兒吧,對身體有好處。”
楚輕染冷冷的盯着陳嫂,根本沒有接過那碗東西的意思。
陳嫂搖了搖頭,将碗放在了床頭櫃上,望着楚輕染道,“我将碗放在這兒了,你趁熱喝。”
說着,就朝門外走了出去。
楚輕染坐在床上,冷冷的盯着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是誰?到底是誰?
為什麽總是在這時候出現?又為什麽不願意出來見她?
是她認識的人嗎?
是誰!
到底是誰!
楚輕染試着從這兒離開,但是這兒的防備竟比她想象中要嚴的多,她本來身子就沒有恢複,每次還沒跑出去,門口就出現了五個五大三粗的黑人保镖,将她困在了房內。
陳嫂每天都來給她送吃的,和她說會兒話,但是楚輕染除了問救她的那個人外,其他什麽的都不理。
只是從一開始的什麽也不吃,到後面漸漸的将陳嫂端過來的飯菜全都吃了個幹淨。
外面的世界太亂,就連顧睿恒也變成了那樣,變得她根本就不認識了,她還可以去哪兒?
她需要冷靜,而待在這裏,也确實可以讓她好好的冷靜、冷靜。
她努力的逼迫自己不再想那晚的事,但是她無法忘記,壓在她身上的是顧睿恒,是她信賴依賴的顧睿恒!
原諒她,無法原諒!
怎麽也無法原諒!
這輩子,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她不欠他的了,再也不欠了!
而顧雲珊,她不會放過,以前不動手,是因為顧睿恒,而現在她,再也不需要顧及了!
因為,顧睿恒從現在開始,和她再也沒有一點點的關系,她也不用再顧及他的任何感受!
這日,十一點多鐘,陳嫂又端着飯菜從門外走了出來,“小姐,吃飯了。今兒個的東西,你肯定會喜歡吃的。”
過了這麽幾日,陳嫂已經細心的将楚輕染的口味給摸清了。
楚輕染依舊沒有理會陳嫂,只是眼前這個四十來歲的長得慈眉善目的多望了一眼,吃了兩口之後,還是那句話,“告訴我,你們少爺到底是誰?”
陳嫂倒真是沒想到楚輕染會如此執着,她家少爺,她家少爺是個奇跡,是個秘密,就連她也不知道她家少爺到底是誰。
“小姐,你就別再執着了。你也在這兒待了三、四日了,你的傷和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想走的話,明日,我便安排人送你出去。”
陳嫂說着,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楚輕染不相信她見不到那個救自己的男人,這次不見到他,她是絕對不會走的!絕對不會!
------題外話------
老媽拉着去逛超市,買衣服、買鞋子,為了萬更,又晚更了,我錯了。
親愛滴們,看到木有,按照這樣火速的劇情發展,事情大條了,吼吼~
056 大哥登場,勢不可擋
此時已是十一月初,天氣漸漸轉涼了,窗外的梧桐樹葉也落得差不多了,而楚輕染的身子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調理,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在她的身子好了之後,這個地方便再也沒有人限制她的活動範圍了。
大多數時候,她是可以在房子的任何地方自由活動的,但即使如此,在這棟別墅內,她也找不到她想要的任何東西。
而這附近完全就是處于一座不只是何處的高山密林之中,在這兒待的久了,可以說是徹底的與世隔絕了,對外界發生的事那更是一點兒也不知曉。
時間過得很慢、很慢,而楚輕染想見的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楚輕染終于等不下去了。
她需要做的那些事,全都未曾完成,外頭還有那麽事情在等着她做,她怎麽能一直留在這裏?而且她是突然離開的,就算不想原諒顧睿恒,顧睿恒是不是擔心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但是,莫兒呢?還有她的三哥。
她這樣突然失蹤,他們定然是會擔心的。
在又過了一天後,她終于和陳嫂說了想離開這兒的打算。
既然躲在陳嫂背後的少爺會出現救她,那麽她相信以後絕對會有再見的機會的,究竟是誰會三番四次救自己,還不現身?
和上次一樣,楚輕染被全副武裝的送了出去,這次她甚至連做手腳都懶得做了,因為她知道,做了也是徒勞。
在楚輕染失蹤了的這一個星期裏,外面的世界早就鬧翻了天。
視頻事件因為搞的太大,最後杉琉雲不顧自己的名譽站了出來,然而,還未對外做出任何宣布的時候,顧睿恒已經出手了,将整個事件演變成了一件小型的表演事件,還将發布這段視頻的人給拽了出來。
發布視頻的不是她人,正是——陳青。
而就在顧睿恒出手的同時,另一邊從未有過任何舉動的楚輕染的大哥——慕訣夭,那個神出鬼沒,一手幾乎掌控整個娛樂圈的男人,也親自出了面。
兩人壓制,事情就算再大,也在這麽短短一個多星期內,被全權壓制了下來。
而在楚輕染失蹤了的這一段時間內,黑白兩道都派出了無數勢力前去尋找,直到楚輕染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楚輕染是被慕訣夭手下的那群西裝筆挺的手下找到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戴着墨鏡,一襲黑西服,像是混黑社會一樣的保镖模樣,臉龐冷清的人,對着她恭敬的叫,“小姐。”
她就知道這人是誰,是誰派來的了。
四年了,大哥遵守約定,從來沒有來主動找過她。
而四年後,他還是來了。
楚輕染跟着那群保镖走進了一棟別墅,推門進了書房的時候,那穿着一襲黑色風衣的人,正坐在書房內看書,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帶着淡淡的溫暖,甚是安逸,坐那兒的人就如落入凡間的天使般,漂亮的不可尤物。
她一直都知道大哥長得很漂亮,是那種妖冶的美,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細長濃密的睫毛比女孩子還要好看,嘴唇輕抿的時候,總是帶着一種獨特的性感。
如果說三哥是精靈,那麽大哥便是妖孽了,小時候她就特喜歡捏大哥的臉,因為除去大哥那冷的刺骨的紫色雙眸,他的臉看起來真的是水嫩嫩的。
楚輕染站在門外,望着裏面的人,微微有些晃神,直到慕訣夭放下手上的書本朝她望了過去,楚輕染才揚起了一抹笑,粉嫩的臉上卻是帶着一絲窘迫,有些不自然的叫了聲,“大哥。”
“染兒,到期了。”四年不見,慕訣夭盯着眼前又長大了不少的人,千言萬語卻只有這一句。
四年了,他遵守約定,給了她四年的時間,讓她好好考慮,如今到期了,他在等她的答案。
楚輕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特別是在顧睿恒對她做了那種事之後,她的心早就亂了。
“大哥,我……”楚輕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答複這個問題,臉色有些尴尬的望着坐在書桌前的人,她不想去想這種事,一點兒也不想。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挺自私的,但是她只希望,慕訣夭是自己的大哥,永遠都是自己的大哥。
“知道嗎?我後悔給你四年的時間了。”慕訣夭望向楚輕染的那雙紫色的瞳孔越發的幽深了起來。
看的楚輕染不自覺的低下了頭,雙手也漸漸的握了起來,她擁有的東西已經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