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顧睿恒,早上好 (4)
臉哭的像個淚人一眼的顧雲珊,還有站在一旁明顯是嫌疑人卻一臉嫌棄的楚輕染,他微微挑了挑眉,朝兩人走了過去。
“銘優,你看見了嗎?這個女人,她剛才居然打我……”顧雲珊哭的那個楚楚可憐,還不忘拿下遮住自己臉上的那只手,讓單銘優看到她受傷的程度。
楚輕染啧啧了兩聲,這女人,還可以再讓她惡心點嗎?
“你打她了?”單銘優回身望向了楚輕染,雖是問句,但是語氣中透露着肯定。
楚輕染瞥了單銘優一眼,“你剛不是看到了?難不成你瞎了?”
“你說什麽?”顧雲珊又叫了起來,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似的,顧雲珊羞澀的瞧了單銘優一眼,“銘優,她居然說你……”說着,又在暗地裏惡狠狠的瞪了楚輕染一眼。
若不是這三個人此時是在通往新聞發布會那層樓的特殊通道處,指不定被多少圍在外面的人給拍下來了。
“單銘優,別再這裏說這些廢話了,我原本還想上去找你的,在這裏遇到了更好。”說着瞥了眼顧雲珊道,“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說。”
單獨說?
顧雲珊一聽到這話,神經立即就緊繃了起來,她可是見過單銘優和楚輕染在一起的場景的。
楚輕染這該死的騷貨,勾引完她的哥不夠,竟然還跑到意大利來勾引她的人了!
“既然這樣,你随我上去好了。”單銘優微微一笑,走到顧雲珊的面前,安撫了她一番,顧雲珊想問,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問,她知道單銘優不喜歡被人控制。
楚輕染鳥都懶得鳥那一對在自己面前濃情蜜意的人,她到這兒完全是為了小婕來的,其他人,暫時靠一邊去。
休息室是分位內外兩間的,單銘優讓顧雲珊在外間等會兒,帶着楚輕染就進了裏間的那一間房。
房內的家具倒是擺放的極為整齊和完善,入眼便是一張辦公桌,旁邊是沙發,沙發的旁邊還放着一個酒櫃,瞧的出來這兒的東西全都價值不菲,看單銘優輕車熟路的樣子,這兒他恐怕不是第一次來。若是他每個新聞發布會的休息室都有這樣的裝飾,那他的財産簡直就是不可想象。
兩人對立而站着,單銘優瞧了楚輕染一眼,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似真似假的優雅一笑道,“這麽急匆匆的來找我,莫不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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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安袁的身份,還有他把小婕帶到哪兒去了,婚禮上的爆炸是怎麽回事?還有那個開車想撞我的人,是不是你們安排的,或者和你們有關?”
“你一口氣問這麽多,我還真是無法回答呢!”單銘優從一旁的酒櫃裏拿出來了一瓶82年的拉斐,倒了三分之一在酒杯上,伸手就朝楚輕染遞了過去。
楚輕染冷冷的瞥着他,并沒有接過去的意思。
單銘優見狀也不覺得尴尬,收回自己的手,修長的雙腿交疊着,慢條斯理的品嘗了起來,“想知道你問的這些問題的答案,很簡單。”
楚輕染微微蹙起了眉,就聽單銘優道,“聽說你是曼紮菲特的學生?”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必多次一問?”突然提這個,不知道單銘優究竟有何目的。
就見單銘優揚了揚嘴角道,“去參加你們學校今年的校花大賽,得了第一,我就告訴你!”
“……”
“你可能不清楚我這個人,我若是不想說的事,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單銘優拿着酒杯微微晃動了兩下,看着楚輕染那帶着寒意的臉,似乎,逗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既然如此,話不投機半句多。單銘優,我也告訴你,就算你不說,早晚有一天我也會查到的!”楚輕染轉身就欲離開,但是想到單銘優那得意的嘴臉,她頓時又回過了身,拿起桌上那瓶82年的拉斐就朝他潑了過去,“我請你喝的!”
單銘優的臉上、身上頓時就被染上了一層顏色,等顧雲珊恨恨的瞪着楚輕染,跑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落湯雞一樣的單銘優,大叫了一聲,“銘優。”急忙跑過去用紙巾給他擦拭了起來。
單銘優毫無反應的任由顧雲珊擦拭着,視線卻追随楚輕染走了出去,她定然是不知道第一名的獎勵是什麽,所以才如此不假思索,甚至是潑他一身酒的拒絕。
但是,如果她知道了,恐怕……
單銘優這邊也套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楚輕染現在能等的就是組織那邊的消息了。
因為小婕出了意外,而她前段時間的精神狀态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特地打報告和組織裏請了假。
去法國之前,她就已經給組織說明了情況,她可以重新回去工作了,而她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查到小婕婚禮上所發生的事。
回到酒店房間,打開手提電腦,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過來,嘆了口氣,打了聲哈欠,昨晚沒有睡好,這會兒大白天的竟有些困了,走到窗前拉好了窗簾,想着爬回床上睡了會兒覺去。
誰知道,這一覺就從下午睡到了大晚上,床頭燈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她頭昏腦脹的就坐了起來,結果這一動,手就碰到了一樣物體。
她的神經瞬間就緊繃了起來,直到透過那橘黃的床頭燈瞧見了睡在自己旁邊的人。
躺在她旁邊睡着了的,居然是她好像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的顧睿恒。
他的臉上帶着一抹倦色,也不知道他是有多忙,才會把他那好像是鐵打一般的身子累成這樣。
不過,奇怪,顧睿恒不回他自己的房間睡覺,跑到她的床上來做什麽?
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人的臉,楚輕染發現,她似乎從來沒有在顧睿恒睡着了的時候看過他。
以前,就算是睡在一張床上,每次也都是她先睡着的。
她從沒想過顧睿恒睡着了,是這麽一副模樣,冷峻的臉頰少了一分冷硬,多了一絲柔和,線條分明配合着俊朗的五官,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梁,薄而輕抿的嘴唇,瞧着竟讓人有些着迷。
楚輕染微微搖了搖頭,将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其實,她睡了這麽久,肚子有點餓,擡起手表瞧了眼,她可能太久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今天這麽一睡竟然從下午一點睡到了半夜十二點。
也不知道現在下面有沒有東西吃?
回頭瞧了顧睿恒一眼,楚輕染就朝門口走了去,準備去餐廳那兒找些吃的,但是吃的倒是有,就是那個價格,高的有些吓人。
這段時間下來,她的存款已經不多了,說是要去跳舞的,卻一直都沒有去,也許回去之後,真的要去跳一個晚上,再賺些錢了。
想着再忍忍,只要回去再睡一會兒,等明早上就有免費的早餐吃了,于是又忍着餓,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肚子餓,想睡,卻因為睡的太久了,怎麽也睡不着。
顧睿恒就睡在自己的旁邊,其實只要叫他一下,他肯定不會讓自己這麽餓的,但是想到他那麽累,他真的不想吵醒他。
于是,楚輕染就忍受着肚子抗議到最後的狂叫,恨恨的捂住肚子,縮成了一團,但是,還是該死的睡不着。
再次翻了個身,面向顧睿恒的時候,卻發現顧睿恒已經睜開了雙眸,此時正帶着一絲笑意的看着她。
她眨了下眼睛,就見顧睿恒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楚輕染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一把就朝顧睿恒撲了過去。
将他給壓倒在了床上。
女上男下的姿勢,兩人雖然穿着睡衣,但此時已經幅度過大,顧睿恒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楚輕染給拔了下來,而因為楚輕染此時正壓着顧睿恒,所以,顧睿恒只要一擡頭就能看見楚輕染藏在睡衣裏頭的性感。
整個場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楚輕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過激了點,特別是兩人如今的姿勢,也不知道怎麽了,一下子竟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她掙紮着,想移開自己的身子,從顧睿恒的身上爬起來,但是越是如此就越是混亂。
頭發不知什麽時候勾在了顧睿恒睡衣的紐扣上,她看都不敢看一眼此時顧睿恒臉上的表情,剛想從顧睿恒的身上爬起來,卻因為被勾住的頭發,頭上一吃疼,伸手就欲去解開,結果手一擡就這般失去了支撐,硬生生的倒回了顧睿恒的身上。
更因為如此,自己的胸—部更是狠狠的撞進了顧睿恒的胸膛,而她的雙腿此時似乎感覺到了一股與衆不同的火熱抵在了她的兩腿間。
她是學泌尿科的,幾乎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整個人的腦子就在這一刻變得一片空白。
錯愕的長大了嘴巴。
那是,那是顧睿恒的……
他居然對她有反—應了……
就楚輕染這般搗亂,任由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反應的,更何況此時在他身上不知是點火,更是火上澆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小東西。
楚輕染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了,她想動,但是又不敢動,可是,如果她不動就這般這個姿勢倒在顧睿恒的身上。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顧睿恒居然對她有反應了。
以前不管她在顧睿恒的身上怎麽亂摸,他都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
這一刻,楚輕染真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但是,抵在她雙腿間的那股熱量确實那麽的清晰、那麽的滾燙,燙的她的臉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顧……”楚輕染想叫顧睿恒的名字,但是當她擡頭看見的是顧睿恒那雙幽深的眸子中閃動的點點火光的時候,她什麽也叫不出來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顧睿恒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關系,似乎,他關心她,她就一直這樣什麽也不說的接受了,她甚至沒有想過顧睿恒是她的什麽人,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寶貝……”顧睿恒此時的聲音性感中帶了一絲沙啞,輕聲叫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楚輕染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快軟下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心跳竟然狂亂的亂了節奏,整個人在黑暗中更是渾身燙的厲害。
腰間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雙手,她知道那雙手是顧睿恒的,她發現她竟然莫名其妙的緊張。
而就在她心跳越來越快的時候,她和顧睿恒的身體已經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倒轉,幾乎在她睜大了眼睛的同時,已經被顧睿恒給壓在了身下。
“顧……”她吓得剛想開口說話,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用唇結結實實的堵住了她的雙唇,而她因錯愕而微張的雙唇,更是方便了他的進—攻。
當他的舌頭觸碰到她的舌頭的時候,楚輕染渾身如遭點擊了一樣,除了錯愕的雙眸,就只剩下癱軟的一動不能動的身子……
052 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
然而就在這種醞釀的已經快要滲出血的暧昧氛圍中,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從楚輕染的肚子裏傳了出來,寂靜的夜色中顯得那麽的……刺耳。
楚輕染終于回過神來了,緊張的朝着顧睿恒就推了過去,這一下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可惜,她手腳都在發軟,這一下并沒有對顧睿恒産生多大的作用。
雖然沒有産生作用,但是顧睿恒還是停了手,雖然他很想将小東西拆骨入腹,但明顯不是這種時候。
寂靜的房間裏,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彼此的心跳聲,楚輕染不知究竟過了多長時間,顧睿恒才起了身。
之後,便是從浴室那兒傳來的一陣水聲。
一想到是什麽情況,她的臉唰的一下又爆紅了起來,直接将自己給埋進了被子裏。
她知道,今天的事絕對是她自己的錯。
顧睿恒怎麽可能對她有感覺呢?那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正常的生理反應罷了。
顧睿恒沖浴室走出來後,就瞧見了和鴕鳥一樣躲在被子裏的人兒,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還是朝楚輕染走了過去,打開了床頭的燈,坐到了楚輕染的身邊。
當他坐下的那一瞬間,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躲在被子裏的楚輕染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顧睿恒将楚輕染蒙在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直到露出她那雙醋黑的眼眸,這才輕聲問道,“是不是餓了?”
看着這種反應的顧睿恒,楚輕染真的覺得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她眨巴着眼睛試圖從顧睿恒的臉上瞧出什麽異樣,但是很明顯,她什麽也看不到。
最終,還是顧睿恒下去找廚師給楚輕染做了些吃的。
餐廳內,璀璨的燈光照在兩人的臉上,窗外的車燈忽明忽暗的閃爍着,吃的過程中,楚輕染一直拿眼睛偷偷摸摸的瞄着顧睿恒,但他真的是和平常時候沒什麽兩樣。
吃飽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她卻不知道她要說什麽,只好悶悶的爬回房間,關上門,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
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和顧睿恒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第二天,兩人就從意大利回到了香港,聽顧睿恒說,在這兒的事情已經忙完了。
回國以後,楚輕染還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顧睿恒,想着幹脆就從別墅搬回了學校的寝室,讓她自己冷靜冷靜,想想她和顧睿恒之間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好了。
而且,她真的需要重新學些其他的醫療技術。
糾結的和顧睿恒說了自己想搬回寝室的事情後,坐在餐桌前的顧睿恒半響沒有答複,長時間的沉默讓楚輕染的心跳都有些加速了起來,這樣的沉默也不知持續多久,顧睿恒才開口問道,“什麽時候去?”
楚輕染微微一愣,同意了?立即開口道,“下午。”
“嗯?”顧睿恒的語調拉長了些,語調中似乎是有些不悅,就連臉色也不是那麽好看。
“今天先整理東西,明天我再送你過去。”這已經是顧睿恒最後的讓步,看得出來小東西這幾日對他有了些防備,還有了些緊張,那晚,他确實是有些失控。
“顧睿恒,不用了。”幾乎是在顧睿恒說出他的決定的下一秒,楚輕染就已經脫口而出的拒絕了。
顧睿恒擡眸望了過去,楚輕染被瞧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局促的說道,“我已經打電話給莫兒,讓她下午過來幫我拿東西了。”
楚輕染說着拿餘光偷瞄了顧睿恒一眼,明顯的看到顧睿恒的臉色又暗沉了幾分,她沒想惹他不高興,但是……
顧睿恒突然站起了身,楚輕染心裏一驚,視線也随着他上移了上去,卻見他拿過楚輕染身前的碗,重新給她添了碗飯,背對着楚輕染道,“有時間記得回來。”
“……”楚輕染張了張嘴,也沉默了。
下午兩點不到,尹莫兒就從學校出發搭公交車去了顧睿恒家的別墅。
今兒個,輕染一早打電話給她說,要回學校,讓她過來幫忙拿些行李過去,那是讓尹莫兒再高興不過的事了。
公交車并不能直達顧睿恒那兒的高級別墅區,因此到了距離別墅還有不少路程的一個站點,尹莫兒就要下了車,沿着馬路朝別墅走去了。
路過十字路口,正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她就瞧見一輛藍色跑車停在了自己的左側,藍色的流線型車身異常的漂亮,她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正瞧着的時候,跑車的車窗就緩緩的搖了下來,一點一點,當尹莫兒看到車上那人的側臉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也就在她呆住的這一瞬間,紅燈已經轉為了綠燈,那輛跑車就這般如離弦之箭般,從她的眼看飙了出去。
是他?
是那個人嗎?
尹莫兒終于從無比的震驚和喜悅中回過了神來,腦子裏只剩下一個想法,追上去,是他!是他!
她瘋了一般的跑着,拼命的叫前面那人停下,然而,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跑車的速度又快,快的她甚至沒看清那輛車的車牌號。
不知跑了多久,叫了多久,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直到眼睜睜的看着那輛車在她的眼前轉彎不見。
她終于跌倒在了地方,愣愣的坐在馬路上,一直盯着那輛車消失的方向。
左炎剛接到顧睿恒的電話,讓他開車過來送楚輕染去學校,正在路上,就瞧見自己的前面有個披頭散發的女孩子坐在馬路正中間,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麽瘋子,直到開近,瞧清楚了坐在地上的那個人。
“尹莫兒?”左眼詫異的叫了一聲,停下了車,從車上走了下來。
尹莫兒好似沒聽大有人在叫她似的,還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喂,你好好的坐在地上幹嘛?”左炎居高臨下的望着毫無反應的人詢問道,尹莫兒不語,左炎無奈只好上前去扶她,結果這女人還挺重,他剛抓起她的手臂,她就像瘋了一樣,撲到他的身上邊砸邊哭道,“你回來了為什麽不找我?為什麽不找我?”
“喂,什麽回來了?什麽不找你啊?你看清楚了人再打,好不好?”左炎對女人的撒潑無賴最是不耐煩,此時看到這莫名其妙難過成這樣的反而有點不忍心了。
尹莫兒在左炎的呵斥聲中,終于回過了一點兒神來,看清楚眼前的人不是那個人之後,急忙掙脫了左炎的手臂,抹了把眼淚道,“抱歉。”
左炎不知為何竟被她這疏離的态度和話語,弄得微微蹙起了眉,有些暴躁的将人給拉上了車,“去哪兒?我送你!”
他似乎完全忘了,他是接到顧睿恒的電話要去送楚輕染的了。
楚輕染正在房間裏整理衣服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面車子發動的聲音,往窗外瞧了一眼,就瞧見了一輛藍色的保時捷一個急轉彎停在了別墅門口。
正奇怪是誰,就瞧見一雙修長的雙腿從車上邁了下來,一件黑色襯衫穿在那人身上,冷漠中帶了一絲酷感,之後便是一張帶着墨鏡的臉,遠遠的并瞧不清楚那人的模樣。
樓下的門鈴聲,響了好幾次,楚輕染有些疑惑顧睿恒怎麽不在下面,但還是下樓去開了門。
直到剛才那人走進來,拿下了臉上的墨鏡,楚輕染這才認出了站在她面前的人,頓時驚喜的大叫了一聲,就朝他撲了過去,“狗日的淩小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還這麽面癱呢!”
淩宸希微微一閃躲過了楚輕染的襲擊,不耐煩的瞧了她一眼,開口就道,“野丫頭,老大在哪兒?”
“靠,這麽多年不見,你見我就這态度?”楚輕染異常不滿,在所有人當中,只有淩宸希她是見一次罵一次的,不知道為什麽,能把淩宸希惹的發火是一件特有成就感的事。
這面癱,一年到頭都是冷着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了他似的。
不過淩宸希似乎從來沒對楚輕染發過火,左炎總說他是面癱加毒舌,至少他的毒舌從未用在楚輕染的身上。
淩宸希見楚輕染并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的意思,轉身就朝別的樓上走了上去,楚輕染這才在身後叫住了他,“顧睿恒應該在樓上右邊第三個房間。”
這家夥還是這個樣子。
楚輕染嘀嘀咕咕的詛咒了淩宸希幾句,回房繼續去整理她的衣物,正忙着,就聽到了樓下車子啓動的聲音,之後就瞧見顧睿恒和淩宸希一前一後的開車離開了。
望着顧睿恒車子的背影,楚輕染心裏怪怪的,看來她是真的惹他生氣了,出門都不來和她說一聲了。
正悶着整理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車聲,這次望出去,見到的卻是左炎和尹莫兒兩人。
楚輕染再次下樓去開了門,不過卻從尹莫兒的臉上看出了一絲不對勁,看莫兒有些紅腫的眼睛,她剛才似乎是哭過。
楚輕染頓時就将視線鎖定在了左炎的身上,左炎立即矢口否認道,“小野貓,你別這麽看我,這事和我無關,我是在路上遇到她的。”
“莫兒,真的和他無關?”楚輕染很清楚左炎花心,但應該不至于對她的朋友下手。
尹莫兒努力露出了一個微笑道,“輕染,和他沒有關系,是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眼睛裏進沙子了。”
左炎無語凝噎的聽着尹莫兒這蹩腳的借口,這麽爛的借口小野貓會相信他就怪了,不過這事,他還真是冤枉的。
楚輕染掃視了左炎一眼,卻也沒有再多說,莫兒不說,她也不想逼她。
左炎頂着一頂黑鍋就将兩人送去了學校。
回到寝室,聽尹莫兒說,張馨在不久前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具體原因沒有人知道,而此時的宿舍除了她們兩人,就剩下陳青了。
陳青還是三天兩頭的出去,寝室大多數時候都還是只有尹莫兒一個人的。
然而,今天晚上,經常不着寝室的陳青卻回來了,當她打開門看見坐在桌前的楚輕染,眼色明顯變了變,透出了一股厭惡,但這情緒只是一閃便消失的不見了蹤跡。
“輕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和我說一聲?我也好去幫你拿東西啊?”陳青很熱乎的朝楚輕染走了過去,和她打招呼道。
楚輕染淡淡的笑了笑,臉上帶着一絲疏離道,“不用了,有莫兒就好了。”
只是一般的同學而已,楚輕染從始至終都沒有和陳青深交的打算,這種事肯定不會去找她的。
陳青的笑容在臉上僵硬了片刻,淡淡一笑道,“那你們忙,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說着從床上拿了點東西,就走了出去。
尹莫兒在陳青走後将凳子移到了楚輕染的凳子前,望了眼關上的房門,撲到楚輕染的身上就感動道,“輕染,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太讓我感動了。”
楚輕染拍着尹莫兒的背,笑容中多了一絲苦澀,“傻瓜。”
這樣的莫兒,總是讓她想起小婕,就好像小婕還在她的身邊一樣,組織那裏還是沒有消息,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有消息?
第二天,楚輕染就去學校辦理了一些輔修外傷治療的課程,學校本來是不同意的,幸好老教授在退休前打電話和學校說了情況,加上楚輕染上次的案子打贏也給學校帶來了些名氣,因此也就破例了,只是再輔修這些課程,學費又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楚輕染在猶豫了片刻後,想起了她賺錢的那條路子,于是當日就給那經理打了電話,說是今晚去他們那兒跳舞。
然而,楚輕染怎麽也想不到,她今晚的這場舞,竟會發生那麽大的意外,甚至給她的日後帶來了無比大的麻煩,大到她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地步……
------題外話------
昨天手一賤,把今天的稿子發掉了,所以,今天只有4千字了,等于今天更了一萬四。
明天繼續萬更,酒吧會發生什麽大事,我不說,你們猜猜看~
053 顧睿恒看到小染跳鋼管舞後...
當夜,霓虹絢爛的酒吧,楚輕染尚且不知,自從她上次帶着面具出現在這兒跳了兩支哄翻全場的鋼管舞,而後又神秘失蹤後,她就被那些來酒吧的富家公子,高幹子弟稱為了——魅夜蝴蝶,更是他們那個無聊的排行榜上,最值得狩獵的獵物之一。
今日,經理一接到楚輕染的電話,立即就對外放出了消息,這會兒天還未黑,無數的豪車跑車就已經将酒吧的停車場給停了個水洩不通。
左炎覺得自己是神經不正常了,一連好幾天腦子裏浮現的都是尹莫兒的臉,現在就連見到他花了不少錢追的那個女人的臉,都有了種惡心的感覺。
特別是昨天見到尹莫兒那模樣,今兒個整日更是幹什麽都不順心,整個人煩躁的要命。
正好有個哥們打電話給他說,今晚有活動,最近圈子裏常說的那個最值得狩獵的獵物出現了,他說不定會有興趣的。
什麽獵物不獵物的,左炎是不知道,自從顧雲天離開後,他整日忙的昏天黑地的,根本沒時間再去原來的那個圈子玩。
要不是今兒實在是煩躁的要命,他也不會跟着一起來。
當他聽了地址後,微微愣了愣,怎麽覺得有些熟悉?
當他開着車到這兒的時候,總算是記起,上次小野貓到這兒來跳過舞,還是他打電話叫顧雲天來看,之後又千求萬拜的求顧雲天別和顧睿恒說的地方。
什麽最值得狩獵的獵物,還搞得那麽聲勢浩大,就算是人長得再漂亮,舞跳的再好,恐怕也比不上那只小野貓的。
剛停下車,立即就有人走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門,“喲,我說左大少爺,你最近是從良了不成?約了你好幾次,你都不出來,今兒個總算是舍得出來了。”
敲左炎車門的是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不知是夜色還是那人縱欲過度,臉色蒼白的有些吓人,此時就算是過來敲門,也依舊是手裏摟着一個,懷裏還抱着一個。
左炎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人是誰,好像姓鄭,是一個珠寶公司的小開,平時也就出去玩的時候,會瞧見他這麽一個人。
左炎沒心情和他廢話,打開車門就從車裏走了出來,有些厭惡的瞥了眼被他推過來的其中一個女人,繞開那三人就朝酒吧走了進去。
鄭少被左炎這不買賬的模樣,弄得覺得自己的面子都丢光了,一腳就朝那個被他推過去的女人踹了過去,“沒用的東西,給我滾遠點。”
踹完之後,嫌棄的瞥了眼自己的鞋子,轉身冷冷的盯着左炎的背影,冷笑了聲,姓左的,瞧不起我是嗎?你給我等着瞧!
左炎并不知道,他今日的這一煩躁,竟會惹了一個小人,差點兒就……
進了酒吧,左炎找到了以前關系比較好的一個哥們,貌似現在這時候,除了他這哥們,別人也約不出來他了。
“阿炎,怎麽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呢?”
左炎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也不回話,只要一想起尹莫兒,心裏就會有種說不出的煩躁,這種感覺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也許就是從昨天開始的。
昨天送她們回學校,再離開後,他是越想越憋屈,那個瘋瘋癫癫的女人毫不顧及的坐在大馬路上哭,還抱着他又哭又打的,是認錯人了吧?
可是,認錯人?
那人到底是誰,竟能讓她變成那樣?又憑什麽把他認成別人?
還真他媽的煩躁!
接過旁邊那哥們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一杯下去辣的他的喉嚨有點難受,越難受就越喝。
搞的他那哥們還真以為他被哪個女人甩了,來借酒消愁的。
左炎今天來這兒,純粹就是來喝酒的,樓下的舞臺上跳了什麽叫了什麽,他是通通聽不見。
喝了一個多小時後,酒吧的氛圍變得越來越high,而他已經喝的意識模糊的躺沙發上了。
楚輕染在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才和尹莫兒說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好不容易不用一個人,輕染又要出去,尹莫兒想了想,問她要去哪兒,能不能陪她一起去。
楚輕染猶豫了片刻後,和尹莫兒說了要去酒吧跳舞的事,尹莫兒一聽立即緊張了起來。
她聽人說那種地方很亂的,輕染一個人去,豈不是很危險?
當即表示,她也要一起去。
楚輕染望着尹莫兒,真的無法同意,但是禁受不住尹莫兒的千求萬求,還說,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去過酒吧。
最終,楚輕染只好帶尹莫兒一起去了,并且和尹莫兒說好了,尹莫兒只準留在後臺看看,不準跑酒吧大廳那兒去。
尹莫兒立即同意了。
兩人到了酒吧,避開了前門,從後門走了進去,酒吧後臺有很多的化妝間,畢竟不是純粹喝酒的地方,該有的東西還是要有的。
尹莫兒跟着楚輕染在酒吧經理的迎接下,走進了化妝間,但她沒想到,她居然在那兒見到了陳青。
不得不說,她見到陳青是很詫異的。
而陳青今天也收到了楚輕染會來的消息,心裏原本掩藏的厭惡和憎恨也在同一時刻爆發了出來,她沒想到楚輕染居然還會來,而且出場費甚至還是她的十倍!整整十倍啊!
這些本來應該都是她的,是她的!憑什麽所有的好處都讓楚輕染占了!憑什麽!
本來就是,随着對楚輕染感興趣的富家子弟越多,她的心裏就越來越不平衡的。
大家都是出來跳舞的,憑什麽楚輕染就可以一夜成名受人追捧。
而她呢?
在這裏努力了這麽久不過是想找個有錢人傍了,也好為以後的演藝道路鋪點墊。
結果呢?
她卻遇到了一個騙子,一個騙子!把她的錢和人都騙光了!
如果楚輕染不再來,她或許只是嫉妒,但是今天楚輕染卻再次出現了,是她自找的,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楚輕染見到站在化妝間內的陳青,有禮貌的朝她笑了笑,陳青努力的掩飾住自己心裏的嫉妒和恨意,露出了一個微笑,朝着楚輕染就走了過來,拉着她的手道,“輕染,真的是你啊?我今天聽經理說晚上會有個大人物會來給我撐場面,還真是沒想到是你呢!”
楚輕染不動聲色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臉上依舊是那種淡淡的疏離的微笑。
尹莫兒見狀,就走到了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