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染兒的第一個病人 (3)
媽媽死後,楚牧對她卻是如此厭惡,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同她多說。
明明,要恨也應該是她去恨才對的!
可是,有時,她卻可憐的想去要他的哪怕一點點的父愛,小時候,楚牧對她很好的,在外人面前雖然總是一副嚴肅冷酷的樣子,但是在她和楚輕塵的面前,他真的是一位好父親,那時候的楚牧會對着她笑,會叫她寶貝女兒,會帶着她去游樂場,會教她如何玩槍,會抱着她到處跑。
一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
就是從她媽媽和楚輕塵死後開始改變的,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麽?
多少次,楚輕染都想跑過去追問,但是她知道她在楚牧那裏,她什麽也問不到的。
“小染,你怎麽樣?有沒有事?”顧雲天朝楚輕染走了過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直到看到人好好的才放松的揚起了一抹笑。
楚輕染勉強的笑了笑,對着顧雲天感謝道,“小天,謝謝你。”
顧雲天聽這話知道楚輕染是真心的,但是也看得出來楚輕染現在的心情不太好,不由得就打趣的道,“小染,你這是在和我客氣嗎?若是真的想感謝我,請我吃頓飯吧。”
楚輕染伸手朝着顧雲天的肩膀拍了下去,“好啊,走吧。”
說着,就走了出去,到了警察署門口的時候,突然站住了,對着身後的顧雲天道,“小天,等等,我先打個電話。”
顧雲天望着楚輕染,張了張嘴,本是想詢問她,她那個朋友的事的,但是這想問,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如果真的是小婕,又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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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栽贓陷害,信口雌黃
“喂,小……”楚輕染撥通了許小婕的手機號,然而那個婕字還未說出口,就被許小婕給攔截住了。
“輕染,你出來了嗎?我現在在趕去醫院。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你被抓是早就預謀好的。我先去探聽下你醫治的那個病人的情況再說。”許小婕此時就躲在距離楚輕染不到兩百米後的牆後看着楚輕染和顧雲天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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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染沒事就好,現在她确實得趕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了,而且現在顧雲天就在那兒,她斷然不能和輕染通話太長時間,否則定然會惹來懷疑,想着就挂斷了電話,轉身就朝路口走了去。
警察署門前,空曠的只有警車出入的場地,風迎面吹了過來,楚輕染揚了揚嘴角,小婕的分析能力倒是一點沒退化,看來有些事,她真的不用太過憂心了。
想着就将挂斷的電話放回了包裏,回頭望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顧雲天道,“小天,看來現在暫時不能請你吃飯了,我還得去醫院了解下具體的情況。”
“我陪你一起過去。”雖然沒問,但是顧雲天很清楚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而且顧雲天也想見見輕染的那個朋友,那個聲音和小婕幾乎相差無幾的朋友。
楚輕染點了點頭,也不同顧雲天客氣,兩人上了車就朝醫院開了過去。
昨天在醫院動手術的那名病人經過昨晚的搶救,身體是沒有大礙了,但是正如楚輕染所擔心的,這病人這輩子算是與太監無二了。
病人家屬在楚輕染被抓進警察署後才得知了這個消息,那是五雷轟頂啊,發懵了一會兒後,便三大姑七大婆的全都跑到醫院來了,哭鬧着說家裏就這麽個兒子,還指望着他傳宗接代呢,本是相信醫院才送來的,怎麽就搞成了這副模樣。
說什麽也要醫院和醫生負責,還說自己要的也不多,兩百萬,否則就等着收她們的律師信好了,她們絕對會告的醫院遺臭萬年,傾家蕩産。
只是,這哭鬧的聲音卻如打雷般,光吼叫,偶爾下兩滴毛毛細雨。
許小婕趕到醫院的時候,正遇上病人家屬鬧的正兇的時候,也正好瞧見那人面獸心的成醫生對着病人家屬,一臉羞愧的道,“大媽,都怪我這醫生,你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昨日是我不該,不該讓一個實習生硬将我趕到後面去,如果不是她強行想表現自己,如今也害得你的兒子變成了這幅模樣。”
“我的兒啊~!”那正在醫院大廳哭鬧的中年婦女,一聽這話,哭的越發的洶湧了起來,拽着成醫生的白大褂就是一陣撕扯,“你們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醫院裏湧出來了許多勸阻的醫生和護士,很多來看病的病人也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兒,醫院的保安立即采取了行動,結果那群人不走還越發鬧騰了起來。
直到成醫生說了句,“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作擔保,定然要讓那個實習生全都給你們賠上了。上午的時候,那個實習生已經被警察抓到警察局去了。你們現在在這兒鬧也無濟于事,倒不如趕緊去找個律師,收集有力的證據,那人若是不賠償,你們就去告她。”
那中年婦女一聽,頓時就把哭聲給止住了,一想有道理啊,在這裏鬧,能鬧到幾個錢,她的兒子都已經變成那樣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多要求些賠償。
許小婕聽着那成醫生這颠倒是非黑白的話,整個臉都黑了下去,忍無可忍的就想走過去将他那張臉給撕了,但是她才剛擡腳,就聽到了身後的剎車聲,透過自己身前的反光玻璃,就瞧見了顧雲天和楚輕染,她心中一驚急忙躲了起來。
偌大的醫院大廳內,來往的病人不少,看熱鬧的也不少,當成醫生正勸的那病人的家屬離開去告楚輕染的時候,楚輕染卻和顧雲天一同出現了。
當醫院門前的自動玻璃門打開,那長發披肩,輕抿嘴角還帶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長得清純甜美如同鄰家女孩一般的楚輕染走進來時,成醫生整個臉色都變了。
他原本以為此時會被扣押在警察署,狼狽不堪,只等着承認是楚輕染自己好功,耽誤裏病人的人承擔所有責任的時候,楚輕染卻不見分毫陰暗,帶着一襲暖人的陽光,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成醫生愣住了,而被他扶着的那個中年婦女也随之将視線集中到了楚輕染的身上,這兩個主角同時朝向了同一個地方,引得醫院大廳內的許多人也都朝楚輕染和顧雲天望了過去。
有不少人都在心中暗嘆了起來,這兩人實在是太亮眼了,比許多明星還來得璀璨奪目。
楚輕染自然察覺到了衆人的視線,也注意到了站在正中間的成醫生和那位中年婦女,雖然她沒聽到兩人剛才的對話,但是從她被抓進警察署到現在,她若是再推算不出是誰在暗地裏下手,将她先行送進警察署,目的又是什麽,她也不用當她這個國際刑警了。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成醫生既然想先下手為強,那她便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邁開腳步,帶着身後的陽光,一步一步的成醫生和中年婦女走了過去,直到走到兩人面前,楚輕染才嫌棄的瞥了眼她身前的成醫生,直視着那名中年婦女的眼睛道,“大媽,您兒子在手術中究竟發生了何事,您真的得好好的問問你身邊的這位成醫生。”
“大媽,您不用聽她廢話,她就是昨天那個想表現的實習生。您說手術室內,是我這個主治醫師的,還是聽她這個實習生的?”成醫生總算回過了神來,腦經一轉便再次将黑鍋丢到了楚輕染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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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顧睿恒的身世
中年婦女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了,不是說被抓起來了嗎?
而且,看這兩人的模樣,貌似是主治醫師的錢多些,這中年婦女推開了成醫生扶着她的的手,朝自己那邊的親戚朋友走了過去,嘀嘀咕咕的開始商量了起來。
成醫生眸光陰冷的盯着楚輕染,楚輕染不避不讓的回視了過去,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她這輩子最讨厭的是別人欺騙她,第二厭惡的便是別人陷害她!這厭惡還要拜顧雲珊所賜。
中年婦女那邊正在商量,顧雲天這兒早已聯系好了律師,她們還沒個結果的時候,律師就已經到了醫院,和那中年婦女就解釋了這種手術意外應該如此處理的問題。
成醫生見狀,心中隐約有些不安,急忙拿出手機,給自己家裏打了電話。
兩方就這般僵持不下,誰也說不清這次醫療事故究竟是哪方的失誤,而且中年婦女要求索賠的價錢很是不合理,于是一切移交到了法庭上去解決。
美國,華盛頓
華燈初上,夜色靜谧而悠長,一棟哥特式風格的白色別墅內,顧睿恒正站在落地窗前,眸光深沉的望着眼前的夜景。
颀長的身形将帶出了身後的一道陰影,隐藏在夜色之中,讓人隐約只能看見那半張冷峻的側臉,偌大的房間只開了一盞橘黃色的臺燈,幽冥而深谙。
他在等,等一通電話。
寂靜的房內,顧睿恒望着窗外繁華的景色,不由的覺得好笑,他從小便進入軍校就是為了追查這些事,如今終于快有個結果了,從未體驗過緊張為何物的他,心跳竟有了種靜止的感覺。
是害怕嗎?
害怕那件事真的和他的小東西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吱吱吱”手機的燈光反射到了他的側臉上,沒有設置鈴聲,有的只是震動,似乎沒震動一下就能貼近他內心的最深處,手機如期的響來。
閉上眼,感受着四周凝固的空氣,顧睿恒終是轉身接通了電話,“喂?”
“老大,我趕到的時候,鄭老已經死了。看這手法,又是‘銀狐’動的手。”
顧睿恒沉默了,聽到這消息,他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覺得功虧一篑,這些年來,一直有人在阻止他追查這件事,如今線索漸漸和楚輕染有了關系,他究竟是該繼續,還是就此放棄?
放棄?該如何放棄?
六歲,他的親生父親被殺的那年,他只有六歲。
六歲那年,他失去了引以為傲的父親;回到家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母親;一夜之間,他從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子淪為了孤兒。
從六歲到七歲那一年的時間裏,他過的是東躲西藏生活,每天都有人冒出來,想致他于死地,他不知道死裏逃生過多少次。
直到遇到他現在的父親——顧博,若不是顧博将渾身是傷的他帶回家,對外宣稱,他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他如今想必還在刀口下讨生活。
這麽多年了,他一直在追查究竟是誰害得他家破人亡,但是,每次、每次都是只差一點點,線索就會被切斷。
而切斷他線索的,十次有九次是“銀狐”動的手。
讓“銀狐”動手的那個人似乎是在和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每次都只快他那麽一步,僅僅一步而已。
“宸,你現在就回來。這件事暫時別查了。”顧睿恒的眸光之中一片清冷,無論是誰,居然要和他玩,那就好好的玩把大的!讓他知道僅僅快了一步遠遠不夠,他若稍微加大一點反擊的力度,就足以讓他粉身碎骨。
翌日,中國,香港
這場官司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當第二天楚輕染和許小婕來到法院的時候,法院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其中還不乏有媒體的記者。
“輕染,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許小婕随楚輕染進了法院,本想陪楚輕染進去的,但又怕見到不願意再見的人,因此在顧雲天來之前就尿遁了。
顧雲天找來的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律師,而左炎在昨晚聽到這消息直接奔到了楚輕染居住的賓館去了,小野貓居然把人給治廢了,看來他以後真的得當心了。
而成醫生那邊找來的人也不是太酒囊飯袋的,顧雲天昨晚回去查了下才發現,那成醫生的姐夫是從政的,而有個大哥是經商的,比起一般人來說,這後臺還挺硬的。
開庭後,昨日在醫院哭鬧的中年婦女不但不告成醫生了,還直接将矛頭指向了楚輕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真是有些出乎楚輕染的意料,不但如此,對方的律師向法庭和陪審團提交了醫院手術室中的錄像帶作為證物。
情況一下子變得極為不樂觀,楚輕染的律師申請了暫時休庭。
休息室內,左炎脾氣有些爆的直接朝桌子踹了過去,“小天,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小野貓,你別說,我相信你能幹出這種事,但是絕對不相信你是為了搶那個什麽功勞,就為了鍛煉你的能力。诶,你們說,這叫什麽狗屁理由?誰吃飽了撐着了沒事幹,去拿這個做實驗?那群陪審團要真相信這狗屁不通的理由,那丫的就是精神錯亂了。”
“阿炎,你冷靜下,現在罵人也沒有用。看來,他們是早就做好準備要把這一切的責任推到小染的身上了。現在最不利的就是,小染已經變成被告,而且還有了物證。”
“左小炎,你把那桌子給踹壞了。”楚輕染用餘光瞄了眼被左炎踹到的桌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左炎啊了一聲,真的朝那兒望了過去,直到看到楚輕染那惡作劇的笑,發現自己上當了,真是想把楚輕染海扁一頓的沖動都有了。
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
“小天。”楚輕染見左炎恢複了,才将視線轉移到了顧雲天的身上道,“那日和我一同進手術室的還有兩個實習的醫生。想必他們會在這兩人的身上下手,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楚輕染猜的沒錯,成醫生真的已經将那兩個一同進手術室的實習生也給收買了,想帶他們上法庭,做證人指證是楚輕染不停主治醫師的命令,私自動手,導致了這次的醫療事故。
左炎和顧雲天對望了一眼,左炎自告奮勇的前去搞定兩人,然而當他趕去尋找那兩人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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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顧睿恒回來了
法庭之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将所有的罪責都蓋在了楚輕染的頭上,若不是楚輕染的律師及時說他們還有別的證據,要求隔日再審,這官司就已經輸了。
一出法院,立即就有很多記者圍了上來,比早晨來的還不只多了多少家媒體報社。
甚至有好事者去查了楚輕染的資料,若不是許小婕攔阻的及時,楚輕染的祖宗三代恐怕都要被挖出來了。
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雖然楚輕染還是一樣的雲淡風氣,還會和左炎開幾句玩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
天空的陽光漸漸消失在了烏雲之後,陰暗的天氣正如此時幾人的心情一般,他們雖然有錢有勢,但是卻從未想過和那成醫生一般仗勢欺人。
而這一晚也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個晚上,有兩班航班分別從美國和法國飛了回來。
許小婕正躲着打算趁着顧雲天離開後,再現身的時候,就接到了一通電話,也沒去看是誰打來的電話,就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有些許自嘲,“老婆,我來香港了,你現在在哪兒?”
“……”許小婕吓了一跳,她跑回來的時候特意将安袁給發配到了別的地方去,還和他說好了,結婚之前不要見面,否則不吉利。
安袁還真信了,其實也不是真信,只是寵着許小婕,她想如何便是如何了,但他沒想到許小婕居然會偷偷的溜回香港。
其實,對于許小婕的過去,安袁了解的一清二楚,他知道許小婕的心裏一直有個人,而那個人,不是他。
安袁追來了,是的,距離兩人的婚禮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了,他如何能不追來?
而許小婕原本以為結束了楚輕染的手術就可以回去的,沒想到會出這檔子的事。
“我在建設路上的那家賓館外。”
顧雲天和左炎走後,楚輕染回到了賓館的房間,給許小婕打了個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安袁。
楚輕染突然想到兩天後本來是小婕的婚禮的,但是她現在這種情況,該如何去給小婕當伴娘?
安袁追來了,想必小婕現在也有的忙了。
楚輕染挂了電話,倒在了床上,睜着雙眸望着頭頂那片白色的天花板,微微嘆了口氣,她救人的錄像帶變成了她害人的證據,這世界上的事情,還真是好笑呢。
洗了個澡後,便爬上了床,拿出了筆記本,在網上查了些資料,現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脫罪。
正在浏覽着網頁,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她還奇怪,安袁不是來了嗎?難不成小婕還跑來陪她?
疑惑歸疑惑,還是爬下床去開了門,門一打開,她頓時就愣住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可能還來不及換上一身衣服,身後還帶着一只行李箱,冷峻的面容在見到她後才稍微有了一絲緩和。
“顧睿恒?”楚輕染緩了緩,才叫出了那個在嘴邊的名字。
顧睿恒微微勾起了唇角,伸手揉了揉楚輕染的頭發,似在詢問,卻又不太像是詢問,“怎麽跑賓館裏住起來了?”
楚輕染雨蝶般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低下頭去将顧睿恒身後的行李箱給拖了進來。
看到這樣熟悉的人兒,顧睿恒心裏終于安定了下來,随着楚輕染走進了房間。
楚輕染正在放行李箱,顧睿恒已經徑直朝浴室走去了。
等楚輕染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好好的把顧睿恒的行李拿進來幹嘛?這又不是在家。
而剛反應過來,就聽到了浴室的水聲後,楚輕染的臉整個就綠了。
孤男寡女的在酒店房間,她怎麽覺得那麽別扭呢?
自從顧睿恒上次無緣無故的吻了她之後,她這心裏就一直覺得怪別扭的。
沒別扭多久,浴室裏的水聲就停了,顧睿恒穿着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冷硬的短發上還滴着水珠,裸露的胸膛呈現出一片健康的蜜色,筆直修長的雙腿往那兒一站修長的讓人為之嫉妒,整個人一出來,頓時就讓人覺得性感的要命。
楚輕染知道顧睿恒的皮膚摸起來很舒服,她從小就喜歡摸,特別是賴着要和顧睿恒睡覺的時候。
顧睿恒正擦拭着頭發就瞧見楚輕染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瞧着自己,微勾唇角走了過去,“寶貝,怎麽了?”
楚輕染不知為何,臉上一陣火辣,收回視線就四處沒有焦點的游蕩了起來,“那個,顧睿恒,你怎麽回來了?”
顧睿恒順勢坐到了楚輕染的身旁,望着那低着頭眼睛到處瞟的小東西,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楚輕染詫異的擡起了頭,就要聽顧睿恒劍眉輕蹙,似在不悅的問道,“出了這種事,為什麽不和我說?”
“顧睿恒,你不用擔心,只是小事而已,我自己可以解決的。”楚輕染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望着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紅撲撲的臉蛋上帶着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讓人忍不住想吻下去。
“小事?”顧睿恒平複了心中的激蕩,揚起唇,似笑非笑的反問了回去,小東西,老是這麽愛逞強。
在他面前示下弱,有這麽困難嗎?
楚輕染最怕顧睿恒露出這種笑容了,深不可測的讓人渾身發毛。
“很晚了,睡覺吧。”顧睿恒突然轉移了話題,小事也好、大事也罷,只要是他的小東西的事,他都會替她擺平的。
楚輕染望着爬上她的床的顧睿恒,身體僵了僵,還沒做出反應,顧睿恒已經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道,“睡這兒。”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楚輕染糾結了一會兒,也就看開了,像泥鳅一般鑽進了被子裏,其實睡覺的時候有顧睿恒這麽個大抱枕,感覺真的很好。
感覺一好,手就不受控制了,特別是現在的顧睿恒脫了浴袍,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很羨慕、很嫉妒,為什麽顧睿恒的皮膚摸起來會這麽舒服呢?
除了偶爾會摸到一兩道疤痕,她以前也好奇的問過,不過顧睿恒都不說,她也就不問了,說不定是以前軍隊訓練的時候,受了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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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顧睿恒,早上好(親們, 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