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臉紅開始眼紅結束
上午考理綜。
最後一題，青晨算到考試結束也沒算出來。她覺得自己最近太放縱自己了！
楊揚在她考場外等她。見她別着腿從考場裏出來，臉色不太好。
楊揚走到她面前，伸手要接過她手裏的書包，被青晨拒絕了。“還疼？”
青晨沒理他。
“肚子呢？還難受嗎？”楊揚又問。
青晨還是沒理他。
楊揚見她表情越來越不好，有點急。拉住她的胳膊。
青晨又掙開了。
“怎麽了？”楊揚問。
“沒怎麽，你讓我一個人呆着。”青晨走的有點慢。
楊揚有點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怎麽生氣了？
“沒考好？”楊揚猜。
“我最近要好好學習，你別打擾我。”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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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揚跟着她，離着她有一米的距離。
青晨走在前面，心想：“大人說的果然沒錯，早戀影響學習！”
青晨中午沒吃飯，一是肚子本來也不餓，二是心情不好吃不下。
肚子已經好多了，腿還是那樣酸疼酸疼的！
她真是腦子抽筋了才會去偷嘗禁果！
楊揚中午也沒吃，沒心思，被青晨冷落的郁悶！
下午英語。
青晨認真地寫完，還破天荒地檢查了一遍。
覺得145分應該沒問題。
考試結束不用上自習。
青晨沒跟楊揚打招呼就回了酒店，楊揚從自己的考場出來，去找她，沒找到。
心裏有點火氣。可一想到她的腿還疼，又氣不起來了。
楊揚準備去酒店看看她，剛出學校大門，萬旭打來電話。
楊揚看着來電顯示，愣了幾秒鐘，接通。
“在學校嗎？”萬旭問。
“嗯，剛考完試”楊揚說。
“要上自習嗎？”萬旭問。
“不用”楊揚回答。
“……見一面？”萬旭問他。
“嗯”
酒店是去不成了。
萬旭約的地點離學校不遠，開車半個小時。是個清吧。萬旭知道他不喜歡太吵。楊揚到的時候，萬旭已經給他點了杯果汁，鮮榨的。他自己點了瓶啤酒。
高三的男生喝鮮榨果汁，楊揚也算一個代表人物了。
兩人相對而坐。
先是一陣沉默。
“柳柳出院了”萬旭先開的口。
楊揚哦了一聲。
“我和她分手了。”萬旭仰頭喝了一口酒。
楊揚擡頭看了他一眼。
“分了好”楊揚回他一句。
那種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不分手，留過年嗎？
“其實我挺喜歡她的，以為能在一起挺久”。
楊揚擡眸，沒說話。
“有一段時間，她經常在我面前問你的事，我當時還覺得奇怪，現在想想，真他媽的蠢。”萬旭從桌上煙盒裏拿出一根煙，點着，吸了一口。
楊揚聽他繼續說。
“我還記得我跟她說你最近在追一個女生，她吃驚的表情，到現在都記得。”
“我和她連床都沒上過，呵呵”
楊揚将他手裏的酒瓶奪下來。說：“動真情了？”
萬旭自嘲地笑了笑，說：“沒想玩她。”
頓了頓，補了一句：“被她玩了。”
一個比他大一歲的男孩子，在他面前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還好，兄弟還在。”萬旭看了看楊揚。如果真要他選，他寧願選兄弟。兄弟，一輩子的，別的朋友不敢說，楊揚，沒意外。
萬旭平靜了一會。
問他：“你對她認真的？”
楊揚點頭。比真金還真。
“一輩子？”萬旭問。
“如果她願意的話”楊揚肯定自己，但他現在對青晨沒把握。
“一輩子那麽長，你怎麽就知道你倆能走到最後，也許中間……”
“沒也許。”楊揚打斷他。
萬旭……
牛逼！
“小心點，你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你就別想在1中待下去了”萬旭提醒他。
楊揚當然知道。可是沒辦法，忍不住。陷的有點深。
兩人坐了兩個小時，楊揚說要去看看青晨。萬旭說：這才分開幾個小時？
楊揚說：“她不舒服。”
“生病了？”萬旭問。
“她腿有點疼。”楊揚說的平靜。
萬旭哦了一聲，腿疼？跌倒了？腿疼…
楊揚買了兩份雞絲拌面，一份雞湯，又給她買了一個巧克力蛋糕。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青晨正在房間裏做卷子。
從回來筆就沒停，做了4張卷子。
楊揚敲門的時候，她正在算數學題。
楊揚在門口等了1分鐘，青晨才開了門。
門打開，看了楊揚一眼，又轉身回到桌前繼續寫。
楊揚看她走路還有點別着腿。
這女人，打算冷落他到什麽時候。
楊揚關上門，把手裏的東西放在茶幾上，走到她身旁，彎下腰，準備親她一下，還沒碰到她臉頰，青晨把頭偏了偏。
沒親到。
“還生氣嗎？”楊揚決定哄她，女朋友嘛，總要哄的，雖然沒什麽經驗，多哄哄不就有經驗了！更何況，她腿疼也怪他。
青晨沒理他。繼續算題。
“別生氣了，我錯了行不行？”楊揚拉下面子，雖然在她面前也沒要過面子。
青晨仍沒理他，把他當空氣。
“我以後一定注意，再也不讓你腿疼了！”楊揚心想，反正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不就行了。
“別氣了好不好？”
“別氣了”
“我給你買了巧克力蛋糕，嘗嘗？”
“和之前買的不一樣，嘗嘗？”
“腿還疼不疼，我再給你揉揉好不好？”
“周末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楊揚覺得自己要瘋了，怎麽這麽難哄？女朋友都這麽難哄嗎？還是說他找了個難哄的女朋友？
楊揚用了些力氣，連人帶椅子抱着，轉向自己。
青晨面無表情。
楊揚看着她，目不轉睛。
“你去哪了？”青晨突然問。
楊揚愣了愣，這是理他了？
“萬旭找我，跟他見了一面。”楊揚老實回答。
“你倆和好了？”青晨問。
“算是吧”楊揚回答。本來也沒什麽，男人之間嘛，話說開了，就沒事了。
“我們倆談談”青晨站起身，坐到沙發上。
楊揚也跟着她坐到她旁邊。
“談什麽？”楊揚問她。
談什麽要用這麽嚴肅的表情？
“我覺得高三還是要以學習為主。”青晨端正地坐着。
楊揚沒說話，等她下文。
“雖然我和你誰也沒說我做你女朋友，你做我男朋友這種确定關系的話，可我們倆…我覺得我們都應該靜下心來學習，學習之外還是少接觸。”青晨說完，瞄了楊揚一眼。
“所以呢？”楊揚沒太懂她的意思。他從來也沒停止過學習。
“你沒懂？”青晨覺得自己說的挺清楚的了。
“沒懂。”楊揚表情也淡了下去。學習之外少接觸是什麽意思？
青晨想着還要怎麽說才清楚？
“你別讓我猜”。楊揚皺着眉。
青晨看着他，不知道接下來還要怎麽說。她低下頭，不看他，擺弄着自己的手指。
這下該楊揚表情嚴肅了。
他扳過她的臉，面朝自己。“說清楚。”
青晨掙開他的手。他捏的自己有點疼。
“好好學習，認真高考！”青晨表達她的中心思想。
“學習之外少接觸是什麽意思？”楊揚在意這一句。
“就是除了在學校，少見面。”青晨說。
“又趕我走？”楊揚挑眉。
“不是趕你走，我的意思是…就是以後你該回家回家，我該回酒店回酒店，不是趕你走。”青晨解釋道，他怎麽扯到趕不趕他走這個問題上了。
“以後我不能來找你，是嗎？”楊揚覺得自己的呼吸有點急促。
“也不是不能，就是少來”青晨感覺他好像有點生氣了。
“我打擾到你學習了？”楊揚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她這是下床不認賬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青晨沒說話，楊揚當她默認了。
楊揚靠向沙發後背，呵呵，她嫌他打擾她了。真好。
兩人沉默了一會。
楊揚站起身，人家都說他打擾她了，他還死皮賴臉待在這幹嘛，讨嫌嗎！
楊揚起身剛越過她，青晨急忙抓住他的手。
“你這是…生氣了嗎？”
廢話，難道他要高興嗎？
“我不是說你不能來找我，就是盡量少來找我”青晨感覺自己越描越黑。
“對不起”
楊揚突然一句對不起，讓青晨的心猛地一震。
“看來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裏的位置。”楊揚轉過身，低頭看着她。“我對你而言，或許只是偶爾被需要，卻從來不重要吧。”
他看見她的手收了回去，離開了他的手。
“要祝你前程無量嗎？”楊揚話有些重。
青晨本來還覺得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想道歉來着，誰知他的這一句祝她前途無量瞬間讓她把軟話咽了回去，随之而來的是……
“那我也祝你前途似錦”。青晨也冷漠回了他一句贈言。
傷人的話，從來都是脫口而出。
楊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到門口，沒有回頭，說了一句：“希望你丢下我以後，會快樂。”打開門，走了出去。
青晨看見門緩緩地“啪”地一聲合上。
她和他，不明不白地開始，也不清不楚地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