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每天都想死

第51章 要成為比水流的盟友嗎？

吠舞羅旁邊的屋頂上, 一只綠皮鹦鹉飛離了這裏，向東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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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場，草薙飛速旋轉着手中的Zippo打火機, 下一刻, 在它銀色的表面即将反射頂部燈光, 暴露自身下落的時候将其牢牢握在手心。

他這次離開吠舞羅是因為黃金之王有事情找他談判, 上次的事情他們沒有猜錯，黃金之王一直有派人觀察着小林, 并且對他周圍的一切事項都有一些了解, 包括稗田透跟着他到達吠舞羅，并且查探吠舞羅信息的事情也是一樣。

打火機銀色的外殼倒映着草薙的眼睛，模糊中那場談話似乎又在他的面前浮現出來。

為了顧全大局而不得不平衡各個地區而不至于形成內亂的禦前大人即使是在商量的時候, 依舊是威嚴不可侵犯的。在這場協議中，黃金之王很明确地表明了稗田透身後的人暫時不能夠動。在草薙表出異議的時候，對方終于松口, 說出了一個隐秘的信息。

綠王。

在這之前草薙很少去關注這個名詞, 綠王這個存在仿佛本身就模糊着一層雲霧, 現在看來, 對方暗地裏應該也預謀着什麽。

對于那位為這個國家耗費心力的禦前, 草薙是尊敬的，也願意給對方面子，暫且不對這件事情加以過多的言辭, 但是, 一旦比水流對吠舞羅有任何過危的舉動，那麽即使是黃金之王，也不能夠阻止他們對于危害自身成員行為的審判。

就是沒想到剛出門就被暗算了。

草薙平時也是很警惕的，但是哪知道還有那麽膽大包天的人, 居然敢在黃金之王所在的不遠處來襲擊他。

猝不及防之下受了對方一擊，雖然草薙很快就反應過來，但還是有了劣勢。

更何況，還是在那人實力很強的基礎上。

傷口的血他已經找了辦法止住，未免對方聞到血腥味沖了上來。糟糕的是，最開始的那一擊直接挑爛了他的終端機，讓他根本不可以和吠舞羅的衆人聯系。

心疼了一下自己的最新款，草薙咬牙屏氣斂聲，聽着對方的腳步聲。

那踢踏踢踏的步子，簡直就像是踩到了他的心上。

“找到你了！”妖嬈優雅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來，聲音閑暇無比，卻能明顯聽出那是個男聲。

草薙心中一驚，手中打火機甩出火焰，手指輕彈，幾縷火焰變成火蛇，向面前露出面貌的深紫粉色男子纏繞而去。

紫發男人手中長劍出鞘，劈開飛來的火蛇，踩着韻律的步子，向草薙飛奔而來。

“抓活的，紫，抓活的。”一只鹦鹉飛在空中，時不時蹦跶着，叫喊着，叽叽喳喳吵個不停。

“再吵烤了你吃呦。”被稱作紫的男人送給他一個劍花，繼而繼續和草薙糾纏起來。

這人到底是誰？

沒能從對方身上判定身份的草薙擺弄着火蛇，不由得陷入焦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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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手中拿着地圖和玻璃珠，每當他感應到草薙的位置的時候，便會指給小林看，歪歪斜斜，七拐八拐了好幾個地方，衆人來到了一座大樓下面。

“就在這附近。”安娜透過紅色的玻璃珠觀察着這裏整個區域，終于停了下來。

“什麽都沒有啊？”鐮本支起耳朵聽了半天，卻什麽都沒有發現，不僅沒人，連打鬥聲都聽不見。

沒有人回答他，安娜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讓他不要說話。

小林閉起眼睛，靜靜地感受着那熟悉的召喚。

那種迫切地，想要來到他這裏的情感就像是磁鐵，牢牢地吸引着他的思緒想那裏飄去。

小林睜開眼睛，指向地下。

“在那裏。”

說完，拉起小狐丸向地下跑去。

“停車場？”鐮本不确定地自語了一聲，繼而抱着安娜也跟了下去。

還是把草薙哥先找回來再說吧。

跟着指示牌到了地下，越接近停車場的位置，越能聽見從裏面傳來的打鬥的聲音。

邁過幾個撐在兩邊的柱子，在猶如迷宮一般的地方拐了幾道彎之後，衆人終于見到了失蹤了的草薙。

他依舊穿着離開前的那身衣服，只不過袖子和衣角處都沾上了血污，因為受傷，他打鬥的動作有些狼狽，卻還是能保護自己。

小林皺眉，不等看到他們的草薙擔憂地要說什麽，就已經出現在了打鬥的二人中間。

像是早就有了準備一樣，還在和草薙糾纏的男人忽然向後退了一步，飛快地跳出了小林的防禦範圍，幸運地保住了他手中的愛劍。

“哎呀，紫，你差點死掉了。”望着草薙的一縷火焰在那“不明正體煙霧”之中消散得只剩一縷塵煙，綠皮鹦鹉飛在天空大聲嘲笑着險而又險逃過一劫的男人。

下一刻，它的聲音戛然而止，再次出現的，卻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聲。

“我等你已經很久了，小林。”這聲音像是非常熟悉小林一樣，很自然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仿佛兩人是非常熟稔的朋友。

小林眼裏有微光閃過，不明所以地看着這只像是轉換了人格的鹦鹉。

“你是誰？”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知道我是誰的。”男人的聲音像是春天發芽季節的淙淙溪水，笑着說道，“不過，鑒于你非常特殊的情況下，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的身份。”

“綠之王，比水流。今天之所以引你來這裏，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你能成為我的盟友？”比水流的聲音裏有着對小林顯而易見的欣賞，聲音裏仿佛蘊含着罂粟的種子，誘惑着他。

“沒興趣。”小林看了一眼草薙身上的傷，皺眉。

得趕緊回去幫草薙療傷才行，他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走到小狐丸身邊，小林拉住他的手，打算和他一起離開。

“你不想要得到死亡了嗎？”比水流的聲音像是一道利劍，插進了他和小狐丸牽在一起的手掌之中，“一直以來的願望，難道這麽容易就放棄了嗎？”

小林扭頭，綠皮鹦鹉的眼睛裏閃耀着光芒，也不知道他的皮下到底是誰在操控。

“你能殺死我？”這已經不知道第幾個人在他的面前這麽說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面前的比水流，小林也不是特別相信。

“這個我可不敢誇口。”比水流的聲音相當悠閑，一點也不像是個過來尋求盟友合作的，給了這麽一個足以讓小林将他放棄的理由之後，比水流繼續抛出自己的誘餌，“不過，相信我，讓你能夠不像個怪物在這世界上生存的，不止有殺死你一個辦法。”

小狐丸的手撫上腰間太刀，眼睛裏露出危險的攻擊欲望。

他的底線是小林，而剛才比水流稱呼小林為怪物的言辭已經惹怒了他。

小林拉住他的手，讓他稍安勿躁，權當比水流的話是可以丢掉的廢棄垃圾。

“難道不是嗎？”比水流不在意他的沉默，繼續一步步深挖着他內心隐秘的想法，“這個世界上，為什麽只有你那麽特殊，明明是周圍的人太過弱小的緣故，你只是擁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而已，卻要為他們的弱小買單。”

“什麽意思？”小林終于有了一點興趣，沉下聲音問他。

“你之所以想死，不就是這個世界讓你痛苦嗎？”比水流知道他會上鈎，聲音愉悅了起來，“因為你的強大，弱小的人死去。你将這一切歸罪于煙霧之上，然而煙霧也只是一個死物而已。你真正感到罪惡的，是控制不了煙霧殺人的自己。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不平等，力量的不平等造成了這種悲劇的誕生。”

“那你就能讓這個世界變得平等？”小林的表情很平靜，心裏也是一樣，大概是因為握着小狐丸的那只手上傳來的溫度，給了他被戳穿了內心，卻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痛苦的力量。

“我不可以，但是石盤可以。”比水流勸服着他，“若是周圍的人都擁有了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那麽你的煙霧也就不會那麽特殊，也不再會有弱小的人碰到你的煙霧立即死亡，你将不再因為這個不平等的世界感到痛苦。”

“我雖然不能殺死你，但是我能拯救你。”悅耳的聲音化為撒旦的低語，比水流結束了他的演講，做出最後的結語，“那麽，和我一起來開創一個新時代吧，小林，用我們的力量。”

在最後一刻，比水流将他們歸結在一起，他有自信，小林會接受他的誘惑，加入他們之中。

沒有誰比觀察了少年那麽長時間的他更知道他的渴望，他們的目标是一致的，這也是他費盡心思利用S4阻止赤王他們，引誘少年到來的原因。

“喂，你這家夥在說什麽，每個人都有了力量，世界會亂套的吧。”草薙覺得這些話實在是可笑。

可是更可笑的是，他能夠看出來，這個男人的話打動了小林，不止比水流知道小林渴望什麽，他們也知道，就是因為這樣，草薙心裏才會這麽緊張。

他害怕小林真的會去答應那個可笑的提議。

“身為不普通的人之一的你，草薙先生，你覺得你的話對于那些弱小者有任何的代表意義嗎？”比水流嘲笑着他的自大，再一次向小林邀請道，“那麽，小林少年，我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鄭重地邀請你，加入我們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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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成為比水流的盟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