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女生Ｂ的等待
王淨塵感覺自己突然就忙碌了起來，印象中似乎是上次父親來了一趟學校，然後約了教練和班主任吃了頓飯，也不知道他們大人間聊了什麽，總之在那之後，他感覺自己除了上課的時間基本就是在訓練。以至于自己一直很想去找包子卻騰不出時間，有那麽一點休息時間基本上已經累得不想動了。
在訓練間隙抽空會給包子打電話，自己确實有那麽點不善言辭，每次說到最後也就是問問包子近況，大部分時間都是包子巴拉巴拉的說。知道她安好，也就放下了心。
包子在葉子的櫃子裏搜刮着零食，現在葉子的櫃子都成了包子的零食庫了，只要想吃就會自覺去拿，剛開始還會問問葉子，後來熟了也就大大方方的霸占了。
不過今天的葉子總是讓包子感覺渾身不自在，因為她已經瞄了自己好長時間了，從包子進到宿舍然後翻箱倒櫃找吃的，再到現在自己盤着腿嚼着薯片，她都有意無意的瞟過來瞟過去的。可是自己認真看向她時她眼神就飄開了，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要是時間短的話以包子的粗神經是肯定察覺不到的，問題就是這種被人盯上了的時間太長了，以至于連包子都反應過來自己那是被葉子給鎖定了。
是不是自己最近搜刮了太多零食，葉子要看不下去了，否則她怎麽老是看着自己，這會兒也就兩人在宿舍，沖着自己臉皮厚，就屁颠屁颠的蹭過去想說弄個明白
“葉子啊，額~~~~是不是~~~是不是你最近拿太多吃的過來，你家人有意見啊？”屁股往葉子床上再蹭了蹭，包子的頭挨過來說道
“啊？？不會啊，怎麽會呢，包子你喜歡吃就盡管拿就是了”葉子本來還想說自己會不會表現的太明顯了，包子好像看出了什麽。被包子這麽一問倒是有些錯愕了
“不會那就好不會那就好”包子說着就再塞了一把薯片進嘴巴裏
“那你為什麽老盯着我看”等薯片差不多都咽下去了，包子突然轉過頭來問道
“噗~~~~~咳咳咳咳~~~~”剛端起水杯喝水的葉子立馬就被水嗆到了，包子趕緊扔下薯片過去幫忙拍背順氣
“我~~~我哪有盯着你看”好不容易順過氣來葉子才應道
“怎麽沒有，從我進來宿舍到現在，你眼神都瞟着我，別看我反應慢一點，可是該注意到的我也不會錯過哦”
“額~~~其~~~其實我我就是想~~~嗯~~~想說問你個問題”既然都被揭穿了，自己也就硬着頭皮說出口了
“什麽問題呀？”包子倒是一臉好奇，什麽問題會讓葉子這麽注意這自己呀，難道是自己最近瘦了？
“就是~~~呃~~~就是~~~~”真的要說出口還是那麽困難
“就是什麽呀？趕緊說呀”包子可沒有那麽多耐性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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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近怎麽都沒見王淨塵來找你呀？”眼睛一閉也就問了
“哦~~~~你說淨塵哥哥呀，他最近好像很忙啊，聽說他教練有意訓練他參加今年的省級比賽，所以要訓練就沒時間來找我玩兒咯”包子倒是一臉無趣的樣子，原來問題不是關于自己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眼睛看着地板，葉子嘀咕了句
“咦~~~不對哦，你盯着我看了這麽久，卻是問我淨塵哥哥的事情，那是為什麽？”包子難得敏感了一回“難道~~~~難道~~~”
“我才不是喜歡他呢，就朋~~朋友間的關~~~關心他嘛”一着急葉子脫口而出的話真真印證了那句老話——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連那遲鈍的包子也豁然明白了，本來她還想說難道葉子怕自己把零食分給二蛋哥哥呢。
“原來葉子你喜歡淨塵哥哥呀，早說嘛，有我在，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啦”
葉子鬧了個大紅臉，可聽包子這麽一說卻是有點心動，不過心裏面還是很糾結“他~~他不是你男朋友麽，你~~~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知道我有這種心思是不對的”
“什麽男朋友啊，哦~~~你說之前我找淨塵哥給我做的那些男朋友的表白呀，你別放在心上啊，那是我那時候沒有對象嘛，現在就不一樣啦”巴拉巴拉巴拉，包子就把白筳跟自己的關系跟葉子說了，還順應着把葉子跟王淨塵這事給攬在了身上
葉子見說不過包子，況且知道了包子對王淨塵确實只是兄妹情誼之後，她也就順應自己的心意點了頭
包子那個起勁啊，對于自己感情是那麽“無感”的包子卻抓着葉子的事情拿出了一副勢要攻陷王淨塵同志的幹勁來。
先是一股腦的将自己知道的有關王淨塵的一切資料全都出賣給了葉子，然後就是在王淨塵難得擠出時間約自己出去的時候一定拖上葉子，再者就是總是以包媽讓自己順帶給他捎點東西的名義讓葉子前去送各種吃食物品總之，一切能夠接近王淨塵同志的機會，就一定會推着葉子向前進
一來二往，王淨塵同學也開始對這個總是跟在包子後面，默不作聲的葉子同學有了印象。
“淨塵哥哥，給~~給你水”剛跑完五千米的王淨塵看到默默坐在賽道旁的葉子走了過去，然後就看到葉子很緊張的給自己遞了瓶運動飲料
“謝謝”這會兒流了這麽多汗，也确實口渴的厲害，蹦出兩字道謝後就拿起飲料猛灌
葉子看着仰頭喝水的王淨塵，突然感覺他真的長的好高啊，自己站在他身邊就跟小學生似的
等王淨塵喝完了她又立刻低下了頭看着腳尖。因為包子的關系，真正和王淨塵熟悉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是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地上有什麽好看的嗎？”王淨塵也盯着地板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有什麽特別的呀
“沒~~沒有”葉子這會兒連耳根都紅了
“這次又是包子讓你送包媽捎給我的東西嗎”知道因為自己常去看包子的緣故，包媽一般給包子捎吃的用的也會備上自己的那一份
“怎麽包子不自己送過來，老是麻煩你”這已經是葉子第三次幫包子送東西過來了
“她~~~~額~~~~她說~~~她說她要複習功課，沒~~~沒時間過來”話說的結結巴巴的，幸好王淨塵也只是以為她膽子小不太敢跟男生說話
“要不下次你跟包子說讓她給我電話就成，我過去拿就可以了，總是麻煩你跑一趟也不太合适”王淨塵抓抓後腦勺上的頭發說，看着葉子小小只的，總是覺得讓她多走兩步就會累着了似的，怎麽好意思讓她總幫忙送這送那的呢
“不~~~不麻煩，嗯~~~我聽包子說你~~~說你最近要準備比賽，還是讓我送過來吧，反正也順路”其實葉子也沒說謊，因為葉子是本市人，雖然是住校但也常回家，而王淨塵所在的學校是葉子回家必經路上的其中一個站，只是如果要給王淨塵送東西葉子就必須坐兩趟公車而已
不過既然人家女孩子都不嫌麻煩了，王淨塵也就應下了，一來自己最近确實需要為了比賽而加強訓練，再者相對的他更舍不得包子為他來回跑，既然葉子是順路，那也不失為一個好方式，頂多以後再多請兩頓飯就是了
于是葉子還是借着幫包子送東西的名義過來找王淨塵，只是在後來在王淨塵收到的物品裏總是會多一些零食或者小玩意，他也會習慣的第一時間打電話感謝包媽，只是禮貌性的道謝基本不會提及物品內容，所以他也就沒有察覺到那些葉子的小心思
“葉子啊，你最近又打算給我二蛋哥送什麽呀，你都送了這麽長時間東西了，他也該知道你的心意了吧”包子趴床上看着在下面拿小箱子打包物品的葉子，百無聊賴的說道
剛開始湊合兩人的時候還是很有熱乎勁的，只是後來葉子有了單獨行動後包子就沒有再跟過去當“電燈泡”了。不過每次看葉子把自家老媽送來的物品和她自己準備的東西包裹的漂漂亮亮的，包子就納悶了，這東西最後還不是要拆開來用，需要那麽講究麽
“我想他還最近太忙了，就沒注意到我送了什麽，再多一段時間看看吧”其實葉子知道自己不說，王淨塵是很難知道自己送了他東西而在裏面又動了多少心思費了多少腦筋的，只是讓她真的說出口她有做不到
“要不你幹脆直接跟他說不就成了呗，你不敢說的話我跟他說去”包子一拍胸脯拿起電話就準備給二蛋打過去
幸得葉子反應迅速立馬将電話奪了過去
“還~~~還是我自己說吧”葉子滿臉漲紅的說
“也對啦，這種事情你自己說比較有意義啦，但你也不要拖太久哦，聽說他要是能夠在這次比賽上拿到好成績很有可能會被保送到體校去呢，到時候你們要見上一面那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被搶了手機的包子腦袋轉了一圈說道
“嗯，我知道了”葉子說完拿着打包好的箱子就出去了
坐在觀衆臺上第一排上，葉子用腳有一下每一下的踢着腳下的碎石子，難得的這次竟沒有眼睛盯着王淨塵繞着操場轉。因為包子那句“有可能保送到體校”葉子突然就感覺自己要跟王淨塵分開了，在她的眼中這男孩很能吃苦，訓練總是很努力，每次訓練完那上衣都會被汗濕透。她心裏既希望他能考上好學校，又不希望自己真的跟他分開。只是這榆木疙瘩似的腦袋似乎心裏眼裏就只有包子，每次自己過來問的最多的還是包子最近怎麽樣，有沒有按時吃飯準時上課等等，他怎麽就沒有注意過自己呢，怎麽就沒看到自己悄悄放在箱子裏的傷藥呢。有時候想想還是替自己不值的，自己做的那麽多，他卻絲毫沒有察覺，難道真的要自己把心掏出來說給他聽才知道麽
“你在發什麽呆？想事情麽？”不知什麽時候訓練完畢的王淨塵走到葉子跟前
“啊！！！你訓練完啦，給，你的水”現在的王淨塵已經習慣性的接過葉子遞過來的水了
“這次包媽捎了什麽過來呀”王淨塵看着那麽大個箱子應該裝了不少東西，虧這小胳膊小細腿的能夠把這一箱子東西扛過來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吧”葉子忙把箱子塞進王淨塵懷中
“哦，好吧，那我拿回宿舍再看”
“呃~~~~你~~~~聽說你們這次比賽有保送的可能是嗎？”心裏的不安還是問出了口
“是啊，因為有保送名額所以聽說這次參賽的選手衆多，估計競争會很激烈”王淨塵說着還用手托了托下滑的箱子，心想這葉子還挺有力氣的
“哦~~~那你要加油”從包子口中聽到是一回事，得到王淨塵的證實那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句鼓勵的話從葉子口中說出來顯得有點有氣無力
“謝謝，我會努力的，哦，對了，如果不是太麻煩你的話能不能幫我拿點東西給包子”王淨塵突然想起了放在宿舍裏的巧克力，那是上次去集訓的時候趁着空檔時間給包子帶的手信
這已經是王淨塵第幾次叫自己給包子帶東西了呢，或許是每次自己單獨到這裏找他的時候吧。或多或少的他總是會為包子準備些東西，有時候是零食有時候是小吊飾，總之他的眼裏心裏裝的滿滿的都是包子。突然葉子就感覺自己很無力，似乎長久以來的努力都不如包子的一個電話一次邀約。只是面對這樣實誠的王淨塵，她只能在心裏嘆氣，這就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他，真實的，沒有任何僞裝的，簡單的而又陽光的大男孩。
跟往常一樣拿了給包子帶的東西之後葉子就借口要趕公車回家而離開了。
坐在搖晃的公車上，葉子的頭輕輕的靠着車窗，車身的震動讓葉子的頭帶着頻率的敲擊着玻璃窗。不痛卻讓人清醒。
回到學校的葉子顯得寡言了許多。這還是有一天宿舍關燈後舍友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裏，劉念突然的那一句“葉子你最近是不是又作死的打算，整天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呢”
劉念從來都是直接的，有時候話雖不中聽，卻直至問題中心
其實劉念不提出來大夥都感覺得到葉子最近的變化，只是誰都沒有去細究她最真切的改變在哪裏，被劉念這麽一說，突然大家就安靜了下來，等待着葉子的應答
只是一陣沉默過後，竟然是從葉子床上傳來的細微的嗚咽聲，那是種細微的像是強行唔住嘴巴所洩露出來的那一丁點聲音。只是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這樣的聲音尤為突兀
包子小心翼翼的摸到了葉子床上，輕輕的俯下身抱住了葉子
“別哭了，葉子，什麽事不開心的說給大家聽呗，我們一人一個腦袋加起來肯定比你自個兒想破頭要來得好一些”包子不太懂得安慰人，她只是覺得自己不太聰明所以總是需要身邊的人幫忙，自然葉子遇到問題了也應該找其他人幫忙解決
“我~~~我~~~我不知道怎麽辦，我~~~我~~~已經很~~~很努力了，可~~~可是他為什麽總是看~~~看不見”伴随着抽氣聲葉子總算憋出了句話來
只是這句話大夥聽起來跟在雲裏霧裏似的，根本就沒弄清楚葉子想表達的是什麽
“那黑炭頭（對劉念來說練體育的沒幾個白皙的，王淨塵那摸樣直接被扔進黑乎乎物品一堆中）看不見你不會告訴他嗎，至于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還是劉念反應快，琢磨了一會兒就悟出了葉子那句話針對的是某人了。
雖然葉子和包子兩的小計謀有意瞞着劉念，怕劉念覺得兩人不切實際一頓批判扔過來。只是劉念心裏是那麽清明的一個人，看着那小葉子整天為着買點什麽小禮物而煩惱，為着包裝一個箱子而動腦筋，怎麽會不知道兩人的小心思呢。只是既然兩人不想自己管這事，她也樂得輕松，反正別人的事情自己少管，要不是因着兩人是自己真正能夠交心的，她還不屑去探究這事呢。
“可~~~可是~~~我~~~~去~~~告訴他，不~~~不就很丢~~~丢臉嗎”葉子揉了揉眼睛，感覺眼睛開始有些微腫脹
“你現在傻帽似的往別人學校送東西，然後在這裏哭得一塌糊塗難道就不丢臉嗎，既然都丢臉丢大發了，那不如說清楚，免得你在這糾結到死那黑炭頭還什麽都不清不楚的”劉念翻個身側躺着說道
這次談話過後葉子心裏要舒服一些，一來哭過之後心情卻是要放松一些，二來雖然劉念語氣有點兇，但自己知道她是在給自己指了個方向呢。三人之中最聰明的就是劉念了，所以她說的話自己還是聽進去了。
很快比賽就結束了，王淨塵拿了個跳高組第三，雖不算頂好，但在這樣預賽選手衆多的情況下能夠通過層層競争拿到獎牌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舉辦方決定保送名額會從選手們的表現中去評判選出，而這個名額将會在賽後一周內公布。
結束比賽過後突然王淨塵就空閑了下來。說是空閑其實也只是多了點周末時間，平常還是要按時上下課的。抽空也去看過包子，只是不知怎麽的，自己在送包子回宿舍後竟故意往女生宿舍的大門瞧了又瞧。心裏念叨的是那個矮個子葉子好長一段時間沒來給自己送東西了，反倒是自己去包子學校後包子一股腦的把包媽捎給自己的東西塞給自己。這次跟來包子學校也沒見着她跟在後面。只是這心思他也沒有去細想就坐上公車回了學校。
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着包子的生活。對包子的感情自己一直都懵懵懂懂。直到那天回到家裏，老媽說親戚送來了新鮮的螃蟹，讓自己送點去包家。拎着裝螃蟹的網袋自己就過去了。包媽給自己開的門，順口說包子也回來了跟白筳在房間折騰壞掉的電腦呢，讓自己去打個招呼。他也就順應着走進去了。站在包子房門口的王淨塵眼睛愣愣的就站在了那裏。沒關緊的門縫裏自己清楚的看見白筳哥哥吻了包子，而包子習慣性的用雙手纏住白筳的脖子。心裏突然有了一絲疼痛，突然自己就懂了，那些多年來的關心裏潛藏了一絲情愫，只是那絲情愫自己還沒挖掘出來看清楚就宣告被剪斷了。輕手掩上門他就匆忙離開了，也忘了跟在廚房處理螃蟹的包媽說一聲。因着沒有開始所以也沒有所謂的結束，只是那之後自己越發狠了的訓練，似乎疲憊才能讓自己午夜睡得安穩，腦袋才不會總浮現那濃情蜜意的一幕。只是對于包子，自己一直都是疼愛的，那麽可愛的小女娃娃，跟自己那麽要好的女娃娃，即便成不了關系最最密切的人，也希望是那個能在身邊照顧着的大哥哥。所以自己的關心依然不變，電話還是常常打，只是從前自己會絞盡腦汁想點什麽說，變成現在更多的是傾聽，聽包子說一切有趣的煩惱的開心的無聊的小事情。
從食堂裏打了飯出來，今天的飯堂人也太多了吧，幸好自己去的早，不然現在就只能排在長長的隊伍後面了。
快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站在籃球場邊的那一抹綠
那個個子小小的葉子今天穿了一條嫩綠色的裙子，頭發梳成一個馬尾，看起來很是青春洋溢。跟往常不同的是這次包子手上什麽都沒拿，只是斜跨了個淡黃色的小包。
“葉子你怎麽來了”王淨塵緊走了兩步上前
“聽說你拿了第三名，你真厲害，恭喜你啊”本來還低着頭看着地上斑駁紋路的葉子聽見聲音後擡頭就看見站在跟前的王淨塵
“也沒什麽，大家都很努力練習了，我就是臨場發揮的還可以”王淨塵習慣性的騰出一只手抓了抓後腦勺那撮頭發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葉子擡起臉認真看着自己的樣子呢，平常即便是兩眼相對那也是極短時間葉子的眼神就飄開了，更多時候也因着葉子的身高問題，王淨塵總覺得她是在跟自己的胸膛講話
“我找你有點事，你現在方便聊聊麽”葉子手指指了指王淨塵的飯盒
“哦~~可以啊”
王淨塵把飯盒放管理室讓宿管阿姨幫忙看着，就跑回葉子身邊
兩人在王淨塵平常訓練的地方旁的水泥砌座椅上坐下
葉子沒有說話，王淨塵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不是說有事找自己麽
兩人靜靜的做了一小會後，葉子終是開了口“淨塵哥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很短的，我希望你不要打斷，聽我說完可以嗎？”
王淨塵看着一直直視操場的葉子，說了聲“好”
于是葉子的聲音推散開來，跟她本人長相似的，她的聲音很輕柔。故事真的很短。她告訴自己，有個大男生對女生A很好很好，好到時常走在女生A身旁的另一個女生B心生羨慕，只是那個站在一旁的女生B知道男生跟女生A青梅竹馬感情很好，所以她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男生一如既往的關心着女生A。時間一天天過去，有一天女生A發現了女生B對男生存有好感，于是女生A鼓勵女生B勇敢争取。女生B不解，于是女生A說了男生是她心裏面的好哥哥。女生B心想，就讓自己試一試吧，自己又沒有傷害誰，為什麽不去争取呢。于是女生B更頻繁的出現在女生A和男生的約會中，充當着那枚特大號的大燈泡。只是男生從來不會給自己臉色看，對自己就跟對待個小學妹似的。這讓女生B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他不排斥自己，難過的是那也只是把自己當無關緊要的小學妹。後來女生B接了個自己看來很神聖的任務，那就是幫女生A送物品給男生。男生時常也讓自己給女生A帶點東西。自己充當起了傳送紐帶，樂此不疲。甚至動了小心思偶爾在送男生的物品裏放上一兩件自己準備的小物件。看男生收下自己就很高興。可是男生一直都沒有發現裏面的微妙，他一直以為物品來自女生A的家裏。女生B很沮喪，可是卻不願意放棄這樣兩人雖短暫卻真實的獨處機會。知道一天女生B知道了男生要參加比賽，獲獎的話有可能保送，要離開這個城市，她突然就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切還不夠努力還不夠清楚明白，是不是自己終是得不到一份美好的感情，女生好一陣子都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訴男生自己所想要的，她甚至不敢再去男生的學校看他生怕自己洩露的一絲絲情緒會影響他參加比賽的心情。又或者一切都只是女生B的幻想，男生既然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又怎麽會被影響呢？只是女生還是鼓起了勇氣去見男生，她只想問問他，自己是否真的在奢求這一份感情，只要有個答案，即使不是好的結果，最起碼也可以斷了念想。淨塵哥哥，現在你能告訴我麽，是不是女生Ｂ真的不能擁有一份男生的關注和呵護？”
故事講完了，只是王淨塵心裏的震蕩卻沒有停止，從女生Ｂ出現在兩人的約會中王淨塵就知道故事裏的那個女生Ｂ是葉子，而男生是自己。誰都猜想不到那個膽子小的一點點動靜就容易受到驚吓的小女生怎麽就有了這樣的勇氣去質問自己。只是自己也沒弄清楚這樣一份感情是不是自己能夠接受的。才剛弄清楚自己那段無疾而終的懵懂情絲，突然有一個人告訴自己她将一份感情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面前，腦袋裏有點漲，好像有點暈乎，不知道怎麽給出答案。
靜默一分一秒的持續
葉子終于還是知曉了答案，這男孩太善良，說不出拒絕的話，可是這樣的沉默更是淩遲。于是葉子站起身準備離開這個別人的校園，或許就好像這個別人的校園那樣，他也是別人的那個大男生。自己也應該清楚了。
轉身邁步的瞬間右手卻被抓住了，男生突然伸出的手出了力度，抓的葉子的手緊緊的，葉子轉過身看着那個還坐在原地卻伸長手抓着自己的男生，他有用左手抓了抓頭發，胡亂的抓了幾下，支支吾吾的冒出幾個字“你～～～你不來看我練習了麽”
那四個字誰也沒有真正的說出口，只是後來王淨塵同學的每一次訓練，葉子再也沒有缺席，那曾經總盯着地面瞧的眼睛有了更堅定的追随
或許女生Ｂ的感情在某種層面上還是得到了回應吧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提過葉子和二蛋同學的發展在番外裏，這裏就補上兩人的番外。寫這文的過程中有動過念頭想寫寫劉念的故事，或許這會是個更有趣的線路。不過這事暫且擱着，等哪天心血來潮再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