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家長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依舊小修~主要情節變動是把末尾的林執VS林耀建的戲份改了改~林執要問清楚林耀建當年的事
我去改下一章了= =接下來兩章得大動手術了QAQ
一進家門,他們倆就愣住了,雙方家長都在。這架勢,擺明了就是興師問罪,熱戀男女一夜未歸而已,不用這麽狠吧?
許韋慕看到自己爸媽也在,默了。以他爸爸希望他早點終結處/男之身的心思,還有他媽媽想要早日抱孫子的心态來看,看情況他們倆多半是被郁叔叔叫過來的。還有,自家爸媽那臉上哪有一分生氣的模樣,甚至可以說是得意和看好戲的表情。
咳咳,爸媽,你們就不能稍微裝着點?
郁瑾甜甜地叫:“許阿姨許叔叔你們也來啦。”
徐矜和許寄意沖她微點了點頭,臉上全是滿意之色,卻聽郁國平鼻子發出一聲冷哼:“現在就只認識你叔叔阿姨了,自家爸媽就不用叫了?”
李心對自己丈夫的小脾氣無奈地搖搖頭。
郁瑾一向認為她對付她爸爸還是有些招數的,見狀立刻坐到沙發上,攀上爸爸的手臂:“爸,你怎麽這麽嚴肅啊?”
郁國平居然沒被她糊弄過去,甩開她的手,嚴肅地說:“站過去。”
她張口欲說些什麽,但還是扁着嘴站到許韋慕身邊,許韋慕把她的手牽了起來,握了握。郁國平擡眼望着面前站着的兩個人,那畫面怎麽看怎麽刺眼,這兩人怎麽看怎麽相配。
然後別扭地出聲:“算了,你還是坐過來吧。”
郁瑾不明所以,只好又乖乖地坐回到她爸爸身邊,眼神瞟到一旁的媽媽正捂着嘴偷笑。
郁國平厲聲質問許韋慕:“昨晚帶着小瑾去了哪裏?”
“我在時代花苑的住處。”
“誰允許你們夜不歸宿了?打那麽多個電話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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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我把手機關機的。”郁瑾把責任攬過來,本來就是她主動的嘛。
“你別插嘴。”這女兒胳膊肘往外拐的厲害。
“郁叔叔,我們只是一時情難自禁,還希望您能理解。”
許韋慕這麽坦然,郁國平反倒沒轍了,接下去該問什麽?難道問為什麽會情難自禁?他一時無話可說,考慮了幾秒鐘,說出了連自己都覺得神奇的話。
“你這麽做,考慮過小瑾女孩子家的名節嗎?”
郁瑾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名節?她爸爸什麽時候也變成老古董了?她二十六歲了,又不是十六歲。
許韋慕卻依舊面不改色,似乎就等他追究責任一般:“郁叔叔,我當然會負責,我和小瑾明天就會去登記領證。”
郁國平反倒被他一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誰說要你負責了?誰準你們領證了?”
徐矜想說點什麽,卻被自己兒子眼神示意不要開口,他能解決。
李心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小事一樁,需要這麽嚴厲嗎?”随後湊到丈夫耳邊,小聲地說:“你再不見好就收,我就把你當初瞞着家裏,強行拉着我去領證的事兒說出來。”
郁國平的臉色立刻變了,潤了潤嗓子,說:“結婚倒是不急,可以先訂婚。”
“爸,直接結婚就好了,幹嘛還浪費那個時間訂婚。”郁瑾不滿地說。
郁國平戳戳女兒的腦門罵道:“你知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麽寫?”
許寄意這時總算是發話了:“先訂婚也好,不過我看你們先試婚一段時間吧。”
“試婚?”郁國平頭一次聽說這個詞。
“嗯,你不知道現在年輕人都流行試婚嗎?就是結婚之前先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以求彼此相互熟悉、相互适應,也防止婚後兩人相處發生矛盾争執,不可調和。”
郁國平可算是了解了,這詞的重點就是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呗,對着好友撇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心思,就是想我女兒搬出去跟你兒子住,我才不被你騙呢!”
許寄意聳聳肩,被看穿了。不過郁瑾倒是來了興奮勁:“爸爸,我覺得許叔叔的提議很好,您說要是不先同居一段時間,我怎麽知道婚後會不會出現問題呢?”
許韋慕雖然知道她這是在竭力說服她爸爸,更是為他謀福利,但是還是不由地眼角一抽,什麽叫婚後會不會出現問題?
郁國平看着女兒非要得到個回應的樣子,只能先作罷,換個話題:“這件事稍後再說,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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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林宅別墅,林溪下了計程車,站在房子門口,就這麽擡眼望着。兩年沒有回來過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散發着清冷的氣息,沒有一絲的人情味。茂密蔥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庭院裏花草茂盛,绛紅色的屋頂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她按了鑄鋁門旁的門鈴,真是可笑不是嗎?回自己家卻沒有鑰匙。
來開門的是程管家,見到她,眉眼間先是疑惑随後端詳起來,愣了兩秒才端起笑容:“是二小姐啊,你怎麽回來了?”
林溪沒有再裝溫和,饒有興致地反問:“程媽,我不能回來?”
程管家見林溪的臉色很冷,全無笑容,恭敬地說:“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老爺和夫人天天盼着您回來呢,兩年了也不給家裏來點消息。”
“是嗎?”
林溪沒有再跟她搭話,兀自走在了前面。程管家跟在她身後,心裏琢磨着這二小姐不似幾年前那般膽小又脆弱了。程管家是跟在孫蘊身邊服侍的,這林耀建有了這麽大的私生女,她自然也是替自家小姐委屈的,對林溪向來就沒有什麽好臉色。仗着林溪有些自閉又無力反擊,常常會在她面前奚落一番。
孫蘊正坐在客廳喝茶,茶幾上擺放着一套色澤純正、透明發光的青瓷茶具,釉色青瑩,紋樣雅麗,倒頗有些文藝。孫蘊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何時何地都是溫婉大方的,看在林溪眼裏,倒是虛假不已。
“程媽,是誰來了?”她轉身向門口望去,手卻一顫,茶都傾灑了一些。
林溪低眉斂目地叫:“阿姨。”
“是小溪回來了啊,快過來坐。”
這話說的就像是與天天見面的女兒一般無異,林溪輕扯了嘴角自嘲一聲。
“什麽時候回來的?你行李呢?”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準備找份工作。”
“你這孩子,人都回來了,怎麽能不回家住呢?工作的話,叫林執給你在林氏給你安排一份便是了。”
這種客套,林溪聽過也就算過了,不能當真,否則只會天天看她臉色:“住在家裏,怕是阿姨不太方便。”
孫蘊一愣,呵呵地笑着,也不再強求:“那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別讓你爸爸擔心。”
不讓爸爸擔心?怕是她最希望爸爸想不起他還有個私生女才好。
“我就是回來看看您,順便收拾一下以前房間的東西。”
“你的房間,還留着呢,東西也都沒人碰,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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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是還留着,只不過無人打掃罷了,兩年沒有人住了,密閉又不透風,有一股淡淡的黴味。其實也沒有什麽要收拾的,只不過來看看而已。
她的房間在三樓,小而簡單,除了陽臺、床、衣櫥、梳妝臺,基本就再沒什麽了。三樓只有她一個人住,是當初孫蘊給她安排的房間,平時連傭人都很少上來。
她站在陽臺上,向下俯視,庭院裏的花開得正好,孫蘊就喜歡擺弄這些花花草草,還真當自己有幾分雅韻。環視一周,她的房間卻連一點綠色都沒有,只有灰塵。
回來,只是禮貌地打個招呼,至于工作,自然是會到林氏的。既然是自家公司,那為什麽要故作清高、浪費這麽好的資源?
林耀建說:“你學的是人力資源,那就到公司人力資源部吧,爸給你安排個職位。”
“爸,我想先跟着哥哥後面學習。”
“這個......”
“爸,我想趁這個機會跟哥哥培養培養感情,我畢竟是他妹妹。”
“那好吧,我先跟你哥哥說說看。”
想起林耀建當時猶豫的神情,林溪只覺得諷刺,這麽優柔寡斷又沒有什麽魄力的人,當初媽媽是怎麽跟他扯上關系的?雖然公司已經交給了林執,但這麽一件小事,居然還要經過他的同意,真是沒威嚴。
根本沒有什麽好收拾的,要帶走的東西她兩年前一件不落地都帶走了。這個家,不是她的,這個房間,也不是她的。
走的時候,孫蘊已經不在客廳裏,她也沒有特地去跟告別,只怕是躲着她才是。
林溪回到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牆上是簡潔素淨的壁紙,一室一廳,地方不大但是很精致。而且,待着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她走到自己的卧室,打開還未拆封的行李箱,多半是些舊衣服。這些小時候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但是她去哪兒都帶着它們。媽媽留給她的記憶,真的很少。
她翻出包裏的日記本,手輕撫着起皺的那頁。這本日記本,是她在整理媽媽遺物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揭開了一張張不為人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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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執擡頭,看到林耀建開門走進辦公室,漫不經心地叫了聲:“爸。”
林耀建這幾年似乎更顯蒼老了許多,也許是因為孫蘊不停歇地鬧,也許是因為兒子不待見自己。他站在自己兒子面前,卻居然毫無商場所向披靡的氣勢,更沒有嚴厲父親的樣子。
“你妹妹回來了,至于工作的事情,她想跟在你後面見習一段時間,你看你.......”
林執聽到這裏,心下一沉,眉頭緊繃,用手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才隐忍地開口:“爸,您不能過于偏心了。”
林耀建急急地解釋:“我沒有,這幾年她一個人在B市,寄宿在學校裏也不容易,到底她是你的妹妹,你就多包容一下。”
“妹妹?當初你把她領回家的時候有考慮媽的感受嗎?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他甚至是想問,你出軌的時候考慮過我和媽媽的感受嗎?
林耀建無言以對,兒子的性格總是這般強勢,即便是他也沒辦法反駁。在兒子知道他有個私生女之後,對他的态度早不如以前那般尊敬,他在兒子面前也全無底氣,說什麽他也聽不進去。
“小執,她只是想多學點東西......”
想學東西還是觊觎林氏?林執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爸,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一直想問清楚您一件事情,您和林溪的媽媽究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