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甚是不一般啊!
他沒有回答,看着雲夭又笑道:“原來是個女娃!”他又細細的看了看雲夭
,撫着下巴道,“怎麽覺得在哪裏見過一般?”
雲夭又道:“你是來救我的?”
他斂了笑意,正色道,“即是如此,還問那麽多,還不跟我走?”說罷,便
去拉起了雲夭的手腕。臨走前,雲夭看向了身後的女孩,玩味道:“要不,一起
走?”
女孩搖了搖頭,嘴角展開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道:“這也是你的情哥哥吧
!你們走吧,我不走!我若是離開了,家中的親人會受連累的!”
雲夭汗!情哥哥?這具身子才多大啊!是不是太早熟了!
說話間卻聞見外面傳來了一陣陣激烈的打鬥聲,雲夭看着少年鄙視道,“這
麽快就被發現了,失敗!”少年眉頭輕快的一跳,微微打開門縫,往外面看了看
,道:“外面可當真亂的很!不過,渾水摸魚,卻正是我們的機會!”
說罷,他率先出了去,雲夭緊接他,到了外面一看,卻見數個黑衣人提着明
晃晃的刀與幾個穿着藍色衣服的護院打在一處,那些藍衣服的似乎就是白天裏面
與那幾個華衣變态少年一起的。
“發生什麽事了?”雲夭道。
少年握着雲夭的手臂,“跟緊我,不要多話!”,他一面躲避着,一面帶着
雲夭往後門方向走。
只見前方的門口處有幾人打在一起,少年無法,只得加入戰鬥,對于這個突
然闖入的年輕人,雙方似乎都有些詫異。藍衣人在分神之際,被黑衣人一劍刺進
了胸膛,倒地而亡。黑衣人立即拔出劍襲向少年,少年與他打在一起,互拆了數
招,忽然,少年似想到了什麽,轉過頭對雲夭說道,“你娘是不是姓柳?”
雲夭微楞,大哥你的思維太跳躍了,你倒是專心打架啊!不過下意識開口道
,“你怎麽知道?”
少年微微一笑,“還好……”話未說完,卻被黑衣人一掌擊中的胸膛,倒在
了地上,不再動彈,倒似昏迷了。
此時藍衣人似乎全部被殺了,黑衣人都聚集了過來,只聞見一人道,“将這
裏的女子全部殺死!”
雲夭大驚,從地上抓起了一把刀,對這迎面而來的黑衣死神砍去。那些人可
能沒有想過這個孩子會反抗,一不留神便被砍中了右臂。雲夭看着刀上的血跡搖
頭,果然這具身子的力量不行啊,又耽于鍛煉那麽多年了,若是換成以前,這人
的胳膊怎麽還會在肩上!
雲夭又擋了幾招,她出手向來沒有虛動作,招招直擊要害,看的人心驚,感
嘆是個好苗子。
“住手!”一聲制止聲傳來,兩個黑衣人很有默契的一退,雲夭一刀砍得空
了。
這時一個黑衣人指着雲夭來對下命令的黑衣人面前,道:“老大,看看,像
不像郡主?”
那黑衣人皺眉,“郡主失蹤都快兩年了!”他又仔細瞧了瞧雲夭,目光卻落
到了她脖子上面的鳳型玉佩上面,又是一驚,急急問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
雲夭眼眸一動,有情況!面上淡淡道:“忘了,沒有名字!”
“怎麽會沒有名字?”
“老大,小郡主不是在府上麽,不若讓她認一認!若是郡主,我們對主子也
算是有了交代了,在皇後那裏也立了大功!若不是再殺了也不遲!”
黑衣人點頭,“有理,帶走!”
雲夭不喜歡欠人什麽,但是今日卻連續欠了兩條人命。
小常子不知道是生是死,住的地方被黑衣人一把大火燒了,乞丐少年八成也
葬身大火了,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問一聲他是如何知道她的母親姓柳的?
劉勳,二殿下,陰柔少年……雲夭在腦海裏将那三個的面容過了一遍,最好
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她被黑衣人帶到了郊外的一處府邸,迎來一個五六歲的粉雕玉琢的娃娃,一
見到她,就抱着她不撒手,甜甜的叫着,“姐姐,姐姐!”
雲夭一愣,這女娃,居然和自己前世的妹妹長得如此的相似!
這個小小的女娃也許不會知道,自己的一聲姐姐卻是救了雲夭的性命。
然,這牽扯一生的情緣,有沒有血緣關系又怎麽樣呢?
雲夭已經認命了,她前世最拿手的不是近身格鬥,而是射擊。可是在這個冷
兵器時代,她憑着現在的能力,已經否定了可以逃出去的可能性。
幾天之後,府上來了一位明豔的婦人,問了雲夭一些問題,似乎是關于這個
新身份的小時候的事情,雲夭一律用最常用的失憶來應付,婦人在凝視了雲夭片
刻,她的眼神霸道犀利,仿似看到了人的心底一般,叫雲夭心底發虛。但因想着
大不了就是個死字,便也平靜了一些。看着她的與自己十分相像的眼睛以及相似
的面龐,還有那枚鳳型玉佩。婦人終于打消了疑慮,眼神裏面多了幾絲自己的算
計。她将雲夭樓了過來,心肝寶貝的叫着。這變化太大了,叫雲夭一時蒙了!
适才雲夭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當今的皇後,賀蘭玉蝶!
而,雲夭從此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賀蘭皇後的侄女,大煌的郡主,賀蘭紅葉
!
009 驚鴻
大煌憲和三十年,帝都鹹陽,一如既往的繁華。人煙鼎沸,樓閣商闕。但是
如果仔細瞧着下,卻又能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端倪。
“你聽說了沒?昨個張員外家的兒子被在西郊發現了,原來多玲珑的一人啊
,現在,啧啧,居然成了傻子,誰也不認識了!”
“我也聽說了,這張員外家的兒子還是好的,那李掌櫃的兒子才叫個慘啊,
原來長得俊俏就不說了,昨兒居然叫人在湖裏發現了,漲的連他娘都不認識了,
死的那叫個慘啊!”幾個中年男子圍坐在一起,“你們說是不是有妖魔作祟啊?
”
“唉唉,別胡說,別忘了山上可還住着兩位‘仙姑’呢!”他說話時神情暧
昧,幾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在這間不起眼的小茶館內,窸窸窣窣的議論之聲傳入雲夭的耳裏,她一面淡
淡的聽着,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起伏變化,仿佛置身世外,只是匆匆的一個過客,
沒什麽可以引起她的關心關心一樣。
“小公子長得這麽俊俏還敢獨自出門?”
雲夭淡淡的飲了一口茶,眼睛往上輕輕的挑了挑,“敢問大爺,此話何解?
”,為了行走方便,她穿的是男裝。
老者望了望四周,見沒有人注意他,才湊到雲夭耳畔道,“小公子難道不知
道麽?近日,這鹹陽可是出了一件怪事兒,長得稍微俊俏一些的年輕男子都莫名
其妙的失蹤了,過了許多天才被發現,或是癡傻,或是一命嗚呼了!所以,這鹹
陽城內,沒有男子敢單獨出行的!”
他又看了看雲夭,一身藍色勁裝,面如冠玉,眉目如畫,眼神卻又有幾分掩
藏不住的鋒利,倒也是一表人才,就是臉色淡了些,不似個長命的像,便擔憂道
:“小公子長得俊俏,又身子單薄,還是早些回家吧,免得遭了不測!”
雲夭在桌上放下銀子,對老者抱拳道:“多謝大爺提醒!”
雲夭還未走幾步,便感覺身後似有人跟蹤,便疾步向前走去。行到偏僻處,
才立住腳步,也未回頭,冷冷道:“跟了我許久,還不出來!”
只聞見一陣風聲,雲夭微微一躲,一柄長劍便貼着脖子而過,她出手快如閃
電,已是抓住身後之人的手腕,一掰,只聞見骨肉分離的聲音,一個過肩摔,那
人已被雲夭踩在了地上。
嘴角輕佻,雲夭神色間有幾分不屑,“竟然跟了我三日,倒也不負江南燕子
的名頭!輕功了得,武功卻不怎麽樣!”
地上的男子神色一震,“原來你早就發現我了!”,随即苦笑,“妄自己自
稱為輕功天下第一,既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雲夭微微一笑,“誰派你來跟蹤我的?”
男子無謂的笑了笑,“要殺便殺,你也莫想從我的口中套出半句話!”
雲夭居高臨下,緩緩道來,“誰?安王劉南,賀王劉志,懷王劉勳,還是晉
王劉淵……”她理了理幾絲掉下來的鬓發,望着天空輕柔道,“你不說也沒有關
系,這天下姓劉的也終究只有那麽幾人……”說完,她腳下用力,只聞見根根肋
骨斷裂的聲音,再看,那男子早已經吐血身亡。
雲夭理了理衣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玉瓶子,将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在了死
去的那男子的身上,不消一會兒,那男子的屍體竟然冒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