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暴利的家訓
宋韌派出去找秦路妹妹的人還沒有傳回消息,他卻突然被告知梁禹和席錦要舉行婚禮了。拿着電話聽到好友的話時,宋韌意外又震驚,皺了皺眉頭問,“難道你打算就這樣讓席錦和你裸婚?”
梁禹現在并不缺錢,但宋韌這樣問也是有原因的。梁禹現在扮演的是一個被趕出家門、一無所有靠老婆養的苦情角色,就算有實力辦一個風光的婚禮也是不現實的。
“當然不可能。”梁禹隔着電話光纖,不客氣地鄙視好友的智商,“我媽昨晚打電話來,讓我帶席錦回去吃飯,回去之後就定了婚禮的日子。”梁禹的話裏是不加掩飾的得意,這也不枉他這兩個月的苦肉計,雖然他并不覺得這兩個月被真以為他一無所有的席錦各種關心的日子很難熬就是了。
“嗯”了一聲,梁禹的話裏的喜悅太過明顯,只不過他有些走神才沒注意到,“梁叔叔也沒反對?”
第一次見到梁司令,是宋韌作為班長奉命代表全班去看望據說生病在家休養的梁禹同學。宋韌把自己的學生證壓在門口,被人領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應該卧病在床的梁同學正慌慌張張地在大院裏到處亂跑,在梁禹身後的是手裏拿着皮帶一臉怒氣的梁爸爸。
第一次的會面梁司令給宋韌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即使活了兩輩子宋韌依舊能清晰地回想起那天的場景。那天傍晚的夕陽格外的漂亮,宋韌站在院子門口突然覺得有些羨慕,羨慕這個總是被老師嫌棄的家夥。
聽宋韌聽到父親,梁禹更加得意,“他特意把我叫到書房,讓我好好對席錦,說梁家不能虧待了別人家的女兒。”至于被父親威脅說,如果他以後再在外面花天酒地就把他處理掉的事情就被梁禹自動過濾了。
不過就算梁禹不說,宋韌也知道真實情況肯定和梁禹口中的話有所出入,他甚至能夠想象梁禹和梁司令兩個人都漲紅了臉互相瞪着彼此的樣子。這樣一想,宋韌忍不住愉悅地勾了勾嘴角,“你們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下周日。”梁禹笑嘻嘻地回答,這日子據說是他家的母親大人特意找了大師算的良辰吉日。
宋韌本想問怎麽這麽快,還麽開口就聽到梁禹道,“我媽說對女人而言一定要在婚禮上漂漂亮亮的,如果我們再不加緊一些,席錦以後肯定會恨我一輩子的。”
……
算了,還是挂電話吧。梁禹不管過多少年都還是梁禹,總是這樣惹人嫌,這樣想着,宋韌皺着眉頭地道,“沒事的話,我先挂了。”
“哎哎,你別急着挂電話,”梁禹急急忙忙喊住他,“到時候一定不要忘了包一個大紅包,我現在可是要養家糊口的人。”
不知廉恥,聽到梁禹的話,宋韌突然就想到他們還在念中學的時候,班主任被梁禹氣得不行時對他的評價。果然中肯,宋韌面無表情地道,“挂了。”然後不給梁禹說話的機會就把電話挂了。
晚上宋韌回去的時候,陶喬還沒有回來,整個屋子裏都是黑漆漆的。陶喬一早給他發了短信,告訴他今晚她會晚歸,所以宋韌只是皺了皺眉頭便打開燈到廚房。
兩個人在家一起吃飯時,陶喬偶爾也會給宋韌講一些她最近的工作情況。聽陶喬說,她現在正在拍的那部電影的兩個導演起了矛盾,一個想趕上賀歲檔,另一個又不願意為了趕進度讓電影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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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片場的氣氛都很低,陶喬開玩笑地對宋韌說過,最近片場的人都恨不得自己是隐形的,就怕自己突然入了哪位導演的眼。
這部電影雖然是梁禹的公司投資的,不過宋韌想估計連他也不會知道其中居然還有這些麻煩。
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喝了一大口,宋韌朝卧室走去,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轉身回到客廳,把客廳的燈只留一盞其餘的都關掉了才又朝卧室走去。
等宋韌洗完澡出來從卧室出來,客廳裏的燈仍舊只開了一盞,可廚房卻亮起了燈,還傳來撲鼻的香氣。
陶喬端着盤子出來,見到宋韌有些抱歉地朝他道,“冰箱裏沒有其他東西了,我就随便炒了個蛋炒飯。”
“我很喜歡。”宋韌笑着道,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的胃口都不太好。不同的是,前世他是太過挑剔以至于後來習慣性覺得沒什麽好吃的,重生後卻是真的對食物沒什麽特別的感受。
不過他的話也不算是撒謊,畢竟他很喜歡做菜的廚師。
吃飯的時候,陶喬有些驚喜地朝宋韌道,“席錦和梁先生要辦婚禮了,你知道嗎?”語氣中的喜悅和激動讓宋韌覺得好似即将要步入禮堂的新娘是她一樣。
宋韌點點頭,“梁禹他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陶喬今天在片場接到席錦的話差點驚訝地叫出聲,聽好友細細講了她跟着梁禹回去的經過。陶喬是真心為好友感到高興,梁爸爸和梁媽媽都是好人。
想到席錦在電話裏不掩驚喜地告訴自己的事情,陶喬放下筷子神神秘秘地對宋韌說,“你知道嗎,梁先生的母親居然是席錦最喜歡的漫畫的作者!”
這個宋韌倒是不知道,十分給面子地驚訝道,“這麽巧?”梁伯母平時喜歡畫些漫畫,宋韌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巧,“梁伯母應該會很喜歡席錦吧。”
有一個随時随地用崇拜的眼神看自己的兒媳婦,以宋韌對梁禹母親的了解,他可以斷定席錦在梁家的日子會過得很好,至少會比梁禹的日子好過。
陶喬用力地點點頭,“席錦說,梁伯母把他們家的傳家之寶都給她,”說到這裏,陶喬有些不自然地放低了聲音奇怪道,“不過,為什麽梁家的傳家之寶會是一根鞭子?”
宋韌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表現并沒有比陶喬更加鎮定。在為老婆解惑和保全發小的面子之間猶豫了一會,宋韌明智地選擇了前者,“這鞭子是從梁禹太爺爺那兒傳下來的,梁禹的爺爺,還有梁伯父,包括梁禹都被這根鞭子收拾過。”
陶喬一愣,似乎沒想到這根鞭子居然還有的歷史,“那梁先生的母親為什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席錦呢?”
宋韌笑了笑,無比自然地解釋,“我猜想,梁伯母是想告訴席錦,以後梁禹不聽話的話,她可以用這根鞭子讓他聽話。”
……
陶喬吃驚地瞪大眼睛看着宋韌,見他依舊面帶笑容,臉上的表情認真絲毫不像在開玩笑,這才喃喃道,“好暴力。”
宋韌彎彎嘴角,夾了一筷子腌蘿蔔放到她碗裏,“這是梁家的家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