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
啊嗯!
啊嗯诶!
啊嗯嘚啊嗯嘚!
啊……
不,現在不是在腦中回放“跡部版《忐忑》”的時候,重點是——等等,為啥她會突然想起跡部呢?
啊,對了,是因為突然聽見了一句“啊嗯”,再一句“小妖精”,呵呵呵……!!!
陳小路驚呆了。
“跡跡跡跡跡跡部!!!”與她四目相對着的這張熟悉臉孔,不是在穿越第一天就給她留下了強烈心理陰影的跡部大爺還能是誰?
再等等——
她居然能說話了?
她居然變回人身了?
她為啥壓在跡部的身上?
她為啥會會會會似乎大概可能或者……
“啊!!!!!!!!!!!!!!!!!!!!!!!!!!!!”同時一拳狠狠砸出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啊啊!
在她發出這聲慘嚎的下一秒,陳小路只覺得背後一暖,随即感覺一件衣服結結實實地裹住了自己的身軀,而後整個人被身後的少年抱到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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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以至于哪怕“恢複了安全”,她的腦袋依舊處于呆滞狀态。
“都·說·過·不·要·亂·跑!”
被這樣滿是怒氣的聲音一驚,陳小路反倒慢慢恢複了理智,擡頭一看:“阿阿阿阿阿初?”
“不是我還能是誰?”觀月嚴厲地瞪了眼懷中的人,側過頭看了不僅挂着熊貓眼還昏迷不醒的跡部少年,瞬間“……”,某種意義上他該擔心的是對方也說不定。
與此同時,陳小路腦中場景回放中——
一只七彩網球從觀月初的手中跳出。
蹦蹦噠噠地在路上跳着。
拐角處走來另一位少年。
網球不小心撞上去。
一陣白色霧氣過後。
網球變成了人類。
直接将少年壓倒在地。
霧氣散去。
就變成了最初的一幕。
陳小路雙手合十,頓悟臉拍掌:“原來如此!”
……個鬼啊!
“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活了!!!”她回過身抓住自家初哥胸前的衣服就是一陣大哭,“我不要活了!”
“……死之前,能先把你的衣服穿上嗎?”
“啊,也是。”裸死街頭什麽的還是算了,太丢人了。
好在夏季的衣服不算多,四下又無人。在觀月初的遮蓋下,陳小路快速地換好了衣服,而後……再次抱住自家初哥,大哭出聲:“阿初,我再也不要活了!已經無法再直視這個負心的世界了!你和我一起去死吧!”
“……重點是最後嗎?!”腦袋已經完全變成綠色的觀月在漫天飄散的菊花中,默然無語地站着,雖然身處夏季,他卻無端地感覺到了一陣陣蕭瑟的秋風——有時候他簡直想将懷中人從十樓一把丢下去,随之而來的沖擊也許才會讓她的腦回路稍微正常一點!
“因為……”吸鼻涕,“我舍不得你。”再吸,“可以一起把你帶走嗎?”
“……”觀月抽了抽嘴角,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的提議,“不行。”
被拒絕的女性再次飙淚:“……嘤嘤嘤嘤你這個無情的男人!說!是不是連備胎都找好了,等我一死就和她攜手共奔新世界。”陳小路越想越糾結,越腦補越可怕,“嗚……我可憐的初音和花音……嗷!”
觀月默默伸出手,将人從懷中推出。
“你做什麽啊……”陳小路打了個機靈,隐約直覺到有些不對。
“因為那個姿勢不方便把你掐死。”觀月已經徹底黑了臉。
“喂喂,你冷靜點!”陳小路連忙撲上去抱大腿,“抱着我的頭坐船一點都不好玩的,你你你你……淡定!而且,”她突然覺得有點心虛,“跡部不是什麽都沒看到嗎?”突然就被她壓倒什麽的,能看到的只有臉吧?而且……捂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的确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被大石誤會成那種人的時候,她也差不多……但是,“你想把這種事變·成·習·慣嗎?”果然還是掐死她算了,這樣比較省心。
“我真的知道錯了!”指天發誓臉。
觀月表示自己對她的“保證”已經徹底不信了:“你在我這裏的信用值已經是負數了。”
“充值買個橡皮擦擦成0分,親愛的,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你以為在玩游戲嗎?”
“……哎嘿~”歪腦袋,單手戳臉賣萌狀。
觀月初一把捂住眼睛:“你的臉太刺眼了,把墨鏡和口罩戴上。”每看一次都覺得自己的審美又遭遇了一次血的洗禮。
“你還沒習慣嗎?”抱住大腿蹭來蹭去,“對了,阿初,那家夥怎麽辦?”回頭指跡部。
幾乎是同時,原本暈倒在地的跡部大爺突然有了響動,似乎漸漸恢複了意識。
陳小路默默在心中為其點了個贊,不愧是總裁,醒得永遠那麽及時。
“先離開,回去我們再繼續說。”
“……”果然還要秋後算賬嗎qaq
話雖如此,她還是乖乖地跟在自家初哥的身後走進了附近的巷道,誰讓她犯了錯誤呢……可惜的是,她的背影尚未消失,跡部大爺已然醒了過來,高喊出一聲:“小妖精!原來你真的是小妖精!”
“……啊?”陳小路呆住。
而後就想給自己一耳光,偷偷溜走不就啥事都沒了?她回個什麽話啊?
僵硬地趴在牆頭看出去,果然,跡部大爺也正盯着她……少年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正呈“單眼熊貓”的造型,坐起身後低頭思考了片刻,似乎在回顧前情提要,而後非常自信地
朝半個身子被牆壁遮住的“少女”邪魅一笑:“嗯哼,小妖精,又在玩什麽欲擒故縱嗎?”那叫一個滿臉得瑟。
“……你想太多了!”她深切懷疑這位崩跡部詞彙量少到驚人,否則怎麽每次都在不斷重複同樣的話語呢?
“啊嗯,你以為能欺騙本大爺嗎?”只見總裁臉大爺滿臉得瑟,單手撫摸着臉上的淚痣,哼唧出聲,“以為光着身子投懷送抱我就會放過幸村和手冢嗎?你真是太天真了。”
“……”等等,關那二位啥事?陳小路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不太中用了,不,似乎也從沒中用過。
“不過,”跡部大爺突然魅惑狂狷地發出了“哈哈”一笑,“沒想到你的本體居然是網球,本大爺很滿意,果然你才是最适合本大爺的女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本體是網球?
還很滿意?
為什麽網球和大爺你适合啊?
為什麽啊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陳小路吐血,她發現自己一碰上boss級別的王子就完全說不出話好嗎?這種明明槽點滿滿卻無法吐槽的感覺真是憋屈死了!
“想要我放過他們也不是不可以,”說到這裏,跡部輕哼了一聲,“先給我生二十個孩子再說吧。”
“噗——”
別懷疑,這正是陳小路的吐血聲。
她默默擦了擦嘴角,正所謂“不破不立”(?),此時的她終于成功地恢複了說話的能力:“二十個……你怎麽不說兩百個呢?”
“啊嗯,也可以。”
“……”
“一胎生八個,一年生一胎,十年也就可以了。”跡部大爺默默地掰着手指頭算起了數,滿意地點頭,“不錯,本大爺的洞察力真是完美無缺。”
“那個,我說啊……”陳小路覺得自己又快哭了,“十乘以八等于八十……”離兩百還很遠好嗎?而且一年一胎一胎八個,他以為風鳥院雪蝶姬是豬嗎?!
只見跡部嫩臉一呆,似乎完全被這不可思議的答案驚呆了,片刻後,惱羞成怒了:“啊嗯!本大爺說是二百就是二百!”說着掏出了手機,不知按了個什麽號碼,張口說道,“從明天起,把全日本教科書上‘八乘十’的答案改成兩百!做不到?必須給我做到!如果做不到,你和你全家都必須給它陪葬!!!”吼完後,他自信地收起閃閃發光的足有七百克拉的鑽石手機,邪邪一笑,“嗯哼,這樣不就行了?”
“……”怎麽辦?陳小路突然覺得自己愛上了和跡部說話的感覺,這種智商上的絕對優越感。qaq不知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
“好,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跡部大爺坐起身,看了眼自己的褲鏈處,“我去換條褲子,希望明天的這時,你已經帶着孩子來見我,否則……”冷冷一笑,“你就等着給幸村和手冢收屍吧!”
話音落下。
只見跡部·總裁·景吾異常酷拽帥地轉過身,給陳小路留下了一個堪比“犀利哥”的背影。
她正默默膜拜着……膜拜着……
突然覺得不對啊!
他為啥要看自己的褲裆,莫非剛才……哈哈哈……不會吧?難道真是……這個……也實在略……
不過,這似乎是個刷交惡值的好機會?
不管,拼了!
于是她大叫出聲:“你放棄吧!我寧願死也不會給你這個一秒男生孩子的!!!”
☆、58、悲劇再次發生!
在下一刻,陳小路清楚地看到,跡部的臉型居然整個地變成了這樣=》(⊙o⊙) ,随即又變成了這樣=》=皿=,最後滿腦袋都充滿了這個=》#########!
這到底是怒成了啥樣啊?
不,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惱羞成怒?
就在此時――
“你說什麽?!!!”大爺終于大吼出聲,還适時地做出了總裁水平的冷酷臉,眉頭一皺,雙眼一瞪,鼻子猛抽,嘴巴猛斜,眼看着口水就要流出。
陳小路:“……”略、略可怕啊,她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很不厚道地決定禍水東引,“是、是忍足告訴我的。”
跡部愣了片刻後,咬牙道:“忍?足?侑?士?!”
她默默地在心中為忍足點了個蠟:死萌狼不死自己,所以忍足君你就放心地去吧!每逢初一十五我會記得給你燒香的!
“居然是他……”跡部總裁突然後退半步,一手捂住胸口,表情複雜難言,“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如此狠心,好,很好!天氣這麽熱,看來傳承了三萬年的忍足家族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他怎麽不幹脆說三百萬年呢?不過再聯想到跡部現在的數學水平,陳小路淡定了,她計較這些幹啥呢?估計這家夥三和五都分不清。
“忍足……忍足……你很好!哈哈哈哈!你好極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小路默默地擦了把頭上的汗,交惡值什麽的還是改日再議,今日姑且撤退吧,眼前的boss真是被感染地太厲害了,再待下去她覺得自己似乎也要壞掉了,所以……
可惜才準備偷溜,對方居然再次盯上了她,瞪眼問道:“你說!本大爺和忍足,誰比較好?!”
這家夥居然還沒放棄那個話題?不過,似乎機會又來了,陳小路一咬牙,不怕死地回答道:“忍足!”
“理由?”
“他比你多兩秒!”
“……”跡部掏出鑽石手機就往地上摔,“本大爺怎麽會看上你這種不華麗的女人,數學水平居然這樣差!”
“……哈?”該吐槽的地方是這裏嗎喂!而且,他有資格說這種話嗎喂!
“二減去一明明只剩下一!”
“……”好吧,她和他計較什麽呢?等等……跡部是不是說出了什麽超級了不得的內容,果然傷你最深的永遠是基友,被捅小腎的永遠是時臣嗎?點蠟!
怒極攻心的大爺又往鑽石手機上踩了兩腳:“小妖精,我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本大爺還是忍足?”
“忍足!”
“……再給你一次機會!”
“忍足!”
“真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啊!”
“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萌狼,小忍足!”陳小路差點唱了出來。
“……”
【觀月路獲得跡部景吾交惡值5點,目前累積好感度95點。】
“!!!”
降了!
居然降了!
陳小路忍不住就想淚流滿面,這種費勁千辛萬苦才取的真經的感覺是怎麽回事?這種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磨掉boss血皮的感覺是怎麽回事?這種……不,她都這麽努力了,結果對方的好感度居然才掉5,所以說,跡部景吾到底是有多愛風鳥院雪蝶姬啊!
這?必?須?是?真?愛!
“是麽?呵呵呵呵呵呵呵……”跡部勾起左邊嘴角,随即再勾起右邊嘴角,再次勾起左邊,如此重複再三後,他冷冷一笑,“既然這樣,你不要後悔,就等着手冢、幸村和忍足三家為你陪葬吧!”
“……你想做啥啊?”從剛才起就覺得奇怪了,這家夥到底做了啥?
跡部傲嬌地一扭頭:“嗯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緊接着一腳将地上的手機踹進了附近的下水道中,“到時候你就算帶着我的三十個孩子來求饒,本大爺也不會原諒你。”
“……”她到哪裏去找三十個孩子?而且就算帶了,那也必然不會是他的啊!
算了……不該對這貨要求智商的。
再然後,跡部大爺潇灑地一轉身就要離開,陳小路下意識來了句:“記得捂住褲裆,被看到了不好。”
跡部:“……”
陳小路:“……”艾瑪又嘴賤了!
而後她就目瞪口呆地看到阿土伯大爺居然真的雙手捂着褲裆弓着身小內八跑掉了……
“我、我去……”她一手撐着牆,深思臉扶額,“我剛才見到的真的是跡部嗎?真的不是長着他臉的另一個人嗎?那絕對是另一人吧?”
絮絮叨叨地說了片刻,她突然發現沒人搭理自己,一擡頭,發現自家初哥沒走啊,還在身邊啊。
陳小路不滿地拍了他下:“喂!怎麽不理我?”
而後只見少年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我和智商不在一個次元的人無法溝通。”
“目前看來最低智商的是跡部吧?!”
“能和他正常對話的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混蛋!嘴炮什麽的最讨厭了TAT本來還稍微對智商有了點自信,現在完全沒有了好嗎?!
“回家了。”觀月轉過身。
陳小路連忙戴好墨鏡和口罩跟上,好奇地問道:“哎?不是還要上班?”
“請假了。”
“……”陳小路撓了撓臉頰,看來,她似乎不小心又給阿初添了麻煩啊,哈哈哈哈雖然都成了習慣,但是……“唔!”額頭突然一疼。
她一擡頭,發現罪魁禍首那修長的手指還停在她腦門上。
“?”
“已經夠笨了,別再胡思亂想。”
“可是……”
“是卡片的問題。”她變成網球的原因,想來想去也只有那張卡片了,當時如果他沒有被固定思維所束縛,仔細地看一看規則,可能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的确不能全部怪她。
“咦?是卡片的錯嗎?”陳小路驚,“對哦,我之前把卡片放身上了!”
“……”她到現在都沒注意到嗎?
#智商是硬傷#
“那,阿初……”隔着鏡片星星眼看,這是不是就是不秋後算賬的節奏了?
“想都別想。”
“……怎麽可以這樣。”TAT
觀月犀利地瞥了她一眼:“居然沒注意到自己的狀況,還到處亂跑,你認為自己不需要好好檢讨?”
陳小路頓時縮脖子,老實認錯:“……我錯了。”
“這句話已經聽出老繭了。”
“那……我有罪?”
“……”有區別嗎?而且,“比起口頭上說,我更希望你能記在腦子裏。”
“哈哈哈等我長出腦子再說吧。”
雞毛飄散中,少年久久無語――她這樣自信真的沒問題嗎?
“再說,這種東西阿初你有就好啦!”撲上,蹭,“咱倆是優勢互補嘛!”
觀月扶額:“你的優勢在哪裏?”
“能吃能睡!”舉手,“對于這個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養豬比養你劃得來多了。”
陳小路怒了:“……豬能為你生孩子嗎?!”
她本以為觀月會無話可說,結果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冷笑一聲,說出了讓她淚流滿面的話語――
“你可以一胎八個,十年兩百?”
“……”所以說,這家夥到底是有多記仇啊!她又不是故意和跡部說那種話的,是話題不知不覺地就偏了好嗎?
――等等,她是不是又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就這樣,這一天歷經磨難的陳小路跟随着自家初哥回到了家中,不過關于“重要的事情”她始終沒想起來,而後……被教訓了。
直到晚飯後她痛不欲生地躺在床上(因為今晚只能側睡了),這家夥的腦袋才終于靈光了一下,“唰”的一下從床上驚坐起身,而後抱着臀部哀嚎。
“啊!……嗷!”
“……晚上唱什麽歌?”正準備觀燈的觀月手抖了抖,心中再次浮起些許不好的預感。
“不是唱歌啦,是我想起來了!”
“什麽?”
“卡!”
“……”這大概是觀月初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詞語了,但很遺憾,它還是出現在了他的耳中,“別領。”
“不成啊!”陳小路捂臉,“說到時間不領會自動出現在我手中。”
“……”不對,“什麽時候拿到的?”
“因為我成功地刷掉了跡部的交惡值,所以給的。”對于這個,她倒是門清的很,“畢竟他是三**oss之一嘛,只是不知道第一次刷到其他二人的交惡值能不能拿到卡呢。”
“最好不要。”觀月深切地覺得,除了“通訊卡”,其餘的都是廢品。
“不知道這次是什麽呢……”一邊說着,陳小路一邊從未知空間中拿出了這次的贈品,與以往所拿到的卡片外形完全相同,不過這次的顏色是橘黃的,她好奇地看了眼,随即很乖巧地将其遞到了自家老公的手裏,“給。”
觀月松了口氣,伸手接住。
可就在他們同時握住卡片的瞬間,他眼尖地看到了卡片上的這樣一句話――可讓同時摸到卡片的二人轉換靈魂。
“!!!等……”
他連忙想松開手,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已經那熟悉的刺目光芒已然再次亮起。
慘無人道的悲劇就這樣再次發生。
于是今日的觀月夫妻依舊需要點蠟哦!——
☆、59、咱倆換一換?
“什、什麽情況?”完全沒看清楚卡片上文字的陳小路直到光芒散去,都呆呼呼地完全沒弄清楚現狀,而後……“咦!怎麽有兩個我?不對,應該是怎麽會有兩個風鳥院雪蝶姬?”驚!
沒錯,在她的身邊,居然坐着一邊表情糾結的七彩妹。
“等等……我的聲音……”她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似乎是很耳熟的男聲呢,總覺得在哪裏聽過。
而後陳小路就看見那七彩妹扶額說出了這樣一句:“……笨蛋。”
“誰是笨蛋啊!等……你是阿初?那麽,我們是……”
很好,她終于發現問題所在了。
沒錯,觀月夫妻倆在那張卡片的作用下,悲劇性地互換了身體。
“不、不是吧?”陳小路連忙跳下床,一溜煙地跑到穿衣鏡邊,出現在其中的果然是一位身着紫色睡衣的俊美少年。她做出個笑的表情,裏面的人果然笑了;她瞪眼,裏面的人也瞪;她龇牙,裏面的人……“嘶!”
同樣走來的觀月擡起手就給了某人腦袋一下,眼角抽個不停:“別拿我的身體做這種丢人的事!”
陳小路看着鏡中的人,只見黑發少年居然一臉委屈地抱着頭,那模樣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她情不自禁地樂了:“哈哈哈哈哈……”而後得瑟地蹦Q了起來,“來來來,再揍我幾下。”
“……”第一次聽說有人主動提出這種要求的。
陳小路一臉興奮地捧着雙頰,用少年的身體左右扭動了起來:“現在就算笑也不會飄羽毛了,好棒!”
“……”他一點都不覺得棒好嗎?
“嘛,也不用太擔心啊!”陳?觀月初?小路伸出手勾住旁邊滿心憂郁的七彩妹的小細腰,“反正時間到了肯定能複原,咱還是回去睡覺吧。”
觀月初終于忍不住吐槽:“你其實很開心吧?”
“咦?被看出來了嗎?”一想到可以用阿初的身體做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事情,就讓人興奮不已怎麽辦?
“……你有想隐瞞嗎?”
“我曾經努力過,可惜失敗了嘿嘿嘿嘿嘿嘿……”
“……”再砸!
“嗷!”
“都說了別用我的臉做出那種愚蠢的表情,也別發出那種奇怪的笑聲!”
陳小路揉了揉腦袋,嘟囔着說:“對自己的身體都能下這麽重的手,真是個狠心的男人。”
“……”她以為是誰的錯啊?
“不過,沒關系,誰讓我和某人不同,是心底開闊的好男人呢!”陳小路一邊說着,一邊居然彎下腰把變成“七彩妹”的自家老公抱了起來,一溜煙地跑到床邊才将其放下。
措手不及間被“偷襲”的觀月初滿心無語,這是個什麽節奏?而後就看到某人居然一手将他推倒,再整個地壓了上來。不得不說,被“自己”壓倒在床,這可真是一種相當糟糕的體驗――尤其是,那個“自己”臉上還挂上無比蕩漾而猥瑣的笑意。
心中的确非常蕩漾的陳小路一手挑起身下人的下巴,深情臉頓現:“這位小姐,如果心中真的如此不安的話,需要我用身體來安慰你嗎?”
“……”
“來吧,在我偉岸的身軀、壯碩的肌肉、火熱的擁抱和滾燙的親吻下……”臉孔湊近。
觀月抽了抽嘴角,那種東西她就算換了身體也不可能有吧?而後默默捏拳頭,決定再給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家夥一點教訓。
然而下一秒,對方卻一把捂住嘴。
“???”
陳小路坐直身體,扭頭嫌棄地說:“艾瑪你太刺眼太醜了,真是完全下不了手。”
“…………………………………………………………………………”她?還?有?臉?說?這?話?
在這一刻,觀月?陳小路?初覺得自己真的可以理解平時的初哥了,一天到晚面對着這樣一張臉,白天還好,半夜那真可能做噩夢,居然還能堅持帶着一起睡,必須是真愛!想着想着,她不禁流下了感動的眼淚,哽咽說道:“阿初,你真是個好男人。”
“都說了,別給我發好人卡。”觀月初表示自己已經無力了。
“所以我們還是睡覺吧!”陳小路說着便“啪”的一聲關了燈,轉過身,“這樣我就……我去!”她驚叫出聲,“你的眼睛在黑夜裏居然會放出七彩光芒啊!它是霓虹燈嗎?好吓人!”QAQ她再一次體會到了那深深的愛,于是咬咬牙躺下身一把抱住對方,“不過別擔心我不會嫌棄你的!……話說天氣突然好熱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間嗎?”
觀月咬牙:“說好的不嫌棄呢?”而且開着空調熱在哪裏?
某人幹笑:“……啊哈哈哈哈哈……風好大……”
“閉嘴!”
“我錯了!求別瞪我!”真的好可怕啊那雙眼睛TAT
觀月無奈地嘆了口氣,伸出手一把将旁邊人的腦袋按到胸前:“別鬧了,睡覺。”
“……阿初。”
“什麽?”
“別太自卑,至少你現在胸挺軟的。”蹭~
“……”
“我錯了!馬上就睡!”
十來秒鐘後。
“Zzzzzzz……”
觀月初:“……”她還真是心寬,不過,這種時候就算不睡覺似乎也改變不了什麽,而且,被坑成這樣他心中居然詭異地浮起了一種“習慣了”的感覺,這可真是太不妙了。
就這樣,他也無奈地閉上雙眸,聽着某人熟悉而均勻的呼吸,居然也漸漸陷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
即使轉換身體,生物鐘似乎也不會因此而紊亂,至少頂着“貪吃愛睡”皮的觀月初在正常的時間段就醒了過來,再一看身旁睡到四仰八叉流口水的少年,不知夢到了什麽,居然“嘿嘿”地笑了兩聲,而後伸出手抓了把肚皮,又撓了撓脖子,睡得更開心了。
“……”
#總覺得再也無法直視自己了#
以為這樣就是悲劇的頂峰?
真是太天真了!
早飯後。
“你要替我去上班?”觀月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是啊!”陳小路很是義正言辭地回答道,“你昨天下午就請假了,今天再請假不好吧。而且,這個也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總不能一直待在家裏不出門吧?”
“……”
“再說了,我現在用的可是你的身體,安全得很。”至少比“七彩妹”安全吧?
即便如此,觀月還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不行。”總覺得一定會出什麽不好的事。
“阿初……”
“我說不行就不行。”
“……我知道了。”
而後觀月就看到對面的“少年”一臉落寞地低下了頭,似乎很是失望。
說實話,看到“自己的臉”露出那樣一副表情實在是很別扭,但話又說回來,自從來到這裏後,她似乎就沒有好好地出過門,就算出去也要全副武裝,還不敢多做停留,難得能變成現在這樣,想出去也是正常的。
只是……
他嘆了口氣:“我和你一起。”就這樣因為心軟而再次做出了妥協。
“啊?”
看着某人那又驚喜又不可置信的神情,初哥又重複了遍口中的話語:“我和你一起去。”
“萬歲!”陳小路從椅子上跳起身,高舉雙手歡呼,“阿初我最愛你了!”
“是,你只有這種時候才愛我。”
“誰說的?我每時每刻都愛你!”撲上去,大力蹭,“你看,就算你變得這麽醜我還能堅持抱住你!真愛啊!感受到我火辣辣的愛意沒?”
“……你的愛還真是廉價。”
“咳,別這麽說嘛。”陳小路略覺愧疚,連忙安慰似的說道,“我做夢都經常夢到你呢!”
觀月挑眉:“哦?”
“真的真的,比如把你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頂着七彩皮子的觀月輕咳出聲:“……注意節操!”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要那個幹啥?”那種玩意她早就伴着泡菜一起吃掉了思密達!
不久後,收拾齊整的兩人果然出了門,目标――蛋糕店!
頂着觀月初皮子的陳小路自然是按照老規矩站起了櫃臺,而頂着陳小路皮子的觀月初不知和店長談了些什麽,居然當上了店中的清潔工――不過那身打扮還真适合呢!但是不管怎樣,看到阿初在自己身邊,陳小路就安心了;反過來,觀月亦能将某人看在自己眼皮底下,也稍微放下了心。
總而言之,大家都挺滿意。
“喲,S,早。”今天的M君一如既往地很是熱情。
“……嗯,早。”那個M完全說不出口好嗎?
“對了,昨天的事情怎麽樣了?”
“事?”
“是啊,不是臨時請假說有事?”
“那個啊,已經搞定了。”
“那就好。”M君點頭,“不過話說回來,昨天下午有客人因為沒看到你而超級失落哦。”
“……哈?”誰?誰?誰?!陳小路立刻豎起了耳朵,這出軌的節奏是怎麽回事?這從天而降的綠帽子是怎麽回事?這覺得自己發現**的坑爹感是怎麽回事?
“就是之前陪女朋友來過的那個帥哥啊。”努力想要形容的M君突然一指門口,“看,那不就來了。”
陳小路下意識朝門外一看,頓時驚呆了。
那、那不是……——
☆、60、不二周助你想做啥?
不?二?周?助!
陳小路默默磨牙,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化身周子來勾搭她家阿初還不算,現在還想本體上陣嗎?!
敢泡她的男人,就算是神也要殺來一看!
――看她的“直死之魔眼”!
――等等,她現在似乎只有“七彩霓虹眼”來着。
――啊,不,她現在連七彩眼都失去了……
#這可真是個悲桑的故事#
“哇,S,你的眼神好可怕!”一旁的M君抖,“你和那人有仇嗎?”
陳?觀月初?小路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回答說:“是啊,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M君沉默片刻後,默默解掉身上的圍裙,“店長我可以請假嗎?”
“原因?”
“我不想去警局一游。”殺人案目擊者什麽的不要太可怕TAT
“那讓你去醫院好不好?”
“……”M君淚流滿面,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啊。
話雖如此,他還是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一邊“認真”做開店前的準備一邊悄悄用眼神關注着同事那邊的狀況。
陳小路同樣默默系上紅色圍裙,對着櫃臺玻璃稍微整理了下頭發,再一擡頭,卻驚訝地發現不二周助居然消失了。
“……”她褲子都脫好了就來這個?
“歡迎光臨!”
可是卻沒有多餘的功夫去想,因為顧客已然登門。
為了讓老公信任自家的能力,陳小路可是相當賣力的。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想要哪塊蛋糕呢?”陽光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漂亮牙齒。
M君:“……”不正常!這貨不會是瘋了吧?
“……”這位二十多歲的職業女性居然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