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看來她真的是喝?多?了。
“所以……”撲上,抱住猛蹭,“我好像特別喜歡你,你讓我睡次呗?”
衆人:“……”默默捂住眼睛,觀月導演對這類野桃花的兇殘人所共知,這位女性不知道會以怎樣的姿勢被丢出去,可憐啊……可憐啊……
可是,出乎衆人的預料,導演大人居然一手攬住這名“野花”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懷間,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低聲問道:“你到底喝了多少?”臉居然這麽燙。
“……我沒喝!我沒醉!”陳小路不滿地嘟囔,又是一陣蹭,“奇怪,越來越覺得你像我老公了,算了……我還是回去睡他吧,其他人我睡不習慣!阿……”歪頭,一秒入睡。
觀月:“……”都成這樣了還叫沒喝?
他認命地嘆了口氣,在一群人幾乎掉在地上的眼球中,橫抱着女性站起身:“山口,我先回去了,把那個收拾下。”
“是,導演!”
衆人捂臉在心中尖叫――導演你要做什麽?你真的要睡了人家有婦之夫嗎?住手!這是犯罪啊啊啊啊!快把我們導演冷豔高貴的形象還回來!!!!!!
幸好觀月聽不到他們的心聲,否則只會肯定會毫不客氣地折騰下這些胡思亂想的混蛋,說到底,他能對一只随時酒品超級不好随時可能嘔吐的醉貓做些什麽呢?
就算教訓,也得等她醒了吧?
這天夜間的拍攝順利異常,所有人都覺得導演在吃了野食後整個人都打了雞血。
唯有山口知道,這就是愛啊!
在若幹年後,他如此寫道――
那天過後,彩香漸漸改變了。以至于後來再次見面時,我甚至想不起過去的她到底是怎樣的。現在想來,她能發生這樣的變化,和導演夫人是分不開的吧?
明明身處那樣尴尬的境地,夫人卻用自己的寬容包容了差點走上錯誤道路的彩香,并為她指引了全新的方向。而這一切,無疑是源自她對自己丈夫的那份毫無保留毫不質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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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深深愛着的觀月導演,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人。而我也同樣相信,導演也是以同樣的信任、寬容和愛對待着夫人。
而我,也被這份幸福感染着,發誓要成為和他們一樣幸福的人,直到今天,我可以自豪地說――我很幸福!
雖然比起他們來說可能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但是,已經足夠了,我的人生已經沒有多餘的遺憾了。
……
那麽,真實情況是怎樣的呢?
當陳小路再次醒來時,夜色已然深沉,而她也完全喪失了喝酒後的大部分記憶,只覺得腦袋疼得格外厲害,以至于抱着頭在地上打滾:“痛……痛啊啊……要死了……”
片刻後,和室的門被拉開了。
緊接着,她被環在了一個夾雜着淡淡水汽且散發着熟悉味道的懷抱中,陳小路眯了眯眼眸,心滿意足地蹭了蹭,而後張開唇,喝下被遞到口中的溫水,不知是不是錯覺,幾分鐘之後她就覺得自己似乎好了很多,起碼頭沒有剛才那麽痛了。
人一清醒,某些記憶也就随之複蘇。
“啊!我的蛋!”
自身後緊抱着她的青年無聲地指了指杯旁的碗,裏面正乘着她之前放入的那幾顆蛋。
“太好了,阿初你真好!”她沒拿,是誰拿回來的不言自明。
“我好?”
“嗯嗯!”
“比你那位新認識的酒友如何?”
“……額。”陳小路歪頭想了想,“記不清了,不過她人似乎也挺不錯,身材也棒!還教我如何豐胸呢?”
“……豐胸?”
陳小路伸出手懸空比劃着:“嗯,比如澡後揉搓法。”
“像這樣?”伸入。
“嗯……咦?”女性目瞪口呆地注視着大模大樣自自己浴衣領口處探入的滾燙手掌,這家夥居然一臉正經地做着超級猥瑣的動作,“非非非非非禮啊!”
“我們已經結婚了。”
“你不知道還有婚內性交的說法嗎?!”
“是嗎?”觀月挑眉,将某人壓倒,“要不要試一試?”
“……喂!”
萬籁俱靜,唯餘風靜靜吹過庭院再拂上紙門的細碎聲響。
頭頂的燈光溫暖卻并不刺眼,在它的照射下,青年俊美的臉孔顯得格外動人,他漆黑而微卷的濕潤發絲略顯淩亂地散落下來,在它們的掩映下,那雙眼眸顯得異常的深邃。
以至于――
被他深深注視着她,一時之間完全忘記了掙紮,只能呆呆地與其對視,本就紅潤的臉孔漸漸染上了幾抹情動的色彩。
下一秒。
她聽見他說――
“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喂!”氣氛全都飛走了好不好?而且,“養孩子可是很花錢的!”
“沒關系,你生多少我都養得起。”
“……”第一次覺得,找個有錢的老公,略坑爹!——
☆、41、天熱快破産!
大約是因為過于激動的緣故,對面人的聲音挺大,陳小路只覺得耳朵一陣痛,心中的火就那麽“噌噌”地往上冒!本來嘛,睡得好好的被吵醒誰都不會快活,結果對方态度還這麽差,她一怒之下直接拿過手機,張嘴就開噴:“你自己打的手機還問這邊是誰?快點去吃藥吧!”
說完,“啪”的一聲就把手機給挂了,随手往枕頭下面一塞,張開手抱住自家老公,繼續睡。
觀月初:“……”錯覺嗎?總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如此想着的他從枕下拿出了手機,翻開通信記錄一看,赫然是這樣的字眼――債主!
就在此時,鈴聲再次大響,毫無疑問,被突然挂斷電話的那位仁兄再次打了過來。
陳小路:“……”好吧,這次她終于勉強清醒了,拿起手機看了看,也愣了,“債主?誰啊?”
“就是剛才被你罵的那位。”
陳小路捂臉,那只是起床氣發作而已啊!她想了想還是接通了它放在兩人之間:“請問哪位?”
“嗯哼,這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對面的人氣勢洶洶,“讓風鳥院那個小妖精接電話!”
“……”她覺得自己知道對方是誰了……小妖精什麽的,絕對是那位大爺啊啊啊啊啊!!!問題就在于,在兩人就性轉的現在,她到哪裏去給他找一個小妖精啊?!女妖都變成男妖了好嗎?!陳小路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她睡着了,要不你改天再打來吧。”
“你們膽子不小,居然敢碰我的人?!!!”
這位咆哮着的仁兄是誰呢?沒錯,正是跡部景吾。
聽他的語氣就知道,跡部大爺此刻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就在昨天,他心血來潮準備用個五六分鐘睡了自己最近新包養的妹子,只要一想那具閃閃發亮非常符合自己華麗品味的七彩軀體被他來回折騰,那叫一個心潮澎湃心如潮湧心如不止水,可問題是!問題是!問題是!那個小妖精玩什麽欲擒故縱居然玩上了瘾,弄出一臉血把他給吓……不,是氣暈了!
他以前可不知道她居然喜歡那種重口味啊!
大概是因為害怕被懲罰,在他被秘書叫醒後,發現那小妖精居然逃跑了,嗯哼,于是大爺他就在等啊,等她回去跟自己道歉。當然,他絕對不會那麽容易就原諒她啊!必須先把她這樣這樣,再把她那樣那樣!
到這裏,問題又來了!
她居然彩虹一去不複返啊!
第一天,她沒來……
第二天白天,她還是沒來……
第二天晚上,她依舊還是沒來……
而期間,忍足那家夥居然打電話邊哭邊對他吼什麽“跡部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再見!”,跡部景吾疑惑了,這是怎麽了啊?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3P天使嗎?怎麽可以突然就反悔?!
這讓他今夜如何入睡?
喝了幾瓶價值好幾億的、幾百年前的葡萄酒的跡部大爺,決定找個人瀉火,于是……
就有了這個電話。
結果!
結果!!
結果他的新情人身邊居然睡着別的女人啊!睡着別的女人也就算了,她身邊居然還睡着別的男人啊!
一男+小妖精+一女=3P
這個等式瞬間就在跡部大爺的心中成立了!
于是,他發飙了!3P居然敢不帶他和忍足?!混蛋是想死麽???
“你們膽子不小,居然敢碰我的人?!!!”
陳小路:“……”
“嗯哼,告訴她,三十分鐘內她必須到我家裏,否則……”跡部陰測測地笑了兩聲,“就讓她立刻還錢給我!”
“還、還錢?”好耳熟的設定啊,陳小路撓頭,到底是咋回事來着?
“沒錯,五百億!”
“……日元?”
“是美元!”
“我說……”那筆錢是咋欠下的啊?!
“嘟嘟嘟……”對方卻早已挂斷電話。
終于享受了一次挂別人電話快感的跡部大爺心滿意足地笑了,嗯哼,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可能被別人挂電話呢?簡直不科學!而後他默默掏出手機編輯了條短信給自己的好基友。
與此同時,被某人吼得頭暈腦脹的夫妻倆也是徹底沒有了睡意,原因無它,他們都挺在意那個五百億美元……風鳥院雪蝶姬到底是咋欠下這麽大的數值的呢?
“啊!”陳小路腦中靈光一閃,隐隐約約想起了什麽。
“想起來了?”
“嗯,好像是……”她皺眉,“最初雪蝶姬去跡部家做客,結果不小心打碎了什麽世界級的寶物。”
“……”
“對!是一座石雕,我想起來了!”記憶終于完全複蘇,陳小路越說越順暢,“是一座維納斯的石雕,然後雪蝶姬不小心擦了下,那座石雕的雙手就那麽化為了粉末,從此後它就改名為――《斷臂的維納斯》。”
“……喂!”觀月扶額,“輕輕一擦就讓石頭化為粉末?那位雕像的手臂是被她弄掉的?不,那座雕像在跡部家?”槽點太多,簡直沒法說完。
“大概……是吧……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雪蝶姬在害怕之下,與跡部簽訂了價值五百億美元的合同,約定要做他一年的情人,生孩子價格另算,大概一個孩子五百日元吧,似乎……”
“……”算了,他已經懶得吐槽了,重點是,“還是睡覺吧。”
“嗯,我也這麽覺得。”點頭。
于是,夫妻倆就這樣華麗麗地無視了跡部大爺,自顧自地繼續睡起了覺。
什麽?五百億?
誰理它啊!俗話說債多人不愁,反正都還不起所以沒啥好擔心的,而且,那麽不科學的債誰都不會當真的吧喂!
這邊夫妻倆很淡定,那邊就有人不淡定了!
且說忍足不愧是跡部的好基友,這個夜晚他正獨自坐在山頭吹着夜風借酒消愁,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灌酒,滿心的悲哀啊――跡部你為什麽要出賣我?為什麽!!!
上一次還可以當做是意外,這一次呢?
原來他一直在騙他,再也不能愛了……
就在此時,他收到了一條熱情洋溢的短信――
【三十分鐘後到我家來,給你一個驚喜。】
再一看發信人――再也不做彼此的天使了!――沒錯,是他之前剛改的,別說不好聽,沒把他加入黑名單都是好的!
他看完後,冷冷一笑,回複道――
【一切都太遲了,我已經不稀罕你了。】
片刻後,短信再次發來。
【侑士,你什麽意思?】
【呵呵,我能有什麽意思?】
【……】
【散夥吧,你已經無法符合我的标準了,我要按照命運的啓示,去東邊尋找新的小夥伴。】
【……新夥伴?】
【沒錯,那個傳說中擁有着“黃金手指”的男人,那個傳說中被稱為“H界聖書”的男人,那個傳說中戰無不勝的男人。和他相比,跡部,你弱爆了!】
被打擊後的男人嘴巴有多毒,由此就可見一斑。
【……忍足侑士!】
【再見!你個十秒男!】不就是比他多七秒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發完最後一條短信後,忍足站在高高的山巅上,正所謂“登東臯以舒嘯”,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嗷嗷嗷~”的叫聲,頓覺神清氣爽,似乎整個人都升華了。
而後他自信一笑,沒錯……
去東方!
去東方!!
去東方!!!
去找他的新夥伴!
啊哈哈哈哈……
他潇灑地一甩頭發,就這麽在這美麗的夜色中,一把丢掉自己手中的酒瓶,轉身大步……滑倒!
“咦?等等……”
“啊啊啊啊救命!!!”
就這麽“噼裏啪啦”地從山上滾了下去,為他點蠟。
那麽,他究竟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新夥伴嗎?精彩不容錯過,且聽下回分解,如果他不幸挂了……那就算了吧。
總而言之,這個夜晚,最悲劇的人莫過于跡部景吾。
他既沒有等到自己新包的小情人,又被自己合作多年的小夥伴給甩了。在這樣的打擊下,他……他……他……在沉默中**了!
深沉夜色中,他看了眼滿地被摔碎的鑽石手機,輕哼了一聲,從抽屜中再拿出一個新的,撥打了起來――
“天熱了,該讓手冢和幸村家破産了。”
“是的BOSS!”
――小樣?你不是不回來麽?我就弄死你家人和你前夫!遲早要讓你跪在地上求我啊哈哈哈哈哈嗯哼哼哼哼!
當然,如果風鳥院雪蝶姬還是從前的那位,他八成能如願,但可惜的是,現在的這位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估計……還是會跪在他面前,不過是來表達感激的。
“謝謝你啊跡部大爺,我真心感謝你全家祖宗八代!!!”
大概,會這樣說吧。
當然,前提是她知道這一切,現在的陳小路自然對一切毫不知情――她正喜滋滋地鑽在自己老公難得“軟綿綿”的懷抱中休息呢,并且,完全沒有意識到,明天早晨,她會遇到一件超級尴尬的事情,一件每個男人清早都會發生了的慘況。
那麽,提前為她點蠟!——
☆、42、雪姨真的附體了?
第二天早上,陳小路照例準備睡懶覺。
當然,她堅定地認為這是正常的人生愛好――一個人如果連睡覺都不愛,那還能愛什麽?他(她)就這樣成為了一個沒有愛的冰冷的人,難道不可悲嗎?
于是,為了讓人間布滿大愛,她決定天天睡懶覺!
今天的她依舊在認真完成“世界和平使者”的任務哦!
但是……一點點小意外似乎打斷了她的步調,這個意外來源于昨天不小心裝上的“巴比倫塔”,剛開始陳小路還沒反應過來,只是半睡半醒間夢到自己坐在一個烤爐上,燙呼呼的,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想上廁所,于是她醒了。
幾乎是同時,到了生物鐘時間的觀月睜開了眼眸,眼神朦胧了一瞬後,快速地恢複了清明,他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老婆,問道:“你怎麽醒了?”聲音中還夾雜着睡後獨有的沙啞意味,聽起來甚是誘人。
當然,初哥自己并不覺得開心,因為這是個――女聲!
好吧,性轉什麽的還在繼續着。
“我我我我我我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沒什麽比她居然在正常時間醒來更奇怪的事情了吧?除非是,“想去洗手間?”
“……似、似乎是?”
“……”這種不确定的說法是怎麽回事?
“好奇怪啊……”TAT陳小路情不自禁地又想淚流滿面,但她很堅強地忍住了,可憐兮兮地描述起自己可憐的狀況,“就是……就是……好像那裏硬了。”
“……”
“硬硬的……還漲漲的……然後……還有點……”想上廁所……
“夠了。”觀月扶額,他完全不想聽見自己妻子說這個好嗎?會造成心理陰影的!身為男性,他當然明白這是啥,問題是他該怎麽說?說“老婆你別擔心你只是晨……”,誰說得出口啊?!
“我明白了!”也許是觀月的态度給了她啓發,陳小路恍然大悟,原來她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只是一時緊張給忘記了而已,“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咳咳啊!我記得阿初你之前……唔唔……”
毫無疑問,這貨的嘴巴被捂住了。
觀月初額頭上跳出幾個“井”字:“別老是亂說話!”
“……”陳小路費力扒開嘴巴上的手,很是無語地看他,“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嘛,我以前都沒嫌棄嘲笑你,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想不出自己有哪裏需要被你嘲笑,重點是,你還記得自己以前的性別嗎?”別臨時性轉就把自己真當成男人了啊!
陳小路稍微有些心虛地扭頭:“我當然記得。”而後突然頗為猥瑣地笑了幾聲,趁着雞毛大“雪”飄散,她一把撲倒在某人身上,露出一張**癡漢臉,“美人~要不你就給我睡一次呗?看在我以前總是幫你的份上,嘿嘿嘿嘿嘿嘿嘿……”
“……”
“來嘛,別害羞,我會很溫柔……嗷!”抱頭滾到一邊,“你又捶我……”
觀月一眼就看穿了某人“裝可憐”的**,直接撐着床坐起了身,陳小路偷眼看去,她家初姐睡覺時穿的還是初中時的睡衣,顏色是他喜歡的紫色(所以說這家夥真是悶騷啊!),胸口的前兩顆紐扣在睡眠中早已散開,領口還有些歪斜,露出了一大片非常美好的風光。
從前她就愛看這個,性轉後再看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再加上那一頭随意披落的泛着光澤的黑色卷發,以及女王氣十足的臉孔上顯現出的幾分慵懶表情,真是……默默咽口水。
她終于情不自禁地吹了個口哨:“妹子好身材!不如來一發?”
“……”
“我錯了!!!”
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可惜有些人永遠不明白這個道理,為她點蠟!
事後,陳小路領悟到了一個道理――意外晨【哔――】別擔心,找個人揍你一頓就好!麻麻從此再也不用擔心我房裏的紙巾啦!
同時,她覺得做男人也挺辛苦,女人只是月【哔――】,男性居然是日【哔――】,有老婆的也就算了,沒老婆的怎麽辦呢?只能自給自足豐衣足食了嗎?某種意義上說,真是可憐啊……嗯,默默為他們點上一柱燃燒着的香!
即使不用猜,觀月也明白某人腦袋裏的黑洞中正漂浮着什麽詭異的內容,他很想告訴她藥不能停別放棄治療,可事實證明,這麽多年她就沒好轉過,所以……他還是去做飯吧。
想到此,觀月回頭,十分陰險地微笑:“今天早餐我們吃豐富點。”
“啊?”陳小路下意識抖了抖,呆住,這個反應不對吧?難道不應該只給一點她面包邊吃嗎?而後她猛然反應過來,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是她洗碗啊!豐富點=碗碟多=要洗死!
“啊啊啊啊!阿初你手下留情啊!”跳下床狂奔而去。
于是,觀月家熱鬧的一天,又開始了。
早飯後,兩人再次接到了菊丸和大石的電話,出于某種考慮,兩人紛紛以某種理由提出……大家還是一起歡樂地發郵件吧!
不僅如此,這次雙方還都沒提出見面的要求,觀月夫妻這邊是不方便,而那邊……很顯然,大石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他覺得自己需要緩兩天才能見人,而且……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個非常奇妙的夢,非常……非常……他覺得自己需要整理一下思緒!
大石與乾都選擇了和觀月發短信。
而菊丸則選擇了陳小路,于是――
【在嗎喵?(貓臉圖案)】菊丸一不小心又爆出了這個口癖,可見還沒完全治愈,不過也正常,這個世界一天不恢複,王子們也就不太可能完全治愈。
【在的!(兔子臉圖案)】
【基本的情況我已經和乾說了,但是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本來想拜托他和立海大的柳蓮二也說下,不過,他說兩人短時間內恐怕是不能見面了,到底是怎麽了呢?好奇怪啊。】
陳小路:“……”
――大哥!某種意義上說,奇怪的人是你啊!在不正常的人中唯一一個正常人其實才是最不正常的那個啊混蛋!
她默默咽下吐血的念頭,回複了一句――
【呵呵。】
【??(貓咪疑惑臉)】
【也許……他最近幾天身體不方便。】才發完陳小路辶耍對了,乾是男的,怎麽可能不方便,又不是現在的初哥……哎?似乎有哪裏不對?
可惜已然發出的短信就像潑出去的水,救不回來了。
【原來如此!】
“……”喂!為什麽這種理由居然都能相信啊?一瞬間讓她對自己的智商又有了信心好嗎?!
又聊了幾句後,陳小路覺得差不多該是結束對話的時候了,她握拳――今天也要努力刷卡才可以,那麽第一個目标是……
就在此時,手機的郵件提示聲響起。
哎?菊丸還有啥話要說啊?
陳小路好奇地一翻,那口才咽下的血頓時噴了出來:“居然是他!!!”
“怎麽了?”
“幸村!幸村他又發郵件給我了啊!!!”
觀月:“寫了什麽?”所以說,他那麽努力地刷存在感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為了防止你忘記我的話,我決定每天給你一點提醒……又有圖片?!”陳小路扶額,默默地打開了圖片一看,瞬間捂臉,“啊啊啊啊啊!這個色鬼,我鄙視他!”
觀月好奇地接過電話一看,再次滿頭黑線:“這上面是什麽?”又是一坨七彩,完全看不清所以然好嗎?
“哎?你又看不清?”陳小路驚了,“明明這麽明顯啊。”
“哪裏明顯了?”
“哪裏都明顯啊!”她伸手指點着,“這個是我,不,是雪蝶姬,她被用七彩的繩子綁着倒吊在屋梁上,然後,身上被滴滿了彩色的蠟燭,然後他的手正拿着一根彩色的雞毛撣子……”
“夠了!”對某些事物取向相對而言還比較正常的觀月毅然決然地喊了個停,“你當年到底都寫了些什麽啊?!”
“……啊哈哈哈。”心虛扭頭。
“說!”
“那個啥……”對手指,“讀者不是愛看嗎?然後當時我有個基友博覽群書又會畫畫,就找她稍微幫了下忙……”設計了一些姿勢神馬的,而後她對着描寫神馬的……
“……”
“別跟我說再見啊!”抱住,“我不能沒有你啊,我的小天使!”
“永別!”
“……喂!”
就在此時,門鈴聲突然響了。
兩人同時停下動作,對視了一眼後,手牽着手輕聲走到門口,陳小路小心翼翼地趴在貓眼上一看,驚了!
“不……”她一把捂住嘴,縮回頭對自家初哥拼命打着手勢。
觀月大致也猜到了來人是誰,湊近一看,果然是不二?崩?周助。
他今天又來做什麽?
但無論如何,他是絕不可能以這幅外貌出去見他的!
門鈴聲再次響起。
不二一邊敲一邊說道:“觀月初,我知道你在,我認出你眼睛了!”
陳小路:“……”大哥你是怎麽認出來的啊喂!
“觀月初,你開門!有膽子泡我的裕太沒膽子開門嗎?!觀月初,你開門!有膽子泡我的阿姬沒膽子開門嗎?!”
觀月初:“……”他真不想承認外面的這個是不二。
陳小路:“……”雪、雪姨附體?!住手,別鬧啊!!!
于是,兩人不約而同地裝起了死――外面有人嗎?哈哈哈外面根本沒人?什麽?門響?那肯定是錯覺!錯覺!
還是回屋子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但是,以為這樣就能躲過?真是太天真了!
片刻後,敲門未果的不二臉上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很顯然,他已經被無視激怒了,只見他将手伸入口袋,再次将其拿出時,只見指尖赫然夾着――一把閃閃發亮的鑰匙!
――觀月初,難道你忘記偷送情書的時候順帶把家裏的鑰匙也塞進去了嗎?
――說什麽“希望有一天回家的時候能夠看到你,那樣的話即使立刻去死,我也一定會微笑着離開人世吧”。
――呵呵呵呵呵,真是太天真了——
☆、43、不二周助滾回來!
完全不知道事情即将神發展的陳小路突然覺得有首神曲很符合現在的情形――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不開不開就不開~不二你走開~我就是不開~”
多麽熟悉的節奏,多麽熟悉的音律,多麽熟悉的歌詞,多了令人感動!
于是她就這麽哼着歌一起和初哥回到了房間中,但是!問題是!她沒有想到!站在門外的大灰狼居然是有鑰匙的啊!而且這要是還是男兔子一號――簡稱“兔兒爺”主動跑去送的!女兔子二號就這樣在無知無覺地情況下被自己老公給坑了,如若“地下有知”(?),她大概能理解平時初哥的心情了。
無故被坑,就是這麽慘烈!
當然,這事情說到底,其實她自己也有責任,誰讓她哼歌哼地太歡樂了呢?
本來嘛,不二就沒來過觀月的家,就算要找人也要頗費些功夫,結果現在倒好,天生的導航啊,還免費的!
于是,這貨咧開一嘴白牙,陰森森地笑了,擡起腳就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寂靜的屋內,只聽得到那“噠噠噠”“噠噠噠”的暗沉腳步聲。
與此同時。
“……別唱了。”
“嗯嗯?”
“……”觀月覺得自己壓力略大。
已然重新換上裝備的陳小路歪了歪頭,突然說道:“阿初,你要不要換一件衣服。”她指了指他身上的運動衫,“我記得應該有更松一點的吧?”可惡!她也想有這麽勁爆的身材啊混蛋!
“你就不能找對重點嗎?”
“我覺得重點很對啊。”陳小路單手撐着坐床上,摸下巴,“萬一我熬不住獸性大發,嘿嘿嘿嘿……”雞毛砸頭!……她還是別笑了,扯平嘴角。
觀月很是無語,她什麽時候能稍微正常一點呢?
還沒等他說些什麽,她已然一臉興味地跑到了衣櫃前,打開翻了起來,不過片刻,便找出了所說的那件,高高地舉了起來:“看吧!我就說有!那麽,”搓着雙手接近觀月,“來,蜀黍幫你換衣服~”
“……”
“來嘛美人!”
砸!
擋!
這一次,陳小路非常有先見之明地用手中的衣服接住了觀月的攻擊,而後趁機前撲,結結實實地将觀月壓倒在地,本身可能沒那麽容易,但誰讓初哥現在這個胸大腰細的體型不太容易保持平衡呢。
“你哭吧!叫吧!喊吧!哪怕你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嘎嘎嘎嘎!!!”陳小路得意地玩起了COS,一邊玩一邊努力地扒初哥身上的衣服!
卻沒想到――
“住手!”
陳小路:“……”幻、幻聽了?
觀月初:“……”為什麽他會突然聽到不二的聲音?
因為姿勢的緣故,兩人的頭都沖着門的方向,于是騎坐在觀月身上的陳小路只一擡頭,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形,而後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不二會出現在她的家中啊喂!原以為家裏是唯一的和平區,結果也不安全嗎?救命啊!!!
觀月……觀月已經徹底地呆了――被不二看到這幅模樣……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麽,此刻在不二的眼中情景是怎樣的呢?
事實證明,即使是同一幅畫面,在不同人的眼中,完完全全是兩種模樣。
不二最初是順着歌聲而來,但緊接着,這歌聲似乎變成了若有若無的說話聲,再緊接着,居然變成了某種不太妙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做不好的事情?!還是個男人,是觀月初?
沒想到觀月居然是這樣的人!
他只覺得心裏那個火冒三丈啊,“啪”地一腳就踹開了門,而後只見――屋中的确是一男一女,卻沒有人是觀月初,也沒有人是風鳥院雪蝶姬。
正在實施犯罪的人和昨天阿姬的打扮很像,但從體型看明顯是名男性……等等,這就是完完全全的犯罪分子吧?!入室強……那個啥?而被強迫的女性上半身的衣服已然被褪到了胸口附近,露出了一大片潔白滑膩的溫軟肌膚,腰肢細軟,還隐約可見……咳!不二覺得鼻子有點熱,尤其是,當對方側頭看向他時,那淩亂披散在肩頭的黑色卷發(這是真的),那悲痛欲絕的表情(這個略真),那幾乎無法再活下去的絕望眼神(這個略誇張),那閃閃的淚光和那脆弱的嗚咽(這個純屬不二腦補)……
在這一瞬間!
doki!
doki!doki!
doki!doki!doki!
有什麽東西,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不二開眼了!
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心口,在這一秒,他發現了一件事――原來他一直把喜歡錯當成了愛,對阿姬也好,對裕太也好,那都只是純潔的想親親抱抱睡睡他們的喜歡而已啊!唯有眼前的這個人,不僅像先這樣再那樣,還想和她一起到天荒地老!
沒有錯了!
這就是真愛!
眼前的人就是他苦苦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