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蘇灼,你會讓我死嗎?
蘇灼把沖過來的小身子接住抱在懷裏,就聽到埋在胸口的小腦袋傳來微微的抽泣聲,他拍了拍小人魚的背。
“今晚吓到了?”
桑喬點點頭,乳白色的小珍珠從眼眶裏滾落下來。
最後離開那間屋子時桑喬還往床上看了一眼,剛剛還因為浮腫體型巨大的人,只剩下一具帶着血跡的骨架,曾經的皮肉不見一點痕跡。
“別哭了,你的珍珠都掉了。”
蘇灼托住小人魚的腋下,把他往上一舉,讓他用腿盤上自己的腰,然後蘇灼雙手拖着他的小屁股往院子裏走。
桑喬還想哭,但又怕珍珠掉了,于是自己扒拉開蘇灼的衣領,把腦袋埋進去哭,眼淚順着蘇灼光潔的皮膚滾落下去,掉在他的衣服裏。
回到房間,蘇灼想把他放下來,奈何小魚人扭動着不願意,死死的抱緊他,蘇灼只能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抱着他坐在床沿上。
“好了,不哭了,下次不會讓你去了。”蘇灼一下一下的輕撫着小人魚的背。
蘇灼知道這是條膽子小的魚,但确實是沒有別的辦法才會讓他去的。
遠遠看着小人魚被魔君抱着飛遠的時候,他心中也是暗暗的有些不舒服。
這會桑喬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一直到哭夠了才停下。
擡頭眼眶跟鼻頭都紅紅的,肩膀随着抽泣聲一聳一聳的,桑喬直視着蘇灼的眼睛,聲音還帶着哭泣後的沙啞。
“蘇灼,你會讓我死嗎?......為了其他人。”或者說直接說是為了沈輕輕。
桑喬知道這種話問出來是自尋煩惱,即使蘇灼對他再好,哪能比上一個青梅竹馬,又救過命的沈輕輕。
況且蘇灼不過是一個紙片人,拿的就是深情男配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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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桑喬還是問出了口,因為他發覺自己對離開蘇灼好像沒那麽堅定了,但他依舊怕死,也沒那麽偉大犧牲自己去給沈輕輕炖湯。
手上的動作一頓,蘇灼垂了垂眼簾,過了一會才說道:“怎麽忽然問道這個了。”
桑喬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裏,勉強扯了扯嘴角,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在蘇灼懷裏蹭蹭。
“就是忽然有些怕死,随口一問罷了,折騰了大半夜困死了,我們睡覺好不好。”
蘇灼起身抱着他單手整理了床鋪,又給他脫了衣服讓他自己鑽進被窩裏,熄了燭火自己也進去。
桑喬自然的滾進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腦袋蹭開他的衣領,臉頰貼在他胸口的皮膚上,沒多久就呼吸平穩下來。
蘇灼在黑暗中睜着眼睛望着床頂,沒有一點睡意。
剛剛小人魚問會不會讓他死的時候,蘇灼一陣心慌,忽然怕桑喬是知道了什麽,好在他最後沒有追問。
小人魚本來就是為輕輕尋來的藥引,蘇灼尋了六年才在東海找到了一條人魚,但他好像對這條人魚有了感情。
倘若有一天輕輕的身體真的到了那種地步,自己會舍得看着這條小人魚死嗎?
......倘若過去他會毫不猶豫,輕輕就是最重要的,但現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蘇灼知道自己應該離這條小人魚遠一點,不能讓這種感覺再加劇,但他們做過了,小魚人被他占有了,他有責任。
蘇灼幾乎是一夜沒睡,睜着眼睛到了天亮。
外面天還沒有大亮,他便把懷裏的身子慢慢移開,自己穿衣下床。
走到蕭羽房前,蘇灼能聽到裏面傳來的輕微的動靜,他用手敲了敲門。
“林禾,我在書房等你,自己過來。”說完他轉身先去書房。
房間裏蕭羽剛剛睡醒,正被林禾壓在身下吻着。
聽到門口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去推身上的人。
林禾把他的手拿開,慢悠悠的在他唇上繼續輾轉着,一直到身下直立立的插進蕭羽的雙腿之間他才放開,移到蕭羽脖頸上繼續厮磨,舔砥。
“當真是不給我?”
蕭羽想都不想的搖頭,他知道林禾要什麽,但是上次喬喬說了,難受的厲害,而且他也聽到了,所以怕,已經拒絕過好多次了。
“那好,我就這麽去見你師尊。”說着林禾就要起身,小帳篷撐的分外明顯。
蕭羽趕忙把他拉回來,剛剛被吻了太久,眼睛裏還有一層薄薄的水霧。
“別,你這樣怎麽能被師尊看到呢,那樣......怎麽見人啊。”
蕭羽的嘴唇還有些紅腫,眼眶裏也水潤潤的,這會看着格外的可憐兮兮的。
本來就是要逗他一下,這模樣林禾自己也不能出去了給人看。
無奈,嘆口氣又回來,林禾把人又擁進懷裏,親一口:“這次先放過你,用手幫我。”
蕭羽咬咬唇也知道他忍得難受,于是手往下移去幫他纾解。
手還沒碰到卻又被攔住。
“自己貼過來,不然沒感覺,你師尊可是還在等呢。”林禾又道。
蕭羽只好把他半夜爬起來穿上的裏衣又解開,自己貼上林禾裸露的胸膛,手才緩緩伸進林禾的褲子裏,握住,動作。
任林禾在自己的身上,親吻,撫摸,留下痕跡。
一直到林禾終于悶哼一聲釋放出來,趴在蕭羽的身上幫他揉着酸痛的手腕。
最後林禾含住身下人的耳垂,用舌尖玩弄一會,在他耳邊道了一句,“遲早被你給憋死。”才起床收拾好出門去找蘇灼。
蕭羽躺在床上望着出去的背影,羞得全身都泛着一層紅暈,他猛的把被子拉過頭頂,縮在裏面。
自從他前幾日回了玉瓊山,幾乎夜夜都要被壓在身下從頭到腳吻一遍,但兩人始終沒做到底,因為蕭羽會怕,所以林禾沒有逼他,只是只是用手,或者硬生生的忍着。
蕭羽有時甚至懷疑自己是認錯了人,外人面前清冷高雅的仿佛翠竹一般的林師兄,在他面前盡是一副無賴模樣。
但林禾這幅對他獨一無二的模樣,又莫名的讓他心生歡喜。
過了一會,有些悶,蕭羽從被子裏起身,把剛剛林禾留下的東西收拾幹淨,免的留下痕跡被人發現。
沒管蘇灼等了多久,林禾依舊是慢悠悠的踱過去,剛剛雖然是沒得到徹底的滿足,但他心情還不錯。
所以推開書房的門,看到裏面坐着一臉愁容的蘇灼,也沒怪他一大早打擾,只是在他對面擦了擦椅子坐下。
“一夜沒睡?你那小人魚要的太狠了?”想了想林禾道,“難不成你大清早是找我要補藥的。”
不怪他想的多,只是在房裏剛剛做過那事,林禾一時還沒有緩過來,腦子也就下意識往那邊想。
“輕輕,可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治?”蘇灼還是垂着眸子,終于把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話問出口。
“沈師妹?”林禾稍微一想便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舍不得那條小人魚了吧,可當初帶他回來就是為了沈師妹啊。”
“輕輕的病是因我而起,我自會用一切方法治好她,可喬喬是無辜的,不應該用他的命去換輕輕的命。”
如果過去,蘇灼願意背負一切罪名去治好沈輕輕,但現在他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小人魚,因他的錯去送命。
“沈師妹的心疾想要根治,目前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但其實小心養護不根治,也沒什麽大礙,只是會嬌弱一些罷了。”林禾道,“但不根治終究有風險,你認為沈師伯會讓沈師妹承擔這種風險嗎?”
這些年來因為沈輕輕,蘇灼常常去玉瓊峰,算是關系不錯,但林禾不一樣,他不願與外人接觸,算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
所以有些事蘇灼可能會看不出,但他卻是對那父女全無好感,見面也只是帶上自己慣有的面具罷了。
不失禮,也不親近。
林禾比蘇灼幸運,他有疼愛他的師尊,事事還有林固撐着,玉藥峰也沒那麽敗落,他有任性的資本。
何況玉藥峰就算在再差,也無人敢欺,再強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醫者。
多年好友,有時候林禾會覺得蘇灼有幾分可憐,但都是同門,蘇灼心甘,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麽。
“等回山之後,我會去跟沈師伯說。”
這些年輕輕雖然常常生病,但倒是沒什麽大問題。
沈師伯也是至善之人,應當會放過小人魚的,蘇灼如此想。
他決定了,林禾也沒再說什麽,兩人又簡單的聊了一下落楓城的情況,便各自離開了。
蘇灼回到房間的時候小人魚已經醒了,正趴在被窩裏撐着腦袋愣神,昨日束好的發睡覺沒有散開,蹭的亂七八糟的立在腦袋頂上。
桑喬剛跟003算了算自己的時間,雖然這些日子跟蘇灼天天在一起,但終究還是太慢了,不過才攢了幾個月,要到劇情結束遠遠不夠。
所以他還是要想辦法睡了蘇灼,就算不能一夜七次,也能快許多。
聽到聲音,桑喬側頭看着蘇灼走進來,他自己從床上坐起來,張開手讓蘇灼抱。
“剛剛我醒來你就不在,是有什麽事嗎?”
蘇灼走過來,先拿了衣服給他穿。
“這邊的事情解決,便要回玉瓊山了,喬喬要不要回東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