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論女偵探的自我修養

第38章 ☆、Legends Never Die

中午幾人達到了紐約，先去了Achlys的老宅，那裏是一座占地頗大的山莊，但沒有什麽人住了，除了一個月會回去一兩次的Achlys，就剩下不知道在哪裏旅行的小叔叔，會偶爾回來一次。

打掃工作與安保工作的人員，在Fat的協助下，全是用了他們捕捉的惡靈制品代替。

“我和Clarence的所有收藏都放到了這裏。”Fat指向藏書樓，那裏是一座巴洛克式的三層建築，外牆爬滿了爬山虎，連玻璃窗戶的位置也分辨不清。

在這樣的烈日當空下，他們踏進藏書樓，就感到迎面而來的冷風，溫度像是低了不只十度。

點亮了昏黃的燈光，幾人走上樓梯，踩在了木質的樓梯上，發出了一陣陣‘踢踏——’‘踢踏——’聲，回響在了無人跡的藏書樓裏，顯得有一點詭異。

“吱——”打開了一扇門，Fat 說“這裏就是我們所有藏品的地方了。”面前是一個大的房間，左側是一排排高大的書架，一眼看不到底。

右邊靠窗的位置上，有幾張大的木質長方形桌子，與幾把椅子在遠處有個暗門，他們繞過面前這些，走到了暗門裏面。是一個環形的儲物架，也有些地方是開放式。

“他最後一段時間的研究資料，就在這裏，其中一些我已經給Achlys看過。”Fat從一個小格中抽取了幾卷羊皮紙。

Achlys也拿出了帶來的那個卷宗，裏面是她拍的一些關于這裏資料的照片。

大家拿着走到外面坐下。不多時就看完了Clarence留下的資料，內容不多，但都是關于紐約地下水道的。

“這些材料沒有什麽特別地方，”Hobart看着桌子上的資料，“他在這裏生活了那麽久，得到的資料也只比普通人多了一點而已。”

“确實，Clarence留下的東西也許對于普通人來說有點新奇，但是對于深淵獵人與魔法使用者來說，就有點陳舊了。”Fat将資料的內容總結了出來。

“紐約的下水道世界，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從有紐約的那一天開始，這個地下世界也就相伴而生了。光與影總是共存，一個存在的話，必然另一個也就存在。

在幾百年的時間裏，下水道世界随着地面世界的變化而變化，可以說幾百年的挖掘擴建，已經讓人不能估測它的總面積，它與紐約市同在。

有的地方荒廢了，有的地方被歸入市政建設，新建了排污系統等等現代化的裝備。

你們看這些照片就能知道，那裏是一個暗影重重的地方。未知的道路比已知的要多，有的道路建築的最初目的，是讓水通過，還是讓人通過，已經不得而知了。”

Fat指着一些長滿了苔藓與真菌的老舊地道，它們與另一些明顯被改建過的地道，産生了鮮明的對比。一個昏暗不清，一個卻有着高倍數的燈光照明。

“紐約的下水道總是伴随着無數的流言。”Reid被這些照片震撼到了，這裏簡直就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地底城。

“這張照片裏明顯是一個被遺棄的地鐵站入口，當時他應該是沿着這條小路走了進去，整個小道只能讓他一個人通過，但是只要穿過幽深狹窄的小道，就能看見這些巨大的設施，他們曾經都是地鐵設施，現在已經完全沒用了，被地面上的人們抛棄了。

不敢想象地面上的紐約總是人滿為患，簡直就要裝不下人了。但是就在距離世界最繁華商業街道地下的幾十英尺，有這樣一座巨大的迷城。

在這個地鐵口，就像是站在了深山的入口，看不清裏面的景色，讓人心生有刺激又覺得不安。”

Reid 指着一張紙條，Clarence 在上面寫道，‘我開始相信關于這座地底城的各種傳言。例如中央車站到Waldorf-Astoria酒店有一條秘密隧道，或者是有座古老建築下有地下設施，地下河從它穿過。’

“不只是傳言，還有實幹家，那些人被人稱為‘釣魚者’，他們來到地面的污水渠鐵欄口，以‘釣魚’為生。”Edwin看着那些報紙新聞。

“這上面說了它是一個規模不小的行業。釣魚者通常只要準備牙線，捕鼠膠等，将它們放入紐約的污水渠鐵欄口，找準地方就能釣起金飾，電子器具，現金等財物。每個人的活動範圍不同，這裏的一位是在曼哈頓、布魯克林與皇後區周圍，明顯釣魚者能記得每一個污水渠鐵欄口的位置。

他們都有着娴熟的技能，每天不斷快速地從街道一頭走向另一頭，邊走邊看。他們能銳利地觀察出污水渠口是否藏着財物，一有目标就馬上把它們釣上來。每天都有人不小心把東西掉下，它們進入了污水栅欄口。收入可觀，在周四到周日的收入最好，如果運氣不錯，他能釣到150美元的財物，在一些超級幸運的日子，他可以收獲1000美元的首飾。

有時還有人主動請他們幫助，在他的‘魚池’裏，他曾經幫助一個男士找了在時代廣場丢失的求婚戒指，也為一個找回了一串家裏的鑰匙，有時因為東西掉的太深，他還會用到望遠鏡與防毒手套。”

“Clarence記載的都是一些奇聞異事，”Achlys指向了那些詭異的照片與報紙新聞，“我覺得是這樣東西，讓他最終選了奮力一搏。”

“下水道鱷魚？都市傳說？”Hobart看着一些照片，上面都是關于鱷魚的記載。

“這是典型的一個都市傳說，使用這個詞語是為了區別現代傳說與工業化前的傳統民間故事，研究者用通常使用「現（當）代傳說」（Contemporary legend）這個術語。”Reid看着這些明顯就是杜撰的內容。

他說，“都市傳說，最早在1968年被民俗學者所使用。一位英文教授詹哈洛德布朗凡（Jan Harold Brunvand）在他1981年出版的《消失中的便車旅行者：美國都市傳說與其意義》（The Vanishing Hitchhiker: American Urban Legends & Their Meanings）一書中首次推廣了都市傳說這個概念。關于這個下水道鱷魚，那裏面也有，當然別的很多地方，也能聽到這個傳說。”

Achlys 将案件的起始與可能的成因梳理了一番。

“它起源于1935年2月10日，《紐約時報》刊登的一則新聞，一群年輕人，在紐約哈林河畔的下水道捉到一條鱷魚。

自從這件事曝光後，在米國的30年代裏，紐約和附近地區都能不斷被爆出發現鱷魚蹤影，市內人心惶惶。為此，紐約下水道公司召集一隊人馬将鱷魚殺死，到了1936年，在下水道中的鱷魚們就都徹底消失了。

但是殘留的暗影總是不時騷擾者人們，《紐約時報》1938年8月16日報導了，在新羅契爾的胡格納湖中，漁夫一周之內連續捕獲五條鱷魚的新聞。讓人們感到總有沒有死去的鱷魚，在地下生存游走，畢竟有那麽多的地下管道，誰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能将它們都殺死了。

所有故事的起源在于當時在米國的東南海岸地區，那個區域的鱷魚皮革業興盛。鱷魚的來源就是在佛羅裏達州的泥沼中捕捉小鱷魚，它們被養大後送往工廠加工。

也就有人做起了小鱷魚的寵物生意，紐約人最喜歡這種标新立異的寵物，争相購買，兩地之間的寵物鱷魚貿易往來頻繁。

但是當小鱷魚變成了大鱷魚，一切負面的影響随之到來，它們沒有足夠的生存空間，并且本性兇惡，不适合做寵物。所以就有傳言，青少年們把不想繼續飼養的鱷魚，扔到馬桶中，沖入了下水道裏。

其實，下水道的環境并不适合鱷魚的生存，對于熱帶鱷魚來說紐約的下水道溫度太冷了，另外惡臭髒亂的環境也不利于他們長大。

盡管如此，還是有各種傳聞。例如，鱷魚們在意老鼠為食，終日不見陽光的情況下，發生了變異，得了白化病，并且一代代生存了下來。”

“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已經差不多是60多年以前的事情了，Clarence他揪着這些不放是為什麽？”Hobart有點不明白，Clarence不會不清楚，這些都是青少年們為了滿足奇詭的恐怖心理編造的離奇故事。

在Fat那張長滿了貓毛的肥臉上，幾人看見了他的苦笑。“因為Clarence不是一個只能看到表面的人，他善于跳出思維的固定框架。

所有的事情都有原因，所有的迷霧都遮掩着秘密，他可能找到了一個可怕的秘密。”

“你是說龍？”Achlys不确定地猜想，Clarence一直教導他們在對待奇聞怪談的時候，要學會聯想，不再局限于一個事物本身。

“恐怕是的，我想不出除了龍以外，還能讓他瘋狂的東西。”Fat低聲肯定了這個猜測，“我在深淵的時候看見過龍，西方的龍，不可以否認鱷魚它們在趴着的時候，與龍是有一點相似。”

Reid 回想着說道，“就現在考古學的發現中，有種鱷龍，它屬于離龍目的恐龍，它的外表類似恒河鱷。

它們的化石被發現在北美洲與歐洲。包括加拿大的亞伯達省、薩克奇萬省，美國的蒙大拿州、新墨西哥州、懷俄明州、德克薩斯州，比利時與法國。

地質年代為白垩紀晚期到始新世，近年也發現剛孵化鱷龍的化石。

離龍的屬名（Champsosaurus）意為“鱷魚蜥蜴”。關于‘Champso’這個詞，有古希臘語專家的宣稱，古埃及人将鱷魚稱為χαμψαι。”

“如果他沒有瘋，并且做出了正确的判斷，他很可能在探索下水道的時候，遇見了一只龍！所以他打算用龍做祭祀的魔法源，打開通往其他位面的道路？！”Hobart被這個猜想震驚呆了，這個時代先不說真的有龍又來到了這裏，光是要打開一條位面道路的代價，就是讓讓全紐約的人陪葬。

“呵呵——”Fat苦澀的笑着，他曾經的老朋友啊，真是執着到了可怕的地步，他深吸一口氣，感嘆道，“他的确沒有瘋，但也确實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