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論女偵探的自我修養

第27章 ☆、Partir

然而，就在Frank要割下第二刀的時候，一個身影将他撞飛了。

Fat從窗子裏沖了進來。

不要問一只貓怎麽能沖進來，也不要問他怎麽能撞飛了一個人類，總之，因為是Fat所以做到了。

Frank當然不會停手，這不過是一只貓。

但是，當他的眼神對上了Fat的眼神，他感到了一生中從沒有過的恐懼，就好像魔鬼真實地站在面前，将要收割走他的生命。

Sarah身上的傷口很深，流血不止，Fat心中非常着急，現在美國有點能力的魔法者都去了英國，他難道要親自動手？如果不直接殺了這個人，那麽兇手勢必會幹點什麽。到時候不只是有麻煩這麽簡單。

但殺了他，不說法則什麽的，怎麽解釋，是誰殺了他？

可如果不做點什麽，好吧，不想了，救人要緊。

突然間Fat靈光一閃，他想起了狗的方式，叫了起來。

“喵——”一聲非常凄厲的貓叫聲，如同索命的冤魂，打破了詭異的平靜。

聲音非常大，像是穿過耳膜，直刺內心。它立即驚動了周圍的人。

Frank想起了他的目的，他最終目的是要找回Jane，所以他馬上離開了。

他跑出門，身上沾滿了濺到的血。

這時Gideon正好跑到門口，大門敞開着，Frank就在馬路對過，他急速地向遠方離開，人太多了，Gideon不能開槍。而且Sarah不知道怎麽樣了。

他馬上進入房間，就看到Sarah染滿鮮血的躺在床上，身邊有一只奇怪的貓。

他顧及不了這麽多，馬上檢查Sarah，她剛被劃了一刀，是有人打斷了Frank的解剖。再回神，貓已經離開，只留下一個破了大洞的窗戶。

他想不管是誰，都真誠的謝謝他，挽救了一條生命。

馬上打了911。

很快救護人員來了，Sarah被送到醫院急救。

就說了，今夜，華盛頓，并不寧靜。

****

Frank帶走了Gideon曾經救人的名單，他要以此為獵殺的線索，直到Gideon交出Jane。

在Gideon與BAU其他人的努力下，他們終于找到了Frank的犯罪根源。

在火車站，他們包圍了Frank要他交代人質的位置。

“讓我和Jane離開這裏，你們才會得到人質。”Frank平靜地說。

這次，BAU卻不會讓他這樣逃走了，Gideon拔出槍，對他說，“Frank你并不特別，你所做的這一切，不過因為你是一個女支女的孩子而已。你只是一個平凡、讓人讨厭，又極度無趣的人。”

聽到這些被深埋的秘密，終于讓這個殺人機器變了臉色。但是Frank沒有放棄，反而邀請Jane，“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樂的不是嗎？”

Jane回想起了短暫的日子，像是忘了他曾經要殺了自己，忘了他虐殺過那麽多無辜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她向他走去。

他們向軌道中跳了下去，一輛飛馳的火車進站了。

就這樣，兩人都死了。

十天後，Sarah終于醒了過來了。好在大量失血，嚴重休克都沒有奪走她的生命。

BAU的衆人前來看望她，他們都在慶幸，還好這次沒有人死亡。

“那是一只雜毛貓，很胖。”Sarah回憶着救命恩人，“它胖的讓人擔憂，它還能不能走路了。就像是一只歷經滄桑的貓。”

想到那個場景，大家善意的笑了。

“但是，我看到了它看向Frank的眼神，就是那一眼讓Frank顫動了。”

衆人不能想象，能讓一個殺人機器恐懼的貓的眼神。

“那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眼神，空洞而平靜。并不是死神，而是一個絕對公正的審判者。

在那個眼神裏，所有的善良與罪惡都無所遁形。

以往犯下的錯與惡，無論大小，都被無限放大。那不是在譴責你，只是在告訴你，這是你的罪，所以接受審判吧。是一種真的漠視，而冷酷無情。

他仿佛在說‘人類，你們沒有高貴與低劣，在地獄真的衆生平等。

因為那個國度，只有規則，沒有感情與欲望。’”

Sarah看着大家，他們聽了她說的話，都露出了有點奇怪的表情。

“但是我真心感謝它，哦，也是他才對。”Sarah想起了那個眼神，她想世界上也許真的存在不能解釋的力量。

BAU的衆人沉默了下來，Sarah當時被注射了大量的鎮定劑與麻醉藥，所以也許看到的是幻覺。但如果是幻覺，那麽一只貓怎麽能夠吓退Frank？

Reid忽然感覺，不會是Fat吧？這個世上沒有第二只這樣的貓了，只是漠視、空洞、平靜、冷酷，這些是在形容Fat嗎？他見過的Fat永遠是懶洋洋的，除此之外，只有在看到美食時的極度渴望。

夜裏，Gideon陪在Sarah窗邊，忽然他看見有一個東西從窗臺掠過， Gideon想到那只雜毛的怪貓，看着Sarah笑了笑。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惡，他們能做的是制服與扼殺它。

而那些善與惡的來源，就交給別人吧。

他們可以做的其實不多，又怎麽能弄清一切呢？

盡管Sarah從命懸一線到保住了性命，但這次的事件深深傷害了Gideon，給他留下了嚴重的陰影。在他們又破獲一起校園連環殺人案後，他最終決定還是離開BAU。

Gideon在小木屋寫給Reid最後一份信。這個男孩聰明而自卑，善良真誠的他卻踏入了與魔鬼打交道的工作。對于Reid他既把他當作孩子，也把他視作學生。所以這些年來，他保護他、引導他，看着他慢慢走出自己的世界，看着他成為一個合格的側寫員。

盡管Reid還有很多的發展空間，有這樣那樣深藏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他已經不能陪伴他了。他要去尋找自己迷失的心，為此他感到抱歉。但是小鷹總要離開老鷹，學會一個人飛翔，才能翺翔天空，成為王者。

是時候了，他的離開。

這時，他想了很多，對了還有一個人Achlys。那是一個奇怪的人，也是對Reid有着重要影響力的人。

但是他卻放下了那些防備與猜測，在經歷了這麽多之後。

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類千奇百怪，善惡的界限從不簡單。有時善良不代表不作惡，有時冷漠不代表舍得傷害。

那兩個人的相遇，也許會改變彼此，讓他們最于脫離孤獨的軌跡，也最終完滿了對方。

所以，他是應該放心了，也是時候放手了。

在幾天後，Reid察覺了Gideon不對勁，他來到Gideon常去的小木屋，但那裏已經人去樓空，只有一封給他的信。

至此，這個如師如父的人離開了Spencer Reid的生活，他們還能見面嗎？他還會不會回來？

沒有誰能夠給出一個準确的答案。

即便Reid有再多的不舍得，有再多的難過，人生的道路中，有的人總是要離開的，能做的是帶着他的期望走下去。

此刻，Reid開始瘋狂的想念Achlys，距離她回來還有幾個月，但每一天的等待都是那樣漫長。

如果他沒有被毒瘾糾纏，是不是就能陪在她身邊，自己是不是不用受到這麽多的折磨。

如果沒有那樣的家庭與過去，他是不是能夠更勇敢一點。

但越是如此，他越發的沉迷于此。

這兩者反反複複，撕扯着他。

而BAU也是狀況頻出，Hotch被停職，Emily用辭職來表示對Hotch的支持，也不再去上班。Reid感到自己的世界，處于一陣混亂中。

“筷子男，坐下！”Fat對前來送飯的Reid說到。他的貓臉表情嚴肅，“我們今天必須談談，你沒有權利放抗。”

Reid只好一言不發的坐下來，低頭不去看他。

“筷子男，你知道你的臉色與身體狀況嗎？”Fat胖胖的爪子指着他的臉，“簡直不忍直視，你認為Achlys回來能認出你？”

“我……”Reid剛想說什麽。

“閉嘴！現在是我的講話時間，不允許打斷。”貓大人喜歡訓人的事情，大家沒有忘記吧，他可是連昏迷的人都不放過的，何況是Reid。

“你現在面臨很多的問題，這是一個機會，讓你成為一個男人的機會。它們對于你來說，沒有一樣是簡單的，但是你就這樣靠着嗑藥逃避嗎！”

見他的臉色突然陰沉，像是被戳破了大秘密。

“Spencer Reid，相信我，BAU的組員，你的朋友們，他們不會沒有看出端倪，只是他們給你時間，相信你可以處理。

你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嗎？

很好，你克制了。不得不說，你最近的運氣差了點，發生的事情讓你掙紮不已又陷了進去。

很抱歉，我對人類沒有同情心。我看到的只是你不夠堅定的心。

你認為Achlys不知道你的異常，開什麽玩笑，那可是能夠欺騙魔鬼的人。她只是太愛你，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方式才能治好你的心。

如果不是害怕傷害你，又何必小心翼翼，你知道她有多麽擔心你嗎？這場感情裏不是你付出的多。你有沒有猜想過，是什麽樣的憤怒，讓她毫不理智地對普通人出手，導致自己承受相同的懲罰？

在你看到她的冷酷與狠毒時，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她不能依靠你多一點？

确實，你們都不容易，沒有誰比誰少一點。

但是Spencer Reid，如果你連這一關都過不了，你們不會有明天。不是她會離開你，而是你永遠走不進她。

她愛你的幹淨而純粹，那你呢？

真正的愛人不是藏起那些懦弱與悲哀，而是笑着面對它們。讓對方看到，哪怕風雨再大，有再多的絕望無助，自己可以走下去，也能夠并肩而行。

一個人如果承擔了太多的黑暗，她需要的不只是幹淨與純粹，還有能夠面對黑暗的堅強。

那樣的你，才不是一個負擔，而是一個共同進退的戰友。

你認為哪一種愛是你要的，你自己選擇。

以上，是貓大王對你的忠告，明天請以十只雞翅膀來報答我。”

Fat看着他一臉思考、掙紮的複雜表情，大聲問：“你明白了嗎！”

Reid被震耳欲聾的聲音一驚，“明白了。”

Fat嚴肅的問“你明白什麽了？”

“我下定決心，今天開始，做一個可以與她并肩作戰，而不是只能相互凝視的人。”

Fat被他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貓爪子直指他的鼻尖。

Reid的心情很複雜，他知道Achlys擔心他，也猜到她可能明白了什麽。

但是她經歷的掙紮與痛苦，從沒有在他面前表情過。他讓她不忍傷害，但是也讓她不能自然的笑了。

所以他是真的決定了，這次他要以最好的狀态等Achlys回來。同時，BAU的同伴給了他很多，現在也需要他為他們做點什麽了。

Fat語氣尖利地說，“我說了這麽多，你怎麽抓重點的，重點！你是怎麽成為側寫員的！”

他大聲而清晰的吐字：“重點是：十！只！雞！翅！膀！”

“這次，你明白了吧，你看看今天你帶的是什麽東西？番茄炒蛋，這是什麽？黃黃紅紅的東西，我早就吃膩了，我是肉食者，懂嗎？

我浪費了這麽多口水，重點就是最後啊！現在明白了嗎？”

Reid 被徹底炸毛的Fat震驚到了，拼命點頭，“我明白，十只雞翅膀，只多不少。”

Fat瞬間就變成和藹的樣子，跳了一下，用貓爪拍拍他的肩，“我早就和很多人說過，你是個好人。不錯！保持下去，再接再勵。”說完他就去吃飯了。

Reid心裏松了一口氣，炸毛貓好可怕。只是Fat的吃貨情結，讓他真的有點不明白了。

每一個偉大的貓，思維都是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