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全新江蓠霸氣再登場
你,你不會再生我的氣吧?”鐘敏看他犀利的眼神,頓時有些害怕了。
“我說你哪裏來的錢上的斯坦福。現在想想也對,你那些學識、修養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可以負擔得起的!怪我自己笨,居然被你耍的團團轉。”
“珉宇,我沒有想要耍你。”
“除了你和你舅舅還有我爸合起夥來騙我,說吧,還有什麽事是瞞着我的?”
“珉宇,我不明白你在講什麽。”
“不明白?這個家,這個老爸,實話告訴你,是我這輩子最恨的!我千方百計想逃脫出來,可居然還是被他們玩弄在指掌之間。我以為我喜歡上了一個靠自己打拼努力生活的女孩子,倒頭來卻變成了可笑的騙局!你說我氣什麽??!”
珉宇聲音很低,但語速很快,眼神也不再溫柔,變得淩厲可怕。
鐘敏眼淚差點掉下來了,她從沒想過珉宇會反應這麽大,也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生氣,顫抖着雙唇,看着珉宇。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珉宇忽然一把抓住鐘敏的手,把她拉近自己,冷冷地在她耳邊問了句“是梁給斯坦福新買了個原子對撞機麽?Miss Waiting List?”然後狠狠甩開她的手。
鐘敏一聽這話,臉上挂不住了,的确,這是她的軟肋,是她不能被觸碰的底線,實在是又羞又惱又下不來臺,腦子一熱,指着珉宇破口就罵:“邢珉宇,我告訴你,少在我面前自以為是!你以為,單憑王怡,梁就會出面幫你?你以為自己那封推薦信怎麽弄到手的?不會真以為你那篇三錢不值兩錢的破稿子會引起美國快報編輯的注意吧?我告訴你,你吃你爸的,穿你爸的,離開你老爸你連屁都不是!”
講出來,鐘敏自己也後悔了,可來不及了,珉宇已經被氣得渾身發抖,因為,那是他的底線。
本來,珉宇最自豪的是就是靠自己拿到了全獎,加上平時打點小工,基本不用再從他老爸那裏拿錢了。他也一改渾身上下一身名牌的打扮,穿着打折的衣服,用着自己拼裝的電腦,所有的用品幾乎都是二手的。要不是王怡心疼兒子,堅持幫他付了昂貴的宿舍費用,估計他就準備出去租個小閣樓或是地下室,整日與老鼠為樂了。
努力着這麽多年,奮鬥了這麽多年,忍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積蓄力量,想要徹底擺脫這個從小一直恨着的家,當他以為自己成功地時候,被鐘敏這幾句話一下子全毀了。
珉宇快步走出宴會廳,走到那個大平臺上,把手上被子裏的酒一口灌進肚子裏,腦子裏反複回放着鐘敏那句話“離開你老爸你連屁都不是!”
看着廳裏他那個道貌岸然、圓滑世故、精明能幹、風流倜傥、左右逢源的老爸,自嘲又無奈地笑了兩聲接着眼淚流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力量像被抽幹了一樣,慢慢扶着牆蹲下來,無聲地啜泣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表露
一直注視着珉宇的蘭佩看到了,雖然之前一直在氣他惱他,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了什麽事和鐘敏吵架了,但是,這是蘭佩第一次看到珉宇如此無助、軟弱的樣子。
“珉宇哥,我們回家好不好?”蘭佩蹲在珉宇身旁,小心地将一只手搭在珉宇肩膀上,開始慢慢一下一下撫着他一下一下顫抖的背。蘭佩扶着珉宇,慢慢從平臺的樓梯下去了,回頭望了一眼站在遠處,神情沒落的鐘敏。
事實上,鐘敏并沒有騙珉宇,鐘敏的媽媽梁落絲(Rose梁)在大學認識了鐘敏的爸爸陶然,兩人一畢業就結婚生下了鐘敏。梁家為了保證家族的興旺是不主張分家的,所有財産均由梁俊傑一個人繼承。梁落絲倒也是個很獨立的人。丈夫陶然是從鄉下來的,進了大學後申請到了美國的博士,畢業後工作并不好找,索性回國到二流大學找了份教職,梁落絲就随着丈夫回了國,不愁吃喝,安安穩穩過點小日子。
可是梁家還是很重視教育的,鐘敏從初中開始,接受大舅舅的資助,只身一人來到美國,寄住在Justin 梁的家裏,多少有點大觀園裏林黛玉的感覺。寄人籬下的日子并不好受,于是鐘敏從小就非常獨立,不久就搬出來一個人住,能不拿舅舅的盡量不拿,靠着獎學金和打工,還有各種省錢的小竅門過着她自己的日子。之後,她遇到了珉宇。
只是偶然一次去舅舅家吃飯,看到了桌子上珉宇的資料,知道了珉宇和Justin梁有這層關系罷了。至于後來Justin出面找美國快報的編輯的事,也是純屬偶然從Justin秘書和其他人的談話裏得知的。
鐘敏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斯坦福心理學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本來抱了很大的希望,可是收到的确實一張Waiting List,她心高氣傲,報的學校都是一流的,沒給自己留個餘地,哥倫比亞給了一部分錢,其他的幾所學校也都給的是AD,要麽是助學金少的可憐,要麽是一分錢不給。
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像是被老天眷顧一般,斯坦福的Waiting List居然轉了正。她不知道舅舅到底幫她做了什麽,但是她知道,那不只是奇跡那麽簡單。一向能少拿就少拿的鐘敏在哥大和斯坦福之間糾結了很久,最後一咬牙,選了斯坦福,而那對她來講像天文數字一樣的學費,自然全部出自她舅舅,這便是她一個一直無法打開的心結。所以珉宇剛才那樣嘲諷她,她才會一時大腦失了控,講出這樣傷人的話來。現在看到珉宇這樣頹然的摸樣,又心疼,又後悔,卻又不敢去解釋。
難道鐘敏自己就不可憐嗎?被當做生意上的棋子,也并非她所願啊。
再說珉宇由蘭佩一路小心翼翼地陪着回到家,把外套一脫,直接倒在床上,痛快地大聲嚎起來,蘭佩就坐在床上,一句話不說,輕輕撫着他的背,看着他哭。
仔細回想起來,珉宇似乎是剛剛和鐘敏吵了架,珉宇認識鐘敏着三年來幾乎沒吵過什麽架。眼前珉宇這般落寞哭泣的樣子難道是因為和鐘敏姐吵了架?難道珉宇哥就怎麽在乎她?蘭佩自己生氣的時候也不見珉宇這麽傷心難過。
想到這裏,蘭佩又想起她自己的傷心事了,自己眼淚也忍不住掉下來。她忍不住壓在珉宇的背上,抱着他一起哭,眼淚睡着蘭佩的面頰滴進珉宇的脖子裏。
珉宇感覺到蘭佩的眼淚,慢慢坐起來,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雙手扶住蘭佩的肩膀,看着她的臉。
面對珉宇這張滿是淚痕的英俊的臉,蘭佩的腦子也開始失控了。
“哥,邢珉宇,你就怎麽在意鐘敏嗎?我,,,,我,,,,我,,,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我,,,我,,,我喜歡你呀!珉宇哥,,我喜歡你你聽到沒有?”
蘭佩今天豁出去了,“那天我拿到offer跑去找你,你卻跑去斯坦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難過?我難過的快要死掉了,你知不知道啊?”
她一邊喊着,一邊用拳頭胡亂砸着珉宇的胸,“我,,真的,,真的,,喜歡你,喜歡的快要瘋掉了,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珉宇看着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瘋叫着的蘭佩,加上那身酥胸半露的裙子,又心疼又心動。可是剛才蘭佩話裏提到斯坦福,提到鐘敏生日那天,讓他又忍不住想起了鐘敏那句話“離開你老爸你連屁都不是!”
看着眼前這個正對着自己發瘋的小尤物,一種想要向老爸報複的念頭從心而生。
于是一把将蘭佩摟進懷裏,吻上去,把舌頭伸進她還在顫抖的口腔。
蘭佩是又驚又喜,還帶着幾分害怕,雙手也緊緊摟住珉宇的脖子,回應着他的舌頭和嘴唇。
珉宇現在的人性已經幾乎全部被本能的沖動和對老爸瘋狂的報複心占領了。那小羔羊白白的脖頸就在嘴邊焉有不咬之理?于是又去吻她的脖子,一路下去,吻到了蘭佩的胸口。
蘭佩還在啜泣着,她那豐滿的小酥胸一顫一顫地引起了珉宇更大的反應。
他已經不想再多想了,也已經停不了手了,右手迅速将蘭佩裙子背後的拉鏈滑下來,左手拉開她腰間黑色的腰帶,之後抓住她肩膀上的肩帶往下一拉,将兩個粉嫩嫩的小尖尖露出來,一口含住。另一只手伸到裙底大腿根處,将她的絲襪合着內褲一起拉到膝蓋處,将手指伸進裙底,撥弄她已經微微濕潤的下部。
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猶豫。
蘭佩随着他的動作微微扭動着,自己在夢裏夢過多少遍的場景,希望珉宇可以把自己堆到,又喜歡又害怕地抱着珉宇的頭。
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忽然覺得腦子一清醒,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把把珉宇推開了。
毫無防備的珉宇被她一下子堆到床底下,一臉驚愕地看着蘭佩。
蘭佩趕緊床上的被子擋住了半裸的上半身,喘着氣看着珉宇。
“我,,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我,,只是有點害怕。”蘭佩低了頭,在被子裏把褲子拉上來,把衣服重新套上,慢慢走出房間。
珉宇已經不知道跟她說什麽好了,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逃不開的命運
夜裏,蘭佩摸着胸上留下的印記,傻傻地對着天花板發愣。她在回想,回想今天下午發生的瘋狂的一幕。她突然覺得要找珉宇把事情弄清楚。
她穿着那件白色的睡裙下了床,走出房間,擰開了珉宇房間的把手。
珉宇房間的窗簾開着,明亮的月光從落地的大玻璃窗裏透進來,雖然沒有開燈,可是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珉宇沒睡,拿了個枕頭靠在床板上,靜靜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發呆,手上拿了一直空杯子,裏面還剩了一點點暗紅的液體。
蘭佩走近床邊,輕聲講道:
“珉宇,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喜歡我嗎?”
珉宇一聽這句話,心裏一股暖意湧上來,他下午幹出那樣的事來,都不知道以後還怎麽去面對蘭佩,可是他也高興,她是喜歡他的,至少,他喜歡了蘭佩這麽多年。現在,她似乎并沒有生氣,而是問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他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地擡起頭,看着站在身旁的蘭佩“喜歡,喜歡的快要瘋掉了,拼命在壓抑,感覺快要死掉了,對不,,,”
蘭佩一下子捧起珉宇的臉,将雙唇貼上去,接着對他微微一笑,“我只想要着一句話,夠了。”
說完,她自己解開了睡裙的扣子,讓寬大的睡裙滑了下去。月光下的皮膚散發着微藍的光,圓潤的身體透着誘人的曲線。珉宇呆呆地看着。
蘭佩慢慢爬上床,跪在珉宇面前,雙手背到背後将文胸扣子解開來,脫下,扔到床下,上前溫柔地把珉宇的頭抱在自己懷裏。珉宇慢慢擡起手抱住她的腰,小心地吻着那讓人舒服的柔軟的部位,眼淚順着眼角溢出來,落在蘭佩的胸上。
“蘭佩,救救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
他那麽小聲地祈求着,把蘭佩慢慢壓在了身下,輕輕撫摸着這個讓他渴望多年的身體。蘭佩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眼角的淚,抱着他的頭,吻了吻他的頭發。
一方面,珉宇愛着蘭佩,可是他卻利用她去報複父親。因為他愛她,所以他知道自己不可以碰她,可是心裏和身體上的渴望卻又是那樣強烈,讓他沒辦法停下來。另一方面,他此生最痛恨的父親這樣輕易地将他玩弄于指掌,多年的苦心和掙紮全部歸于徒勞,讓他頭一次感到自己是多麽弱小、無力,為将來而深深地迷茫着、痛苦着,只有眼前溫柔的蘭佩,那個他從小便愛上的孩子,可以帶給他意思安慰。可是自己又能帶給她什麽呢?只有傷害罷了。他多希望她可以像下午那樣一把把自己推開,可是,現在這個小小的身體竟然那樣緊緊地抱着罪惡的自己,用她輕柔的話語訴說着對自己瘋狂的愛,自己已經完全沒辦法把她推開了。。。
“救救我,蘭佩,求你,救救我吧。。。。”
蘭佩露着白皙的肩膀,背對着他靜靜地躺着,似乎已經睡着了。初夏的夜風一陣陣吹着。窗外淡紫色的泡桐花紛紛揚揚落下,那些舞動的花影頭進窗子裏,投在蘭佩光潔的背上。
珉宇伸手想要抱抱她,可是在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驟然停住。
床單上的斑斑點點在潔白的月光下顯得尤為刺眼。他忽然笑了,“我,邢珉宇,睡了自己的親妹妹。”
他閉上眼,甩着頭,用顫抖的手抱住自己,蜷縮在房間的角落,照不到月光的地方。他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血順着嘴角淌下來,眼睛紅紅的,就像是黑暗中的吸血鬼,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活着還是已經死了,一種無法被接納、無法顯露在陽光下的存在。
他把頭埋在自己的手臂裏,開始不住地哭泣。他逃不過父親,更逃不出對蘭佩的罪惡感。
一只手輕輕地放在他的手臂上,擡頭,望見的是蘭佩那依舊純潔的目光。她沒穿內衣,只把那件白色的睡裙套在身上,跪在自己身邊,手依舊那麽修長光潔,現在卻在觸碰着那麽不堪的自己。珉宇恐懼似得一把甩開了蘭佩的手,渾身戰栗着站起身。
“你,你別碰我”他從來英俊的面容變得扭曲,嘴角的血跡未幹,銳利得像狼一樣的眼神,即使在黑暗裏也可以感覺得到,像一把匕首,深深刺進蘭佩心裏。
“哥,,”她顫抖着伸出手想要觸碰他。
“你,你為什麽要過來,為什麽不像中午那樣把我推開?你,,”
“哥,你怎麽啦?”她帶着哭腔祈求到“是你說你喜歡我的,是你說愛我的,是你說已經壓抑不住的,我,只是也愛着你而已。”
“你,你以後別碰我,我是你親哥哥你明不明白?”
“珉宇,求你,別講那些好嗎?我喜歡你不就夠了嗎?”
珉宇開始慌張地往身上套衣服,蘭佩哭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哥,你要做什麽?要走嗎?去哪?”她從身後抱住珉宇的腰“珉宇哥哥,我求求你,別走好不好?別躲我,不是說喜歡我快發瘋了嗎?我跟哥哥一樣,已經無法自拔了。”
珉宇緊閉着雙眼,咬着牙,把她的雙手掰開,“對不起,蘭佩,我今天,我今天是喝醉了,我們就當什麽事業沒發生過一樣好嗎?我,我愛的是鐘敏,你,你放開!”他把蘭佩手甩開,快步朝門口走去。
蘭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事到如今你居然對我說你愛的是鐘敏!那今晚算什麽?
“邢珉宇,你站住!”蘭佩握緊了拳頭站在那裏。
“你不要講出這樣的話來,你心裏的那個人,明明就是我,一直就是我,我知道的!”
“蘭佩,我求你別再糾纏下去了。”
“晚了!你已經錯了,你自己回頭看看床單,你是瞎子嗎?”蘭佩走上去拉住珉宇。
他掙脫着“蘭佩,我知道我錯了,所以,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我求你原諒我好嗎?我真的不能,,”蘭佩不管不顧地踮起雙腳,捧住珉宇的臉吻起來,她先吮着他的上唇,忽然用牙一撕扯,把珉宇的上唇也咬破了。珉宇疼得一把推開她,用手捂着嘴,睜大了眼睛望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一向溫順可愛的小貓,今天一下子伸出了爪子,剜得他生疼。
蘭佩盯着他,笑着舔了舔自己還在流着血的嘴角,是她自己咬破的。
“你打算怎麽解釋?你到底想躲避到哪裏天?”
珉宇撇開頭,輕輕講了句,“今天只是喝多了而已,對不起。”走出去。
“邢珉宇,”蘭佩狠狠盯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着,“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訂婚
珉宇約鐘敏到酒店頂層的花園談談。
“鐘敏”
“珉宇,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聽完再分,,,,,”鐘敏本以為珉宇找她是要來分手的。
“我們訂婚吧。”珉宇打斷她。
什麽?訂婚?鐘敏吓了一跳。
“我們訂婚吧。”見她愣住了,珉宇又重複了一遍。
“珉宇,上次的我說的話,我很跟你道歉,其實,,,”珉宇将一只手指放在她嘴唇上,無奈地笑了笑,“不用道歉,也無需解釋,你說得對,我離開了我老爸連屁都不是。”
“珉宇,你不要這樣妄自菲薄,這不像你!”
“不像我?那我應該像怎樣的?跟老爸決裂,反抗到底,幹脆去退學,然後随便找個什麽地方幹點苦力,折磨自己一輩子?還是你願意跟着個窮鬼過一輩子苦日子,然後跟你舅舅斷絕關系?”
“珉宇,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看,你也不願意。所以,就算一切都是一個騙局那又怎樣呢?無所謂了!從今天起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我逃不過的。不如做的乖乖兒子。畢業了之後直接無老爸公司當個部長,等他死了之後,我就把所有的繼承下來,這樣不是很好麽?你也可以風風光光當你的總裁夫人。”
“珉宇,你今天怎麽了?你不正常!”
珉宇并不去理會什麽,只是快速地講他自己的“還有那個琴子、紀勤、紀憐,我一分錢都不會讓給他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着,犀利的目光停在半空,讓鐘敏覺得不寒而栗。
“珉宇,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要把所有人都看成仇恨的對象。”
“鐘敏,你愛我嗎?”珉宇根本沒有在聽她講什麽,而是突然盯着她的雙眼這麽問她。
鐘敏,躲避似地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珉宇,我不是你複仇的工具!求你,別這麽看我!”
珉宇只是握緊了鐘敏的手,将她拉近幾乎貼着自己的身體,另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頭仰起,強迫她看着自己,“告訴我,你愛我嗎?”
此時的鐘敏眼裏已經滿是淚水,“珉宇,我愛你,可是,,,”
珉宇放開她的下巴,然後拽着她就往電梯走。
“去哪裏?”鐘敏不安地叫起來。
珉宇不理她,只是緊緊抓着她的手,像是拖着抓住的獵物一樣進了電梯,下到28層,直徑往Justin 梁的房間走去。
一路,鐘敏不停地掙紮,小聲叫着“珉宇,你這是在做什麽?你放開我!聽到沒有!?放開!你弄疼我了!”
珉宇被他掙紮的煩了,一把把她按到牆上,眼睛盯着她,珉宇微微仰起左半邊的眉毛,威脅她“你等會要是敢亂動,看我還敢再做出什麽事來。”
鐘敏注意到他嘴上的傷痕,伸出手來想要碰一碰傷疤,“珉宇,昨天,出什麽事了嗎?”
他眼裏閃過一絲恐懼,似乎那是他再不願被觸碰的角落,迅速抓住鐘敏伸出的手,把她兩只手一起按在牆上,感覺到她因為害怕而變得急促的呼吸,微微發抖的睫毛,他的心不住地顫抖起來,他這樣威脅她,可她卻滿眼淚光地關心着自己。
“別亂動。”他又講了一句。
梁的秘書把他們請到書房。梁已經站在桌前等着他們了。
“珉宇,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麽?”他笑着問。看到珉宇和鐘敏手牽着手進來,他心裏其實已經有數了,感到十分滿意,事情竟然這樣順利,不過還是問了一句。
珉宇看到他那種一切盡在計劃中的笑容時,心裏一陣惡心,不過他還是很禮貌地先向梁微微鞠了一躬“梁叔叔,我想和鐘敏盡快訂婚。”
“這麽急?”梁臉上不是什麽驚訝的表情,而是像在跟珉宇說:“很好,乖孩子!”
珉宇看着暗自咬牙,握着鐘敏的手不覺緊了緊,把鐘敏疼得差點喊出聲來。“無所謂了,反正我們以後會結婚的,早點把她綁在自己身邊我也放心一點,不想再等了。”鐘敏一聽,他用了一個“綁”字,心裏一顫,就好像她是他的東西一樣,并沒有把她當人看。
虛僞的對話還在繼續“你小子夠急啊,哈哈。”梁用手指點點他。
珉宇又微微向梁鞠了一躬“我知道今天這樣随意地就像您提親是我莽撞了,不過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就不必等了。”
此時鐘敏心裏又是一顫,跟她訂婚,他需要“下決心”,而不是從心底裏的自然而然地想在一起,像是被迫的一樣,她暗自叫苦:珉宇,你到底心裏在想什麽,為什麽一天之間,人會有怎麽大的變化?就算是我昨天說錯話了,求你,別這樣對我,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好不好?為什麽我現在完全沒法知道你的心呢?到底為什麽?
“好,今年暑假你們放假了就訂婚吧。就在中國訂婚,鐘敏的父母也在這裏。”梁不再堆延,當即把這事給定下了。鐘敏,看着梁那副家長的樣子,心裏好笑,自己的父母不做主,卻要舅舅來做主,這些人,都把我當什麽了?
“聽從您安排。”珉宇向梁道謝後,又把鐘敏拖出去了。
一到門外,他立即松了手。鐘敏皺着眉,咬着唇,捂着發紅的手腕,一臉委屈的樣子。能和珉宇訂婚,她自然是高興的,但是今天的珉宇,讓她極度地不安,她已經弄不清他的真心了,或者說,她從沒弄清過。
這時,珉宇已經走進電梯下了樓。
接着,他到洗手間裏洗了把臉,把手掌撐在大理石板面上,盯着鏡子裏的自己。也不是道為什麽,今天就變成了這樣。他不想這樣的,像個無惡不赦的壞人一樣,去利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人。可是,每次一面對梁,面對一切和父親扯上關系的人和事時,他就變得咬牙切齒,剛才他真恨不得把她的手腕捏碎。她所有的掙紮和那沒有變過的澄澈的眼神,只會是他更加激動。
本來他還在猶豫,可是今天,把事情變成這樣的,是他自己,回不了頭了。
此時,鐘敏的手機響了,是蘭佩打來的“鐘敏姐,見一面好麽?”
“蘭佩?”
“嗯,就在酒店2樓咖啡廳,我等你。”說完,挂斷了。鐘敏皺了皺眉,先下去在說吧。
進了咖啡店,見蘭佩正一只手撐在嘴角,微笑着看着自己。
“蘭佩,什麽事?”
“沒什麽,只是想問問你,今天珉宇哥來找你是不是要跟你訂婚?”
鐘敏眼神黯淡下去“是啊,是向我舅舅提親了。”
蘭佩暗自冷笑了笑,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心想:珉宇,我就知道你會找鐘敏訂婚,你這個只知道逃避的窩囊廢!“那姐姐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麽有點愁眉苦臉的?”
“沒有,我高興的。”鐘敏強裝鎮定。
她擡起頭,對鐘敏笑了笑“鐘敏姐,你們的訂婚戒指交給我去辦可好?那些亮晶晶的東西我可喜歡了,有什麽要求?樣式?牌子?材質?”
鐘敏有些驚訝,其實不想讓蘭佩去買的,自己的訂婚戒指那個女人不希望親自去挑呢?不過她不想回絕蘭佩,心想,只是訂婚戒指而已,到結婚的時候,再親自挑也不遲“好啊,那就你幫我挑把,沒什麽要求,你自己看着喜歡的買吧。”
蘭佩好像意料中她不會回絕自己一樣,笑了笑,又低下頭抿了一口茶。盯着茶杯講了句讓鐘敏摸不着頭腦的話“再好的酒店也端不出像樣的綠茶來!”一皺眉,把一直撐在嘴角的手放下來了,将茶碗往旁邊一推,将嘴角的肉色小膠布露出來。
那個肉色的膠布本身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的,可在鐘敏眼裏卻尤為紮眼,不過她搖搖頭,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怎麽會聯想到珉宇嘴角的傷呢?可能是昨天因為吵架晚上沒睡好吧,今天實在是想多了,珉宇他,也許只是真的想和自己訂婚罷了,沒其他的了。昨天珉宇也受刺激了,不是嗎?
蘭佩拎起包,走出咖啡廳,下了樓,在樓梯口正碰上從洗手間出來的珉宇。
珉宇看到她,嘴角的膠布,吓得瞪大了眼睛,一把把她拉到角落,“蘭佩,你來做什麽?”
蘭佩一臉無辜地看着他“來跟鐘敏姐姐商量事情啊,幫你們買訂婚戒指啊。”
“我拜托你,別胡鬧!”
“胡鬧,知道什麽叫胡鬧麽?”蘭佩朝他一笑,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珉宇吓得一把甩開她的手,倒退幾步,瞪着雙眼,望着她。
蘭佩收住臉上的笑容,朝他冷笑兩聲,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珉宇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低下頭,閉上眼睛,用手抓住自己的額頭,靠在牆上,長出一口氣,蘭佩,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沉淪
珉宇的訂婚宴上,蘭佩作為珉宇的妹妹,在前排站在邢清仁身邊,看着珉宇和鐘敏交換自己親自去幫他們買的戒指。
呵,可笑吧?為自己愛的人,置辦跟別人的訂婚戒指。
等主角都講完話,大家舉杯祝福完之後,蘭佩笑吟吟地走到珉宇和鐘敏面前“嫂子,把我哥哥借我一會吧。”
聽到蘭佩喊她嫂子,鐘敏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心裏是高興的,“你盡管拿去吧。”
“珉宇哥哥,不請我跳舞嗎?”蘭佩盯着珉宇的眼睛,拉起他的手就往舞池走。這段時間,珉宇一直在回避她,不過,這種場合下,他不好回絕她。
珉宇的手很輕地搭在蘭佩腰上,手也是輕輕地握着,幾乎沒碰着似得。“珉宇,現在連我的手都不想碰了嗎?”她盯着他的臉,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在你心裏,我就這麽不堪?”
珉宇撇過頭去,不敢看她的眼睛“蘭佩,不是你,是我。”
“你?你我現在還有什麽分別?”她故意向後一倒讓珉宇不得不抱緊她的腰,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悲涼的微笑。
“蘭佩,我求你,別胡鬧!”
“我胡鬧?每次都說我胡鬧!你到底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到什麽時候?現在連跟我認認真真跳支舞都不肯麽?連妹妹都不讓我當麽?當初錯在先的人是你啊,憑什麽要我來負責??”她越說聲音越高,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眼淚快下來了。
珉宇一看她快哭出來了,當着大庭廣衆的,不能讓她在這裏哭,“蘭佩,我對不起你,求你別再這裏哭。”
“對不起,你就會說對不起嗎?你從來不想我的感受!”
“蘭佩,我們找到個地方好好談談吧。”珉宇有些尴尬地拉起蘭佩的手穿過人群,走到邊上,跟旁邊的侍者講了一聲,讓他開間房。
把蘭佩送進房間之後,珉宇轉身就要走,“蘭佩,你先在這裏休息,我還要下去招呼客人。我,我不能把鐘敏一個人扔在樓下不管。”
蘭佩卻從身後把他抱住了,“別提鐘敏,在我面別提她,好嗎?那你就肯把哦一個人扔在這裏?上次也是這樣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個月是怎麽熬過來的?先錯的人是你啊!”
這句話戳到珉宇軟肋了,他有些慌了,他最怕蘭佩講這句話,扒開她的手,轉過身來,雙手扶着她的肩膀“蘭佩,你明不明白?這是我的訂婚宴,我以後會跟鐘敏結婚,你明不明白?”
蘭佩渾身無力地顫抖着,滿臉的淚水,“珉宇,我只問你最後一遍,那天是真的喜歡我,還只是拿我做個暫時的安慰?”
珉宇,把頭往旁邊撇去,咬了咬牙“我只是,一時情迷意亂。”
蘭佩笑了,放開他,頹然跌坐在床上,“珉宇,能吻我最後一次?求你!我以後不再糾纏了。”珉宇看她哭得太過傷心,捂着胸口,喘着氣的樣子,于心不忍了,再說,錯在自己先。
他慢慢蹲下來,捧起她的臉,将自己的嘴唇,貼在她的唇上,那個自己一直渴望着的雙唇。
開始他只是貼着,可是蘭佩卻張口咬住他的下唇,強迫他張開唇齒,把自己軟軟的舌頭探進去,珉宇被她挑逗着,從抗拒一絲絲變成回應的渴望。
這時蘭佩擡手解開他的領帶,接着是襯衫扣子,解到地4顆的時候,手突然被珉宇抓住了,他從她的唇上移開,“蘭佩,對不起,我真的該走了。”
蘭佩沒有攔他,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止住眼淚,眼神不再是可憐巴巴的,而是變得淩厲可怕。她走到酒架子旁,移開水壺,把攝像機拿出來,按了一下暫停,出了房間,走去電梯口,在道口,微微向那裏站着的一個服務員微微點了下頭,“謝謝。”
她原本打算今天再問一遍珉宇,只要他真的愛是自己,哪怕曾經真的愛過,也就算了,可他還是那樣固執地回答她自己愛的是鐘敏,這不是蘭佩想要的答案。她不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決不罷休。她會糾纏到底。
晚上珉宇回到家,一下子攤到在自己的房間的沙發上,回想着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