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流言? 雖然看起來橘裏橘氣,可我真的……
灼華試圖回憶原文,想找出邱思雨跟誰有過劇情。
直回憶的頭都疼了,也沒找到。
沒辦法,宮鬥部分的原女主既不聰明也不妖嬈,處處收治,十分令人憋氣。,灼華當年實在受不了這裹腳布似的劇情,一目十行都跳過了。
灼華:我現在可以申請看原文嗎?
系統:那你可以申請換金手指哦。
灼華:好的好的我換。
她的肺活量不行,閉氣隐身這技術,聽起來很美麗,可實際運用起來效果不好。
改金手指的冷卻期很長,可只要cd轉好了,眨眼就能換。
灼華如願以償的拿到了原文。
作為一個穿書文女主,兜兜轉轉水深火熱才拿到原文就離譜!
她直接跳轉到邱思雨轉變态度的部分,一個字一個字的精讀起來。
邱思雨就仿佛是女主的對照組,前半本書裏,女主一心想找皇帝要甜甜的愛情,而她就很現實的在搞宮鬥——
明顯不愛皇帝,也不愛別人,只愛高位。
甚至用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為籌碼陷害人,流産傷身都在所不惜。
通篇也沒有跟什麽人暧昧過。
而等到了後半本書裏,女主幡然醒悟,開始一心搞基建之後,邱思雨卻突然好似中了情蠱一般,地位也不要了,只想要跟姜濯川生個孩子,并親手撫養孩子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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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想起了當年追文時的惡心勁兒。
因為邱思雨的腦癱操作,最後竟然成功了!
當時姜濯川給女主的說法是:“後位是你的,朕的寵愛也是你的,她也不過是需要個餘生的精神支柱罷了。”
就很迷,皇子又不是個物件,也不是個寵物,別管邱思雨怎麽想,他長大都會有自己的想法,如果真和女主的孩子搶皇位,不就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嗎?結果到姜濯川這兒,就很是輕描淡寫,渣的讓人無言以對。
但如今,灼華不會嫁給姜濯川,大概率邱思雨也不會。
因為灼華從這個180°大轉變中,察覺出了什麽。
一個人突然轉性,總要有點原因。而原文的那個時間節點,只發生了一件大事——
九王爺姜慕白試圖謀反失敗,生死未蔔。
到最後姜慕白的生死也沒有個定論,不是作者忘了這個人的存在,就是他本就死透,之所以沒找到屍體,是為了在男女主心底埋一根刺,讓他們總是疑神疑鬼,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開懷的,水字數手法。
灼華倒吸一口涼氣。
邱思雨的心上人……該不會是姜慕白吧?!
她是邱太後同胞哥哥的孫女兒,這是……愛上了她的舅舅?!
灼華抱着原文中關于邱思雨的段落,逐字逐句的品,越看越覺着,自己洞悉了真相。
邱思雨宮鬥那段時間,在後宮裏最是能假裝賢良淑德,綠茶的很專業。唯有逢年過節的宮宴時,一定會打扮的花枝招展。
如今想來,宮宴上不光有皇帝,可還有個九皇叔在。
分明就是要光鮮亮麗的出現在心上人面前。
再後來邱思雨生了個女兒,小名喚作思慕,還被人背後說嘴,說哪有女兒和母親還要重字的。
其實也是在昭示心意麽?
真是草蛇灰線……
然而毛用都沒有,她在原文中太招人恨了,沒誰去探究她的感情線。
灼華覺着很難辦。
邱大小姐明面上看起來循規蹈矩,沒想到心內竟然如此狂野,愛着表舅。
這年代輩分很重要。
表兄妹能成親,可差了輩分的舅甥可不行,大逆不道的。
除非二人都舍了自己這富貴身份不要,隐姓埋名去浪跡天涯,否則絕無可能。
“太難了……”灼華将原文往桌上一丢,仰面朝天。
創業未半,發現不能過審,吐血而卒。
之後的幾天,灼華每每看到邱思雨,一想到她心內愛慕的是個隔着重重阻礙的偏執狂精神病,都控制不住的在目光中帶了幾分同情。
這同情的目光一來二去,被邱思雨給察覺到了。
兩個姑娘你看我的時候探究,我看你的時候同情,落在旁人眼中,很是玄妙。
宮裏的姑娘是很閑的,特別是還沒考慮婚嫁的,無憂無慮的姑娘們。
于是某一日,姜照月眨着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問:“姐妹,你之前男裝出游如此自然,是不是心內其實……喜愛的是女子啊?”
灼華正拿着龍井酥,聽了這話手一抖,若草色的粉末掉了一桌子。
別說,還挺好看的。
她一把抹了桌子上瑩雪似的粉末,戰術後仰,飛快跟姜照月拉開距離:“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雖然放蕩不羁,可小命還是要的。”
萬一被人誤會,搞出女驸馬之類的事兒,被愛面子的聖上未雨綢缪拉出去砍了,她冤不冤啊!
姜照月則壓根沒往自己身上考慮,她翻了個白眼:“至于麽,最多就是被你爹捉回去打斷腿呗,我會替你求情的!”
灼華瞬間擺手:“使不得,別亂說。”
姜照月興味索然:“真沒有啊,你最近跟邱思雨眉來眼去的,伴讀們都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麽呢。”
灼華:“沒有,真沒有,不敢有。”
她縱然母胎單身,今後也想獨自美麗,可至少她還是直的。
至少目前是。
然而跟姜照月解釋的通,跟別人卻是無從解釋,總不能在背後貼張紙,寫着“我是直女”。
所以暗地裏的流言越傳越烈。
很快,就有人來興師問罪了。
第一個來的人,是姜慕白。
這人不是天天想着造反麽,怎麽就這麽閑?
面對姜慕白的質問,灼華靈機一動:“你那好外甥女,自幼浸潤在宮廷內,是個格外聰明的姑娘,她怕是懷疑你我二人的關系,這才百般試探,而我則是見招拆招罷了。”
有可能暴露關系的話,或可讓姜慕白收斂一些。
将原來一目十行看個熱鬧的原文細細讀過之後,灼華對姜慕白這個男人,認識的更深刻——
他實在是太狗了!
就算有喜愛的女子,卻也不會為妨礙他另娶一位妻子。
只要這位妻子對他的大業有好處。
所以在情勢明朗之前,他不可能叫任何人讀懂心意。
否則在先前,太後有意給他拉攏個強有力的岳家,而打算下懿旨賜婚時,他順水推舟答應不就完了麽?
暗地裏吃醋吃到額角爆青筋,面上卻非要默不作聲,表現出自己并不想娶高門女子為妻,為的就是讓聖上跟太子放松警惕。
若是接下來,為了撇清自己,必須娶別人過門,他也會娶,然後再用另外的手段來“補償”灼華。
呵,他這99%的好感度,全是水分,沒點幹貨。
果然,姜慕白聽灼華這樣說,面色變的更難看了。冷哼一聲道:“那個丫頭,跟在母後身邊,好的沒學着,只學到了多生是非!”
灼華附和道:“就是說嘛!我也被煩的夠嗆……”
姜慕白心情不好的時候,懶得聽灼華的抱怨,丢下一句他會想辦法就急匆匆的走了。
估計是要去游說太後,讓其管束宮人,掐斷流言。
旁人聽去無所謂,可千萬別叫皇兄跟太子知道!
灼華松了口氣。
爛桃花裏最難對付的人,這段日子又會焦頭爛額了。
哪知剛從玉芙宮溜出來,又被個小太監叫走了。
到地方一看,好麽,是闫道蘊。
灼華:我錯了,最難搞定的哪裏是姜慕白,分明是這位活閻王。
只是她不明白,闫道蘊如今羽翼未豐,不好好經營事業,跑來自己這兒做什麽?
該不會想瞎了心,要以一個小太監的身份,來找堂堂太傅之女談情說愛吧?
她強行擺出高傲的态度,假做……不,根本就是真的不認識闫道蘊,驕矜地揚起下巴:“這位公公,找本姑娘何事?”
闫道蘊好看的眉眼低垂着,似笑非笑。
他這人淨身較晚,身量已經長成,變聲期也過了,聲音帶着男人的磁性,卻又不那麽粗犷,聲音很是動聽。
但每個字都仿佛淬了毒。
“在下是有良言相勸,還請姑娘莫要因為一時兒戲,而假做自己有與衆不同的癖好。”
灼華秀眉一挑,對此很是不解。
假做有與衆不同的癖好?喜歡同性和喜歡太監的奇怪程度,不相上下吧。
她并不歧視誰,除非這人有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見灼華高傲,愛理不理的模樣,闫道蘊卻是挑眉笑了笑:“沐姑娘大概不知道,宮裏有一位貴人,真的有類似的癖好。若這流言不收斂,早晚傳到那位貴人耳朵裏。”
他湊到灼華身邊,低聲耳語:“若那位貴人為了得到姑娘,略施手段,讓姑娘不得不進宮伴駕,從而能陪伴在她左右,姑娘真的,願意麽?”
闫道蘊說完這句話之後,退開一步,眯着眼睛等待灼華的回答。
灼華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龍椅上那位老皇帝的後宮她不熟。
可一想到前日,貴妃娘娘在大太陽底下,去看小宮女跑跑跳跳放風筝就很開心……
說她性取向其實是同性,也不是沒可能!
她立刻賭咒發誓,說自己直的不能更直了。
闫道蘊輕哼一聲,他雖然是來好心提醒,但其實……
心內略有隐秘的失望。
這姑娘遠不似他夢中,夾竹桃般銷魂蝕骨,卻也足夠令人魂牽夢繞。
若真如他所說,等過個幾年,她便成了個無依無靠的小太妃,自然就是他的籠中雀。
到時候她喜歡誰都不重要,他自可以将她調【】教成喜歡的樣子。
可惜了,這條路她還是選擇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