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有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看着老三。
“你們這麽看着我幹嘛?”
老大:“你居然認識會長大人!”
老二:“你什麽時候認識會長大人的?”
我:“你跟會長大人是怎麽認識的?”
老三淡定地看着我們:“你們這是要三堂會審?”
老大&老二&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懶得離你們,我睡了。四兒,你明天下午放學了記得去音樂教室,羅彬在那等你。”說完從容霸氣地爬上床睡覺去了。留下我們三個一個比一個淩亂。
羅彬是會長大人的名字。星期一下課後我到音樂教室的時候,羅彬已經在那兒了,正坐在鋼琴邊,手上拿着手機耳朵裏塞折耳塞不知道在看什麽。
我走過去敲了敲鋼琴,羅彬看到我笑了一下,然後摘下了耳機。
“來了?”
“你在看什麽?”我好奇地問。
他直接把手機屏幕轉向我,一看到屏幕上的那只手我就知道是什麽了,他在看老三給他的那段視頻。也就是我要學的《微光》的視頻。
突然意識到,我對着他似乎有點太随意了,畢竟人家是會長大人,不是我們寝室那群二貨。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辛苦會長大人了,這曲子是原創的,連琴譜都沒有,可能會很麻煩。”我不太懂音樂這玩意兒,看人家彈琴什麽的都會有琴譜,像這樣連琴譜都沒有的話,應該會很費神吧。
他笑了一下,說:“沒什麽,這曲子挺不錯的,我挺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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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于是問他:“那我們從哪裏先開始?”
十二、
羅彬辦事很效率,我該說不愧是學生會的會長大人嗎?這工作效率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
第一天去音樂教室的時候,其實我并沒有做什麽,全程都是在看羅彬努力還原琴譜。因為課業問題,每天只有晚上這麽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能夠在音樂教室練習鋼琴。所以時間真的很寶貴啊!
第二天去音樂教室的時候,羅彬已經把簡譜重新寫出來了,他先自己彈了一遍給我聽,順便改正了某些個錯位的音符。接下來就開始手把手地教我彈了。
這程序怎麽看都顯得很急進,和其他老師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在亂來。不過畢竟我不是真的想要學音樂,我只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這支曲子而已。
可能我真的是一個對音樂沒有什麽天賦的學生。光是記個鋼琴鍵位,我學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學會。
我有些抱歉地看着羅彬。倒是他,笑了笑沒說什麽,最後還安慰我。
“這沒有什麽,你本來就沒有基礎,這樣已經很好了。”
真的嗎?你別騙我?別的新手也會一個晚上練下來還找不到音符的位置嗎?并且是在琴鍵上貼上了音符标簽的前提下。
大概是看出我眼中的控訴,羅彬有些招架不住地別開了視線。
我哀嘆一聲,果然我還是比一般新手更沒天賦啊。音樂什麽的果然不适合我。
後來為了讓我能夠盡快記住每一個鋼琴鍵的位置,老二居然在我的課桌上,還有寝室的書桌上用便貼紙按照鋼琴上的鍵位貼了一溜的簡譜上的1234567……
也是會玩。
我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至少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終于記住了經常會用到的那些鍵位的位置。為此,整個寝室還激動了一宿。
歷史的教訓總是令人深刻的,真的不應該樂觀的太早。因為第二天晚上到音樂教室練習的時候,我自信滿滿地開始對着羅彬顯擺自己的成果。結果可想而知,理論和實踐之間的差距永遠是一條巨大的鴻溝。
想象中我應該是非常順暢,并且自信享受地彈奏出《微光》。事實上,我連第一小節都沒能完整地一遍過。
看着我磕磕絆絆,中間按錯N次琴鍵後終于彈奏玩第一小節。羅彬單手撐在鋼琴上,摸了摸額頭,最後只能一聲苦笑:“恩,挺不錯的,至少能彈完第一小節了,雖然還不是很熟練,不過沒關系,多練練應該就熟悉了。”
于是這一個晚上,我們什麽新的內容都沒有學,他一直在一邊監督我練習第一小節,直到我能夠零錯誤的彈奏出來。注意,是零錯誤,而不是順溜地彈奏。
一直到星期六的下午,我仍舊只能磕磕絆絆地彈奏出整首曲子,中間大大小小的錯誤不計其數,硬要做一個總結的話,整首曲子彈奏下來,如果我不說,你大概永遠不會想到我彈奏的是什麽曲子。
老三對我已經徹底絕望了,當他都能夠完整彈奏下這首曲子的時候,我還在和鋼琴鍵作鬥争中。雖然他彈奏的水平也不怎麽樣,但好歹聽着還讓人覺得舒服。
甭說老三了,我自己都絕望了。
十三、
“你們這麽急着學會這首曲子是有什麽原因嗎?其實四兒已經學的挺好了,大概再過幾天就能夠流暢地彈奏了。”羅彬已經被寝室那群二貨帶歪了,好好的名字不叫,非得跟着一起叫我四兒。
四兒就四兒吧,看在他教我鋼琴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幾天?哪兒來的那麽多時間,明天下午三點前要是還彈不好就不用玩兒了。”老三坐在地上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
我摸了摸鼻子,這個沒有音樂天賦真的不怪我好嗎?我媽生我的時候沒給我加持這項技能我能怎麽辦?雖然說天賦不夠可以後天來補,可是這補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補上的啊。
只能說,對手太狡猾,正好拿捏到我的七寸。
這麽一想我更加想弄死那神經病了。
“什麽意思?”羅彬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兩,老三找他幫忙的時候并沒有告訴他原因,只說需要幫忙教一首曲子,挺急。
羅彬跟老三的關系挺好,老三找他了他不可能不幫,而且《微光》這首曲子寫的不錯,喜歡音樂的人對于好的音樂都是有一種執着的,就算是為了這首曲子,羅彬也會答應的。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學生會這麽笨而已。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總之簡單點來理解就是,四兒跟人打了個賭,如果在明天下午三點之前沒有學會這首曲子的話就要受到懲罰。”
“什麽懲罰?”羅彬好奇地問。
我黑線,怎麽感覺這些人一個個的就對懲罰感興趣呢?能不能想想辦法不被懲罰?
“不知道,反正後果會很嚴重!”
“那你們幹嘛非要打這個賭啊?”羅彬不解地看着我們。
“你當我腦抽了吧。”我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想打這個賭啊?要是有的選擇,老子才懶得理那個神經病呢。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這下怎麽辦?看四兒這進程,明天下午之前還能不能學會了啊?”老三捉急地圍着鋼琴轉悠。
羅彬的臉色有些為難。
好了,不用說了,我已經懂了。只希望這次的懲罰不會那麽無恥才好。
星期天早上,一大早我就爬起來問管理員借來了音樂教室的鑰匙。雖說這次通關的幾率已經小于零了,但是好歹在結果揭曉前還是要掙紮一下啊。
星期天,尤其是這一大清早的,整個學校一片靜谧,偶爾有幾聲鳥鳴。整棟教學樓一個人也沒有。開門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走廊裏顯得很刺耳。或許是這環境過于安靜了,我突然覺得有些做賊般的心虛。
坐在鋼琴前,看着羅彬抄寫出來的簡譜,繼續磕磕絆絆地練習。越是時間緊迫,反而越是容易出錯。原本已經開始流暢的彈奏,這回簡直亂成了魔音。我自己都忍不住想找東西塞住自己的耳朵了。
又一次按錯音符後,我挫敗地一拳捶在琴鍵上,發出一聲轟鳴。
“這鋼琴很貴的,砸壞了你可賠不起。”身後響起一聲低沉的男聲,有一種莫名地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聽過。
十四、
我驚訝地回頭看去,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人。穿着一套白色的運動服,頭發被剃成最普通常見的那種寸頭。這種發型也是現在很多學生最不愛剃的,因為太普通,不能彰顯個性。可是該死的,這發型出現在這人身上居然出奇的帥氣,渾然天成的一股男子漢氣概,硬要算的話,算是型男吧。
這人應該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
為什麽說是應該呢?因為我們學校有規定在校生必須穿着統一的校服,但是由于今天是星期天,是休息日,所以不穿也沒關系。于是,我只能猜測他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了。也有可能不是學生,或者是外校的學生。
“你是誰?我們學校的?”我問他。
他沒有回答,笑了一下,然後走了進